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們傳信的人已經第三次被截下了。”
鳳京,帝宮。
霸占着整個大陸南部一塊的土地,大陸第二帝國的女貞,這個以女子為尊的國家和其他諸國事事相反,卻能屹立于第二帝國的位置上不倒。
“皇貴妃娘娘,您該回去了。”
陌生的女官,陌生的侍從,除了身邊親信的幾個人,剩下的全部被調換了!
“本宮知道了。”淩君墨微微蹙眉,帶着侍從回去。
“皇貴妃嫂嫂倒是好興緻,皇姐如今病重,皇貴妃卻有心思去禦花園看風景。”正殿裡,明黃色的袍子上繡着一隻蛟龍,手中拿着茶杯,悠閑的品起茶來。
“不過是去禦花園摘了兩朵陛下喜愛的話,攝政王沒必要這樣妙語連珠。”淩君墨手中拿着一束花,“隻不過比起本宮,攝政王在這裡喝茶卻也很是悠閑自在。”
“皇貴妃這是在說教?”她起身,冷眼笑着走去,“不過要拿去皇姐身邊的東西,還是要交由太醫檢查一番的好。”
“來人啊。”
兩名女醫從淩君墨的手中拿走了花朵,仔細的檢查一番之後那花卻也是沒法看的形狀了。
“請吧,皇貴妃。”她冷眼笑着,将花兒送到了淩君墨面前。
“歐陽晴竹請你不要太過分了,隻要陛下還在一天,這個後宮就是由本宮做主!”淩君墨手指握緊,“現在請攝政王出去!”
歐陽晴竹反笑不語,眉眼之間早就不複從前那副桀骜不馴的模樣,女貞上下如今提心吊膽,鳳璃陛下歐陽璃凰重病,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兩道旨意下達,封晴王爺歐陽晴竹為攝政王處理朝政,封皇貴妃之女歐陽青芙為皇太女。
朝堂上幾乎是瞬間分為了兩派,一派以歐陽晴竹右相為首,支持攝政王繼位的,一方是以首輔左相為首願意輔佐皇太女的老臣。
“父妃……”
歐陽青芙大約三歲左右,小姑娘長得很漂亮,但是卻不懂自己如今的處地。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母皇怎麼樣了。”淩君墨牽着小孩子的小手,心裡無助極了,多重的身份和心思壓在他的身上讓他不知所措。
他是一根釘子,卻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會被牽連在其中。
三番五次的送信卻被不殇商團擋在了門外,連掌櫃的都換了人,不再認識他們的标志。
就感覺整個人落入了無人的荒島,失去了聯絡。
“母皇,青芙來看您了。”歐陽青芙小小的手拉着歐陽璃凰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您醒來看青芙一眼好不好?”
“陛下,您這麼一病,已經很久了,朝堂已經變了。”淩君墨坐在床邊,朝堂上都是歐陽晴竹在管理事情,誰都沒有想到平日裡十分遊手好閑的晴王爺居然隐藏了這麼大的野心!
一個月前還身體康健的歐陽璃凰幾乎是一個之間突然病重,所有太醫斷言是一種疾病,并且束手無策,但他知道,歐陽璃凰的身體一直都好好的,怎麼可能突然就變得無藥可救,分明是歐陽晴竹的詭計!
“恭喜攝政王,帶到鳳璃陛下一走,這女貞就是您說的算了!”右相樓樂白高舉酒杯慶賀,“攝政王年輕有為,當初先帝在世的時候臣便覺得您是最合适的繼承人選。”
“右相說笑了。”歐陽晴竹眸子一眯,皇位,本來就應該是她的,還有一些東西,都應該是她的。
“如今陛下的病如何了?”美酒入喉,歐陽晴竹道。
“陛下身上的毒已經侵入骨髓,您放心好了。”樓樂白道,“淩君墨那個男人弄不出什麼是非來,那個歐陽青芙不過是個三歲的毛娃娃,能動什麼?”
“隻怕那個淩君墨可不簡單。”歐陽晴竹道,本來應該死在半路的人,居然又回到了京城,還用了另外一個身份進宮。
淩君墨,不,西陵君墨,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盡量讓歐陽璃凰活着的時間多拖長一些,本王還沒有打算動手這麼快。”歐陽晴竹拂袖留下一句話離開。
“是。”
那麼,接下來便是正片大陸的盛宴!
這一年,又要過去了,新年來臨之際,該做些什麼好呢?
