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傑罵完,看了一眼同時落入水坑的蕭敬遠和穆楓等人的落湯雞模樣,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上得岸來,許傑顧不得渾身上下濕透,輕輕的撸了撸額頭的濕發,朝江斌腿上就是一腳,“江斌,你他媽的是不是活膩了,有陷阱也不通知本小公爺一聲!”
江斌苦笑了一下,睜着眼睛開始說起瞎話來,“小公爺,卑職真不知道這兒有陷阱呀,否則卑職如何敢欺瞞小公爺!”
“那,那,你站在這兒幹什麼,啊...嚏......”許傑冷得打起噴嚏來。
“小公爺,卑職真的隻是在這兒給你們傳話的,您要怪隻能怪大人詭計多端,令人防不勝防!”
江斌開始推卸起責任來。
這時,洞房内秦飛的聲音傳來,“許傑,沒想到你們還有冬泳的這個好習慣,看來我挖的坑太小了,你還沒有遊盡興,等下次挖一個大一點的你們再來試試,一定包你滿意,哈哈哈!”
見秦飛如此陰險,臉皮如此之厚,許傑更氣,顧不上全身冷起的雞皮疙瘩,大罵道:
“秦飛,出來,你給老子滾出來,老子要和你決鬥!”突然他想到自己也打不赢秦飛,急忙又改口道,“下次,下次公司分紅老子要扣你一萬銀子!”
秦飛在屋裡笑道,“許傑,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這麼冷的天你還是回去換身衣服吧,不然感染了風寒可不是小事。”
“你......”
許傑還想和秦飛理論一番,趙胤拖起許傑便走,“算了,算了,江斌先前也給你說了後果自負的,是你自己不聽怪誰呢,要不等秦飛過了婚期以後我們再來收拾他。”
蕭敬遠攤上這麼一個沒有底線的姐夫也隻好自認倒黴,“走了,走了,還是回家換身衣服,烤一下火,不然真的會受風寒了。”
一群人稀稀拉拉的出了内院來到前堂。
頓時,洞房裡安靜了下來。
揭了蓋頭的楚月馨朝秦飛白了一眼,“相公,你這麼做實在太壞了,不知道太子殿下有沒有事?”
秦飛嘿嘿一笑,“太子殿下不會有事的,相公我叫唐磊在一旁照看着呢,嘿嘿,春宵一刻值千金,馨兒我們别去管他們,睡覺,睡覺!”
說完一下子撲倒了楚月馨,引得大紅的婚床一陣搖動。
有道是: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再又道:梅花新霁後。正錦樣華堂,一時裝就。洞房花燭深深處,慢轉銅壺銀漏。新妝未了。奈浩蕩、春心相候。香篆裡、簇簇笙歌。微寒半侵羅袖。
京城秦府的這一夜說不出的溫存旖旎。
其實,對于這場婚禮,楚月馨可是翹首以待,望眼欲穿了好多時日,甚至做夢都在想這一刻。
而秦飛也确實沒有讓她失望,不僅如約娶了她,而且是八擡大轎的鳳銮和四品恭人的身份把她風風光光的娶進了門,這絕對是除了皇親國戚以外最高規格的迎親模式,也是她懂事以來所憧憬的最美滿的儀式,而最主要的是秦飛這個人也是她最夢寐以求的男人。
她暗自回顧了一下自己和秦飛的所有心路曆程,從兒時的相知到長大以後家中包括父母親及親戚朋友的不滿意,再到自己義無反顧的了解秦飛再續前緣,到最終的終成眷屬。
她感謝自己的堅持和任性,感謝自己的慧眼識珠,感謝上天給了她一個改正父母親錯誤的機會。
感謝秦飛的不離不棄,就如被山賊劫持一樣,救自己于萬劫不複,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這輩子沒有了秦飛,自己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又會是什麼樣的一種心境。
望着就在身邊的秦飛,她睡着了笑醒,笑着又入睡。
而兩世為人的秦飛也終于迎來了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婚禮,一個最正式的屬于自己的女人,雖然這其中的曆程有點複雜,但他還是非常欽佩眼前的女人的勇敢和堅持。
的确,不管是上輩子還是今生,秦飛見過了太多虛情假意,唯利是圖的女人,以至于他甚至有些懷疑這世上是否有真的愛情童話的存在,所幸來到這個世界,他見過的女人都對他情真意切愛念至斯,讓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
這一點,對于橫空出世的秦飛來說,别人包括他的女人對他的認可就是對他最大的肯定,讓他感覺自己不再是感覺自己是一個所謂的外來人員,一個旁觀者讓他能徹底的融入眼前的一切。
就這樣,思緒複雜的兩人經過一夜的鏖戰,平息,再鏖戰,再平息,終于迎來了屬于他們最美好的開始。
因為秦飛沒有父母,秦飛和楚月馨也就不用早早的起來去給父母敬茶請安,秦飛索性抱着楚月馨賴在床上不起來。
昨夜秦飛實在太放縱了,雖然經過後半夜的休息楚月馨依然感覺渾身酸軟無力,可一直以來都接受的大家閨秀式教育,使她知道新婦第二日是絕對要早起的。
“相公,放開奴家,起來了,奴家可不想讓人看笑話。”
摸着楚月馨光滑如綢緞般的身子,讓秦飛在這寒冷的冬月感覺到溫暖至極,心中那股邪念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怕什麼怕,秦府就相公我最大,誰還敢胡言亂語笑話于你,再說府裡又沒有外人,來來來,再陪相公一下。”
楚月馨忍着嬌羞白了秦飛一眼,“相公,誰說沒有外人了,昨天你不是說大舅父他們還在府上嗎?”
秦飛一愣,心中的欲火息了大半,他知道楚月馨心思單純沒有多少城府,自己以前又給她稍稍講過前身在陸家遇冷的事情,所以她才這麼看不慣陸家人,直接用了外人這個詞語來稱呼。
雖然秦飛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秦飛了,但他對陸家人也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自古以來,華夏便号稱“禮儀之邦“,禮儀滲透到社會生活的各個環節,包括家族生活的方方面面,在這個禮法嚴苛的時代,家族,宗親,親戚,師生等都有着極為嚴格的規範和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