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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思過崖上

逆天寵妃:擒王100次 花思聆 2438 2024-01-31 01:14

  高牆紅瓦,鬥拱交錯,雕欄玉砌,燈火通明。

  水晶珠簾逶迤傾洩,簾後,指尖起落,箫聲響起,如訴如泣,悲怆動人。

  一曲擴散,應情應景,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而後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強流,以頑強的

  生命力穿過層巒疊嶂,暗礁險灘,彙入波濤翻湧的呈門院内大湖泊。最終隻餘悠悠泛音,似魚躍水面偶然濺起的浪花。

  姜元于林婧雪為師為父,林婧雪憑借本體的記憶裡師父給予的僅存的溫暖,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心如刀絞,卻恍若隔世。

  何僅與此,姜元給予林婧雪的愛,隻多不會少。

  林婧雪愁眉不展,斷了線的珍珠滾下面頰。

  正當林婧雪胡思亂想之際,腦海中突然冒出來一大段回憶。

  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因為吏部尚書幺女的特殊身份不幸被綁架,八歲時的林婧雪不僅僅有其父為她而雇的數個國際傭兵,還追随師父姜元修習武功。

  幼年時貪玩的小女孩,無意中闖入呈門的禁地,在林婧雪僅有的印象裡,那裡美若仙境,美得似乎并不真實。

  崖巅的周圍雲海翻滾,如飄掠般的雲層缥缈無影,仿若是進入了一個仙境。太陽的光暈透射出來,淡金色的光芒與遠處的山峰交相輝映,山山相連之間能看得清崖巅上的紫色羅蘭,若隐若現。

  仰視天空,成群的仙鶴展翅高飛。朦胧的遠山,籠罩着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缥缈的雲煙之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就像幾筆淡墨,抹在蔚藍色的天際。

  那沒來得散盡的霧氣像淡雅的珍珠白色絲綢一般,一縷一縷地纏在崖的腰間,初升的太陽把每片葉子上的雨滴,都變成了五彩的珍珠。一塊巨大的不規則形狀的怪石屹立于崖巅之上,看着好似搖搖欲墜,與整體的仙美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那塊怪石上并沒有其他特别的裝飾,隻刻了三個大字―――――思過崖。

  思過崖的山勢很陡峭,山路蜿蜒,不寬的路徑,山腰盤旋着曲折險峻的實木棧道,實木棧道兩側長着竹綠色的野草。如若想要登上這崖巅,可并非常人所能為之。

  思過崖深處的一處山洞中,一個肌膚光滑柔亮,合起來的水眸長睫濃密,形成一條妩媚的黑色弧線的女子正躺在鋪着狐皮的石床上睡的香甜。梳着簡簡單單的流蘇發髻,腮邊還落着兩縷細細的發絲,更是為整體的靜谧添上一分柔婉的麗色。

  不知從哪兒跑出來的一隻白絨絨的小兔子蹦到了她的懷中。林婧雪隻見一個白色的一小團噌的一下就鑽進了自己的懷裡,待到看清後才發現這是一隻小巧可愛的小兔子。

  林婧雪抱着既來之則安之的樂觀态度,很快的就進入了融入了這裡。

  林婧雪抱着小兔子坐在石凳上,這山洞雖是有些許的簡陋,不夠洞内的東西倒是齊全的很,各式家具也是一應俱全。

  “你知道我睡了多長時間嗎?怎麼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變了。”林婧雪苦笑一聲,眉間的愁郁之色難掩。也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明白自己所說的話,但是這裡除了這隻兔子外也沒有别的可說話的人了。

  小兔子自是聽不懂林婧雪說的話,不過它能感受到林婧雪掌心的溫度很舒服。

  心思煩躁的林婧雪抱着小兔出了洞中,入眼便是一幅如畫般的景象,即便是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也還是被此刻的場景所驚豔。

  林婧雪眉心微低,滿面惆怅。

  “思過崖。”林婧雪一眼就看見了崖巅之上懸着的那塊怪石上的字,字體歪歪斜斜,是用古文字寫的,如果不是因為盜墓需要學習古文字的話,林婧雪也不會認識這是什麼字!

  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真的荒唐。

  但是現在林婧雪也管不了那麼多,最重要的還是出去再說。

  林婧雪聲嘶力竭的呼喊“有人嗎?”,卻什麼也沒有等到,便一頭紮進了山洞了。

  山洞不大,雖然有點黑,但是作為一個常年在盜洞裡摸爬滾打的她來說,這樣子并不影響。

  外面的聲音傳來,看來還是來人了。

  林婧雪?難道是在叫我?

  跌跌撞撞之下,林婧雪來到了石台上,眼前的男人一身白衣,臉龐消瘦,看起來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在他的腰間還挂着一柄寶劍。

  看那寶劍的質地,一定就是貨真價實的古董,劍身上的光澤都在告訴她,這就是真的。

  他的臉上堆滿了和藹的笑容,一隻手想要攬住她的後背,“雪兒,小心一點”。

  林婧雪這才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隻差一點點就要摔倒了,純真的笑容,像天使一般的燦爛,凝望着面前的師父。

  早在姜元第一次見到林婧雪的時候,那如此燦漫的笑容已經深深地吸引了他,10年來,每時每刻他特殊的情愫揮之不去,愈漸加深。

  “師父”,林婧雪羞愧地喊着,紅了臉低下了頭。

  “知道錯了?”,姜元深邃的眼眸中顯得有些低沉,心裡頭卻沒有絲毫的怪罪之意,輕輕淺淺的質問着她。

  “嗯”,林婧雪羞愧的頭更低了些。

  “還愣在那裡幹嘛,還不快随為師下山!”,原本嚴苛的話語,入耳的卻是太過溫潤。原本會懼怕師父的林婧雪,于是乎在師父面前總是被慣的那麼任性。

  林婧雪尾随其後,跟着師父安全地下了山。

  “你總是那麼不聽話!以後不許再來了!”,師父的話語依稀回蕩在林婧雪的耳邊,入耳的聲音總是那樣的溫潤,林婧雪飄遠的思緒慢慢的拉回,她已經泣不成聲。

  林婧雪憶起在将軍府清苑的那一日,一反常态的天氣,竟是一大早下起了雨,雨滴隔着衣衫滲透進來,絲絲點點的微涼,融入心裡。

  隻有師父,在她無聲哭泣的時候,默默地借給她肩膀,溫暖蔓延縱橫;

  隻有師父,輕歎着一口氣,挂念着撫慰着她:“雪兒受委屈了”;

  隻有師父,手執暗器,手指微屈,遮住那瑩瑩亮亮的暗器的刃口,心甘情願的為她研制暗器,手把手的教着她如何使用他為她親手研制的暗器;

  隻有師父,氣運丹田,轉眼之前,已是為她打抱不平的向林東野襲去,毫不留情地為她讨回公道,護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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