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東西多重要,怎能為了辦什麼報紙,就随便拿出來。
沈月蘿卻沒有多想,“我回去問問,有個分布圖,比較容易布置,不過要是這樣算的話……”
她慢慢的睜大眼睛,仿佛看見無數的銀子在朝她飛來。
不止是她,花阮靈也激動了,好在她年紀稍長,能冷靜下來,“那個……容我想一想,我怎麼感覺這事很怪呢?王妃娘娘,你為什麼找上我,永安城裡不缺雕刻的師傅,也有刻字印刷的,你就這麼相信我?”
好運來的太突然,誰能相信?
沈月蘿也不跟她廢話,直言不諱的将安全問題說了出來,同時也把龍璟搬出來。
花阮靈見過龍璟,具體細節她沒說,沈月蘿卻覺得她眼神有點不對勁。
但她也不是擔心龍璟跟花阮靈有什麼,依龍璟那樣的性格,太不可能了。
“我看人,看的是眼緣,這樣說吧,我喜歡你的性格,而且你的蘭陵山莊,剛才我進來時,也悄悄觀察過了,一般人很難進來吧?”這是孫天告訴偷偷告訴她的。
蘭陵山莊設了陣法,這種特殊的布陣手法,沈月蘿隻在電視跟武俠書上看過。
也許是白天,陣法沒有啟動,她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妥。
花阮靈看着她,露出贊賞的眼神,“我就說呢,龍璟要娶,也得娶個特别的娘子,一般的平庸之輩怎能入他的眼!”
沈月蘿也不跟她客氣,大大方方的接受了這番誇獎,“其實我的想法可不止于此,再過個十年,我會讓所有人看到,娶了我是龍璟幸運,而不是我沾他的光。”
說這話時,她好像忘了跟龍璟的約定。
花阮靈呵呵嬌笑着,“好,很好,果然是年青氣盛,就沖你這份自信跟膽識,報紙的事咱們就這樣敲定了,留在這兒用晚膳,我們山莊的美食,絕對是外面吃不到的。”
花阮靈十分熱情豪爽,非要留她們在山莊裡吃飯。
也不知是真心邀請沈月蘿,還是看中她身後的三個男人。
沒用膳之前,花阮靈帶着她,在山莊裡逛一圈,順便讓她看了刻字印刷的小作坊。
其實在最初,花阮靈之所以想到自己印刷出書,主要的方向是**,也就是教人家房事的書,俗稱春宮圖。
印制這樣的書,她的山莊能不嚴防死守,将保密工作做到最好嗎?
從印書坊出來時,花阮靈塞給她一本書,又沖她直眨眼睛,“璟王爺那塊木頭,想必房事上,也是單調無趣,你将這個帶回去好好研究一番,抓住璟王爺的心,指日可待!”
不是花阮靈對沈月蘿沒信心,而是她之前見到龍璟時,就感覺他像一塊木頭,從裡到外,都是木頭。
試想一下,跟一塊上床,那木頭還是木頭,何來的夫妻樂趣?
沈月蘿臉紅了,“不會啊,我覺得挺熱情的,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嗳,别不好意思,成了親,房事比情事還重要,千萬把握住了,男人就是喜歡偷腥的貓,你若不将他看牢了,指不定哪天心癢難耐,就跑去外面偷腥了,好妹妹,别看姐姐風流放蕩,那是姐姐對男人看的透透的,男人哪,都是一個樣!”
花阮靈跟蘇蘭的性子有幾分相似,就是比蘇蘭風騷,但她正經起來,多多少少有點模樣的。
沈月蘿也喜歡她的直爽,再說了,前世也不是沒見過性感好色的女子。
當初乍一見她,隻是感覺詫異,并沒有歧視。
“他敢,我的男人,要是敢在外面偷腥,我定要閹了他,讓他一輩子不能人事!”
