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越費勁地翻譯着奏章裡面的内容,但是依稀稚嫩看得出其中的一些段落。
“先帝深慮大清、明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故托族人以讨賊也。以先帝之明,量族人之才,才弱敵強也。然不伐賊,王業亦亡。惟坐而待亡,孰與伐之?是故托三桂等人而弗疑也。自族人受命之時,寝不安席,食不甘味,無不用命者,此乃我族人抱負及先帝英明之功也。思惟南征。非先帝不自惜也,實乃顧王業不可得偏安于極北之地,故冒危難,而議者謂為非計。今天下已定,小小回人不足為據,北方紅毛人疲于西,又務于東,兵法乘勞,此進趨之時也。
先帝智計,殊絕于人,其用兵也,仿佛卧龍,鳳雛,繼任者而欲以不危而定之,如此乃大智也。昔日曹操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任用李服而李服圖之,委任夏侯而夏侯敗亡,陛下每稱操為能,猶有此失,況臣驽下,何能必勝?
臣不勝受恩感激,今當遠離,臨表涕零,不知所言。
臣龔言先恭喜皇上成為九五之尊,臣已勞累不已,實在是無法在擔任如此重要的職位,言過與此,臣懇請皇上肖去臣的爵位和職位,臣隻希望安安心心地在宮裡服侍皇上,安心的度過晚年,傷停有好生之德,陛下有憐憫之心,臣将化名為李……黃山有憐憫之心,望皇上保八……&一條性命……”
張寒越費勁的翻譯,也就隻能看懂着一些内容。
這些費勁的文言文又讓張寒越想起了在高中的時候那些艱苦的背古文的日子……
不知道為什麼,張寒越有種在看出師表的感覺。
這時,張寒越才開始細細打量起這個在當時能夠決定許多人命運的地方。
牆上挂着用金銀各色絲線繡着狩獵圖的帳幔,那繡工在當時可算得是最精緻的了。床上鋪着一塊同樣富麗的綢罩單,四圍挂着紫色的短幔。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張特别高,前面放着一個镂花的象牙腳凳。至少有四盞銀制的燈架,點着高大的蠟燭,把全屋子照得通明。
最終張寒越還是艱難地看完了這個奏章,卻再也不現在看其他的奏章了。
看完之後,張寒越漸漸陷入了沉思,心忖道:“這個龔言到底是誰?為啥呢麼他要這樣做呢?既然是有爵位的人,為什麼要自己主動放棄爵位呢?”張寒越靜靜地做在尚書房的龍椅上思考着。
月光緩緩照了進來,恰好照在張寒越的手臂上,偶爾傳出計生知了的叫聲,淡淡的月光折射出古銅色的皮膚和他堅毅的臉龐,但确實那麼的安靜,就像是沒有人出現過一樣。
四周很安靜,仿佛可以聽到月光灑落時的聲音,靜谧,美好。月光下,沒有嬌豔的花,沒有青翠的葉,沒有五月的溫暖,有的隻是寒冷,蕭瑟,沉寂。可因為月光顯得溫柔。在藍色天宇之下,出奇的耀眼,光彩奪目。仿佛是瑰麗的寶石,正在飄落一地的雪花,白鳥如蟬翼的羽毛……
“既然是有爵位的人,相想必至少也應該是皇室子弟,才有這個資格才對,如果是這個時代的話,九龍奪嫡!”張寒越的腦袋裡面忽然蹦出這個詞,倏地一下,他感覺自己的思路在這個時候就像是打開了一扇大門。
“對了!龔言一定是某為皇子!亦或者是……皇子手下的某位權臣。如此說來,此人應該滿足以下特征:平時像鹿鼎記裡面的海大富一樣異常地低調,但是卻身手不凡,說話走路做事隻見自帶一股不凡之氣。”張寒越心想道。
“等等!他說改名叫李……難道是李德!他在裡面說希望皇上保八什麼鬼一條性命,這個字我不認識……不過,應該是八阿哥之類的皇子,在皇宮裡面的皇子,為了一個皇位可以将情同手足的兄弟統統殺掉,這誘惑實在是太多了,以至于情親在皇帝的誘惑面前顯得微不足道。一旦做了皇帝,也就等于擁有了天下,還有無數的金錢和mei女,還有這萬裡江山,試問,誰能夠在這樣的誘惑面前無動于衷?相比之下,隻需要橫下心來,犧牲一個小小的兄弟,就能夠得到這樣強大的勢力。”張寒越的心裡猛地一驚,就像是被當頭一棒喝了一樣。
“這個李德真不簡單啊!待我改天去探探虛實才行!”張寒越心忖道。
窗外,一波又一波的巡邏侍衛漸漸離去,天空中漸漸閃爍出了一束束的淡黃色的光芒,天馬上就要亮了,張寒越望了望窗外,又将那本帶着灰塵的奏折,又将奏折上僅剩的灰塵悄悄地塗抹均勻,然後緩緩放回原地。
張寒越知道古代的皇帝出了少數的幾個非常極端的像是秦王苻堅這樣的異常殘暴的君王會整日不上朝一樣,其他的大多數皇帝都是非常勤勉的,因為作為一個皇帝,其實他的身上是背負了非常多的壓力的。要擔心自己的兄弟會不會有一天突然沖進來奪得自己的皇位,還要擔心陝西旱災的話撚軍會不會鬧起來,還要思考如何才能不讓官員将赈災款私吞,最近還有大小和卓叛亂,還有極北之地蠢蠢欲動的紅毛人。
所以這個時候的皇帝基本都是在很早的時候就會起來批閱奏章的。在五更的時候就要上朝,也就是相當于我們的早上5點,所以皇帝必須更早起床。
所以張寒越選擇識趣地走了。
在走之前,張寒越環視周圍,看了看地上,竟然沒有一片花瓣,除了房頂上出現了幾個大洞之外,還有就是地上的波斯地毯看上去有些淩亂。
張寒越走了過去,一邊而整理着地毯,一邊罵娘到:“特麼的,你個倭國佬在這裡找事要我來給你收尾!别給我逮到機會抓到你,等我登上倭島的那一天,哼哼……待我将你們倭島的女王都泡進我張家的門!”張寒越心忖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