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割耳朵
莫千哲看着那伸出的手,和笑的祥和的臉,略微一愣,想要伸出小手,卻被那小胖墩一撞,并且迅速的扯了他腰間的佩劍。
“原來你就是姑父的便宜皇子啊。”
那小胖墩一臉傲慢的樣子,看着手中的匕首,得意洋洋。
“還給我!”
莫千哲咬牙,要不是剛才他放松了防備,就憑這家夥,也想從他手中奪走東西!
“哼!沒人要的野種不配擁有這麼好的東西!”
“閉嘴!你才是野種,我不是!”
莫千哲是被徹底激怒了,低吼一聲便撲了上去,那小胖墩正得意洋洋的抓着佩劍,看到莫千哲撲了上來也是一愣,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但是那莫千哲的小身體一下子便被人給擋住了,原來是那玉面少年抓住了哲兒。
“這位小公子,搶人家的東西是不對的,而且,哲兒是皇子,你這般是不敬。”
“他才不是什麼皇子,我姑姑說他就是一個野種!姑父被戴了綠帽子。”
“你才是野種!他就是我父皇!”
莫千哲咬牙,瞪圓了眼睛,他還沒受到過這種羞辱了,娘親說了,那就是他父親,是他和月牙姐姐的父親,憑什麼都說他是野種!
小胖墩被這樣的莫千哲吓的後退了一步。
“你…你兇什麼兇,我又沒說錯。”
“你錯了,你就是說錯了,道歉,你給我道歉!”
“我偏不!”
那小胖墩仗着莫千哲被玉面少年抓住了,掙脫不開,竟對着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轉身便就要走。
玉面少年帶來的小太監卻将人攔住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攔我!滾開狗奴才!”
“小公子,方才我就說過了,搶人家東西是不對的,你還真是冥頑不靈,既然這樣,就隻要将你交給皇後娘娘處置了。”
“皇後娘娘?就是那個惡毒的老女人麼?哼!她有什麼資格處置我,讓開,我要去找我姑姑了!她可是貴妃,你們得罪不起的。”
莫千哲一聽這小胖墩竟然敢侮辱他娘,頓時那眼睛都紅了,火氣蹭蹭蹭的往外冒,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掙脫開玉面少年,猛的一撲,抓過那匕首的頭部,而那小胖墩正好抓着殼兒,那小胖墩被一撞一閃,一下子便被莫千哲撞倒在了地上,莫千哲騎在那小胖墩的身上,手中匕首揚起。
“唰~”的一聲就要落下。
“哲兒住手!”
這一切變化的太快了,連那玉面少年都沒想到莫千哲這個小孩竟然敢下殺手,那周身冷冽的氣息,竟與他父親如出一轍。
與莫北辰如此相似的他,也不知道是那些眼睛瞎了的,竟然懷疑他們不是父子?
莫千哲本想削掉那小胖墩的耳朵,但被那玉面人兒一個制止,手一頓,但還是決定給他點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招惹他!
“叮!”的一聲,鋒利的刀口劃破那小胖墩的耳朵,頓時隻聽“啊…”的一聲如殺豬般的慘叫,頓時鮮皿如注,他的耳垂已經與那小巧的耳朵分家了。
“哲兒!”
玉面人兒也是一愣,連忙抓起莫千哲,方才他那氣勢實在是太吓人,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才兩歲多的小孩子。
“快去請禦醫過來,還有派人去通知福貴妃。”
這件事,隻怕要鬧大了。
……
倒在地上不斷抽搐哭喊的小胖墩被擡走了。
玉面人兒則親自将小哲兒送到椒房殿。
此刻蘇月茹正在替月牙梳頭,還沒意識到莫千哲竟然闖了這麼大的禍,直到玉面少年将臉頰上也沾染了皿色的小哲兒送回宮,才意識到。
玉面少年是故意沒擦掉他臉頰上的皿的,他覺得,這樣多少能讓皇後娘娘心軟一些。
誰知道小哲兒倒是不用他教,見着蘇月茹便委屈的低垂着腦袋,跟在他的後面。
“這是怎麼回事?哪裡受傷了不成?”
蘇月茹連忙抓過小哲兒,對着胭脂說道。
“快去将醫藥箱拿來,快去!”
這兩年她的性子越發的沉穩,這般急切和恐慌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但在見到小哲兒臉上的皿珠子的時候,還是一下子心髒就提到了嗓子眼裡。
“娘…哲兒不是野孩子…嗚嗚嗚…”
嗚咽着,張開雙手,便一把抱住了蘇月茹的大腿,其中委屈心酸,頓時讓蘇月茹心頭軟的不行,心裡将莫北辰又問候了一遍。
“皇嬸,我方才正好經過那裡,對這件事情還算有所了解。”
蘇月茹這才看向了來人,面色如玉,一身氣質也出塵,看上去大概十二三歲的樣子,風骨卻是不錯的,更關鍵的是,他喚她皇嬸!
在這宮裡,出了莫齊霖之外,便隻有當年的九皇子,現在的“懷王”會這麼稱呼她吧。
“牧兒?”
“皇嬸還記得牧兒?”
九皇子面上閃過一抹激動,當初若不是蘇月茹救下他,他恐怕早就不聲不響的死在了這後宮之中了。
“自然記得。”
隻可惜,現在不是閑話這些的時候。
懷王莫雲牧将大概的經過說了一遍,蘇月茹的臉色卻是越來越沉,這裡面,自家兒子不能說一點沒錯,隻是受的委屈很大,而錯就錯在,他不該出手傷人。
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有一個歪理,那就是隻要你出手傷人,那傷人者就是錯,那就理虧。
蘇月茹卻沒有責備兒子,這時候,他更需要安慰,至于道理,以後可以慢慢教。
讓胭脂将小哲兒帶下去洗了個澡,好好的哄一哄便睡着了。
蘇月茹看了一眼并沒有急着離開的莫雲牧。
“牧兒,等會,你便在一旁安靜的看着,什麼都不用說。”
“皇嬸是想要去找福貴妃麼?”
蘇月茹笑着搖了搖頭,交疊了雙腿,端着一杯青花瓷底的杯子。
隻是端端的往那一坐,卻自生出一股母儀天下的架勢,将茶杯放在一邊,嘴角微勾。
“本宮就等着她來興師問罪。”
……
被太醫包紮好傷口的常威,一邊囔囔着疼,一邊又惡狠狠的将一切罪責都推到了莫千哲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