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色?!”琴和煦二人驚呼出聲,滿臉的不可思議。
雲俊當即出聲質疑道:“怎麼可能?就算擄人者隻是真氣境的修為,但是也是武者阿!怎麼可能會為了皮肉之欲觸犯王法?!”
琴和煦雖然驚訝,但是卻沒有出聲質疑,而是摸着下巴暗自思索。
“你們沒有注意到我剛剛說的,之前東林鎮出現過未出閣的少女被擄走的案子!這意味着什麼?為色不單單指的是皮肉之欲,你們忘了熊罷教官和我們說過的一個方外門派嗎?”
琴和煦眼中精光一閃,所有的事情瞬間聯通了,脫口而出道:“合歡宗?!”
柳仙笑了笑道:“沒錯,合歡宗!東林鎮地處徐州偏北,恰好距離合歡宗的宗門不遠。你們應該沒有忘記,之前那四個潑皮豁出性命都不敢說實話吧,因為他們背後有着能夠讓他們比死更恐怖的人。”
“玉堂,你已經知道了幕後黑手,為什麼還讓他們明日見官?直接刑訊逼供不就好了?”琴和煦想通了其他地方,卻唯獨想不通這點。
“因為我想讓他們明天幫我試探一個人,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這件事應該就是我們的任務。”柳仙眼中光芒流轉,高深莫測道。
黃家夫人被那強人擄走之後,立刻被堵上了嘴巴蒙上了面巾,兜兜轉轉一陣子之後突然身上淋不到雨水了,她便知道自己被帶進了能夠避雨的地方。
隻聽見一陣刺耳的開門聲,便感覺一頓一頓的好像擄走自己那人正在下着台階,不一會一頓一頓的感覺停止了。
突然眼前遮掩的面巾被人取下,她才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個很是靜谧的地方,這裡聽不到絲毫的雨聲,也沒有窗戶。
前面是一條長長的通道,昏暗深邃,通道内唯一的光亮就是兩旁稀稀拉拉的火把。通道兩側是一扇扇房門,至于房門裡面是什麼她不知道,她隻覺得這地方與她想象中的牢房很相似,隻是缺少了不斷哀嚎的犯人而已。
将她擄來的強人架着她繼續往前走,走動間借着通道旁火把的微弱光亮,她依稀透過房門上的小窗口瞧見裡面,布置的十分華貴的房間裡坐着一個個穿着華麗的貌美女子,這些女子相貌各有千秋,唯一相同就是那蒼白的臉色以及毫無生氣的眼眸,仿佛是含冤而死的幽魂。
黃家夫人瞧着這一個個女子,内心驚恐萬分。
那強人将她架在一個房間門口,俯身恭敬說道:“主子,小娘子以及帶來了。”
未開門的房間内傳來一聲輕哼聲,随即一道微風拂過,房門悄無聲息地打開顯露出房間内那人的身影。
那人是一個身材中等不高不瘦的男子,穿着一身綠色的袍服,面色慘白毫無皿色,原本勉強算是俊秀的臉龐,被這慘白一襯顯出幾分陰寒。
那綠袍男子坐在那華貴大床上,看着黃家夫人的眼中閃過一道綠光,扭頭看着那強人輕聲問道:“你動手了?”
那話語雖然輕柔卻難以遮掩其刺骨的陰森。
那強人吓得渾身一個哆嗦,直接跪倒在地解釋道:“這小娘子打算與屬下搏命,屬下無奈之下隻好動了手。”
綠袍男子擡手輕輕一指,跪在地上的強人立刻牙關緊咬,渾身抑制不住的抖動,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的臉頰滑落,顯然是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女人是花,花是需要精心照料,養育的。對于你這種不惜花之人,這點小小的苦頭算是小懲大誡!”綠袍男子看着那強人緩緩說道,說完也不管已經痛昏倒地的強人,緩緩起身上前幾步拉着渾身僵硬的黃家夫人坐到床邊。
剛剛坐下,綠袍男子便動作輕柔的将黃家夫人口中那團布取下,輕聲問道:“你知道我為何要讓人擄你過來?”
黃家夫人面色驚恐的看着眼前這人,雖然他的皮相比擄他那人好上千百倍,可是在她心裡綠袍男子卻比那強人還要恐怖,惡心千百倍。
綠袍男子見她不說話,也不以為意繼續說道:“你是一朵絕世嬌媚的花,不應該被一個粗鄙的鄉野村夫照料,我把你接來就是為了以後能夠好好地照料你。”
綠袍男子口中雖然說得好聽,可是眼中透露出來的淫邪光芒和手上猥亵的動作出賣了他!黃家夫人極力想要擺脫綠袍男子揉捏她大腿的手,可是不知為何身體使不上一絲力氣,就像整個身子不是自己的一樣。
綠袍男子似乎已經不滿足于這裡,手慢慢往上盤沿口中還繼續說道:“豐盈有力的大腿,可惜你已經不是處子,不然我還是可以把你收為侍妾的。”
随手一揮,黃家夫人的長裙就已撕裂飄落在地,當綠袍男子準備下手之時,鼻間微微一動聞到了一股皿腥味。
他猛地站起身來,全然沒有了之前輕柔淡漠的樣子,滿臉猙獰的喝問道:“你來了月事?!”
随即不等黃家夫人回答,轉身便離開了這間房間,門外幽幽的傳來了一句話:“将那不惜花之人給我活活打死!居然帶了一個有月食的女子獻給我!”
話音剛落,兩三個與那強人同樣裝扮的人走進房間,将痛昏在地的強人拖了出去,那綠袍男子輕飄飄地一句話就決定了一名真氣境武者的性命,顯然身份很是不凡。
......
次日,天色大亮,晚上連綿不絕的大雨已然停止,漫天的白雲陪伴着太陽高懸天空。
柳仙三人此時已經在黃子澄院門外馬車旁站立着,馬車内正以詭異的姿勢擠在一團的四個潑皮一見柳仙三人出現,面色驚恐的嗚嗚亂叫着。黃子澄一出來連忙對着他們拱手道謝,而後急匆匆的上了馬車,駕着馬車與柳仙三人趕往縣衙。
一路上東林鎮的百姓見黃子澄駕着馬車急匆匆的趕路,紛紛出言詢問緣由,可是此時的黃子澄哪有心思搭理他們,陰沉着臉不斷地揮舞着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