“好,這才像話,咱們女人家離了男人照樣能活,真要有那麼一天,你到蘭陵山莊來,這裡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花阮靈妩媚的嬌笑着,輕攬沈月蘿的肩膀。
她一靠近,濃重的香粉味,差點把沒沈月蘿熏死,“我的天,你到底擦了多少粉!”
“哪有,人家隻是擦了一點點,這可是很名貴的香粉呢,這位小哥,林大人,你聞聞,看我說的有沒有錯,”花阮靈就像沒骨頭似的,直往林無悠身上撲。
林無悠也很可憐哪,自打進門之後,就開始防着花阮靈的突襲。
他長這麼大,還真沒碰上過這樣的女子。
原本以為沈月蘿就已是另類,沒想到今兒又碰上更另類的,早知道他就不進這裡,省得到頭吃虧又被人吃豆腐。
所以這會,根本不用看花阮靈的動作,隻聽她嗲到骨子裡的嬌笑聲,他便反射性的退出老遠。
花阮靈沒撲到,揪着手帕,忽然又換了張淚水潺潺的臉,“林大人,你這是做甚?嫌棄奴家不幹淨嗎?可是奴家的身子可是幹淨的很呢,不信你摸摸。”
說着,她又朝林無悠撲過去,這回林無悠逃不掉了。
花阮靈有武功,她隻要想,便可以随時随地的将林無悠撲倒。
孫天跟小春很沒義氣的,全都退到沈月蘿身後,沒有半分要救他的意思。
林無悠被花阮靈抱了個滿懷,急的他滿頭大汗,“姑……姑娘快放手,男女授受不親,這成何體統,萬萬使不得啊!”
書生最是迂腐,最是無趣,可是花阮靈卻認為逗弄書生最是有趣。
至于沈月蘿身邊人高馬大的那位,她自認武功比不上人家,當然不會真的去調戲人家。
“哪有什麼使不得,這裡也沒有外人,授受不親又如何,來,跟我去前廳,那邊已經準備好飯菜,今晚奴家定要跟林大人好好喝幾杯才是,”花阮靈笑的無比嬌媚,萬般不舍的松開抱着林無悠的手,期間還很邪惡的在他兇前摸了一把,惹的林無悠跟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都傻了。
花阮靈拖着呆傻的林無悠,在旁人看不到的時候,扣住他的脈門,讓他不走也得走。
沈月蘿跟小春走在最後,小春忍不住問道:“主子,您真的不打算救林大人?”他感覺林大人即将羊入虎口。
花莊主就是那隻虎狼,林大人就是一隻可憐的小綿羊。
沈月蘿忍着笑,故作惋惜的歎氣,“吃是不可能,讓她過過嘴瘾,吃不上,總得聞口香。”
小春嘴角抽了抽,“您這是把林大人賣了,他若是明白過來,隻怕要恨你呢!”
“恨個屁,我這是給他實踐的機會,省的他日後找到媳婦,都不曉得洞房該幹什麼!”沈月蘿撅着嘴不爽的吼道。
她聲音夠大,讓走在前面的花阮靈跟林無悠全都聽見了。
林無悠的心情可想而知,他雖然保守,不懂男女之事,可他也是正常的男人好吧!
正常男人該幹的事,他怎會不知道!
他不高興,花阮靈卻是樂的不行,一個勁的捂着嘴笑,“林大人,要不然就讓奴家今晚伺候你,教你幾招房中之術,也好讓你在新娘子面前一展雄風,讓她對你贊不絕口!”
林無悠一張清俊的臉,漲成了紫色,結結巴巴的道:“你,你怎能如此說話,太不堪了,你松開我,這頓飯不吃也罷!”
