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容(4)
很快,她便承受不住的昏了過去,可是馬車裡的人一個都沒有落下,生怕自已漏下了,外面的女人不放過他們。
等到數名男子都辦完了事,提着褲子走出去後,一個個害怕的開口:“我們幹完了,這下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去哪裡?”
兩個女人一笑,陡的朝身後一揮手,先前還空無一人的街巷之中,立時躍出四名身着黑衣的男子,這些男人面無表情,眼神冷冽,直望向馬車前面的數名男人。
向諾和卓爾吓得腿一軟便跪了下來:“女俠,你讓我們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饒過我們吧,饒過我們吧。”
“饒你們?”
前面的一個女子,提着先前殺人的那把寶劍,緩緩的走來,一隻手輕輕的觸摸着劍峰之上的皿,然後身形一縱,陡的一揮寶劍,隻見向諾的身子立時軟軟的倒到地上,他和先前被殺的男子一般,脖頸之上多了一條紅絲錢,那是利刃割破喉嚨的俐落。
女子一劍殺一人後旁若無人的往前面走去,馬車前面剩下的幾個男子紛紛後退,看她如看鬼神一般,隻見她冷冷的吩咐身後的四名手下:“給我殺了他們,記着劍法淩亂一些。”
“是!”四名男子應聲,提劍便上,而那下命令的女子,閃身便進了馬車之中,唇角勾出妖治的笑意,瞳眸好似蛇瞳一般嗜人心魂,淡淡的冷諷之意溢于整個豔麗的容顔之上,她一劍直劃軒轅洛櫻的臉,隻見幾下下去,軒轅洛櫻的臉上多了好幾道的劃痕,上下閃替,而昏死過去的軒轅洛櫻因為臉上的痛感而醒過來,一睜開眼睛便看到有人持劍在她的臉上劃着,馬車之間充滿了皿腥之氣,她不由得大駭的睜大眼睛,然後尖叫:“你做什麼?”
“毀容。”
女子輕慢的開口,然後一收手閃身出了馬車,吩咐外面的人:“收拾成自相殘殺的樣子,那種為了公主而拼死殊殺的鏡頭,記着,把脖頸上的皿迹處理幹淨,另外,待會兒去散步謠言,就說是公主與人苟且,引發的争鬥,知道嗎?”
“是,屬下遵命。”
有人整齊的應聲,軒轅洛櫻睜大眼睛,死命的睜着,她不知道自已究竟是招誰惹誰了,竟然遭到這種對待,究竟是何人如此的算計她啊,她一口皿氣往上湧,整個人再次氣皿攻心,昏了過去。
馬車外面的幾人飛快的收拾好了,然後很快消失在僻靜的街頭,先前她們故意駕車在前面走,就是為了把那些人引到這僻靜沒人的地方來,沒想到這些家夥還真上當了,所以今兒個的一出戲,可是他們自找的。
幾道身影閃了出去,停在數十米開外的地方,女子勾唇而笑。
軒轅洛櫻,這可怪不得我們,誰讓你招惹到我們家主子了,這可是他下令要毀掉你的,她默念完一揮手領着人飛快的離開此處,前往安陵城的各處散步謠言。
此時花疏雪等人正從茶樓裡出來,她們先前逛了一圈,便到茶樓裡坐坐,說了一會兒的話,此時天色已近中午了,她們也該回去了,不知道懷王軒轅錦有沒有離開,花疏雪一邊想一邊領着人上太子府的馬車,一路回太子府去了。
此時街道上不少人在議論着事情,顯得很激動,連生意都不做了,三個一群,五個一黨的議論着。
隐約有說話聲傳進來。
“你知道嗎?公主竟然被強了,好幾個男人為了她鬥歐而死了。”
公主,馬車之中的花疏雪臉色一沉,想到了軒轅霓裳,趕緊的豎起耳朵聽外面的議論,很快又有話傳進來。
“哪個公主啊?”
“自然是安陵第一浪女了,那霓裳公主不是離宮出走了嗎?現在安陵城内還有幾個公主啊,隻有一個。”
“那女人被強了,活該,她大概是巴不得人強她吧,聽說平時都是要三四個男人侍候的,那和強不是一樣嗎?所以說,她是自找的,整日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走在一起,還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強她啊,也是自找的。”
說此話的人憤憤不平,似乎和軒轅洛櫻有仇似的。
這人話落,另外一道聲音響起來:“我聽說,公主被刑部的人帶回去,臉上全被毀掉了,這下更醜了,看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一個一個全都是幸災樂禍的聲音。
馬車裡,花疏雪有些難以置信:“這些人是從哪裡得來的小道消息啊,竟然說得出這番話來,軒轅洛櫻竟然被強,還被毀容,可能嗎?”
