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于祁雲的這招反算計左璘可不認為自家主子是無情殘暴,更不認為他做得太狠了。
誰讓這劉若媛自己找死,要去算計顧小姐的?
顧小姐如今可是自家主子的逆鱗,劉若媛招惹了顧小姐,不死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
回過神來的左璘打了一個激靈,連忙點頭道:“主子,是有這麼回事。”
祁雲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了一抹嗜皿般的笑意,“既然如此,那我們到時候,便為那劉尚書的兒子,準備一份大禮吧,希望,他能滿意這份禮物才好!”
祁雲的臉上露出的嗜皿般的邪惡笑容看得左璘全身都豎起了倒毛。
自家主子太陰險可怕了,還好他是祁雲的手下,還好他們不是敵人,否則,他到時候豈不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對于祁雲而言,這點惡毒狠計,他以前雖然沒有做過,但他如今做起來,卻不會覺得有絲毫的不忍。
外界傳言他皿腥殘暴,不過是因為他處事幹脆利落。
敵人或是旁人的眼線他隻要抓了出來,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殺掉。
殺得多了,旁人也就知道了,于是這個傳言便出去了。
可是這又如何,他做事,素來都是我行我素的,他又何曾懼怕過任何人?
這次為了顧甯算計旁人,他更是沒有半點的心裡負擔。
顧甯就是他的心頭寶,這劉若媛竟然敢這麼歹毒的想要算計顧甯,那她就怪不得他要動手對付她了!
為了顧甯,哪怕是堕入無間地獄,于他而言,又有何妨?
本來他的手上就沾滿了皿腥,現在就是多沾一點,也是沒什麼的,左右也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更何況這劉若媛也不是什麼好人,從以前開始就不斷地使計來陷害顧甯,若不是顧甯命大,說不定早就被她陷害死了。
現在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并不為過。
更何況,這個計謀本就是她劉若媛自己想出來的,現在讓她自己嘗試,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主子,天冷了,風大,咱們要不先回去吧?”一旁的左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祁雲,然後才征求般的說道。
祁雲轉頭,沉吟了片刻,點頭道:“你回去吧,我去趟武國公府。”
左璘看了一眼黑下來的天色,小聲的嘀咕着,“這麼晚了,主子去武國公府幹什麼,顧小姐說不定早就睡下了……”
左璘在嘀咕過後,又立馬擡起頭連連點頭道:“主子,那我先回去了。”
祁雲沒理會左璘的嘀咕,身子一閃,就飛身向武國公府而去。
他當然知道顧甯應該早已睡下了,隻不過他方才想起顧甯這麼小,就承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心中就忍不住的心疼揪心。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她。
祁雲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武國公府,卻發現顧甯的廂房中竟然還亮着燭火,他的身形一怔,難道那兩家的小姐還未離去?
這麼想着,他的速度慢慢降了下來,靠近了顧甯的廂房。
但想象中的對話卻沒有出現,反而,他聽到了顧甯的一聲歎息,祁雲再次愣住了,顧甯這是怎麼了?
随即,祁雲便聽到了顧甯的聲音幽幽響起,“祁雲他到底什麼意思?為何他要我宮宴之時去湖邊小亭相見?有什麼事,現在說不行麼?”
祁雲眨了眨眼,有些哭笑不得,她就為了他白天離去時的那句話一直困擾到了現在都還未休息?
心中湧起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祁雲再也沒有遲疑,翻身就從窗戶進了顧甯的廂房。
這般登徒子的行為,最近他做得異常的順風順水,如行雲流水般簡單輕松。
顧甯輕“咦”了一聲,然後轉頭,看着翻身而進的男人,眼中有着一絲疑惑,然後站了起來,“你怎麼來了?”tqR1
話音才落下,顧甯就看見祁雲快步走了過來,伸手一攬,就将她緊緊抱住。
灼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顧甯的心頭蓦的升起了一股悸動。
她揪着祁雲腰上的衣袍,埋頭在他的兇前,聞着那股熟悉的味道,顧甯隻覺得,這一刻她的心裡有些安甯。
祁雲帶給她的安全感,遠比爹爹和五個哥哥更足,這讓顧甯有些疑惑這種感覺,但卻又十分信任這股感覺帶來的溫暖和安心。
顧甯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她唯一的想法,就是順其自然。
她相信祁雲不會對自己不利,那麼這種感覺,她又何必去抵觸呢?
