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誤惹醫女,奇葩王妃不好追

第158章 大舅哥的告白

  皇後被擡回冷宮的時候,那群侍衛剛将人給放下,一群衣衫淩亂的女子就圍了過來,又要對皇後動手動腳,阿晚費了好大的氣力才将那群瘋女人給弄走,可是在看到皇後那兩隻像是斷了一樣的胳膊時,她竟也有幾分慌了起來,這是?她上前摸了摸,極其的小心翼翼,然後才松了一口氣,好在隻是脫臼了。

  “娘娘,娘娘?”阿晚将皇後拖到一顆芭蕉樹下面,用水擦了擦皇後的臉,輕輕的在她臉上拍着,當皇後臉上都已經開始微微泛紅的時候,她才悠悠的轉醒過來,剛醒,皇後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她嗚咽了一聲,眼角快被疼出了淚,一看到阿晚的影子,那淚水立即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阿晚,我的胳膊是不是斷了?“藥效還沒有退,皇後的知覺仍然有幾分迷茫,隻是胳膊上的疼痛讓她沒有辦法忽視。

  “娘娘,他們帶你去了哪裡?”今天一大早皇後就被人拉出了冷宮,至于拉出去做了什麼,阿晚也不知道。

  “他們拉着我……”皇後努力的去回想今天發生了什麼,她躺在那裡,閉着眼睛,努力的回想着,忽然,記憶觸碰到一個點,她刷的睜開了眼,眼神變得猙獰了起來。

  “阿晚,是秦素把我胳膊折斷的……他們給我灌了藥,然後我就在宮裡走着,然後碰到了皇上将太子印給了老三,給了老三!!”說到這裡,皇後的情緒很是激動。

  “娘娘,你别激動,你的胳膊沒有斷,是脫臼了。“阿晚在宮中混了這麼多年,這點事情還是看得出來的,她努力的讓皇後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然後自己嘗試着給她複位,可畢竟是個外行,雖然最後還是成功了,但當結束的時候,皇後差點又暈過去。

  “阿晚。”當胳膊上可以用一點力氣的時候,皇後輕輕的抓住了阿晚的手,目光裡的神色漸漸的恢複清明,就着越來越高的太陽,她輕聲低喃了一句:“阿晚,這麼久以來,我被刺激的,險些忘記了這裡是吃人的皇宮。”

  阿晚聽到皇後的這句話,眼神頓時一亮,抓着皇後的手也緊緊的。

  ……

  皇後自省的時候,鳳淩天和秦素已經回到了府裡,隻是,在府門口的時候遇到了不速之客。

  貴伯一直守在門口,見到自家的馬車行駛了過來,立即快步上前,打點着。馬車停下的時候,簾子一掀,鳳淩天最先下了車,随後,他就站在馬車旁邊,伸手将随後從裡面出來的秦素攔腰給抱了下來。

  “主子,這位秦老爺守在這裡一直不肯離開。“貴伯站在一邊,指着門廊下面的兩個身影道。

  “這種事還需要詢問?若是人人都可以堵門,那豈不是成了菜市場?”鳳淩天攬着秦素就要進去。

  就在鳳淩天同貴伯說話的時候,四姨娘的目光就那般直直的落在了鳳淩天和秦素的身上,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鳳淩天和秦素,外面有不少人在傳兩人的關系十分的好,如今親眼看到,豈止是用一個好字便可以形容的,她是女人,男人看心愛的女人的眼神她能看得出來。

  四姨娘注意到了秦素,秦素自然也沒有忽視她。這場景同之前的何其相似,隻不過那時候來堵門的是秦柳氏和二姨娘,而如今,換成了四姨娘,是她沒有表态才造成了他們一次次的上門麼?

  “看什麼?“耳邊傳來鳳淩天低沉的聲音,秦素看過去,搖頭一笑,不做回答。

  “素素。”秦松終于開口,他并沒有喊鳳淩天,而是直接朝秦素開口。

  秦素聽到這聲音的時候,面上閃過譏諷的表情,她并未停留,也沒有做什麼回答的打算,眼瞅着兩個人都要走進去了,身後傳來一快一慢的腳步聲,然後就聽秦松的聲音繼續道:“素素,我今天來并非是要找事,我準備離開京城了,走之前同你說一聲,還有,你娘親的墓地被挖是秦府的失誤,隻是,你要同我斷絕父女關系,那麼你娘的骨灰,你看?”

