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賭我的能力。”她依然淺笑,隻是含了三分狡黠。
伍歡更加不屑,哼道:“你有什麼能力可言?你的命還是公子救回來的,現在你竟然說要跟我賭能力?你說,你哪裡有資本?”
她直接把這些話當做風順了順耳朵也就算了,自顧自說道:“伍姑娘,我們就這樣賭,你教我武功,我答應你一個條件。”
“我不稀罕你的條件。”伍歡頗為不屑,忽然想起她說的話好像哪裡不對,問道:“你這算什麼賭法?”
“伍姑娘别急,我話還沒說完呢,至于我的條件你稀不稀罕,這個你自己心裡有數。”伍歡為什麼不敢動她,還不就是因為西齊他們兩個覺得她有用處,雖然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有什麼東西可讓他們去查探,但是總歸她能把這個當資本來用。
“你這話什麼意思?”
她裝作深沉道:“我說的什麼意思,伍姑娘自己可是清楚的很呢。”其實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管它呢,反正都不說破罷了。
伍歡一雙長長的眸子有什麼一閃而過,随而恢複正常,道:“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又怎樣,我還是虧了。”她的一個或許并不值錢的條件,憑什麼讓她莫無幻心甘情願授之自己的一身好功夫。
蘇七看了伍歡兩眼,看到她還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咬了咬牙說道:“放心吧,伍姑娘不會虧的。我方才說了我的話還沒說完,那我要說的是,這個教我武功的期限。”
“你說,多久?”
她狠了狠心,說道:“伍姑娘,一年,我們就以一年為期。”
伍歡神色一怒,“你是太高估你自己了呢,還是太小瞧我了?”想她從小便習武,十多年的汗水才換來了今日的成就,可這個女子竟然說一年,一年便要習得她的全部功夫,這是在戲弄誰?
“若是一年後我不曾習得你的一身功夫,你便索了我那一個條件去,可若是我學會了,我們就兩不相欠。怎麼樣,伍姑娘,剛才你說那不叫賭,那現在呢,這算不算賭?”蘇七料到伍歡會氣惱,畢竟十多年所學被别人似是極為看輕的輕描淡寫一句“一年為期”便一筆帶過,換了誰都不服氣,可她要的就是伍歡的不服氣,不是她對自己多麼有自信,隻是現在她确實是走投無路,眼下好像隻有伍歡才是最合适的人選,她沒有選擇,隻能再來跟伍歡賭一次。
“呵,剛才我不管怎麼說還握着你那一個條件,現在卻連你答應的條件都不一定确保索來,楚姑娘可真是會算計啊。”
蘇七在心裡樂開了花,她看得出伍歡雖然仍是不松嘴,心裡卻一定有些動搖了,這就是伍歡的理智與感情的較量,多年來行事的經驗告訴伍歡一定不要相信她的話,因為也許會出纰漏,可是伍歡心裡那一股不甘的氣概卻不停地敲打她的理智。現在,隻要她再點一把火,那伍歡的理智便會被燒得蕩然無存。
“伍姑娘這要讓我怎麼辦,方才你說不算賭,現在我改了規矩你還是不樂意,難不成伍姑娘真的害怕我用一年的時間真的超過了你?”她裝作傲慢超的看着伍歡,眼裡有刻意僞裝出來的譏諷。
伍歡眼睛微微一眯,好笑道:“你?你超過我?放心吧,你還沒那個本事。”
莫無幻在心裡暗道自己多慮了,自己有什麼好擔心的,憑她的本事,難道會輸在這個看起來毫無才能的女子身上。她的一句話正好點到了自己的心窩上,她莫無幻不怕,永遠都不會怕。
雖在心裡樂到不行,蘇七面上還是一副帶着些刻意僞裝出來譏諷的面癱笑臉,“那怎麼樣,伍姑娘賭不賭?”
伍歡張揚一笑,眼裡滿滿都是耀眼的自信。
“我跟你賭。”
一錘定音。
伍歡說完便朝着院子外走去,她故作淡定在伍歡身後到了聲“伍姑娘慢走”,随即激動地跑進了屋子。
入眼還是那般的奢華,價值不菲的黑水晶随處可見,還是西齊的屋子,她必須從這裡才能回到密室。其實她不喜歡那個陰森森的地方,不過西齊說了,那張玉床對她是有好處的,她就趁現在還能睡就多睡兩天,不然過幾天走了就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穿過長長的地下長廊進了密室,她一盤腿坐在白玉床上,還是有些無法平複心緒。今天她又赢了,她說要跟伍歡打賭,可她今天跟伍歡的打賭過程又何嘗不是一個賭,可她又一次好運賭赢了。若是伍歡不那麼争強好勝,她是沒有成功的可能的,不過不管怎麼說她赢了就是好事。
今天她是跟伍歡誇大了,但是如果不刺激伍歡一下,她又怎麼能在其中占了上風呢,不占上風的話她就要這麼碌碌無為一輩子麼,所以她不後悔,反正她一年也是不可能學得伍歡一身的功夫的,輸了一個條件又怎樣,千祗翊說過她沒有什麼值得别人算計的,那她那個條件也許就不值錢。
她能赢,真好。
但她想赢的期限,是一輩子。
雖然她不知道這是否可能,但她在為之努力。
她正想得出神,嘴角不自覺挂起一抹淺笑,忽聽前方的石門開了,在陰暗灰冷的密室裡響起緩慢的摩擦聲。
她立馬收了剛才那一副盤着腿吊兒郎當的樣子端莊坐好,擺出标準的面癱笑容,準備迎接西齊或者是伍歡的到來。
平整石牆上的縫隙一絲絲擴大,意料中的人卻沒有到來。
“你怎麼來了?”蘇七瞪着一雙驚訝的眼睛,看着一身紫衣的千祗翊緩步穿過石門走進密室。
千祗翊臉色冰涼看着她,紫衣華服上繡着的大朵大朵曼陀羅花正豔豔盛開,渾身上下紫色金光,散發出一種逼人的尊貴氣質。
她感受到那直刺人心的壓迫氣息,微微往後縮了縮,有些微恐懼的看着千祗翊。怎麼了,他還沒有好過來麼,怎麼又變得和那天一樣可怕?怎麼這麼好幾天了千祗璃也沒把他治好?難不成,他是自己偷跑出來的?
這麼一想,她再看到千祗翊一步步走過來,隻覺渾身上下汗毛都豎起來了,擺手道:“你……千祗翊,你就站在那裡就好了,我能看到你。”要是他再過來一把抓住她,最主要萬一這次抓的不是肩而是脖子的話,她就要代替已經死去的柳凡琏再犧牲一次了。
“恩?”千祗翊聽到她的話停下了腳步,不過也離她隻有兩三步那麼遠,一臉邪魅笑容以眼神向她詢問。
她看着渾身上下流瀉着滿滿紫色金光的千祗翊,還是不敢确定他到底是好了還是沒好,隻得小心翼翼喚道:“千祗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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