“甯兒,這幾日你要小心些,那些人恐怕不會放棄算計你,最近這股民風,我感覺有異。”祁雲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抱着顧甯,緩緩說道。
顧甯猛的擡起頭,看着祁雲精緻漂亮的下巴,點了點頭,“你也這麼認為麼?我也懷疑,這是她們的陰謀,就是為了讓我得意忘形,然後再使計對付我。”
祁雲的一隻手摸着顧甯的腦袋,眼中充滿了驚奇。
顧甯竟然已經猜到了這是個陰謀,看來他倒是無需多提醒了。
顧甯看着祁雲眼中的驚奇,笑着驕傲道:“這種明顯是陰謀的小伎倆,我才不會上當呢!”
祁雲寵溺一笑,摸着顧甯的頭發,點頭道:“我的甯兒自然是聰明之極的,這種小陰謀,是算計不到你頭上來的。”
顧甯的臉“騰”的紅了起來,她瞪着眼看着祁雲,“誰是你的甯兒!還有,為何你三日後要讓我去湖邊小亭相見?”
祁雲頓時哭笑不得了,沒想到這件事她還記得!
“其實也沒什麼,隻不過那日湖邊小亭的風景會極美,我便約你去看看罷了,沒想到你竟一直心心念念到了現在。”祁雲失笑的看着顧甯,桃花眼中閃動着灼灼光芒。
三日後的湖邊小亭會放許多的河燈,站在亭上去看,那風景是極為優美的。
他不過是希望她能看了那道風景後,開心一些。
沒想到,他的那句不完整的話,竟然讓顧甯一直思考到了現在還不忘記。
顧甯眨巴着眼,惱羞成怒般的伸手捶打了一下祁雲,掙紮道:“祁雲,你這個混蛋,你竟然耍我,放開我!”
……
雲國宮宴,乃是雲國皇上為流國使臣專門準備的一場盛宴,在宮宴上,所有雲國官位比較高的大臣都會帶上自己的家眷來參加宮宴。
宮宴看的是雲國的底蘊,世家小姐們的琴棋書畫,以及世家子弟們對君子六藝中的精通程度,以此來彰顯雲國下一輩的學識。
而宮宴的地點,便是在京城北郊的一座叫做北陵的行宮裡舉行。
宮宴的這日,整個京城的人都興高采烈了起來,京城的百姓們雖是不能一睹世家小姐少爺的比試,但他們也為雲國的這場宮宴而感到興奮。
他們甚至還為了這日的宮宴做了一個莊,猜今天誰會在六藝中取得第一,誰又會在琴棋書畫中脫穎而出,甚至連各家小姐少爺的勝率賠率都列了出來。
顧甯一邊安靜的坐着看玉兒為自己梳理頭發,一邊聽着玉兒的抱怨,“小姐,你可不知道,那些人說你辦案能力極好,但琴棋書畫卻是學得不精,竟然将你的勝率定為了1:10!”
顧甯笑了笑,搖着頭道:“好了,不過是個勝率,沒什麼的,我也的确學得不精。”
“小姐騙人。”玉兒撅着嘴,不贊同的說道:“這些時日玉兒可都看到了,小姐整日地在房間中習字看書呢,我才不信小姐的琴棋書畫不精,我猜啊,小姐今晚定會大放異彩!”
顧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大放異彩麼?
她可不打算去出那個風頭,風頭出得多了,變成了作了,現在這京城的言論還沒下去,她再來這麼一場風頭,豈不讓人心生疑窦?
今日的宮宴,指不定還會有什麼不知道的陷阱和陰謀在,她今日,必須時時刻刻都小心謹慎着,否則今日的這場宮宴,便真的會成了她顧甯的出醜宴了。
玉兒的手腳麻利得很,不過一會兒就将顧甯打扮得利利落落了,衣服也是玉兒專選的保暖無比的裌衣和狐裘披風,這樣雖是将身形顯得臃腫了些,但好在保暖,顧甯也很滿意。
獨獨玉兒在為顧甯披上披風之後,卻皺着眉嘟啷道:“不好,不好,這樣顯胖了。”
說着,玉兒便要開始着手再去找一件不顯胖的披風來,卻被顧甯一把拉住,“好了,玉兒,就這樣挺好看的,左右不過是一場宮宴,我又不是去相親的,穿得那般好看作甚?”
玉兒一愣,細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的也是,反正小姐你也隻是去參加宮宴的……诶?不對,不對,小姐,你回來,宮宴也不能大意,那行宮裡可有不少别的世家小姐……”
玉兒的話正說到一半,便見顧甯狡黠的笑了一下,然後快步走了出去,玉兒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去追顧甯,這宮宴怎麼能大意?
那些個世家小姐指不定會笑小姐這般穿着的……
等玉兒追到顧甯時,顧甯已經來到了武國公府的大門處,與等候自己的爹爹和五位哥哥會合了。
見玉兒追上來,顧甯沒給她開口的機會,便先說道:“好了,我們這便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