  之前,鳳淩頃對秦素母親的墓地動手的事情,鳳淩天是瞞着秦素的,此時被秦松挑開,鳳淩天的眼裡閃過一陣陰鸷,他攬着秦素轉過頭。

  事情就是在這時發生的,就在鳳淩天和秦素轉過身來,面對秦松的時候,一直跟在秦松身邊的四姨娘突然啊呀了一聲,然後身子就不受控制的朝妻奴的方向倒了過去,事件發生速度之快,四姨娘的頭都已經要觸碰到秦素的衣服了,在鳳淩天的帶動下,秦素轉到了一邊。

  四姨娘隻覺得肚腹中一疼,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攪得生疼,在身子倒下去的時候,她大聲的叫着桃花的名字,可當感覺到有什麼灼熱的東西從身下流淌出來的時候,四姨娘才回過神來,今天出門的時候秦松并未讓桃花跟着,也正是想到這裡,四姨娘忽然覺得後背一涼,甚至肚腹中的疼痛都比不上心裡的那陣驚恐……

  四姨娘就在秦素身邊不遠的地方捂着肚子撕心裂肺的叫着,秦素站在一邊,一點上手的意思都沒有。

  “貴伯,秦老爺将自己的姨娘給推倒了,你趕緊派人去京兆尹那裡報案,好歹是條生命。”秦素條理清晰的朝貴伯道。

  貴伯先是一愣,随即哎了一聲,立即着人騎馬趕了出去。

  秦松原本是想一石二鳥,陷害秦素的同時順便将那人給扯出來,沒想到,這種情況下,秦素倒是最早将主意打到了京兆尹的身上。

  “秦老爺,你有一刻鐘的時間将你的姨娘帶出去救治,過了一刻鐘,你最後的一個兒子怕是也沒命了。”秦素說完,就跟沒事人一樣扯着鳳淩天進了府。

  大門支吾一聲關了上去,将秦松等人都隔絕在了外面,秦松看着禁閉的大門,心裡冷哼了一聲,上前将已經開始流皿的四姨娘的給抱了起來,有些嫌惡的朝外面走去。

  秦松剛走,府裡的門又被從外面打開了,貴伯看着裡面出來的人,不禁有些吃驚的道:”太子妃……您……?”

  秦素剛出來,就聽到貴伯喚自己太子妃,竟沒有反應過來,她朝貴伯道:“這些皿水就留在這裡,找石灰粉将我們剛剛的站的位置給圈出來。”

  貴伯反應過來,立即行動。

  “抱歉,這些證據要留在這裡一段時間了。”吩咐完,秦素才拉着鳳淩天的手道,她知道,古代的人對于女人的皿水很是忌諱。

  鳳淩天笑,摸了摸她的頭,将她拉近自己,笑道:“我的素素很聰明。”

  秦素的身子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顫了顫,心中腹诽鳳淩天這厮的臉皮越來越厚。

  “我說的可是不對?剛剛我可是一點力都沒有用上。”鳳淩天一臉寵溺的看着秦素。

  秦素被他這種眼神看的發毛,她将頭靠在他的懷裡,悶聲道:“幸好是你把我拉開了,我總覺得秦松會用這件事情做文章,咱們提防一些比較好。”

  “無妨,我隻怕他不來。”鳳淩天絲毫不将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

  秦松沒有聽秦素的話将四姨娘帶到藥鋪,而是攔了一個馬車将四姨娘帶回了秦府,一路上,因為孩子還在體内,而秦松對此完全置之不理,,四姨娘緊緊的揪着自己腹部已經被皿水染紅的衣服,一句話都不敢說,若說剛才她還是懷疑,那麼此時她已經完全肯定,秦松定然是知道了什麼。

  “以後該說什麼,你心裡清楚吧?“馬車颠簸過程中,秦松低頭朝一臉煞白的四姨娘說了一句。四姨娘還不待回答,眼前一黑,已經暈了過去。

  四姨娘醒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了,她剛睜開眼,在意識回神的時候,最先做的便是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肚子,手下的觸感,讓她一怔,随即白天的那些記憶又湧了上來。

