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明媚,色小七伸了伸懶腰,睡眼惺忪的下樓做早餐。花千樹趁機小憩了片刻。當色小七上樓叫他吃飯時,花千樹才慵懶的起床。
早餐依舊是面食,不過從面條升級版到刀削面,花千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色小七一邊吃面一邊直勾勾的盯着花千樹,“千樹,你昨夜沒休息好嗎?你有黑眼圈呢?”
花千樹沒好氣的瞪着她,靠,要不是她,他會一夜沒休息好?“别隻顧着說我,瞧瞧你的兩個熊貓眼,想跻身稀有品種嗎?”
色小七倒吸了口氣,花千樹口才伶俐,雄辯滔滔,有經緯之才,她才不會拿雞蛋碰石頭呢?埋下頭自顧自的扒着面條。
花千樹繞是無奈,這丫頭自從離開林家,就一點工作的心情都沒有。整日無所事事,竟幹出叫人大跌眼鏡的事情。
“小七,去我公司上班。”花千樹忽然不冷不熱的宣布道。
色小七明顯吓了一跳,“去花氏上班?”倘若放到平日,她一定興奮的手舞足蹈。可是,現在,她的當務之急是造人計劃,她可不想無後人送終,那樣會很慘的。所以色小七想都未想,便一口回絕。“我不去。”
花千樹瞳子驟第一虛,卻壓住心中火氣,盡量好脾氣的問,“為什麼?”這丫頭連薪水都不打聽一下便一口回絕了,這不像她的作風。
色小七看着花千樹透着危險的俊眸,她敢說實話嗎,她要是告訴他因為她現在的宏願是找人把自己喀嚓了,然後她懷了BB,才能實現有人養老送終的偉大志向。她要是真跟他說了實情,說不定下一刻他就把她撲倒。呃……色小七忽然雙眸煥發出異彩,這家夥其實也不錯啊就是……人品不好。算了,要是生出個忤逆子,還不是沒人養老。
花千樹定定的瞪着色小七,這丫頭的表情呈現出豐富多彩的變化。一看就是居心叵測。
色小七終于想到了一個婉拒花千樹的理由:“我爸爸對花氏項目虎視眈眈,我和采詩事務所還沒有解除合約,如果我再進花氏,那我爸爸和采詩吳憂都會把我生吞活剝了。他們一定逼着我為他們拿下花氏項目。”色小七哀哀的說。
她說的倒是實情,花氏項目一日不開标,競争永遠都不會結束。各大地産大亨們都會絞盡腦汁的争奪這塊肥肉。花千樹定定的望着色小七,“明天,花氏就要開标了。你的策劃案,左岸和采詩都有一份,倘若明天他們拿下相同的策劃案,你希望我怎麼做?”
色小七一愣,呐呐道:“按照常理,你可以宣布為廢标。”
“這樣左岸和采詩就出局了,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吧?”
色小七點點頭,道:“我内心是希望左岸奪标的。”
花千樹冷笑,“林雨成的心裡,從來就沒有你這個女兒,倒是你,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色小七撅撅嘴,繞是悲戚,“他始終是我爸。”忽然雙眸期許的瞪着花千樹,哀求道:“千樹,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讓左岸奪标吧?”
花千樹沒好氣的瞪着她,“如果林雨成拿出你的策劃案來競标,我可以考慮。”
色小七望着花千樹發呆。他可是商場上殺伐果斷的花氏繼承人啊,就因為她一句沒志氣的求情,他竟然還答應了。“千樹……”色小七忽然雙眸瑩潤起來。
花千樹冷着臉道:“就怕你那無情無義的爹為了成就他最心愛的小女兒,把你的策劃案早已打進十八層地獄了。”
色小七的心就忐忑了,是啊,林雨成憑什麼采用她的方案?那可是慈善大于盈利的一種策劃,是商人的話都會否決她的方案。林雨成有膽識啟用這麼荒謬的一種策劃嗎?
“也許我的策劃案,不會出現在競标會上。”色小七落落道。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勞動成果被否定。
花千樹道:“那麼,明天的競标大會,就會無功而返。”
色小七不解,花千樹為什麼要如此執著的将那片地區打造為森林氧吧?沒有建築的容納度,何來利索?
那份策劃案,與其說是她做的,倒不如說他才是幕後推手。
不論怎樣,色小七從千樹的眼神裡,看到了左岸的希望。她總得想個辦法,提醒林雨成采納她的方案。
花千樹用餐完畢,便匆匆離開家。出門前不忘特别叮咛色小七,“想通了就來花氏上班。左岸和采詩那邊的問題,花氏會出面幫你解決的。”
色小七還是拒絕的很堅定。花千樹雖然一臉狐疑,但是因為時間緊迫也隻能藏起心中疑惑,匆匆離開。
他前腳一走,色小七就趕緊腳底抹油,開溜了。她給方嫂打了電話,詢問了林雨成所在的地點,方嫂告訴她老爺最近身體不适,所以很少去公司。色小七便揣着憂慮的一顆心,來到了林家。
還是方嫂為她開的門,見到小七,方嫂激動得擁抱了她,“死丫頭,說走就走,也不吭一聲。”
色小七笑道:“我爸呢?”她心裡酸澀,每次離開這個家,都是被林雨成棒打出去的,她怎麼能告訴最疼愛她的方嫂,令她一起傷心難過?
“在他的書房。進去吧。”方嫂輕聲道,反手去關大門。
色小七呼了口氣,恐懼再次席卷而來。她害怕這樣的感覺,可是每次都得勇敢面對。進了客廳,從牆角的樓梯上樓,色小七站在林雨成的書房前,還來不及摳門,便聽見裡面傳來林雨成哮踹的聲音。
色小七吓壞了,不得允許推門而入。驚惶叫道:“爸爸……”
林雨成聽到這自己厭惡的聲音,努力的擡起頭,怨恨的瞪着她。色小七瘦弱的身體一顫,即使父親如此衰弱,也不忘記嫉恨她,她的心,再次被刺傷。
“你來做什麼?這兒不歡迎你,你給我滾。”林雨成嘶啞的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