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去,四爺就在南小院裡。年格格,你可想好了,不要等會四爺來了,你又反悔,白白錯過這次機會。現在福晉還不知你我已經知道了她的手段,此刻是最好的時機!”蘭琴盯着年氏道。
年氏抿了抿嘴唇,堅定地點點頭道:“福晉如此害人,實在不配為嫡福晉。”
蘭琴微笑地朝着崔娘點點頭,示意她去書房請四爺,并讓宋氏與耿氏一起再進來,她們此刻都在外面呢,壓根就沒有回去。
崔娘會意,連忙轉身出去了。
“年格格還是撿起那手串吧,等會兒四爺來了,再從你手上褪下來,才好!”蘭琴對年氏道。
年氏明白了蘭琴的意思,遂站起來去揀那被她仍在地上的翡翠手珠。
宋氏與耿氏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年氏撿起了那串珠子。
蘭琴朝着宋氏耿氏微微一笑,示意年氏答應了。她們兩人俱都是一喜,紛紛又走回各自的位置坐下了。
不過一會兒,四爺腳步聲臨近了,屋子裡坐着的四個女人俱都認得這個腳步聲,她們男人的腳步聲。
四爺一走進蘭琴的屋子,便看見三個女子站起來對着他盈盈福身,蘭琴仍舊是坐在床上,對着四爺道:“爺,妾身發現了當初害得妾身差點流産的麝香了。”
四爺陡然間聽到蘭琴這樣說,連忙走了進去,正好看見她床上攤着的一些斷了線的翡翠珠子。
“這是什麼?”四爺坐在蘭琴的床邊沿上,盯着蘭琴床上的那些東西問。
這時,梁大夫也被崔娘請了進來,待四爺發問,他便立刻上前說道:“啟禀主子爺,這些翡翠珠子的珠眼被人特意挖空了,裡面塞進了麝香凝結而成的小小的微粒。麝香這東西,是一種可微微散發氣味的中藥,隻要人靠近它,就會傷害女子根本。長期接觸麝香的女子容易不孕,懷了身孕的女子接觸它,容易導緻流産。”
四爺聽完,看了看那散落在床上的手鍊,然後撿起了一顆珠子看了看,說道:“這裡面含有麝香?”
梁大夫道:“不錯,爺請看!”說罷,他便又依着剛才取出藏在中空的翡翠珠子中間的麝香團的樣子,又取了一顆給四爺看。
“這是誰給你的?爺不記得賞賜過這個東西給你!”四爺口氣發冷地說道。
“此乃葉赫氏妹妹給我的。那段時間她常來我這裡,有一****說她手上的珠子好看,便随口說了一句,沒想到,她便褪下來送給妾身了。自從那之後,妾身就覺得肚子不怎麼舒服,然後便懷疑這串手鍊,直到褪下來給了梁大夫保管,妾身又喝了一陣子的保胎藥,這才好轉了。”蘭琴說道,“好在及時沒再戴這東西了,否則别楚克隻怕是生不下來了。”
四爺眉宇間漸漸凝結起一股怒色,他掃過在座的幾個女子,眼光停留在了年氏身上,“我記得這手串你好像也戴着一個?”
年氏沒想到四爺盡然記得,激動地說:“正是,爺你看。在妾身手腕上了呢!”
說罷,年氏趕緊褪下手裡的手鍊,仿佛那就是一個燙手山芋一般,立刻站起來走到四爺身邊,将它給了四爺看。
“年妹妹也戴了這樣一串手鍊?居然與葉赫氏送給妾身的一模一樣?”蘭琴故作驚訝道。
“是呀,哎喲,你瞧我,說了半天的手鍊,我怎麼都沒想起好好看看,還真是與我這手上的一模一樣呢。爺,然不成我這裡面也有麝香?”年氏也很配合地一驚一乍地說道。
“剪開看看!”四爺毫不遲疑地說道。
梁大夫将年氏那串手鍊剪開後,果然發現翡翠珠子的珠眼與蘭琴那串一樣,俱是被人掏空了,用銀針挑了裡面的東西出來。
“啟禀主子爺,您看,與側福晉那串裡的東西一模一樣。看來這兩串手鍊俱都被人挖空了翡翠主子,然後以麝香灌進去,凝結成團。年格格之前也有過小産?”梁大夫自然從蘭琴那裡知曉了年氏的那一胎。
“爺!!請求爺為妾身那死得不明不白的孩兒做主!”年氏嬌滴滴地哭泣道,一下子撲到四爺的腳下,抽泣了起來。
唉,天生的影後的材料呀!蘭琴看着年氏顫動着肩膀,她本又長得極其嬌媚,此刻哭得盡是梨花帶淚,驕踹噓噓的,看着令人動容!
“年格格好似無辜,就這樣蒙在鼓裡被人暗算了。”宋氏歎息道,似乎也想起了自己的第一胎。
耿氏撰緊了手裡的帕子,她雖然從未有個身孕,可是見蘭琴與年氏都已經是被四爺寵愛的了,都這般被人算計,如果自己有了身孕,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太可怕了,是何人這樣喪心病狂,連連對側福晉和年妹妹的孩子出手!”耿氏也說道。
“年妹妹,你是可惜了,我還好,幸虧沒戴在身邊,當時也是查了半日都找不出什麼端倪,沒想到玄機竟然在珠子裡。”蘭琴也跟着唏噓道。
四爺的手也緊緊地攥了起來,沉聲對站在門外的蘇培盛道:“去傳葉赫氏來南小院,不許驚動其他人!”
蘇培盛在門口聽得是心驚膽戰,此刻見四爺吩咐,立刻轉身就跑了出去。
“你先起來,如果坐實了,爺自然會給你一個公道!”四爺扶了一把年氏。
年氏抽抽搭搭地站起來,看了蘭琴一眼,隻見蘭琴對她眨了一眼就,她便硬見嘴裡的話又忍了下去。
再說蘇培盛到了葉赫氏的屋子門口,正看見玉露與荷花在門口晾曬衣物,便問了一句葉赫格格在不在。
“我們格格不在,桃花扶着出去散步了。”玉露道。
蘇培盛一聽,心裡一急,忙到:“還請姑娘指點,如何能盡快找到葉格格,主子爺傳格格過去呢。”
玉露這一段時間被葉赫氏冷落,此刻見是主子爺傳她,也不放在心上,道:“公公可去正院那一代的小花園瞧瞧,興許格格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