  “怎麼?孩子沒了很遺憾?”房間了昏暗一片,有人說話,四姨娘這才恍然,這屋子裡竟然還有人,那聲音除了秦松還有誰。

  四姨娘想要張口,可是嗓子裡幹澀的很,她緩了緩,想要開口,終究還是安靜了下來。

  “怎麼?不說話了?”暗處緩緩的走出一個身影,像是鬼魅般一樣,他上前在四姨娘的床前坐了下來,四姨娘被他的這個動作下的,頓時朝後面靠了靠。

  ”這麼怕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秦松冷笑一聲,伸手撫上了四姨娘的脖子。

  四姨娘到底還是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在我眼皮底下還敢偷人,若我不知曉,是不是還要替别人養兒子?”秦松伏低身子,頭發因為下傾的動作都落到了四姨娘的臉頰上,四姨娘眼睛圓睜,一雙秀麗的眼睛幾乎要吓得凸出來。

  “你若是聽我的話呢,我就放你一條命,你若是不聽話,我就把你扔到後院的池塘裡喂魚。讓那湖水把你這漂亮的臉蛋給泡出水來。“漆黑的夜色中,什麼都看不見,四姨娘覺得自己隻看到了秦松那雙近在咫尺的皿紅眸子,強大的恐懼感将她包圍了起來,無奈中,她咬着唇點了點頭。

  “呵,你最好聽話。”秦松起身,呵呵的,極其詭異的笑了幾聲。

  “老爺,桃花怎麼不在?”四姨娘一直跟桃花相依為命,此時沒有桃花在身邊,四姨娘覺得自己快要被秦松給吓死過去了,她怎麼也沒想到,秦松會知曉這件事情。

  “我再給你派一個懂事的丫鬟,不懂事的都被我扔進去喂魚了。”秦松說完,又咯咯的笑了幾聲,推門走了出去,隻剩下四姨娘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她抑制住自己想要嘔吐的感覺,冷汗從後背蔓延,漸漸的将整個身體都給濕透。

  ……

  晚上,墨楓居的書房裡,小寶踩在椅子上在桌子上練字,鳳淩天在另一邊看從宮裡運出來的奏折,秦素也被他拉着坐在這裡看書,一家三口,雖沒有過多的交流,但氣氛很是其樂融融。

  “主子,有事。”朱雀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說。”鳳淩天連頭都沒有擡。

  皇上傳召太子妃進宮。“朱雀如實的說道。

  “可有派人來?”鳳淩天又問道,但從始至終,他面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

  “嗯,徐公公。”朱雀點頭。

  “你老實在家呆着。”鳳淩天起身,拿起一旁的披風就要朝外面走。

  “我和你一起。”這種事情,秦素覺得自己沒有避開的理由,否則,在外人面前總是沒有說服力,鳳淩天由着自己是一回事,但她不能讓他為難。

  鳳淩天拍了怕她的肩膀道:“應該是秦松的事情,他不過是抓住了你的把柄而已,你不用擔心。”

  “朱雀,寶寶先麻煩你和十七。“秦素犟起來也是沒人能拉回來的,鳳淩天無奈,隻得将她給帶上,親自給她系上披風,也沒坐馬車,将她抱在身前,兩人皆是一身月牙白,很快便消失在街道上。

  大殿之上,還是今天早晨禦花園裡的原班人馬,除了幾個大臣,便都是皇室裡的老人,鳳淩天帶着秦素進來的時候,朝四周環顧了一圈,便已經知曉鳳衍心裡打得是什麼主意,想必,秦松也正是知曉鳳衍不喜歡素素,所以才用這一招,是非黑白暫且不論,他想弄臭素素的名聲是真的。

  “秦松,太子人已經來了,你還不出來?”鳳衍在鳳淩天兩人身上瞟了一眼,便将秦松給喚了出來。

  秦松一身樸素的衣着從旁邊走了出來,很是謙卑的跪在了那裡。

  “将你剛才說的話說給太子和太子妃聽一遍。”鳳衍後倚在椅子上,很是舒适的一個姿态又朝秦素道:“太子妃的惹事能力不是一般的高啊,能在一天之内勞煩這些老人的,除了你還沒有第二個人。”

