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賀家老爺和賀老夫人被送走了,青蘿跟在身後,也想借機悄悄的走掉,她怕弘晝對她視而不見,又怕弘晝問他,轉念一想,還是悄悄走掉為好。
就在這時,耳邊聽到弘晝喚了一聲,“青蘿姑娘請留步。”
青蘿不解地看着弘晝,一不解為何弘晝會答應他見賀家老爺和老夫人,二不解為何他全程沒有搭理過自己,三不解為何這時弘晝要叫住自己。于是青蘿隻是默默回頭,靜靜看着弘晝。
弘晝見青蘿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着自己,一想到她竟然為了那賀家大少爺來向自己求情,弘晝這心裡莫名地覺得不舒服,便開口道,“這人也見了,事兒也應了,隻是弘晝有一事不解,還請青蘿姑娘告知。”弘晝叫住了青蘿後,便上前走了幾步走到青蘿跟前,聽弘晝這麼一說青蘿也不吱聲,就靜靜等弘晝說完。于是弘晝便有開口繼續道,“不知這青蘿姑娘為何要替那賀家大少爺求情呢?”弘晝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但也不算愚蠢,更像是在求證一件事。
青蘿看了看弘晝,心中竟然有一絲竊喜,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但也不想過多解釋,遂說,“我不過是收人錢财,替人辦事,别無他由。”
弘晝見青蘿如此雲淡風輕地說,便也沒多問了,遂讓人将帶她出去。
送走青蘿後,待弘晝想了想,又覺得不妥,具體是哪兒不妥,弘晝自己也說不上來。碰巧此時吳庫紮氏派人過來請他去榮怡院,弘晝也不知為何有種心肌梗塞的感覺,得立馬找人疏通才行,并沒有心情前去榮怡院,便派人去福晉吳庫紮氏那裡通報一聲,就說是自己有事需要出門一趟。
才叫人去向福晉吳庫紮氏那裡去通報,弘晝又立刻去叫人牽了馬到側門等,自己先去換一身衣服,然後便從側門騎上馬了。
青蘿與賀家老爺和賀老夫人已經出來有一陣子了,此時青蘿的馬車與賀家老爺夫人的馬車已經分開走了,她坐在馬車裡,若有所思。
丫鬟可兒見青蘿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便關切的問她,“小姐這是怎麼了?從貝勒爺府上出來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的。”
青蘿若有所思地輕聲說,“見到了他的人,他的院子,隻可惜永遠不能陪在他身邊。”青蘿輕聲喃喃到,像是在回答可兒,卻又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可兒知道自家小姐是喜歡五貝勒了,隻可惜身份實在懸殊。這時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隻好默不作聲,由得青蘿了。
弘晝也比知自己是怎麼了,方才是自己讓人将青蘿送走的,如今自己又鬼使神差的追了上來。弘晝的馬兒哒哒地奔跑着,他看到了青蘿的馬車,立刻追了上去,一下子擋住了她的馬車。馬車夫一個急刹車,驚得裡面的人往前撲倒。馬車夫正想罵人,去看見是一身錦袍的男子,也不敢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