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3:關注夏威風
周娴以被迫的方式進入瑪麗的麾下,當了瑪麗的一名雇傭兵。主管中國境内的事務。
瑪麗在中國潛伏的那段時間,幾乎把境内的情報網絡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下。黑蜂為什麼忌憚于他,恐怕有這方面的原因。
周娴向凹子山彙報了行程,她說她來到了東南亞,我感覺她離我們不遠了。所以也并未擔心什麼。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居然跟瑪麗在一起。在為瑪麗提供所謂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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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處長從T國回來之後,來了一趟凹子山。
王處長的變化很大,整個人消瘦得像一把柴。幹瘦幹瘦的,胡子拉碴,頭發亂蓬蓬的。
王處長站在烈士墓前,半天不說話。他的目光像一雙雙溫柔的手,在深情的撫摸着那些烈士碑,似乎在撫摸那些烈士的臉龐。
他的性格一直是直爽的,有話就說,不高興就發火,并且他的身材原來是微胖的,現在變成這樣,的确讓我感到詫異。
王處長看了很長時間的烈士碑,突然回頭,對站在後面的我說道。
“好險就看不見你了!”
我整個人都傻了,這是什麼話啊?我沒病沒災的,怎麼會看不見我呢?
誰知王處長的話不是這個意思,他說:“好險中了敵人的埋伏,差點死在他們的槍下!”
哦,我明白了。他是說T國之行。
“到底怎麼一回事?”我急切的問道。
王處長仰着頭,說道:“程霸天跑了,有人撈他,沒見着,我就想查查吉安這條線。白天剛跟T國的同行談了吉安在這邊的事,晚上敵人就襲擊了賓館。好不容易沖了出去,上了一輛出租車,又遭到來曆不明的車輛的杜絕-------反正,亂的不成樣子。在跟敵人的戰鬥中,我最得力的助手犧牲了!”
聽到這裡,我的心髒猛地收縮着。
“是誰?”
“李冰!”
“李冰不是隊長嗎?在邬旸?怎麼去T國了?”
“是省廳安排他去的,他當過偵察兵,軍事素質特别好,省廳怕我出事,就命令他過去接應我。結果-----結果徹底沒回來!”
“誰幹的?是不是黑蜂?”
王處長憂郁的表情很吓人,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沉沉的語氣答道:“我開始懷疑是T國同行幹的,後來排除了他,可能敵人早就盯上我了,這個事說不準。”
“你現在想怎麼幹?”我望着他說道。
王處長舉起拳頭,朝空中砸了兩下,以表示他的決心。
“我想好了!徹查!”
“怎麼徹查!?”
“該怎麼查就怎麼查!我在來的路上,已經得知了牛欄堡的案子,我想并案處置。”
“我同意,我帶你去情報室查資料。”
王處長在特種兵大隊的情報中心關了一下午。就坐在電腦旁邊看資料。一雙虎目盯着電腦不動,越看----表情越嚴肅。我懷疑他發現了什麼。所以沒敢打擾他。
F軍區又把13号雷陣的消息傳過來了。郎朗說:“F軍區已經确定了你的判斷,你的推測沒有錯。那些地雷是黑蜂埋下的。邊境線上有上百顆地雷都能引爆,這個地方原來沒有雷,阿拉古山邊防連和T國的軍隊曾經在那個地方聯合掃過雷。所以,F軍區認為有人故意這麼做的。誰會幹這個?隻有黑蜂。武強就是被地雷炸成了殘疾。”
我的眼睛冒着火,竭力控制住憤怒的情緒,用淡然的語氣回答:“知道了!”
我想了想,問道:“黑蜂那邊有消息沒?”
郎朗笑了一下說道:“周娴傳回了消息,黑蜂去了歐洲,去養傷去了。”
“恐怕不僅僅養傷,是在做準備工作。”
郎朗吃驚地看着我,問:“大隊長怎麼知道?”
我笑道:“我了解黑蜂這個人!”
郎朗接着彙報:“我已經請當地的警方調查了駱駝的家人,駱駝的老家叫魯莊,駱駝的父親叫魯老大。這個魯老大一直很怪異,整天縮在家裡不肯見人。由于他是烈屬,所以村幹部很關心他。有個情況值得注意,近三年,駱駝的妹妹魯小花一直沒回家。連過春節都沒回家。”
“你什麼時候開始調查駱駝的?”我問郎朗。
郎朗不自然地答:“是司令員直接下的命令。”
“哦,是這樣的?挺好的!魯小花不是去打工了嗎?”
“是,在俄羅斯,一直沒回來。我覺得很蹊跷,就算在俄羅斯打工,也得打個電話回來吧?警方查了電信資料和移動手機情況,沒有這方面的記載。”
我吃驚的問郎朗:“你的意思是說,魯小花可能失蹤了?”
郎朗點點頭答:“是的。”
我的心有些疼痛,重重的對郎朗說道:“查!一定要查清楚,有什麼進展随時向我彙報。”
“是!大隊長。”
事情已經很明了。駱駝的家人有可能知道駱駝沒死,所以魯小花幹脆躲到外國不回家。
那麼疑問就來了,駱駝的家人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我出奇的憤怒,駱駝欺騙了我們部隊,就連他的父親也隐瞞了事實。
這是什麼行為?
是真正的投敵賣國行為!說不定駱駝的父親還是為敵人服務的間諜!
想到這樣的結果,我就感到十分後怕。當兵當這種份上,沒有什麼比這個更糟糕。
部隊辛辛苦苦培養他,結果把他們一家培養成這樣!
我在為此糾結的時候,王處長結束了手頭的工作,他過來對我鄭重地說:“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什麼事?”我看見王處長神神秘秘的,催促他趕緊說出來。
王處長說:“一年前就跟你打個招呼了,威風集團一直在我們的監控之下,我懷疑夏威風就是瑪麗安插在國内的間諜,是個間諜頭子,并且威風集團還是他們的總部!”
此言一出,我整個人頓時傻了。
我喊:“這怎麼可能?在我們的眼皮子低下,居然發生這樣的事!”
王處長單刀直入地問我:“你同意不同意我這麼幹?”
我笑道:“我又不是他的保護傘,隻要他幹出觸犯法律的事,就應該嚴懲他!”
王處長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需要你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