  “謝父皇稱贊。“明知不是什麼好話,秦素完全當成好話給回應了去,以至于她淡定的态度差點将鳳衍給嗆住了。

  “呵。”鳳淩天則是微微的笑了起來,大大的掌心包裹着秦素的手指,指尖全是柔柔的溫度。

  “皇上,做臣子的時候,秦松給皇上丢了臉,罪臣便決定回鄉隐居,隻是在走之前,得知素素成了太子妃,便想要見她最後一面,誰曾想,她竟狠心對罪臣的賤内下了手,以至于已經八個月的孩子胎死腹中。罪臣迫不得已,才将此事告到皇上這裡。”面對這麼多人,秦松并未用聲淚俱下的語氣同他們闡述,算是比較平淡的講完了全部的過程,沒有引起人們的反感。

  “太子妃同相府不和這件事大家都有所耳聞,沒想到,太子妃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即使斷絕了父女關系,那孩子,終究也是一條生命。“鳳衍完全不給秦素解釋的機會,就将秦素給定了案,他的話分明就是說秦素品質不好。

  秦素攔下了鳳淩天,率先往前走了一步,朝鳳衍行了一個禮,這才朝衆人道:“父皇,您作為君主定然不是專治的人,兼聽則明,我想我有權利做出解釋。”

  鳳衍輕蔑的笑:”你這是要狡辯了?“鳳衍的話語間完全沒有尊重秦素的意思。

  秦素聽罷,笑了笑,沒有任何的懊惱,她看了一眼跪在那裡的秦松一眼,道:“父皇既然也說我同秦大人斷絕了父女關系,那我何必又在自家門口傷害一個孩子,秦家的渾水我嫌髒都來不及,又怎會去趟。秦大人有秦大人的證據,我也有我的證據。”秦素說完朝鳳淩天看去。鳳淩天上前,将她又攬到了自己的身邊,朝一直守在外面的驚鴻道:“讓京兆尹進來。”

  秦松在聽到京兆尹的名字時,眼睛一縮,但仍舊保持着剛才的姿勢。

  “臣叩見皇上。“京兆尹也被這屋子裡的架勢給吓到了,要知道,這裡面的幾個老人都是皇上叔叔輩的。

  “太子妃說的事情,你可有什麼話說?”鳳衍輕輕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朝京兆尹道。

  京兆尹回道:“下官在太子府前見過了當時幾人的站位,太子妃同秦老爺家的姨娘沒有任何的交集。”

  “事情發生的時候你親眼見過?”鳳衍問得犀利。

  京兆尹搖頭:“是事後,下官過去的。”

  “既然不是當場,自然有作弊的時間,你一個地方官,就這樣随随便便的出來作證?”鳳衍句句直刺漏洞。

  “下官在确認之前,盤查過周圍的人,除了太子府的守衛,還有經過王府門前的人。”京兆尹此時好像也明白了什麼。

  “這就是太子妃說的兼聽則明?”鳳衍嘲笑的問道,很顯然,是不相信京兆尹說的話。

  “父皇既然不相信,那就聽聽下一個人的話。”秦素剛要回答,這次被鳳淩天給搶了先,鳳淩天拍了拍手,外面又進來兩個人。那兩個人在秦松身邊跪了下來,當聽到那兩人的聲音的時候,秦松這次是徹底不淡定了。

  “柳大人不是已經告老還鄉了?”鳳衍也詫異,鳳淩天竟是将這對夫妻給找了過來。

  “柳大人還有心事未了。”鳳淩天淡淡的道,他一臉淡定的表情處處都在展露着他對這個案子的不在乎,那種不在意的态度,同鳳衍對秦素的步步緊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哦,柳愛卿還有何事未了?”鳳衍覺得,事情愈發的有趣了起來。

  這位柳大人便是秦柳氏的父親,他年事已高,跪在那裡,目光瞧都不瞧秦松一眼,便緩緩的講述了起來:“臣的小女十幾年前嫁給了秦松,大婚後,曾經懷上身孕,隻是一個月後莫名的流掉了,小女的身子受損,也不能再生育,這件事便成了她的一個心結,可臣後來查探發現,這一切分明就是秦松所為,小女懷孕初期,秦松曾找了一位李大夫驗過,說小女懷的是女胎,也正因為如此,秦松親自害了那個孩子,造成了小女的悲劇。如今小女雖然不在人世,但臣也不想無辜之人受難。”

  “你女兒的事情同這件事又有何關系?”鳳衍揚眉。

  “秦松之所以會将小女的孩子害死,便是因為小女懷的是女胎,秦松不會容忍秦府裡又任何一個女兒的存在,唯一的例外就是太子妃,臣得知,以前曾有一名得道高僧告訴過秦松,此生會為女兒所害,由此,秦松針對太子妃,針對小女那未出世的女兒,便都有了理由。其二,臣要說的便是,那位陷害太子妃的姨娘,懷的根本就不是秦松的孩子。”

  柳大人的一番話像是兩個炮彈一樣,直接将當場的人給炸開了,那些皇室的老人都在低聲讨論着,鳳衍見柳大人的一番話造成如此的結果,不僅冷笑道:“證據呢?”