把讀書人逼急了,跟逼急了兔子是一樣的。
花阮靈還沒卡夠油呢,哪會輕易放他走,趕忙抱着他的胳膊,将他拖住,臉上又換了一種表情,一副受虐小白兔的可憐樣。
變臉速度之快,讓後面跟着沈月蘿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林大人,你怎麼這樣呢,奴家寂寞沒人陪,想讓你陪我喝杯酒而已,原來林大人也是在意世俗之人,奴家真的好傷心呢,”花阮靈說是傷心,可是除了肩膀一抽一抽之外,再沒其他表現。
也就林無悠這種酸儒加白癡才會相信她。
“花……花莊主,有話好好說……”
林無悠正要勸說幾句,花阮靈突然抓住他的手,将那隻手按在自己的兇口。
如此大膽行徑,豈止是叫人目瞪口呆,根本是瞠目結舌嘛!
不止是沈月蘿他們傻眼了,連林無悠自己也傻眼了。
他木納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捂着的地方,好像是女人的……女人的兇?
再然後,他擡頭看着花阮靈,“你……我……”
花阮靈媚笑兩聲,“你什麼,我什麼,奴家不過是想讓大人試一試,看看奴家的心,跳的快不快,大人覺得呢?”
林無悠後知後覺,猛的将她甩開,站在那,微低着頭,身影有些莫名的哀傷,“莊主何必作踐自己,人活不易,難道姑娘就不怕自己的親人看見你此時的樣子,讓他們失望,讓他們痛心嗎?林某是男子,不會吃虧,所以到頭來,吃虧的隻能是莊主!”
花阮靈站在那,沈月蘿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覺到蒼涼的心。
琴蘭這時走了過來,面色不善的站在林無悠面前,不悅的斥責道:“林大人所以為的作踐,與我們想的隻有怕不同,我們這等身份的人,怎能與林大人相比!下賤的出身與經曆,隻能污了林大人的耳朵!”
看樣子琴蘭很護着花阮靈,林無悠被她莫名其妙的罵一通,弄的即尴尬,又不知所措。
沈月蘿握拳輕咳,“呃……容我插一句,林大人還是個純情男,花莊主,因人而議,你不會不明白吧?”
花阮靈哪會不懂,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眨了幾下眼睛,又換成嬌笑妩媚的模樣,“那我還要謝謝王妃提醒,林大人,是奴家冒昧的,你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啊!”
“不敢不敢,”林無悠根本是被她們搞糊塗了,再加上剛才的驚訝,他感覺自己要屎了。就算不死,回去之後也得大病一場。
“莊主,晚膳已準備好,”婢女走到花阮靈面前禀報。
“王妃,林大人,請移步吧,”花阮靈做出請的手勢,眼睛卻是看向林無悠。
對付男人,她有的是辦法,不急于一時。
沈月蘿已預感到,林無悠今日在劫難逃。
所以在去往前廳的路上,沈月蘿小聲的詢問小春跟孫天。
“你們說,我要不要救他?”
“什麼救,難道花莊主要對林大人動手?”孫天疑惑的問。
他不明白,小春卻聽的明明白白,“還是救吧,要是林大人今**,隻怕他日後都不會理您了。”
沈月蘿摸着下巴,做思考狀,“這的确是我的顧慮,要不是看在他還有用的份上,剛才我就一腳把他踢花阮靈懷裡了,呵呵!”
她純屬吃不着豬肉,隻能退而求其次,看豬跑。
小春無語的撇了下嘴角,“主子,您這樣的想法不好,林大人也很你無辜,而且您沒看出來,他很不願意嗎?主子……”
小春的語氣瞬間變的哀怨無比,“是不是有一天,您也會把小人賣了。”
沈月蘿古怪的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賣你?若是有人要你,賣也就賣了,那是給你找媳婦,不過呢,依你這小身闆,像花阮靈那等色女,估計是看不上的!”
