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延安府的都是新兵,就算隴西都護府那邊的宋軍跟宋廷失去了聯系,但畢竟都是老兵啊。石槊、石宗兩位上尉隻帶五千新兵,恐怕未必能打的下來啊。”折彥野想了想,還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大膽,你這是質疑王爺的決策嗎?”馮公公有些不滿的開口了。
趙朔擡手,制止了馮公公。“馮公公,彥野兄說的有道理啊,你難道沒想過這個問題嗎?”
馮公公一愣,他隻想着維護趙朔的威嚴,卻忽略了趙朔與折家之間的關系。
“老奴知錯。”馮公公欠身行禮。
“哈哈……”趙朔爽朗的一笑。“算了,你的意思我們都明白,不過我這個王爺,跟其他的王爺不一樣,那套威嚴、地位什麼的,在我這就免了吧。”
輕微的歎了口氣,趙朔接着道。“隻要大家團結一心,守住我們該得的,這就夠了。”
“王爺,這也不能全怪馮公公,末将也的确有些孟浪了。”折彥野拱手道。
“彥野兄不要多想,你我之間,乃是兄弟之情,那些官面上的東西,不要亦可。”趙朔擺了擺手,笑道。“彥野兄剛才說的問題,本王也想過了。可是新兵不經過戰鬥,就沒法成為老兵啊。他們不鍛煉一下,怎麼能敵得過虎狼一般的金軍啊。”
“難道王爺這次派出新兵,是為了練兵?”折彥野愣了愣神,開口說道。
趙朔點了點頭。“不瞞彥野兄,真是如此。本王打算,一次五千新兵,輪番戰鬥。”
“輪番戰鬥?”折彥野疑惑的問道。
“是的,換兵不換将,石槊和石宗負責指揮,雲裳和穎兒姑娘負責運送,到時候一批一批的不斷循環,就算有些損失,也不會太大。”趙朔跟折彥野挑明自己的計策。
“高啊,王爺!”折彥野伸出了大拇指。“這樣的話,不僅能拿下隴西都護府,還能提高兵卒的戰鬥能力,真是一舉兩得啊。”
“彥野啊,你認識懂養馬的人嗎?”趙朔撓了撓太陽穴,問道。
“王爺,你難道要養馬?”折彥野徹底傻了,趙朔不安常理出牌,他跟本搞不懂趙朔要幹什麼。
“現在軍隊戰鬥,騎兵至關重要,而我軍中,騎兵隻有折家軍有一些,但人數實在太少,難以形成大規模的兵團作戰。”趙朔搖頭輕歎,道。
“王爺,我們手上有小炮彈這種神兵利器,就算騎兵再厲害,也抵不住我們幾百人同時扔炮彈啊。”折彥野糊塗了,明明有更好的武器,趙朔卻要找人養馬。
“彥野兄,兵器固然重要,但是很多東西卻不是武器可以替代的。”趙朔輕笑了起來。“就說這騎兵,就移動度這一點就是無可替代的。你想想,如果府州現在有難,我們拿着小炮彈跑到府州,得用多長時間,恐怕到府州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但是有了騎兵就不一樣了,騎兵的度可不是步兵能比的。”
“王爺說的有理,但騎兵花銷重大,就戰馬這一條,就是一筆不小的花銷啊。”折彥野提出了展騎兵的難度。“以我們現在的處境,培養騎兵實在難啊。”
“說說……”趙朔微微仰頭,示意折彥野繼續說下去。
“其實吧,這個難度就是戰馬的問題。騎兵最重要的就是戰馬,但是我們現在掌控的區域,一來沒有好的飼養戰馬的地方,二來沒有好的種馬。”折彥野一聲長歎。“王爺要想展騎兵,就得出去買馬。但是戰馬作為戰略資源,各地都有嚴格政策,禁止販賣。所以……”
“你的意思,本王明白了。”趙朔笑了起來。“彥野兄,你知道雲内州北部是什麼勢力嗎?”
“這個……”折彥野沉思了一會,道。“好像是遼國,他們被金國趕走之後,盤踞在那裡,随時準備着反攻金國。”
“哦~!”趙朔撓了撓下巴。“遼國的戰馬如何?”
“王爺,你就别想了。遼國雖然産戰馬,但是自己都不夠用。要想從他們那裡買戰馬,恐怕難啊。”折彥野搖了搖頭。遼國一心想着反攻大金,報仇雪恨,戰馬全都裝備給了軍隊,哪有賣的道理。
“遼國不賣,他們現在控制的抵禦,有沒有一個馬上民族,他們不屬于契丹族也不屬于女真族,你聽說過嗎?”趙朔詢問道。
“蒙古部族?”折彥野皺了皺眉,輕聲問道。
趙朔暗笑,他要的就是這個答案,點了點頭,道。“這蒙古部族應該也是草原上的民族吧,他們是不是也有戰馬?”
“王爺,蒙古部族現在被遼國控制,他們雖然有馬匹,但都是為遼國服務的,從他們那裡買,恐怕也得經過遼國同意啊,而遼國,鐵定不會同意。”折彥野長歎一聲,無奈的說道。
“那裡沒有戰亂嗎?”趙朔又問了一個問題。
折彥野想了一會,道。“這些我也是聽說,蒙古部族似乎在暗暗做着準備,好像派使者去過金國,但是現在一切還都是平靜的。”
趙朔點頭。“這讓,你馬上返回府州,跟折知府說一下,讓他派出兩隊使臣,一隊前往遼國,找到遼國皇帝,另一隊前往蒙古部族,探聽一下他們的口風。”
“是,末将這就去辦!”折彥野拱手行禮之後,轉身離去。
“初九,你去一趟鹽州,跟李元昊談談,商量一些戰馬的事情。”折彥野走後,趙朔對張初九說道。
“王爺,我們的底線是?”張初九不敢做主,詢問道。
“沒有底線,隻要他肯賣戰馬,什麼條件都暫時答應他。”頓了頓,趙朔又道。“不過,同意的時候,要做出特别為難的表情,免得他蹬鼻子上臉,獅子大開口。”
“王爺,不用等府州派往遼國的使臣團消息嗎?”馮公公一臉迷糊,疑惑的問道。
“不必!”趙朔看向了張初九。“你馬上就去鹽州見李元昊,戰馬的事情談完之後,跟他再說一下,我們正在隴西都護府練兵,讓他們别擔心,也别摻和。”
“末将知道了。”張初九行了一禮,轉身離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