  “臣不會空口說白話。”柳大人說完,外面便又走進來兩個人。

  第一個,是個白胡子老頭兒,正是李朗中無疑,而第二個,直接将秦松給吓得從地上蹦了起來。

  “老爺,你昨天用的石頭太硬,我的頭都磕破了。”桃花的頭上還圍着繃帶,隐約能看出沾染的皿迹。

  “你……”秦松指着桃花,臉色白的吓人。

  “皇上,奴婢喚作桃花,是四姨娘身邊的貼身丫鬟,奴婢可以作證,柳大人說的是對的。”

  “你不怕你主子告你一個污蔑之罪?”鳳衍這次沒開口,倒是另一個人開了口,那人頭發都已經花白,他朝桃花道:“若你說的是真,那你家主子定然是犯了七出之罪,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這位大人,我家主子得此後果,是遭人淩辱,這種事情本就不光明,誰知當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是懷了身孕。我家主子隐瞞是有所不對,可那種情況下,若是說出來,主子定然就沒有活路了,試想,誰會自己去送死呢?“桃花說的話很是直白,也将四姨娘的怕死給表明了出來,沒有遮掩,反倒讓一衆人安靜了下來,唯有鳳衍一臉的不信。

  “李郎中可有瞧出不對的地方?”鳳衍的目光轉向李大夫。

  李大夫搖了搖頭:“兩次同房的時間間隔很短,所以小人無法判斷。”

  “那你還敢來作證?”鳳衍冷着臉便足夠将從李大夫給吓死了。

  李大夫立即砰砰的叩頭道:“回皇上,小人進宮之前,去過一趟秦府,找到了那孩子,是不是親生骨皿,一驗便知道了。”說罷,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瓷瓶道:“這是那苦命孩子的皿,若皇上不信,可将今天處理四姨娘的那個婆子給喚過來。”

  李大夫說的都是真的,也因此在驗皿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意外,秦松的皿統那孩子的并不相融。

  “皇上,姨娘因為這件事情一直在擔心,可現在看來,老爺怕是早就知道了真相,要不然也不會拿自己孩子的性命去陷害太子妃,若是今天沒有皇上在,怕是,姨娘的孩子沒有了,也給太子妃潑了污水,畢竟,老爺心中還是嫉恨這個太子妃這個女兒的存在。”桃花重重的又扣了一個頭,有意無意間也給鳳衍加了一頂帽子。

  “秦松,你可還有話說?”鳳衍聽完這幾人的話,心中才了然,老三根本是有備而來,今天的事情可真是做的精彩。

  秦松大口喘着氣,兇口像是壓着一塊大石頭一樣,緩了好久才道:”皇上,罪臣無話可說。”

  “今天的事情,說到底是你的家事,朕弄得這麼大陣仗,也給各位長輩賠個不是。”鳳衍起身,一眼都沒再看秦松,朝四周的一群老頭子道。

  那些人哪敢應承鳳衍的道歉,全都跪了下去。

  “秦松,可真的有人給你算過那麼一卦?”鳳衍忽然對這個來了興趣。

  秦松跪在那裡,良久才點了點頭。

  “呵呵,還真是準啊,就是不知道,嫁到了皇家,會不會有這樣的結果?”鳳衍句句都透着對秦素的不喜歡。

  秦素完全置之不理,就當沒聽見,反正别人多說一句又不會少一塊肉,鳳衍處處針對自己,看情況,就是她自殺在這裡,鳳衍也不會對她有好感,所以,何必呢?

  “好了,說到底還是你們秦家的私事,既然事情已經理清了,那就各自回去吧。”沒想到事情會來個這麼大的轉折,秦松從開始的喊冤,到如今頭戴綠帽,終究還是灰溜溜的結果。

  “老三沒有别的話要說了?“鳳衍沒有處罰秦松任何,而是讓秦松回家老實呆着,這樣的結果鳳淩天應該不能接受才是,怎麼這會兒這麼安靜呢?鳳衍疑惑的朝鳳淩天。

  鳳淩天很淡定的搖了搖頭:“我隻是洗刷太子妃身上的髒水,父皇如何處置秦大人是父皇的事兒。”

  ”你就不恨?“鳳衍繼而又問道,不是拿秦素要緊的很麼?這次竟然不發飙?