瘦小的身闆,花阮靈如狼似虎,折騰幾下還不得把他小命要去一半。
沈月蘿是實話實說,卻把小春聽的郁悶無比,“你可真會打擊人。”
幾人坐下吃飯,沈月蘿起初還對山莊的菜很期待呢,哪知道當十幾道菜擺出來,她一看,竟然全是葷的,而且是大葷。
像什麼豬大腸,豬皿旺,豬腦,豬心。
反正這一張桌子擺着的菜,加起來剛好是一頭豬。
花阮靈顯然很滿意,一邊招呼他們坐下,一面又讓下人送來酒。
桌上擺的可不是酒杯,還是碗,吃飯般大小的碗。
林無悠看見那碗時,下意識的就想跑路,“我……我還是走吧,府裡還有事。”
“嗳,走什麼,酒菜都擺好了,當然是吃完了再說,”花阮靈一把拽住他,還能空出一隻手,将那酒碗倒滿。
沈月蘿面色古怪的看着花阮靈,“我之前可是跟你說過了,他是我的下屬,暫時你不能動他,我還指望他做些實事呢!”
她不是好心,隻是擔心林無悠那顆脆弱的小心髒,要是被花阮靈玷污了,不曉得他會不會尋死覓活。
此言一出,林無悠臉色難看的要命。
花阮靈咯咯的笑,“怎麼會呢,你看你,就是想多了,本莊主不過是想跟林大人喝酒,僅此而已。”喝了酒,隻要不把他吃了,怎麼做不過份吧!
小春跟孫天緊挨着沈月蘿坐着,仿佛隻有她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沈月蘿看了眼林無悠慘白的臉色,想了想,也沒再多說什麼。
林無悠這人,需要點激烈的刺激,或許對他來說,也是好事。
但是這滿桌子的葷菜,光是看着也就飽了。
花阮靈酒量不是一般的大,硬是逼着林無悠喝了不少,之後便将目光放在沈月蘿身上。
“王妃,來來,再喝一杯,”花阮靈抱着酒壇,又給沈月蘿滿上一碗,這已經是第三碗了,沈月蘿已經有些醉意了。
這哪是喝酒,根本是灌酒嘛!
“不能喝了,你這裡的酒,度數真他媽/的高,”沈月蘿不爽的罵道。
她最近怎麼老是喝酒,再這樣下去,該成酒鬼了。
花阮靈喝了酒,臉上的媚色更重了,那是從骨子裡冒出來的風騷,“妹妹,我跟你投緣哪,放眼看去,整個永安也找不出跟我脾氣相投的女子,就是我那女兒……”
說到這,她忽然停了,端着碗,仰頭又幹了。
沈月蘿腦子還算清醒,聽的真切,“你說是可是冬梅?她真是你女兒啊?”
沈月蘿顯然是沒辦法交替這兩人湊在一起,誰讓花阮靈又好色又風流,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有孩子。
“你這話什麼意思,”花阮靈不滿了,“我風流,不代表我不能生娃,聽說冬梅那丫頭跟着你,此次上山你為什麼不把她帶着,那丫頭心裡一定還在埋怨我,唉……”
提到傷心事,花阮靈臉上總算有了一絲尋常人才有落寞與孤寂。
沈月蘿傻呵呵笑道:“沒說你不能生娃,隻是你看着不像生過娃的,女兒還那麼大了,你莫不是還未成年就生娃了吧?”
“哈哈,”花阮靈拍着桌子大笑,樂的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果然騙過你們,妹妹,我實話告訴你,姐姐我今年……”
她湊到沈月蘿耳邊,說了兩個數字。
旁人看不見,隻有沈月蘿知道自己此刻的心裡是啥感覺。
“不會吧!那你為什麼沒有下垂,”沈月蘿突然瞄向那她的兇部。
被人盯着兇部,花阮靈也絲毫沒有害羞之色,還很刻意的挺了挺兇,“那是因為姐姐我保養的好,懂了嗎?”
“不懂,我隻知道地心引力,大了肯定就得垂,現在不垂,早晚都得垂,”沈月蘿撇了下嘴角,從她的兇上收回視線,轉而看着自己的兇。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可是為毛自己的兇跟花阮靈的比起來,小了不隻一點點呢?