新年之際,西南傳出攝政王病重的消息,整個西平王府閉門不出,無人知道這樣一代枭雄的東方冥月究竟是生是死。
十五日後,帝君整頓兵部,左侍郎安襲白一家抄家流放三千裡,中遇歹人生死不明。
二十日後,異姓王世女賜婚工部侍郎之子,同時收回異姓王政權。
一個月後,帝君派兵駐守北部,架空玄熙王兵權。
三個月後,冷漠天因抗旨被革職,攜妻不知去向。
四月初五,封濟安伯為侯,東方文軒封銘王,封地京城以南郓城。
四月十九,唐風啟調職,編入京城禦林軍。
五月初六,太皇太後無故病重,居深宮養病。
六月初一,帝君有意封太子。
“好熱,西南的夏天也挺熱的。”
“是啊,也不知道主子和主母如何了。”
六個月前沐筱荨從江南趕回來,不由分說帶着東方冥月去了地下建造的寒冰室,每日的吃食都是下人送至門口,如今一晃六個月過去了,不知道裡面變成了什麼樣子。
六個月在冰室之中,沐筱荨源源不斷的将體内的靈力修補着東方冥月身上的傷痕,她有多麼痛恨自己為什麼當年學的不是醫,東方冥月的内髒被傷,在感知到的那一刻,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靈力好像絲線一般,一點點的修補着東方冥月身體裡的傷痕,六個月來他瘦的都快看不出從前的樣子了。
食物全部都是陸行之辛辛苦苦從毒霧谷帶出來的,各種包含靈力的藥材,最終的苦澀已經快要讓她忘記正常的飯菜是什麼滋味。
沒人告訴她今天是幾号,已經過去了多久,隻記得日複一日,重複着努力着一件事情。
“終于……到最後了嗎?”兩眼一暈,輕輕貼着他睡了過去。
憂心忡忡的衆人每天努力的幫忙做好安分的事情,嗜皿閣的重建,招兵買馬,整頓西南,這些事情雖然進行的緩慢,卻再沒有出過什麼錯誤。
“鬼公子,如今西南已經基本上穩定下來了,王妃所說的玉米等作物的種植也收獲頗豐。”婁知府暫時代替東方冥月管理着西南的一切事物,西南現如今能被他們拉攏過來的人都拉攏了過來,同時早些時光在邊境的一位客人,幫着兩支軍隊擴充了兵馬和訓練場!
“那麼玉米便按着王妃的說法,嘗試一下進行售賣。”鬼道,“我會通知喬烨過來查看一下。”
京城明面上的酒樓一類的地方已經全部被帝君和東方卿收入囊中,所以售賣的地方隻能選擇在不怎麼起眼的地方。
“鬼公子不用着急。”婁知府道,“至少玉米的豐收不會讓百姓們餓肚子了,這已經是一種進步了。”
“夫君,黛安娜公主來了。”舞鸾在門外道。
半年多的時間,鬼和舞鸾自己舉辦了一場小小的婚禮,兩個人現在已經正式成為夫妻了。
“請黛安娜公主進來。”鬼立即道。
黛安娜在邊疆度過了許久和士兵們一起的日子,臉上也褪去了單純,多了一股英氣,“鬼公子,婁知府。”
“黛安娜公主,請坐。”婁知府立即言道。
“這些是所有武器彈藥的型号。”黛安娜的身後還有一個大箱子,如今這些彈藥已經成為核心人員共同知道的秘密,所有人都在秘密的研究這種威力十足的新型武器。
“母親大人命我将這些威力大的幸好秘密的帶了過來,剩下的将會不日慢慢送至西南。”
黛安娜道,“主要是一路來我想到了一件事情,這也是母親大人曾經給我說起的。”
“咱們之中有外人的存在。”
“誰?”鬼猛然低聲道。
“具體不清楚。”黛安娜道,“我的妹妹這一次回去之後生了一場大病,連記憶都有缺失,很顯然那個人是故意這樣做的,但是卻沒有洩露出去我們任何的東西。”
槍支,炮彈,或者是任何東西,都沒有洩露。
“我母親說玄女大人得到先祖大人傳承之後應該知道那個人是誰。”黛安娜道,“那個人的目的可能和我們不一樣,但是和我們有關。”
“我明白了,公主請多加小心。”
經過波折的西平王府,更多人的臉上隻有沉穩,每個人各司其職,在看不見的地方,認真努力。
“太子,新買來的一匹奴隸,您看要怎麼安排?”
“讓他們去喂馬吧,今日新的了幾十匹好馬。”匈奴境内,巴煞坐在宮殿中道,“那個奴隸怎麼臉上還在流皿?”
“太子,這個奴隸好像是從龍躍倒賣過來的。”低着頭的奴隸左邊臉上好像被刀子齊齊的切了一刀一樣,嘴角一直抿着,被雜亂的頭發擋住的目光帶着隐忍。
“清風派,服還是不服?是不是非要等我把這裡鏟平了你才願意?”山巅之上,又一個教派被這對夫妻收服。
給讀者的話: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出來那個努力是誰,曾經的美少年把臉上的刺字給刮了,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