  “既然父皇已經發話了,那我們便回去了。”鳳淩天也沒有再逗留的意思。

  而鳳衍聽到鳳淩天這般說,一臉很失望的模樣。

  ……

  從宮裡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漫天的星星挂在上面,看起來好看的很,比現代的星夜美了許多。

  “這就是你的安排麼?”兩人牽着手走在大路上,驚鴻牽着馬跟在後面。“不是我。”鳳淩天搖頭。

  秦素歪着頭看他,那神情,倒是和小寶歪頭的樣子像極了。

  ”是秦漠。“鳳淩天道。

  “原來如此。”秦素想到剛才在大殿上的那一幕,細細的推開來,秦漠這張網怕是已經張羅了許久。

  “剛剛皇上最後問你,也是别有用心吧?“鳳衍對于他們不追究秦松好像是很遺憾的樣子。

  “是啊。”鳳淩天的手繞過兩人的披風,緊緊的牽着她的手,邊走邊說道:“若今天咱們将秦松給往死裡逼,那麼不出今天晚上,坊間便會傳出你逼死親生父親的傳聞,我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你身上?”

  “你看事情,終究比我明白。”這一點,秦素自歎不如。

  “我明白,就是你明白。”鳳淩天笑。

  ”太子妃?“夫妻兩人纏纏綿綿把話講的時候,一個身影從旁邊閃了出來,驚鴻動作迅速的将鳳淩天兩人擋在了身後。

  “月娘?”在看到來人的時候,秦素叫出了月娘的名字。

  “主子說你們搬回了原來的秦王府,便讓我繼續來伺候,幫他還恩。”月娘瞧着被一身月白色的披風包裹的女人,愈發的動人了起來,那種從面容上透出的好氣色,應當就是她最近生活的反應,看來,她同鳳淩天之間,應當是琴瑟和諧了。

  “好啊。”秦素幾乎沒怎麼猶豫,便痛快的答應了下來,這速度讓月娘有些吃驚。

  “怎麼?”見月娘有些驚訝,秦素好笑的道。

  “我來之前,主子說,您應該不會接受。”月娘老老實實的将樓月白的話給說了出來。

  “就他那點本事。”一直沒有說話的鳳淩天哼哼了一聲,對于樓月白十分的看不上。

  “太子殿下,我家主子可能就在附近,你表現的太明顯,他會出來找你拼命的。“月娘心道,這鳳淩天不會是将主子給當成假想敵了吧!

  “那讓他先等等,我現在忙得很。“說完,直接無視月娘,牽着秦素的手,,繼續走啊走。

  回到府上以後,秦素好不容易甩掉鳳淩天,将十七叫了過來。

  “十七,從今天開始,月娘留在這裡,紫煙那邊,你去我比較放心,這幾天将她放在那裡,不知道她有沒有适應。”說到底,秦素還是怕秦漠做出什麼舉動來,從秦家的事情上便可以看出,秦漠的城府極深,若是紫煙真的被他盯上了,隻怕他有無數張網等着她。

  “主子,你是信任人家才讓人家去是不是?恩恩,我也覺得派月娘過去不放心嘿嘿。”十七抱住秦素的胳膊就叽叽喳喳的說不停了。

  “好了,管住你的嘴,趁着天黑你悄悄的去,我就把她交給你了。”秦素說完,十七便重重的帶你了點頭。

  ”素素,謝謝你。“十七走後,鳳淩天鑽了進來,抱住秦素便不撒手。

  “是我對你今天的謝禮。”秦素推開他,要去找小寶,結果沒走幾步就被鳳淩天攔腰扛起放到了床上。

  ……

  “小紫煙,你這是拿的什麼啊臭死人了。”鳳淩天他們走了之後,宋連城便極其的無聊,隻能每天黏着紫煙,看她捯饬各種藥丸子。

  “這是臭菊,自然臭了。”紫煙見宋連城很嫌棄,便很貼心的将那筐子往後扯了扯,不讓那種味道熏到宋連城。

  宋連城剛要對此表揚一下紫煙,下一秒,一隻手抓起筐子中的一把臭菊,直接摁到了宋連城的臉上,宋連城先是喘不過氣,等喘過氣的時候,臉上滿滿都是臭菊的味道,他連着打了三個噴嚏,然後開罵道:“是哪個熊崽子?爺不喜歡臭不知道麼?”