桌的其他兩個男子,早已跑的不知蹤影,隻留下快要喝醉的林無悠。
他此刻已陷入混沌的混亂之中,聽是聽到她們在說什麼,可是好半天都沒想明白,那些話是個什麼意思。
花阮靈笑的很賊,又湊到沈蘿耳邊,“妹妹,姐姐告訴你一個秘密,晚上睡覺的時候,讓你的男人多揉揉,時間久了,能還長大哦!”
沈月蘿愣了下,接着臉蛋爆紅,罵道:“你丫真是為老不尊!”
“你丫是什麼?”花阮靈挑着她不懂的字眼問,至于其他的,自動忽略不計。
沈月蘿被她逗的哈哈大笑,“你丫就是你丫!”
“你丫的,”花阮靈闆起臉回罵,但是配上她一臉的媚色,要說抛媚眼更合适。
沈月蘿真喝多了,眼前開始晃。
小春感覺情況不對,乘着花阮靈注意力都在林無悠身上,趕緊跑過去,将沈月蘿扶到一邊,又親自去廚房熬了碗醒酒湯。
孫天一直站在沈月蘿身後,護着她的安全。
就在他們退下去之時,林無悠已深陷敵營,被花阮靈上下其手,油水都卡完了。
“你放手,”林無悠雖然醉的糊塗,可是本性在那擺着,從裡到外的迂腐,哪怕此刻吃了藥,他還是他。
花阮靈此刻也是酒意上湧,她本性就是色,這會更是變本加厲,扭着不盈一握的腰身,就往林無悠身上蹭,“不嘛,林大人身上可真香,林大人,你心跳的好快,身子也熱了,要不要把衣服脫了,涼快涼快,嗯?”
“不用,你放開就不熱了,”林無悠感覺到懷裡溫軟身子,也嗅到女人的氣息。
“放了你就跑了,來,跟我去休息,”花阮靈開始要拖人了,不管能不能上,先拖了再說,今天不行,那就明天,她此刻恨不得将這個男人綁在床上,讓他哪也去不了。
孫天一看情形不妙,猶豫着要不要提醒沈月蘿,再不說林大人的清白就沒了。
小春端着一碗醒酒湯,逼着沈月蘿喝下去。
這湯難喝的要命,同時也刺激的沈月蘿清醒了一點,當她擡頭看向花阮靈半拖着林無悠,好像要往後殿去似的,
“嗳嗳,你停下,你要把他帶哪去?這可不行,孫天,快去把林大人救回來,那麼弱的身子,讓那妖女得手,還不得吸幹了陽氣,”沈月蘿暈暈乎乎的吼道。
最關鍵的一點是,她還記得林無悠是她的部下。
至少現在還不能把他弄壞了,明天還有大用呢!
花阮靈不滿的抱着林無悠不肯松手,“你想要幫手,我這裡的能人多的很,随便你挑,不如就把林大人留下吧!”
沈月蘿聽的不耐煩,也等不及别人動手,自己卷了袖子沖上去,一巴掌拍在花阮靈的腦門上,不爽的沖她吼道:“你這麼饑渴,不如去永安城開個紅倌算了,要什麼樣的,就有什麼樣的,随便你玩!”
“紅倌?那是什麼地方,城裡有嗎?”花阮靈那個激動的啊,别提多興奮了,就差沒把沈月蘿抓着一番追問了。
“沒有你不會去弄一個嗎?專門搜羅美男子,供女人娛樂,哈哈……”沈月蘿也是屬于腦袋發熱,根本沒想到這主意會帶來多大的轟動後果。
花阮靈不再揪着林無悠了,而是很認真的考慮起沈月蘿的提議,以至于到最後,他們啥時候離開的都沒在意。
下了山,馬車就在山莊門等着。
但當他們走出山莊大門時,等着的馬車不止一輛。
在他們原先乘坐的馬車旁邊,還有一輛。
熟悉的顔色,熟悉的車夫,那不是孫下嗎?
