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走!”隻聽見一聲低吼,剛才還非常安靜的牢房裡面霎時間就蹦出了非常多的亂七八糟的喊叫聲。
張寒越這才想起來這牢裡還有許許多多的犯人,剛才是被張寒越的“大手筆”殺人手段還有現場偶像劇給吓傻了!現在終于反應過來了,于是便紛紛不滿的刷着自己的存在感。
一排排低矮破舊的牢房整齊的排列着,屋裡終年不見陽光,昏暗潮濕,牆皮早已脫落了,牆上凹凸不平。
屋頂上的瓦片壓得密如魚鱗,天河決口也絕對不會漏進一點兒去。這棟破爛不堪的牢房,就像很多年前就沒人住了的房子一樣,經過日月的侵食變得更加破舊不堪。
幽暗的燈光、發黃的牆面、簡陋破舊的幾張小桌子、漏雨的屋頂、布滿蛛網、落盡灰塵、屈指可數的幾件擺設、空蕩蕩、狹窄、陰暗……張寒越幾乎無法想象一個人在這樣的環境裡面生活怎麼會不瘋掉,随即又想到自己的女神,心中的怒火又大了幾分。
牢房裡潮濕的氣味,夾雜着一股木頭發黴的黴味,凹凸不平的牆壁,顯得是搖搖欲墜,似乎馬上就要倒下了一樣。犯人們竭盡全力不要命似的大喊,牆壁似乎顫動了一下,屋子上的梁令人驚恐的搖晃立起來。
那個胖的獄卒一張大手拍在一旁破爛的桌子上,大吼一聲:“讀特麼給老子閉嘴!都不想活了嗎!”霎時間剛才還像菜市場一樣的牢房裡瞬間就變的安靜起來。張寒越不由得暗暗搖頭,心存道:“這些人真的是被吓破膽了,這樣就怕了。”
沒過多久,胖獄卒的一邊的那張桌子發出一聲不滿的呻吟。
就聽見“轟的一聲。”
“哎呀!”那個胖獄卒好不容易才剛起來,現在倒好,又下去了。
張寒越忍不住要笑出聲來,心想到:“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哈哈哈哈!”
胖子似乎是聽見了張寒越的笑聲。
“哎!那邊那個誰!你他娘的給我過來!敢笑老子!活膩歪了是吧!”
“哼哼!”
胖子隻感覺到一陣風從自己的耳邊吹過,然後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就像被什麼東西掐住了一樣,他使出吃奶的勁,但是……胖子感覺自己的脖子上就像有一個大鉗子鉗住自己一樣。
開玩笑!張寒越的身體可是經過玉佩的神力化過的,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撼動的!
“死了!今天肯定是碰到硬茬了!”
“大!大爺!大爺!斷……斷了!斷了!”胖子含糊不清的說道。
“啪!”張寒越一巴掌就打在了胖獄卒的身上。
“你,你特麼,額不是,您怎麼打我呢?”胖獄卒此時終于站起來了,捂着臉委屈的問道。
“打的就是你!你看看你!到底是怎麼看門的!”我看你在這裡也做了不少些日子裡吧!乾隆陛下花這麼多鉗養着你,你就是這樣回報筆下的嗎?啊!難道你的聖賢書都白讀了嗎?”張寒越的聲音非常大,大到讓人忍不住有種殺人的沖動。偏偏這個時候這個獄卒還不能做出任何的反應,隻能讓它罵着。
讓張寒越沒想到的是,這一個聖賢書瞬間就觸動了胖獄卒的痛處,原來,當年着胖獄卒也是一個飽讀聖賢書,深受那些落後的思想毒害的騷年,沒想到在上京趕考的過程中,因為沒錢,無法給監考官賄賂,雖然他的水平還不錯,但是這個監考官卻把這個機會給了另外一個和他同村的地主的兒子,這件事對他的打擊非常大,在這之後便郁郁寡歡……跑題了,這留着前傳再說吧。
張寒越的聲音由低到高,漸漸地咆哮起來,臉色漲紅,進而發青,脖子漲得像要爆炸的樣子,滿頭都是汗珠子,滿嘴唇都是白沫,雙手捏得直接發白,滿臉通紅,一直紅到發根,鼻翼由于内心激動張得大大的,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條深深的皺紋從緊咬着的嘴唇向氣勢洶洶地往前突出的下巴伸展過去。
說着說着,張寒越忽然想到在後世非常流行的公知語:“這國怎,定體問,我陷思,虧總民。”其實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一些公共知識分子把所有事都歸咎于體制、歸咎于國家、歸咎于人民素質,根本就不管事情真相是什麼。
“噗嗤!”張寒越一想到後世的那些公知的嘴臉就不禁笑出聲來。于是乎,一種惡作劇之火在張寒越的心裡熊熊燃起,滅都滅不掉。
“哈哈哈!”張寒越不禁大笑起來。
胖子偷偷的擡起頭,偷瞄着眼前的這個又哭又笑的奇怪的“長官”。
“啪!”又是一巴掌。
“你特麼的看什麼看,我還沒說完呢!”張寒越強忍着笑,裝着大尾巴狼。
“繃住!一定要繃住!不能露餡!”張寒越心裡這樣想到。
“嗯哼……現實讓我們思考,究竟是什麼樣的境遇讓一個祖國的優秀青年,共和國,額不,帝國優秀的人才,吧罪惡的黑手伸向了這些手無寸鐵的犯人?是社會境遇?還是制度?或者是家庭環境?我們不由得懷疑是否這個社會病了,如果不是那麼為什麼他會去欺淩這些手無寸鐵的人呢,如果官府沒有責任,相關人員有沒有渎職,要不要查查他們有沒有問題?相關責任人在在凡人被欺淩之後有沒有被處置?”
“嗯哼!”張寒越清了清嗓子,不注意的看了地上的胖子一眼,隻見到胖子完全是一副認真的表情,使勁的盯着張寒越,仿佛張寒越就是大神一樣。現在旁邊的那個瘦子也醒了過來,也會胖子一樣愣愣的看着張寒越。那眼神虔誠的,簡直沒的說。一直看的張寒越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現在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神棍一樣,一個騙吃騙喝的神棍。
“嘿嘿!原來做神棍是這麼爽,讓我在繼續裝遺下逼先,哈哈!”張寒越這樣想到。
“還有,在他欺淩犯人的時候為什麼沒有人站出來阻止他,這是否是世風日下,道德淪喪的表現,難道他們不應該反思嗎?這個優秀的青年有沒有精神病史?如果有,是怎樣慘痛的遭遇讓一個如此優秀的青年變成精神病患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