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葛龍葛鳳
“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就請回吧,我要休息了。”長孫澹說到。
“有事,有事。”葛成澤連忙說到,一般這種情況要是在賣關子的話,長孫澹就會直接走人了。
“有事就說,沒事趕緊滾。”态度還是出奇的惡劣。
“哎,我說哥哥,這節奏不對啊。你到我家避難,還救了以美女,在這美女基本上就要投懷送抱了,這哥哥我還眼巴巴的護送着你們,這一路上管吃管住的,到這裡你怎麼就翻臉了啊。”葛成澤回過味來了。
“說吧,什麼事?”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古人誠不我欺啊,長孫澹的态度立馬軟化了。
“是這樣的,我剛剛不是打算讓往壯士叫我用石子打馬腿的本事嘛!要不你去幫我說說。”葛成澤饞着臉說到。
“就這事,這筆賬咱倆就一筆勾銷了?”長孫澹反問到。
“就這事,以後打獵的時候就可以嘚瑟一番了。”葛成澤意淫着。
“鐵膽,你看這事你應承下來如何?”長孫澹向王鐵膽問到。
“好吧,這事我拒絕。”王鐵膽幹脆的應道,滿臉的笑意。
“啊?這就完了?”葛成澤說,臉上表情的複雜程度讓人有些懷疑他的面部神經會不會錯亂。
“完了啊,你不是讓我說一下嗎?我說了,人家不同意,這我就沒辦法了。”此前王鐵膽是見過長孫澹用這個方法坑了張少康一頓飯的,此時有機會湊熱鬧當然不會放過。
“好吧,你赢了,我付出了皿的代價,又領教了一番你無恥程度,果然是沒有最高隻有更高啊。”這些話三人其實在算學時已是演練了很多次的。
“說吧,到底什麼事。”玩笑歸玩笑,這一笑長孫澹郁悶的心情總算是緩解了過來。
“你還真别說,還真有件事,我們望江樓談。”葛成澤現在還不知道望江樓就是長孫澹的産業,隻是前幾天和别人去了幾次就再也忘不了這個味道了。
“你請客?”長孫澹還以為這葛成澤是打算宰他一頓了,是以先發制人。
“難不成你這個鐵公雞打算請我?”
“那我就放心了,咱們現在就出發……等等我去叫王姑娘。”長孫澹不理這些人的挖苦諷刺,自顧自的去了後院。
王鐵膽看着這一幕,有些懷念那段在朔方的日子,有一種情誼叫做友情。
一行人高高興興的去了望江樓,王鐵膽和張忠他們沒有扭捏,直接坐在了圓桌靠門口的方向,這是他們總結出來的,和長孫澹相熟的人不要客氣。
倒是葛成澤帶來的兩人明顯吃了一驚,在葛成澤的授意下半邊屁股挨着凳子,比站着還難受。
“到底什麼事?”長孫澹知道這葛成澤擺出這番模樣肯定是有事情了。
“這……”沒等葛成澤說,就被打斷了。
“先說好啊,學藝這事我管不了。”長孫澹先是說了。
“其實,這個也好學,就是沒事多練就可以了,沒什麼秘訣的,唯有準、快、穩三字。”王鐵膽卻是主動解圍了。
這也不是什麼家傳的,沒必要藏着掖着,隻是需要的條件和人的恒心比較大而已。
自己當初隻剩一隻胳臂,百無聊賴之下就一邊走一邊練,這幾年一直沒有落下,才勉強有些效果,這葛成澤這樣的肯定是學不成的,所以當時自己隻是推托。
“好了,不多說了,真有事。”葛成澤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沒辦法,跟人總得有幾件衣服裝點一下門面是一個道理,我們總是有幾幅僞裝的,隻不過有些人可以不忘本性,但大多數人卻被自己的僞裝給迷惑了。
“你說吧。”
“這是我葛家年輕一輩的翹楚,這叫葛龍,這叫葛鳳,也是雙胞胎,不過兩人長的卻有些不同。”葛成澤說到。
長孫澹很想上去給他幾下,你說事就說事,介紹這麼清楚幹什麼?
“是這樣的,這二人也算是為我葛家走鹽立下了汗馬功勞,但是走鹽畢竟沒什麼出路,所以我就想托你給他二人找個出路。”葛成澤說着,語調很是平緩。
“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二人也就給我當個親衛了。”說的好聽,親衛和保镖幾乎是沒有是區别的。
“就等你這句話了,幾年前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個滑頭,有危險的事情絕對不往前沖的,這樣二人不管有沒有博得什麼功勞,我起碼可以給族叔一個交代了。”葛成澤的聲音有些低沉了,這是一個人命比狗賤的時代。
“先說給我當親衛是沒有問題的,可是我就這個樣子了,估計是沒有什麼大的前途了。”長孫澹說到。
“你信不信我吐你一口火鍋底料?”葛成澤無語了,你有個老爹我們也就不說什麼了,十六歲就六品官了你還想怎麼樣?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長孫澹倒也不在磨叽了。
“我明天就要走了。”葛成澤繼續說到。
“鹽引的事情沒什麼問題吧?”
“問題不大,就是這長史李大人下令了,将鹽引的數量削了兩成。”葛成澤有些郁郁。
“為什麼?”
“剩餘的兩成要到朔方去領,十斤平價糧食換一斤鹽引。”
長孫澹有的時候卻是很是佩服這些老不死的,這個主意完全是利用了商人逐利的天性,這樣一來不僅解決了北方草原駐軍的糧食問題,同時還将商人的眼光放到了草原上,也許他們不知道商人的出現會給草原帶去什麼,可依然還是這樣實施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放棄呗,葛家事沒有這樣的實力的,草原需要的護衛力量太強大了,不是葛家養的起的。”盡管葛家也為李唐的建立添磚加瓦,問題是他們真的隻是添了一塊磚,加了一匹瓦,這不可能讓葛家獲得長久的利益。
“能不能聽我的建議?”長孫澹說到。
“既然你讓葛龍葛鳳給我當護衛,就是覺得我還是有些前途的,聽我一句話也許沒有什麼大錯。”長孫澹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