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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戰妃 第一百六十六章 誰憐我年少(4)

嫡女戰妃 顔輕 3941 2024-02-12 23:52

  “你哪知眼睛看到他對我好了?”

  “八隻眼睛都看到了。”

  “你有八隻眼睛?”

  “姐,我怎麼好像看到了兩個你?”

  “臭小子,你不也是兩個?”

  “……”

  步天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跟步天風喝醉了的,腦子還有一點疼,喉嚨渴得就快要冒煙了,她翻了個身,咕哝道:“南織,去給我倒杯水……”

  南織久久沒有回應,她伸手胡亂在床上亂摸一通,随即摸到一具溫熱的軀體,她擡腿踢了他一下,悶聲道:“雲長歌,去給我倒水……”

  雖然喝斷片了,但這個時候能躺在她溫香柔軟的大床上的人,除了雲長歌還有誰?

  好半天,雲長歌的聲音才帶着一絲冷然傳入耳中:“既然醒着就自己起來去喝。”

  “老娘沒醒着!”

  步天音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分,随即她便聞到了一種異樣濃烈的香氣,這香氣近在咫尺,令她猛然驚醒,面前,是雲長歌距離她不足闆寸的俊臉。

  她聽到自己吞口水的聲音:“雲長歌,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雲長歌道:“大半夜不睡覺跑去跟他在房頂上喝酒,步天音,你還能再出息一點麼?”

  “我怎麼了……”步天音話沒有說完便眉頭一皺,下腹處傳來劇烈一痛,雖然隻是一下,卻幾乎疼得她就要暈過去了。

  然後,她就覺得一股暖流從某處流了出來……

  腦中轟然炸開,她摸了摸發疼的肚子,額頭的冷汗冒出來也毫不自知。

  靠,她居然來了大姨媽。

  并且在大姨媽來之前,她還跟臭小子坐在房頂上吹冷風喝冷酒……

  娘的,這次的姨媽肯定異常兇殘的疼啊!

  “知道自己愚蠢了?”雲長歌聲音略帶譏诮,步天音雖然疼,卻不想讓他看扁了去,便嘴硬道:“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你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雲長歌重複着她的話,看着她,意味深長道:“我抱你回來,皿流了我滿身,你竟然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

  天啊,這個人怎麼能這樣!她又不是故意的,知道他的衣服都貴,可也不能這麼嫌棄吧?

  步天音緊緊咬住了唇,臉上有些熱,随即她朝他擡了擡下巴,臉上的羞怒已經褪去,涼飕飕的問了句:“那是不是你給我換的那個?”

  雲長歌緩聲道:“你想得美。”

  步天音哼唧了兩聲,覺得肚子實在疼得厲害,卻也不想再開口說什麼了。雲長歌慢條斯理的起身,走到桌邊不知道弄了些什麼,她隐約瞧見有紅色的火光一閃而過,可她這屋子裡連火盆都沒有,紗燈也不是那個顔色吧?

  随後,紗燈緩緩亮起。

  步天音這才注意到,原來是桌上放着一隻砂鍋,上面還溫着熱水。

  空氣中,傳來若有似無的香氣。

  步天音拱了拱鼻子,爬起來,卻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嘴裡還是渴着的,她用眼神詢問雲長歌那是什麼。

  雲長歌道:“紅糖水。”

  “南織說,疼的話,喝了這個就不疼了。”

  他說的時候一直低頭在看着汩汩冒着熱氣的砂鍋,長身玉立,一襲輕衣如雪,卷而翹起的長處睫毛清清楚楚,柔軟細絲垂在身側,萬千風華,天地間僅此一人。

  萬幸的是,這個男人是屬于她的。

  雲長歌說着的時候,步天音已經自己爬了下來,她抓起桌上的冷茶想先喝一口解渴,雲長歌攔下她,眸中隐有不悅:“不知道這是涼的麼?”

  “太渴了……”

  步天音再次抓起冷茶要喝,雲長歌卻伸手将她的杯子彈到了地上,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杯子卻依然被摔碎了,茶水灑在潔白的地毯上,看起來異樣的刺目。

  步天音微怒道:“疼死總比渴死好。”

  她說完,翻開倒扣在桌上的茶杯,動作帶着些置氣的重,她伸手去拿茶壺,卻被另一隻手擋住,她手腕淩然一番,從下方抄起茶壺,雲長歌也不讓她,反手握住她手腕,将茶壺穩如泰山般的拍回了原地。

  在這當口,他已經舀出一勺紅糖水倒進步天音翻開的茶杯裡,一勺又一勺,裡面還放了紅棗。茶杯被盈滿後,步天音冷笑道:“這麼燙,我這麼渴,你想讓我怎麼喝?”

