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如此陷害
“原來如此啊……”善善點了點頭,思緒百轉,腦海裡想着的都是方才看到的事情和聽到的不禁有些憂心。
“夠了!”白勝南一個用力拍在龍椅上,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響聲。
乾坤殿大殿中央吵鬧的兩個人頓時安靜了下來,一同跪在了地上,頭顱低的不能再低。
白勝南半眯着眼眸,身上散發着上位者的氣息,威嚴震懾,他那薄薄的朱唇抿緊,掃視了一圈大殿中的人。
經過他那麼一聲吼叫,整一個大殿都十分的安靜,每個人的呼吸聲幾乎都能夠聽得見。
“身為妃子,竟在大庭廣衆之下吵嚷嚷,成何體統!”白勝南站了起來,林婧雪看了他一眼,也沒有繼續坐着,跟着站了起來。
“皇上息怒!”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林婧雪,其餘的人都跪了下來。
白勝南皺起來好看的眉頭,深呼吸了一下,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氣,又坐了回去。
“都給朕起身。懿妃,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所說的宮女也沒有,你先給朕解釋一下昨日晚上,你為何回到宮中以後,睡得如此熟?”
季芊芊眼珠子四處亂望,心裡面有着與平常都沒有的慌張,不過她很快就靜下心來,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越慌亂,事情就越難解決。
她恭恭敬敬地給白勝南磕了一個頭,然後直起了身子:“回皇上,臣妾的确,昨日是被德妃娘娘的宮女叫了出去,至于為什麼沒有找到那個宮女,那就要問德妃娘娘了,另外臣妾回到了芳華宮的時候,喝了一口茶,然後深感眼困,之後就睡了過去,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臣妾一概不知。”
身為季芊芊的大宮女元清見到自家娘娘已經恢複了冷靜,于是也松下了一口氣。
“啟禀皇上,奴婢有話講。”元清臉上挂着宮女那些得體的微笑,恬靜而又文雅,盡管她與别的宮女一樣,穿着宮女的服裝跪在地上,但是她與别人有不一樣的氣質。
白勝南對于這個宮女還算是蠻是欣賞的,盡管自己家的主子,出了事情她也沒有一點的慌亂。
“你有何事禀報?盡管說來。”他大手一揮,示意元清說話。
元清再次行的個禮,然後慢慢的說出了她所知道的事情:“奴婢是懿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所以通常奴婢是在三更半夜時才入睡。在昨夜子時,娘娘,從外回來以後就喝了一杯綠茶,那一杯綠茶,奴婢也不知道從何處而來,但是喝了那一杯綠茶以後能被發現,娘娘有一些不對勁,然後回到了卧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可是在子時三刻的時候,外面突然之間來了一個刺客。”
林婧雪但是瞪大了雙眼,刺客?難不成這真兇,是那刺客嗎?
“奴婢發現了那一個黑衣刺客的身影,連忙叫娘娘醒來,可是娘娘卻熟睡了,那怎麼叫怎麼喊,娘娘也不起來,奴婢為了娘娘的安全,就讓院子外的人守夜,因此,外面的人才這般無精打采,奴婢可以證明,娘娘是清白的。”
元清說完了以後,再一次磕了一個頭,其實她是心裡面是忐忑的,她也不知道她的一番言論會不會有人相信,她除了自己以外,也沒有任何證據了。
“既然你當時見到了一個穿黑衣服的人為何不去找羽林衛?”白勝南思慮了一番元清的話,内心中揣測着這一個元清的語句真假。
元清突然被扼住,她當時似乎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奴婢當時并沒有想那麼多……”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底氣有些不足,眼神有些黯淡,她估計,這一次她們兇多吉少了。
大殿上又陷入了一片甯靜。
突然,德妃身邊的一個宮女緩緩走出來,跪了下來:“啟禀皇上,奴婢也有,一是要言。”
“說。”
白勝南把落在肩上的頭發撩到後面去,坐着有些累了,于是坐直了身體,換了一下坐姿。
鄭喜從宮女手中端過一杯茶水,輕輕地放到隔壁的桌子上。
白勝南斜睨了一眼鄭喜,然後把那茶杯端了起來,忽然,他想起來林婧雪從起床到現在并沒有吃任何東西,生怕餓着她了,于是對着鄭喜招了招手。
“去吩咐禦膳房,準備早膳,現在去端一盤點心過來給賢妃。”
“是。”
林婧雪聽到他的聲音,眼神柔了柔,對着他微微一笑。
德妃身邊的那一位宮女也算是一位比較察言觀色的人,見到台上的人并沒有聽她說話,于是她就沒有說話。
直到了台上的人停止了所有動作,她才繼續開口:“回禀皇上,奴婢在前日見到了懿妃娘娘和墨歌小姐在禦花園裡發生了争執,不知道她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奴婢隻知道,墨歌小姐把懿妃娘娘推倒在了地上。”
“你是說她們兩個之間發生過争執?可有證據?”
