爸爸阿卡麗來了來了
楚離帶來的食盒已經被掃蕩一空,他望着倚着牆壁坐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冷雨不小心穿過油紙傘,滴下一滴在他的手上。
“地上積了那麼多冰水,再不起來,整個人在那裡等着變冰人兒。”楚離右手順了幾下子胡須,嘴角帶着笑意的說道。
地上的中年男子驚訝的張大眼睛,真是難得見到楚離開玩笑。楚離原本都是郁郁不歡,冰冷冷的樣子。
隻有現在這種會說說笑笑的模樣,才是人樣。
中年男子在陳國也算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了,陛下親封的虎威先鋒。這位先鋒将軍這次不再沖鋒陷陣,反而是奉了陳百裡的命令,守着安陵城,在近十萬的大軍圍困之下。
吃飽力足之後,常運比起原來,頹然的樣子已經少了很多。他現在擠出來的笑容也不像剛才的那麼勉強,他說道:“我就在這裡坐一小會兒,肚子吃的實在是太飽,站都沒有力氣站起來。”
楚離知道他是在說笑,他會站不起來,是因為一天一夜的疲勞。這個将軍面對敵人的攻擊,已經抵擋了一天一夜,沒有休息過,哪怕1分1秒。
楚離想了想,天上的大雨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是不能就這樣一直坐在地上。他再次開口勸道:“你還是起來吧,地上積累了太多的雨水,等一下,說不得真的要傷寒。”
聽到這些話說的真切,常運也不在為難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也撐開了一把油紙雨傘。
聽了一會兒的雨聲,他才往回走。
剛吃飽飯的沖動勁過了之後,仿佛無窮無盡的疲倦又卷土重來,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需要休息。他的眼睛拼命的合起來,比大山還要沉重。
苦笑一聲之後,常運說道:“叫總督見笑了,這下子我必須去休息了。再不休息,明天的閉着眼睛作戰。”
楚離哈哈一笑:“你早就應該去了,人又不是鐵做的,怎麼可能熬得了那麼久。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說不定明天又是傾盆大雨,這樣我們又能休息一整天。”
常運沒好氣的看了前總督一眼,說道:“冬天下雨已經很罕見了,我就期盼着今天能下一整天的大雨。當然明天之後,城牆上一定會凍結一層雪花,到時候看着他們是怎麼在光滑的牆面上爬上來。”
兩人各自舉着雨傘,漫步在城頭之上,大雨順着荷花似的雨傘面落到兩旁。
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雨蒙蒙之中。
一個文官一個武将,本來沒有交集的機會。本來他們應該生活在各自的世界中。
但因為此次,他們剛剛一同抱着必死的信念,彼此之間仿佛有了共鳴。
沒有相同的話題,沒有共同的愛好,他們還是成為了至交好友。
漫天的雷雨,洗刷着大地。
………………
陳百川不知道為何,看着雷雨,發自内心的感到一種煩悶。
他在縣衙探出的屋檐下,不斷的來回走動,一下子都不願意停歇。似乎隻有不停的走着,才能把他内心的煩悶壓制住。
他的心中一直想着,安陵城怎麼樣了,兄長那邊又是什麼風景。
這兩處地方的消息一刻不送來,他的内心就注定不能安穩下去。
尤其是近在咫尺的安陵城,不知道,城中還有多少兵力,能在敵人的進攻之下撐個幾天。他不擔心安陵城的得失,他當心那些城中的人,擔心他們死去,擔心他們撐不下去。
這時候,後面走來一個人。腳步聲摻雜在雨聲中,陳百川并不知道後面來人。
他今晚被人一拍,他便說道:“楚輝,是收到探子送來的消息了嗎。”
眼下城中,會和他有這種親密動作的,隻有一人,那就是楚輝。
隻是,楚輝今個兒的力道很小,完全沒有平時的力度。平時他的力度就像蓄意報複,這次他就像真的在打招呼一樣。
等了很久,還是等不到回話。陳百川轉過頭一看,想看看這個楚輝躲在自己身後一直不說話,是想搞什麼幺蛾子。
回頭一看之後,陳百川着實吓了一跳。
身後不是楚輝,是個女人,是一個自己特别熟悉的女人。
雖然沒有達到朝夕相處的地步,但是别在一個屋檐下度過了很多天。
陳百川的話裡不知是興奮還是驚訝,反正他就是說道:“施洛,怎麼會是你,你怎麼來了?”
江施洛眼圈一紅,臉上卻還像一堵冰山,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滋味,她說道:“是姐姐讓我來看一下你這邊的情況,看一下你有沒有給我們多找了一個好姐妹。”
陳百川滿頭的黑線,他心虛地說道:“我沒有給你們多少一個好姐妹,不過這裡有美女無數,如果你看到适合我的,就幫我帶回家吧。”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心虛,反正一被問,他就真覺得自己做什麼對不起人的事情。盡管實際上他什麼事情都還來不及做,而且每天見到的隻有一些粗魯漢子,他就算是想要出軌也找不到女人。
江施洛臉色不變,說道:“你說的這些俏皮話,别指望我替你藏着掖着。我會原話奉還給姐姐。不知道他知道你出了這些話之後,會有什麼表情。大概是傷心吧,虧姐姐在家裡替你擔心了這麼久。”
沒想到這次來了之後,江施洛說的話比之前多了那麼多。看來他比之前開朗了很多,原來積郁在心中的傷心寂寞應該已經被歲月洗刷掉了。
“你到底是來幹嘛的?總不會真的隻是要來說這些話吧?而且你,怎麼來的。”陳百川大概很着急,語如沒想到這次來了之後,江施洛說的話比之前多了那麼多。看來他比之前開朗了很多,原來積郁在心中的傷心寂寞應該已經被歲月洗刷掉了。
“你到底是來幹嘛的?總不會真的隻是要來說這些話吧?而且你,怎麼來的。”陳百川大概很着急,語如八八八八八八開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