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頂個屁用?你得賠我一件白襯衣?”花千樹朝她嚷起來。英俊的眉頭再次深深皺起。
色小七一聽到賠這個字,立即吓得面如死灰。哆嗦道:“賠?多少錢?”
花千樹沒好氣道:“我要洗澡,給我找件幹淨的衣服。”
色小七舒了口氣,隻要不賠錢,她做什麼都可以。天知道他那種白金卡攜帶者會不會穿天價的襯衣,她可賠不起。
色小七十二分配合道,“好,我就去。”說完嗖一聲奔到衣櫥前,滑開衣櫥的玻璃推拉門,然後一件一件的挑選。可是……色小七犯難了,偷偷瞄一眼花千樹。他還蹙着眉頭,噢,老天,這可怎麼辦?他個子那麼高,她這矮人國的衣裳他穿不上吧?再則,她的衣裳一貫女性化,他會穿?
選來選去,色小七最後拿着自己的睡衣!膽戰心驚的走到床頭,“這個,你看可以嗎?”
花千樹嫌惡的正擦拭着兇膛上多餘的藥粉,冷不防瞥了眼色小七手上的睡衣,呃,不禁頭頂開始冒青煙。
白色倒是不錯,看大小雖然小了點可也能湊合。隻是,那上面的圖案太他媽的幼稚了,蠟筆小新唉?“你幼稚園沒畢業啊?”花千樹氣惱的問。
“啊?”
色小七循着他的目光,發現他原來是較真這卡通圖案時,心裡失笑。
“我現在去洗澡,你得在我洗澡完畢之前給我買一件像樣的衣服。”花千樹不客氣的命令道。
“啊?”色小七驚了,“又要我花錢?”
花千樹慢吞吞的爬起來,一邊沒好氣的瞪着她,“啊什麼啊,趕快來扶我去洗澡?”一隻手老太爺般伸在色小七面前。
色小七杵在原地,腦子裡可謂一團漿糊,呆呆的問,“你到底是讓我買襯衣去還是服侍你洗澡?”
花千樹漫不經意道:“兩者兼顧。”
色小七就不幹了,丫的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這個臭男人比黃世仁還可惡。色小七兩手叉腰,開始憤慨了,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數落道:“花千樹,你當我有分身乏術麼?又要買襯衣又要幫你洗澡,有本事你做給我看看?我告訴你,你别想當黃世仁,我也不是白毛女,衣服,就這件你愛穿不穿,不穿就賣肉吧。到時候别說我占你便宜。”語畢啪一聲将睡衣丢到花千樹的頭上。
花千樹扯下罩在頭上的睡衣,望着忽然間盛氣淩人的色小七,命令道:“把手機給我。”
色小七狐疑的瞪着他,這架還沒吵完,他就屏蔽了她的牢騷。心不甘情不願的将桌子上的手機遞給他,然後一瞬也不瞬的瞪着他,她倒想看看他要做什麼。
花千樹接了手機,麻利的撥了一竄号碼出去,然後就聽見他在叮咛對方要什麼叉叉l的号碼,完畢,将手機還給色小七。“現在可以扶我去洗澡了吧?”
色小七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她怎麼就沒想到,樓下有個便民超市,玻璃門上寫着送貨的電話号碼,不過,裡面的衣裳檔次可不高。色小七總算找到了自我辯解的借口,借題發揮道:“便民超市的衣服,你也穿?”
花千樹将她的睡衣扣在她腦門上,道:“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總比穿着這幼稚園的睡衣強吧。”
色小七自取其辱,額,好吧,她幼稚了。勉為其難的抓起他的手搭在她肩膀上,死男人整個身體都搭了過來,色小七頓時覺得自己肩膀上有千鈞重擔。拿出吃奶的力氣,總算把他半抗半拖的弄到洗手間,還附帶贈送服務的為他打開花灑,然後準備開溜。
“幫我脫衣服。”花千樹卻總是在最合适的時機抓住她當勞力。色小七望着他,看他笨手笨腳的脫襯衣的模樣,幾次都不能把袖子成功脫下來,憋的他一張妖孽臉呈便秘色了。
好吧,色小七就發發善心幫幫他。“你别動。”輕輕的按住他的手,然後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把襯衣幫他脫下來。就在色小七自己以為大功告成可以暫時擺脫花千樹的無休無止的折磨時,花千樹的下句話,讓色小七徹徹底底驚憾了。
“幫我脫褲子。”花千樹一副無公害的臭表情,瞪着色小七。
色小七的臉瞬間比猴屁股還紅,這話,虧他說的出?看他一副無邪的表情,好吧,色小七自我檢讨了下,是她想歪了。
動作愚鈍的為他解開紐扣,花千樹低頭望着她紅彤彤的臉,忍不住眼底飛過一抹笑意。這丫純情得都快成瀕危絕種動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