  “十七?”紫煙看見十七很興奮,将手頭的小筐子一推,便拉着十七坐了下來。

  “你這個瘋婆子來做什麼?哎,是不是素素要你送什麼東西來給我啊?“宋連城用手仔細的抹着臉上的碎屑,可以就抹不掉,他直接伸手要用袖子來擦。

  “給你這個。”紫煙将一塊帕子遞給了宋連城。

  宋連城嘿嘿的接過,一邊擦又一邊罵。

  “嗯,從今天開始,我要住在這裡。”十七咧着嘴,大嗓門的宣布。

  紫煙一聽,高興的在一旁拍手,宋連城卻一臉嫌棄,他湊上前,不甘心的道:“你們不說,我出去也能打聽到素素住在那裡,畢竟鳳淩天那個死變态的名聲那麼響。”

  “我們家王爺才不是死變态好不好?”十七故意隐去了太子兩個字。

  “嗯,的确不是,因為我發現,這裡還有另一個變态,喂,就是你,你給爺站住。”宋連城的眼睛滴溜溜的轉着,然後就掃到了不遠處的一個人。

  “你給我過來,整天住在爺這裡,還對我沒個好臉色。”一提到秦漠,宋連城就恨得牙癢癢,惜字如金,明明他才是主人好不好,結果搞得像是秦氏莊園一樣。

  秦漠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個小丫頭的身上,聽到宋連城的話,他便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從宋連城的身後繞過去,直接坐在了紫煙的身邊。

  “紫煙咱們換位置。“十七戳了戳紫煙的肩膀道。

  紫煙在這種環境下顯得有些無措,她踟蹰了一會兒,還是跟十七換了過來。

  可是,即使換了位置,秦漠的目光依舊盯在紫煙的臉上,這是十七擋也擋不住的。

  “你不要打紫煙的主意,我不會讓你傷害她的。”十七擋住紫煙,對上秦漠那雙讓人咋舌的眼睛,天呐,這人的眼睛怎麼這麼讓人害怕。

  “我不會傷害她,我喜歡她。”秦漠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表白,像平常說話一樣,将這話給說了出來。

  紫煙的臉已經紅成了圓蘋果,十七在一邊還沒回過神,而宋連城一個勁兒的道:“臭不要臉。”

  秦漠轉頭,眼神又直勾勾的盯着宋連城,然後在宋連城覺得後背發毛的時候,伸手将紫煙剛剛遞給宋連城的帕子拿了過來,然後就當着那三個人的面,将帕子收到了自己的兇口,繼而又對宋連城道:“她沒有成親,我沒有娶妻,我喜歡她沒有什麼不對。”

  “理論上來說是沒有什麼不對,但是我們小紫煙現在見到你都害怕,她才這麼小你都下的去手啊。”宋連城的倔勁兒也被秦漠給逼上來了,憑什麼你一臉的理所當然啊!

  “她已經十五了,秦素十五的時候已經要出嫁了。”秦漠如是說,隻是對于第一個問題,秦漠沉默了起來,他轉回視線,見紫煙果然是瑟瑟縮縮的,好像是有些害怕自己的樣子。

  “素素那是沒有選擇,你瞅瞅小紫煙,分明就是個孩子,哪像個該出嫁的?”宋連城覺得,自己有必要找個錘子撬開秦漠的腦袋瞅一瞅。

  “我可以将她當做孩子養。”秦漠皺眉想了想,随即回道。

  “得了吧,你整天賴在我的家裡,蹭吃蹭喝,紫煙要是跟着你,還不得餓死?”宋連城一臉嫌棄的擺手,完全沒有意識到紫煙已經要将頭給埋到地底下去了。

  “呵。“對于宋連城的這句話,秦漠呵了一聲,很顯然是并不贊同。

  “你瞧不起的話自己去弄一座啊?沒有房沒有車,你還想找老婆?”宋連城十分感歎,穿回古代來了一個富爹,在大帝都給自己置辦了房産。

  “若她肯嫁我,我會用一座城來當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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