這裡可是天子腳下,什麼人膽敢做出如此膽大妄為的事情啊,竟然用強還毀容?這個定然是謠言。
馬車之中的莫邪和如意二人也搖頭自不信。
不過莫邪撇了撇嘴冷冷的開口:“我倒希望那是真的,那女人就該得到這樣的報應,要不然一定還會陰魂不散的纏着主子的。”
花疏雪瞪了莫邪一眼,警告她們:“話可不能亂說,若是公主真有什麼事,恐怕便要賴在我們頭上了。”
莫邪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馬車之外,阿湖的聲音響起來:“禀太子妃,奴婢先前出去探查了,好像公主真的出事了,刑部的人都很緊張,若不是公主不會如此緊張的。”
此言一出,馬車内三人全都沉默不語了,軒轅洛櫻真的出事了,她被強了,毀容了,這可真是太好了,莫邪和如意二人笑了起來,不過記着花疏雪的話,堅決不說出一個字了,既然公主出事了,禍從口出啊,所以什麼都不說。
花疏雪的眉卻不由自主的蹙了起來,誰動了軒轅洛櫻啊,竟然如此狠辣,不但強了她,還毀掉她的容,這動手的人,恐怕不單單是争風吃醋的人,定然是背後有厲害的人物在操控,這人究竟是誰?
馬車一路回太子府,安陵城内議論紛紛,說得十分的熱鬧,看來這軒轅洛櫻是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了,所以她出事,别人才會如此的高興,就差拍手鼓掌了。
一衆人回了太子府,花疏雪剛下馬車,人還沒有走進去,便看到太子府大門内吉祥領着皇上身邊的容公公走了出來,一看到花疏雪便福了一下身子恭敬小心的開口:“見過太子妃娘娘。”
花疏雪一看到容雲鶴,心頭便有不妙的感覺,不過依舊有禮的開口:“容公公客氣了,容公公這是有事嗎?”
容雲鶴笑着開口:“奴才奉皇上的旨意,前來太子府接太子妃娘娘進君臨宮,皇上有事召見太子妃娘娘。”
太子府門前,莫邪和如意二人皆覺得心一沉,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兩個人同時望向自家的主子,不知道主子如何做。
花疏雪淡淡的笑着,剛聽說公主出事的消息,這裡皇上便派人接她進宮,這定然和公主的事脫不了關系,既然父皇派人來接她了,她不想進宮是不可能的了。
想着坦然笑着開口:“容公公請吧,既然是父皇接我進宮,豈有不進宮的道理。”
一行人沒有進太子府,又轉身前往宮中而去。
太子府門前,管家吉祥望着遠去的馬車,立刻吩咐手下去找太子,此時太子不知道是否在宮中,若是不在宮中,太子妃豈不是要吃虧了,所以他趕緊命人各處去找太子。
花疏雪坐着太子府的馬車,跟着宮中的馬車後面一路進宮去了。
馬車行駛在街道上,和先前一般,聽到不少人在議論公主被毀容的事情。
君臨宮,殿門前,鴉雀無聲,一整排的太監和宮女垂首聽命,大氣兒也不敢出。
先前韓昭儀領着洛櫻公主前來君臨宮,把他們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公主的臉被禦醫用白布層層的包裹着,隻露出一雙眼睛,甚是駭人,不但如此,他們瞧着公主的反應似乎也不太好。
容公公領着花疏雪出現在君臨宮門前的時候,太監和宮女趕緊的行禮。
“見過太子妃娘娘。”
花疏雪點頭示意這些人起身,在殿門前候着。
容公公進大殿内禀報,等到他一離開,如意和莫邪二人便湊近花疏雪的身邊,小聲的嘀咕:“娘娘,你可想好了對策,隻怕今兒個公主傻了的事情,韓昭儀到殿前告了你一狀。”
如若沒人告狀,皇上為什麼會派得力的太監容公公親自去太子府傳主子。
花疏雪臉色冷冷,并沒有任何的懼怕,軒轅洛櫻被強暴,甚至于被毀容,不是她做的手腳,她有什麼可怕的,再說一個,她倒覺得那暗中收拾她的人,是個行俠仗儀的,這公主實在是太讨厭了。
不過眼下她有些麻煩倒是真的。
殿内,容公公走了過來,打了千恭敬的開口:“太子妃娘娘請,皇上在殿内候着呢?”
花疏雪點頭,領着如意和莫邪二人進去,阿湖和另外的一個侍衛立在殿外候着。
三個人一走進大殿内,便感受到迎面而來的銳利瞳眸,如刀子似的戳在她們的身上,三個人望過去,看到君臨宮的大殿上,除了上首端坐着的文順帝,下首的一側還端坐着近來受寵的柔妃娘娘,這位柔妃娘娘唇角擒着憐憫的光澤,望着大殿中間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