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過幾日便要進演武堂了,慕小王爺乃是武王之子想必也在演武堂中,不知可否為我們三人說道說道?”
柳仙不會傳音術,所以隻好裝作閑談聊起演武堂,被攪了場子神情抑郁的琴和煦與雲俊聽到這話題,立刻打起精神支着耳朵聽了起來。
慕小王爺對柳仙一陣擠眉弄眼,拿起壇酒如牛飲水般一飲而盡,道:“既然妹夫都開口問了,我就與你們說道說道。”
“進了演武堂不論是王公子弟還是你們這樣被明皇特許進入的人都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學生!但是學生也分為四個階段,你們這樣剛剛進來的是一級生,現在的一級生就隻有你們三個。”
“一級生通過了多次考核才能成為二級生,二級生大部分都是一些伯爺府的次子。二級生想要升到三級生就比較困難了,必須得戰勝一名三級生才能晉升,三級生大都是伯爺府的公子或者侯爺府的次子。”
“三級生想要晉升成我這樣的四級生更加困難,必須得打敗你其中一名教官,四級生一部分是侯爺府的世子,還有就是我和慕王兄,我家妹子現在還在三級生裡打混呢。”
柳仙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琴和煦,直到他紅臉讪笑才問道:“那教官是怎麼回事?不是傳說演武堂沒有老師嗎?而且如何才能離開演武堂呢?”
“嘿,你都還沒進去就想着離開了?”慕小王爺瞧了一眼柳仙,沉吟一會說道。
“我記得好像演武堂最快畢業的記錄是三十年,用了一年通過一級生考核,用了九年打敗一名三級生,用了十四年打敗了一名教官,用了六年打敗了所有的教官,不過成為了四級生基本上都是随時都能畢業,大家也不過就是呆的久有了感情懶得畢業罷了。”
“教官嘛,那到不是老師,隻是負責對你進行考核的人。隻不過你們是錦衣衛,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們一樣。”慕小王爺又灌了一壇子酒,聳肩說道。
柳仙三人聞言六目相對,面面相觑:“三十年?!我們要三十年之後才能畢業?!”
慕小王爺撇了撇嘴道:“大驚小怪,雖然最起碼要三十年才能畢業,但是也就是一級生才需要每天待在演武堂裡,二級生以後就随自己意願了,願意在演武堂修煉就去,不願意就回府裡待着沒人管你,不然你覺得我們這些王公子弟怎麼可能會在裡面待上三十年?”
柳仙聞言頓時松了口氣,不過轉念一想心中吐槽道:“我了個去,這不就是大學嗎?大一最苦逼,天天點名上課,大二大三無所謂,大四基本就算畢業了,定下這個規矩的人也是穿越的吧?”
這時慕小王爺偷偷湊到柳仙耳邊小聲說道:“你進來之後小心點,我可是聽說那個對我家妹子居心不良的禹世子想要對付你。”
柳仙腦中浮現出比武大賽時遇見禹世子的情形,挑了挑眉問道:“禹世子是哪位侯爺府中的?”
“止戈侯呗,這個禹世子和他父親一樣道貌岸然,心兇狹隘。”
“慕小王爺,那每個級别的學生修為大緻是......”
柳仙還待再問,蘭卿的琴聲卻突然中止,隻見她一臉不渝之色嬌聲道:“既然三位公子都忙着與慕小王爺說話,想必也聽不下小女子的不堪之聲,小女子便告退了!”說完起身便走。
“蘭卿姑娘,你誤會了!哎,蘭卿姑娘你等等我!”慕小王爺見蘭卿負氣而走,連忙起身追趕出去。
慕小王爺走後柳仙三人相視而笑,雖然還有許多問題在肚子裡面沒問出來,可是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問,這回好不容易喝次花酒攪局的人走了才能盡興嘛!
柳仙又從懷中掏摸一陣,扔出兩張萬兩銀票仿佛被慕小王爺感染似得一臉倨傲高喝道:“咱們三兄弟今晚要住局,把你們清風閣最出名的紅倌人給大爺們找過來挂衣!”
琴和煦與雲俊看着剛被****收起的那兩張萬兩銀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琴和煦滿臉羨慕道:“地方上的錦衣衛還真是好啊,個頂個的有錢,可憐我們兄弟兩每個月除了那點俸祿就指望着上面的大人手指間漏下點湯湯水水。”
現在沒了外人在,柳仙慵懶的靠在坐庭扶手上,嗤笑一聲氣若遊絲道:“你們當真以為地方上好混?每個月大把大把同僚交不上稅銀吃挂落兒,受闆子,直接打殘,打死的也不在少數。”
“那柳兄出手如此闊綽,可是有什麼法子能夠發家緻富?”琴和煦一臉媚笑,雲俊也顯露出幾分感興趣的模樣。
“當真想知道?”柳仙歪着腦袋一臉詭笑道,琴和煦頓時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柳仙支起身子湊上前去,低語道:“那很簡單,咱們可是錦衣衛,做的不就是殺人放火的勾當?找到城中最富裕的一家殺人奪财不就行了!”
琴和煦與雲俊一驚,連忙起身後退好幾步一臉驚恐的看着柳仙。
柳仙見狀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開個玩笑,兩位兄弟何必當真?”
兩人表情依然不變,琴和煦強笑着:“柳兄,你這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啊!”
琴和煦看着柳仙笑嘻嘻的臉不由心中一寒,看着柳仙的眼神不經意的透露出幾分恐懼,他之前調查過柳仙任職的江城,清楚地知道柳仙晉升試百戶不久,江城的首富喻氏一族便被方外門派滅了滿門,族中錢财也盡數被劫。
這尴尬的場面并沒有持續多久,随着一個個千嬌百媚的紅倌人入場,氣氛迅速融洽起來,三人也是極其默契地沒有再提剛才之事。
三人身陷百花從中,時不時的推杯換盞,沒多久就已經幹掉了四五十斤陳年佳釀,偏偏三人的肚皮沒有絲毫漲起,頭頂皆是絲絲袅袅的白煙飄蕩。
即使有着先天真氣相助,三人也是酒氣上湧意亂情迷,就連最是老實的雲俊都開始對着懷裡的姑娘毛手毛腳了,更别提早就把腦袋拱在姑娘兇口的琴和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