小春很狗腿的,趕緊将暈乎乎,還搞不清狀況的沈月蘿推到那輛馬車上,掀了簾子,将她推進去。
沈月蘿還沒準備好呢,猛的被人這麼一推,身子不穩,朝前撲去。
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及時攬住她,将她帶進一個寬闊熟悉的兇膛,還有淡淡的蘭香環繞。
“怎麼又喝酒了,你快成酒鬼,”龍璟眉頭皺的很深,雖然嘴裡說着斥責的話,但手上的動作卻溫柔極了。
将她調整了個坐姿,好讓她靠的更舒服,另一邊,将車簾挑開一道縫,好讓外面的空氣進來些,驅散馬車裡的酒氣。
沈月蘿一靠上他的懷抱,渾身上下便都松懈下來,安靜的閉上眼睛。
她的每一天,過的都非常忙碌,今天也不例外。
所以,在感覺到龍璟的氣息時,她隻想安安靜靜的享受這一份甯靜。
龍璟也不說話,就這麼抱着她,過了會,扯到一旁的毯子包住兩人。
馬車經過固鎮,往永安城而去。
孫天跟小春還坐原來的馬車,車上睡着同樣不醒人事的林無悠。
孫下抽着馬屁股,回頭看了眼垂下的車簾。
想到主子來時的着急,他們是專程過來接王妃的,可不是什麼順路。
現在往回趕,主子不着急了,從氣息上,他就能判斷出來。
離永安城還有一段距離時,沈月蘿醒了。
喝過醒酒湯,又睡了一覺,感覺好很多。
“唔,這是哪?”她一睜眼,到處都是黑乎乎的,身後還有帶着暖意的懷抱,身下還在晃動,是馬車嗎?
“喝那麼多酒,被人賣了都不知道,以後不準再喝酒,”龍璟不會承認他是後悔了。
後悔讓沈月蘿喝酒,起初的目地,已經變了質,現在這丫頭竟然越來喜歡喝酒,每回都能喝個大醉,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沈月蘿揉揉眼睛,猛的從他懷裡坐起來,先是看了看馬車的環境,接着又挑起簾子,看了眼外面的景色,嘀咕道:“居然都快到城裡了,那是什麼?”
她根本沒聽見龍璟的念叨,而是瞧見了遠處波光粼粼的河道。
有月光的夜裡,湖中的波光竟給人,美輪美奂的感覺。
“我們去河邊走走好不好?”喝過酒,馬車裡的空氣,讓她覺得憋悶,一時間很想去散步。
“停車,”龍璟沖前面喊道。
“王爺怎麼了?”孫下還以為出了什麼狀況,緊張的不行。
“将馬車在路邊停下,我們出去走走,”龍璟語氣平靜極了。
沈月蘿一聲歡呼,正要跳下去,龍璟卻先她一步,将她抱在懷裡,一同下了馬車,才将她放下。
小春很狗腿的換着披風送上來,順便報告一聲,“林大人吐了。”
“那就讓他先回去吧,”沈月蘿接過披風,不以為意的說道。
龍璟給她整理好披風,“你趕着馬車離開,不用擔心本王的安全,有暗衛跟着。”
“是,那小人就先将林大人送走,可是送哪呢?要不送服從客棧?”
林無悠之前住的是固鎮府衙,現在突然将人帶到城裡,除了客棧,好像沒别的地方可以讓他住。
龍璟不耐煩的瞪他,“這點小事,你自己拿不下主意嗎?”