“有,奴婢和那一些在禦花園工作的姐妹們都看見了。奴婢還知道,昨夜子時,懿妃娘娘與墨歌小姐又見了面,兩人再次發生了争執,兩次碰見都是偶然的。”
季芊芊忽然想起了在前日發生的事情,腦子迅速轉動,眼眸有些慌張,連忙解釋道:“皇上,前日是墨歌小姐剛來皇宮的時候,臣妾與她不小心碰撞到了一起,墨歌小姐出言不遜,臣妾就出聲教訓幾句,墨歌小姐便把臣妾推倒在地,臣妾句句屬實。昨日臣妾被德妃宮中的宮女喊去了,柔妃娘娘當時已經睡下了,于是,臣妾就瞧見了墨歌小姐,墨歌小姐與臣妾有了一些口舌之交。”
這一件謀殺事件就這樣進入了白熱化。
白勝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皇上!啟禀皇上,末将在懿妃娘娘宮裡找到了一隻繡花鞋。”門外突然跑進來了一個人,是羽林衛守衛長。
其實在此之前,白勝南暗中讓羽林衛去搜查每個嫔妃的宮,當然,并不包括賢妃以及早已出去嫌疑的人。
白勝南眼睛裡充滿了失望的神情,大手用力拍桌子:“魏氏,你可還有話說?!”
他那用力的一拍,震醒了在場的所有人,季芊芊更是吓得連忙磕頭:“皇上,臣妾冤枉啊!不是臣妾所做的!”
葉凝黛這時候不屑的嗤笑一聲:“懿妃娘娘,您就不要再狡辯了,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再狡辯下去,也都是這樣的。”
“你胡說!”
墨芳怡怔怔的看着大殿上一直喊着冤枉的人,淚眼婆娑,那大顆的眼淚珠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想起了自己那妹妹,與自己如何的好,又想起了昨日才剛剛與妹妹嬉笑玩鬧,一大早上就看到了她的死狀,慘死暴露在太陽下。
她就忍不住眼淚,鼻頭酸澀,勉強的站了起來,身邊的宮女立刻扶着她。
墨芳怡一步一步的慢慢走了過去,勉勉強強的站定,哭着質問季芊芊:“就算我妹妹有在不好的地方你也不能夠把她給殺了啊!”
她估計是傷心過頭了,哭的直接倒在了地上,坐在地上的她就像一隻受傷的小鹿,顫抖着肩膀,一下又一下的打着季芊芊。
那一隻繡花鞋,她如何的不熟悉?那是她親手縫紉,編織成的啊!
“不,我沒有,不是我,你相信我,我也不知道,那隻繡花鞋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不是我……”
季芊芊臉色蒼白,無助的搖了搖頭,跪坐在地上,對墨芳怡的拍打,似乎毫無知覺一般,就是一旁的元清一把抱住季芊芊,替她挨打。
“柔妃娘娘,墨歌小姐并不是奴婢家主子殺得,你相信我們,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會查明真相的!别打了柔妃娘娘……嗚嗚……”
“娘娘,奴婢跟蹤陳公公,的确發現他有古怪,奴婢生怕他發現奴婢,于是就小心翼翼的跟着,後來發現他去到了冷宮,與一位女子會了面。”
善善把手上的菜葉摘了下來,一片又一片的放入了洗菜盆裡,然後慢慢的清洗。
一桶水嘩啦啦的倒了下來,沖洗着這一大盆菜,然後她輕輕的摩擦。
一位女子?宮女?
林婧雪切姜片的手頓了頓,眼珠子轉了轉,然後繼續切姜片:“你可記得那宮女的模樣?”
她打算做一盤紅燒糖醋魚,魚早已經被廚房裡面那堆人給整理好了,她聞着這魚還有些腥味,于是想要拿姜片去腥。
善善點頭:“記得,奴婢擅長的便是這記人的本是了。娘娘這菜要切什麼樣的?”她把洗好的菜放到籃子裡又拿起了砧闆,擡頭詢問。
“橫着切吧。”林婧雪随意擡頭望了一眼,然後把頭低了下來腌魚:“你還記得在大殿上的那個畫師嗎?”
“記得,那一位畫師在皇宮中十分的出名,在太妃曾經也找過那畫師來畫,隻是那時候,畫師還很小,大概如娘娘這般小。”
“虧得你還記得這個畫師,等下把那話時召來,按照你記憶中的模樣,把那一個宮女給畫下來。”林婧雪忽然之間想起了白勝南那吃醋的模樣,抿嘴一笑:“你自己出去。說了就好了。畫完以後拿過來,我就不去了。”
“是,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