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托祖母的福
再說田氏那邊,匆匆忙忙趕到蘇月蘭的院子裡,那猥瑣男人已經被光裸着上身,反手綁着,跪在了地上,嘴巴裡塞了塊抹布,還在不斷的掙紮。
而蘇月蘭雖然是穿上了衣服,卻是坐在一旁拿着手帕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淚,眼圈紅腫的似核桃一般。
見到田氏由丫鬟攙扶着進來,立馬委屈的喚了聲“娘…”
田氏心頭本還是憤恨着的,被這一聲喚,喚的心都軟了,她最驕傲的閨女,她最有前途的閨女,難道就要這麼被毀了麼?
“我苦命的閨女,娘在,不怕不怕。”
田氏一把推開小丫鬟的攙扶,上前便就把哭紅了眼圈的蘇月蘭,攬入懷中。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輕薄大小姐,月蘭,你可曾被…”
蘇月蘭連忙搖頭,她當然知道田氏是什麼意思,如果真的跟這麼個猥瑣的男人行了周公之禮,那她現在也不會隻是端端的坐在這裡哭,早就不如死了算了。
可就算是這樣,這事傳出去,她的名聲也會大大受損!
“沒有,娘,沒有的事…隻是…隻是…”
咬着唇瓣,看着地上被五花大綁的男人,這叫她如何說啊!
田氏順着蘇月蘭的視線看了過去,隻見地上綁着的男人…不就是她派去侮辱蘇月茹的那個,怎麼…怎麼會跑到蘇月蘭的房間裡來!
怪不得要封住了他的嘴,若是他開口亂說一通,要是說出是她們偷雞不成…
不,這人不能留。
田氏心念直轉,一揮袖子,便狠聲說道。
“如此大膽狂徒,連相府的小姐都敢輕薄,簡直色膽包天,來人啊,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那跪在地上的猥瑣男人一聽,便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的使勁搖頭,“唔唔唔…”的想說些什麼,可田氏怎麼可能給他機會呢!
待人給拖下去,田氏才輕輕的拍了拍懷中嗚咽着的蘇月蘭。
“好了好了,告訴娘,怎麼好端端的,人不在蘇月茹的房間裡,倒是跑到你的房間裡來了,還被…還被人發現了,現在連老太太都知道了。”
“什麼?我…我一醒來,那個人就赤裸着身子躺在我的旁邊,而且,我立馬讓人把消息封鎖起來了,怎麼會傳到老太太的耳朵裡去。”
“不是你讓丫鬟去找我,你那丫鬟也實在是不機靈,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就囔囔出來了,非要拖下去扒了層皮不可!”
蘇月蘭臉上的驚訝就更濃了。
“娘,我讓小桃去給您傳話,讓您盡快過來的,去的人可是小桃?”
田氏微微一愣,方才場面混亂,也沒來得及細辨來傳話的是誰,隻是敢确定的是,那傳話的小丫鬟絕對不是蘇月蘭身邊的貼身丫鬟小桃!
“蘇月茹!一定是蘇月茹那個賤丫頭做的鬼!怪不得她敢讓我搜院子,原來,原來…”
田是雙眸中閃過一抹狠決。
“蘇月茹,給你條活路你不選,偏偏要選擇死路,我就教教你,死字怎麼寫!
……
蘇月茹冷不防的打了個噴嚏,老太太擡了擡眼皮子,放下手中的青花瓷杯。
“傷寒了?可有請大夫來看看?”
蘇月茹連忙搖了搖頭,揉了揉鼻子說道。
“沒有,不妨事,祖母不用擔心。”
老太太這才放了心。
“明兒祖母要去青山寺上香,你就不必去請安了。”
蘇月茹臉上一陣尴尬,她何時去請過安呢,隻怕老夫人告訴她這話的含義是。
“明天我不在,你别折騰什麼幺蛾子,我老人家在青山寺,天高皇帝遠的,趕不回來救你。”
蘇月茹略微點了點頭,忽然一個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脫口而出道。
“祖母,孫女可否陪您老人家一起去上香。”
老太太眉眼一挑,隻聽蘇月茹又道。
“孫女上次落水,大難不死,是一福,後擺脫趙府退婚,是二福,剛才二娘帶着人來…”抿了抿唇,蘇月茹沒把話說的太清楚,但見老太太眼中閃過一抹不悅,便知道自己的效果是達到了的。
“那是三福,全是托着祖母您對佛祖如此虔誠的福,孫女自然是要跟着您一起去還願的。”
老太太被蘇月茹這麼頂高帽子戴着,又灌了些迷湯,不禁就是這麼覺着。
不要說,這個孫女還真是有福,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拍了拍蘇月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老太太點了點頭。
“行,那你明個便與祖母一起。”
“嗳,那孫女讓丫鬟們準備着。”
老太太微微點了點頭,打了個呵欠,說乏了,便由着璧秋扶着上了轎攆,走了。
這老太太前腳剛走不久,那本是悄悄尾随林雪眉去的如畫便回來了,似乎收獲頗豐。
一進屋便叽叽喳喳,說将了起來。
“你們不知道,夫人看到大小姐和一個男人沒穿衣服抱在一起,那臉色都青了,差點兒氣暈過去。”
如畫添油加醋的把外面的傳言說了一遍,隻是那田氏動作快,将那男人直接亂棍打死了,并吩咐所有人,這事半分消息都不能洩露出去,否則必重重責罰。
蘇月茹一陣好笑,想來她們這啞巴虧是吃定了。
隻是她沒想到,那猥瑣男人膽子這麼大,居然會爬上了蘇月蘭的床,幹完事還不曉得遛,也是自己傻,搭上了小命。
再問及那林雪眉,隻說是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便沒再出來,連蘇月蘭那邊的笑話都沒去看。
若是以往,按着林雪眉和蘇琦的性子,定是要去看一番笑話,甚至趁機奚落一番的。
想來是沉不住氣了。
幹脆就順着推一把,讓水粉拿來了筆墨紙硯,連着寫了兩封短信,吹幹了墨迹,裝在了便分别交給了如畫和胭脂。
這兩件事情,還是交給沉穩一點的她們去辦,比較放心。
“如畫,你拿着這封信,去外面找個面生的小厮,送到趙侯府去,盡量交給趙小侯爺的小厮,不要出什麼纰漏,這裡是二兩銀子,權當是給他跑腿的費用,你可明白了?”
如畫接了信和銀子,連忙點了點頭,提着裙擺,便走了出去。
蘇月茹将另一封信遞給了胭脂。
“你将這封…”
“小姐您放心吧,奴婢明白,奴婢曉得怎麼做。”
蘇月茹的話還沒說完,胭脂便立馬說道,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樣子。
胭脂向來穩重,辦事最是牢靠,蘇月茹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囑咐了一聲“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