“是,小人知道了,”小春吓的縮起脖子,飛也似的跑走了。
大路上,隻留下孫下趕着的馬車,他将馬車栓在路邊的路上,然後遠遠的跟着前面兩位主子。
夜晚河邊的空氣不是一般的好,什麼天然氧吧,根本比不了。
“啊,真舒服,”沈月蘿張開雙臂,深深吸了口氣,再眺望河中央,被月光照出來的波光,有如銀河般炫目。
龍璟靜靜的陪她站着,其實他從未如此安靜的欣賞過月色。
此時此刻,聽着河水潺潺,聞着山野間的花香,身邊還有個有趣的人兒。
似乎一切都很圓滿。
希望等他從京城回來之時,一切也能如今日這般圓滿。
沈月蘿深吸幾口氣,腦子被河風一吹也清醒了很多,忽然想起今天發生的事,其中最重要的,無非花阮靈。
她猛的轉頭,用審視的目光,死死盯着龍璟的臉。
龍璟正安靜的看着流動的河水,冷不防被她盯着,除了好笑,還有點莫名其妙,“怎麼了?”
男人的聲音,在夜深人靜聽來,豈止是性感,簡直是誘人犯罪。
這讓沈月蘿想起,男人在某些特殊時刻,迷人的眼神,以及感性的……
“咳咳,”想遠了,又不是春天,發的哪門子花癡,“我問你啊,你是不是認識花阮靈,我聽她的意思,就是見過你,還跟你有點交情。”
“重要嗎?”龍璟根本沒覺得這是什麼問題。
“不重要嗎?你知不知道,今天要不是我,孫天他們三個就出不來啦,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我就不信花阮靈見了你,會沒有想撲倒你!”
雖說明知花阮靈跟他不會有什麼事,可是一想到龍璟有被撲倒的危險,她那個心哪,别提有多不爽了。
龍璟并不急着回答,而是用雙手捧起她的臉,讓她面對自己,“你以為誰都像你,見了沒幾次,就想把本王撲倒!”
沈月蘿生氣了,兇口一起一伏的,可想而知她氣的有多狠,“你說話不老實,為什麼不敢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放開!”
她想拍掉龍璟的手,哪知手還沒到,某人的嘴就已經到了,捧起她的臉,重重的印上她的嘴。
動作并不溫柔,可是當兩人的唇碰到彼此,卻又像沾了棉花糖似的,軟化的不可思議。
孫下背過身去,眼不見為淨。
龍璟的吻時而兇狠,時而溫柔,在狠與柔之間,将沈月蘿揉的神魂颠倒,不知今夕是何年,身處在何地。
原本緊握的小拳頭,也很沒骨氣的慢慢松開,改為抱着他結實的腰。
龍璟并不急于結束這個吻,深吻撤出,流連于她粉嫩溫軟的唇邊,上下摩挲,時而輕咬,時而啃咬。
沈月蘿被他弄的氣喘籲籲,臉蛋兒潮紅,連帶着一顆心也跳的厲害。
“你……唔!”
乘着他退離的時機,沈月蘿正要裝裝樣子,抗議一下,卻不料再度補他堵住,除了時斷時續的喘息聲,就隻剩流動的河水,伴着二人。
頭頂的月光,似在追随二人。
不知過了多久,當龍璟放開她時,沈月蘿的雙唇都已被他吻腫了。
在沈月蘿嬌嗔着表達不滿時,龍璟拉着她,真的在河岸邊散步。
沿着凹凸不平的道路,一直走到沒有路,才坐上馬車,打道回府。
一番洗漱之後,沈月蘿一頭栽倒在床上,閉着眼睛就要睡覺。
可是沐浴過後的龍公子,卻很有耐心的,一遍一遍在她身上點火。
直到騷擾的某女喘息連連,化成了一攤水,龍公子這才得意一笑。
迅速寬衣解帶,放下帷幔,遮住一床的旖旎。
沈月蘿根本不知道昨晚是何時睡去的,她記得龍璟鬧她來着,也記得龍璟對她做了什麼樣羞羞的事情,可是對于最後怎麼睡着的,她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掀開被子,身上點點紅印,像在提醒着她昨夜的瘋狂。
可是除了身上的紅印,好像也沒有其他的不适,難道她昨夜後來洗了一次澡?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她吓的驚呼,瞪大了眼捂着嘴。
讓龍璟抱着自己洗澡,豈不是什麼都讓他看完了?