  雲長歌沒有說話,伸手在茶杯上空輕輕一拂,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剛才還汩汩冒着熱氣溫度燙得驚人的熱水瞬間冷卻下來,步天音伸手去摸,發現并沒有變涼,扔然還是溫熱的。

  雲長歌不再看她,走到窗邊,挑開窗子一角,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身後步天音慢慢喝着紅糖水止痛。

  雲長歌道:“等下再睡會兒,一個時辰以後我叫你,該起床準備了,我也要回去換身衣服。”

  步天音低低嗯了一聲,看着雲長歌為她熬的紅糖水,忽然很感動。

  一個時辰後,天色将曉。

  典禮的吉時定在上午巳時左右,十一點的正是吉時。步天風八擡大轎從宮中将花小七接了回來,在一片喜慶聲中将她抱進了步府。

  司儀按照步天音事先給她準備好的另類台詞開場,衆人在見到花小七那一身白色羽衣時全部都瞪大了眼球。

  “這新娘子怎麼穿了一身白啊……”

  “真是喪氣,這新郎怎麼也是一身白?”

  “他們這袍子的款式我怎麼沒見過,這都是什麼鬼……”

  “哪有人成親穿喪服的?”

  衆人此起彼伏的驚歎聲中夾雜着竊竊私語,卻在見到花小七白色簪花頭紗下那張絕美的臉龐時全部緘了口。

  美。

  這衣裳好美。

  這古怪的裙子穿在新娘子的身上真的像一位仙子。

  花小七有些不知所措,步天風牽着她的那隻手微微握得緊了些,趁人不注意,在她耳邊迅速說道:“别緊張。小七,你今天真美。”

  花小七“哎呀”了一聲,發現四周沒有人發現他在跟她說話,才低低回了句:“你别跟我說話。”

  “小七,你是在害羞麼?”

  “害羞你個頭。”

  步名書在看到步天風和花小七的裝束後,整個人差點沒有暈過去。

  東皇人還沒有來,典禮自然也不能開始,步名書聽下人說這是大小姐的主意,便将步天音悄悄叫到了一邊。

  “丫頭,你怎麼能亂來?他們……這成何體統!”

  “爹,你放心吧,這叫婚紗和燕尾服,是我從一本好不容易得到的好書上面得到的,白色代表着聖潔無暇,你不覺得很美嗎?”

  “美倒是很美……你在胡鬧什麼,快點趁東皇沒有來,讓他們換身衣服去!”

  “哎,這隻是第一場,一會兒典禮完畢他們就換回紅色的喜服了。”

  “你……”

  步名書還要在說什麼,突然熙熙攘攘的外面響起了一陣飄渺的歌聲。

  一些穿着豔麗的男男女女在樂師身邊站着,口中唱着歌曲。

  這歌曲,他們聞所未聞……

  “春暖的花開帶走冬天的感傷,微風吹來浪漫的氣息。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滿意義,我就在此刻突然見到你……”

  “聽我說,手牽手,我們一起走……”

  在南織的嚴格訓練和金錢的誘惑下,這些貨已然不再害羞,唱的頭頭是道,步天音十分滿意。張子羽一直坐在主位上,此時面色也有些微微變色,天音這丫頭雖然說在胡來,但是誰能不承認眼前的景象是一副盛景呢?

  步天音看了眼天色,湊到雲長歌身邊,問他:“東皇什麼時候來,吉時都快過了耶。”

  雲長歌卻盯着大廳外面鋪着紅地毯的走道上,目光幽沉:“快了。”

  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步天音看到了花如夜,同時,他也看到了她,并且跟她擺了下手,便去了登記處。

  花如夜的份子錢足足有厚厚一疊,這就算是一張一百塊,也是一萬了。何況這是一張一百兩的?

  步天音盯着那份子錢,問雲長歌:“你給了多少?”

  雲長歌笑道:“不多,也就是二皇子的十倍吧。”

  十倍……還不多……

  雲長歌簡直富到令人發指。

  步天音在心裡不斷的哀歎,步天音啊步天音,你這是第一天才知道嗎?

  雲長歌看着她,笑了笑:“安心,以後也都是你的。”

  “那是自然。”步天音哼了哼,大步朝花如夜迎了過去。

  步府熱鬧非凡,大家都在觀察着新娘子和新郎的這一身奇奇怪怪的衣裳,這時候,有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子出現。他有一雙妖異的眸子,細長而妩媚,他一出現,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并不是因為他長得有多的美。他雖然美麗,但是卻無法跟雲長歌相比。他之所以引人注目,便是因為他身上穿着的這件白衣。

  白衣如雪,上面繡着大片大片的蓮花,遠遠看去,仿佛是雲長歌同款。

  步天音和花如夜自然也注意到了他。

  步天音側頭去看雲長歌,發現他目光清淡如水的打量着這個陌生的男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在他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時,新娘子的身子不可抑制的抖了抖。

  站在花小七旁邊的步天風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步天音并不認識這個人,她看步塵也是怔在原地,便打消了這個人是父親的舊識,她沒見過所以并不認識的念頭。

  她的感覺是,這裡的人都并不認識他。

  因為,如果認識的話,至少得有人說一句XXX來了什麼的話,可是并沒有。

  氣氛詭異的安靜。

  那個妖美的男人走到了紅毯中央,朝着堂上的新娘子微微一笑,溫澤四方:“我們又見面了。”

  他的聲音令花小七如被五雷轟頂。

  那一瞬間,她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他,這個強暴了她害她失身的男人,他怎麼會找到這裡來?他――又是來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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