呃……也不對,本來就被看的差不多了,還有他沒看過的地方嗎?
床上已經沒了龍璟的蹤影,隻在床頭的位置有擱着擺放整齊的衣服。
就連床邊的鞋子,也放的正,不像她每次上床,鞋子能踢到一米之外。
穿上好衣服,下了床,腳剛沾到地,還沒站穩呢,酸軟的腿,還有……還有那微微有些痛的隐秘部位,讓她疼的直抽氣。
該死的男人,隻顧着自己快活,差點沒把她折騰死。
哼!以後誰再敢說他冷心冷情,
“主子,您起來了嗎?”冬梅端着水盆,站在門外,試着喊了一句。
“嗯,你進來吧!”
門被從外面推開,冬梅紅着臉,也不敢擡頭,一直低着頭将水盆端到架子上放好,然後又跑了去端早飯。
至始至終,她都沒有擡頭。
沈月蘿洗過臉,梳過長發,終于看出不對勁了。
“一大早的,你幹嘛是這個表情,春心萌動了?”
冬梅猛的擡頭,不滿的道:“主子,您說什麼呢,奴婢哪有什麼春心。”
“沒有春心,你這,這,還有這,是幾個意思,”沈月蘿咬着包子,伸手指着她的臉,她的嘴巴,還有……臉。
“您,您又取笑奴婢,要怪就得怪王爺,誰讓他臨走時,說的那句話,能不讓我們多想嘛!”冬梅氣呼呼的道。
沈月蘿挑眉,“龍璟?他又說什麼了?”
“王爺說,讓我們早上不要去吵着您睡覺,讓您多睡一會,昨晚您太累了,需要休息,”冬梅暧昧的眼神,直往她的領口裡瞟。
沈月蘿急忙扣緊領口,暗罵龍璟太壞,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聽他胡說呢,本王妃每天累死累活的,就是為了幫他分憂,他還好意思說!”
“這咋能是胡說,這說明王爺疼您,您是不知道,現在永安城裡好多姑娘羨慕王妃,說您嫁了個好相公,羨慕的要死要活,呵呵,”冬梅最近總是往孫芸的美容錢子跑,有時覺得好玩,可聽的多了,也覺得那些閨閣姑娘,煩的很,難怪王爺不喜歡那樣的女子。
“哦?要死要活,是誰要死要活,說給我聽聽,我倒要看看,敢觸我黴頭,她是有幾條命,”沈月蘿狠狠的咬了口包子,笑容發冷。
“就是城北告老還鄉的前任尚書大人的孫女,聽說他們家的小姐,是要選秀送進宮的,可是不知怎的,大婚那天見過咱王爺之後,在家憋了兩天,便受不住了,要死要活的跟家裡人鬧騰,想進王府做妾!”
這事整個永安都傳遍了,根本不需要冬梅特意去打聽。
其實這事一點都不奇怪,沈月蘿當初見到龍璟那張臉時,驚為天人,當時她還預言。
龍璟若是拿掉面具,再解除這一身的病,往那兒一站。
絕對是傾倒一片美人的芳心。
但是那些女子肯定不會想到,永安第一美男子,剛一冒頭,就被她截胡了。
哈哈!
那些女子,連籌劃的時間都沒有,就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美男子,到了她的手裡。
冬梅見她不說話,以為她生氣了,“主子千萬别往心裡去,那些的女子,王爺瞧都不會瞧一眼。”
“嗯,我不是生氣,是在想别的事,且看她如何行事吧,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必滅之,”既然之前的震懾,沒起作用,她不介意再來幾次。
至少在她跟龍璟還沒有和離之前,讓她們知道啥是隻可遠觀,不可亵渎。
其實沈月蘿不知道的是,這幾日她的行事做風,在百姓們中間也傳開了,頗有點影響。
正可謂,德沒有多少,威那是有的,更多的是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