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草原上的冬日要來了,康熙決定回京,反正現在的戰局是兩方相持不下,傑利爾正在葛爾丹的後方做一些小動作,目前還沒有突破性的進展。康熙決定自己先回京,任命了幾個将軍和幾個心腹文臣作為首席顧問團,指導着大軍的作戰計劃,自然有什麼變故,也要随時通報他知曉。
直郡王因為善戰,且又屢立戰功,很順利地進入了這個最高指揮部,另外就是跟去的阿靈阿、施琅、周培公等幾個,三貝勒和八貝勒九貝勒跟着一同回去,十爺和十四爺因為都還善戰,也被留下了。
康熙隻帶了三千護衛,帶着自己的小貴人小兒子就匆匆往京城去了。一路上,康熙似乎急着回京,就走得很快,幾乎都沒有怎麼停歇。他回京的消息也是秘密的,并沒有告知太子四爺等,直到離京城還不到三百裡路的時候,康熙這才給宮裡頭傳去消息,說自己要回京了,令太子和十三前來迎接。
一般皇帝回京,令太子以及大臣們出城迎接是慣例。不過一般都是在離京城差不多一百多裡地的時候迎接,這才卻讓太子迎出三百多裡地,幾乎到了烏察布蘭了。
而且令太子不悅的是康熙這次讓他和十三迎,卻點名了還是讓四爺繼續暫代監國之權。所以太子和十三奉旨帶着迎接皇帝的人馬出城後,四爺便又要忙起來,光是準備年節以及給康熙看作業本的心情都會令四爺在宮裡頭忙得找不着北了。
可是越是忙,越是容易出錯。四爺盡然在宮裡頭忙得昏了過去。
德妃得知後,呼啦啦地帶着宮人去叫了太醫,她自己自然也急忙往四爺所在的南五所而去。
四爺被安置在平日他在南五所休息的一個房間内,裡頭黑壓壓站着一排官員,俱都不敢作聲,禦醫也來了兩個,不過資曆不夠高,資曆高的都跟着康熙出去了。
“德妃娘娘駕到!”随着德妃而來的唱諾太監尖着嗓子叫了一聲,屋子裡頓時立刻自動讓出了一條道路。
德妃一身常服地走進了屋子,領頭的幾個官員立刻上前見禮。
德妃與他們一一回禮後,便直接走到了四爺的床頭。兩個太醫正在商量着什麼。四爺仍舊緊閉雙目躺在床上。
“老四如何,怎麼還沒醒?”德妃見四爺這樣一副樣子,心裡急道。雖然四爺與自己不怎麼親密,可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呀,怎麼會不擔心?
“啟禀娘娘,微臣剛剛給四貝勒爺号過脈了,發現了一些異樣。經過與楊太醫的商議。不過不好當着各位大人的面說,還請各位大人回避。微臣隻能與娘娘說。”首位的沈太醫說道。
衆人聽到這裡,都很自覺地退了出去。德妃見衆人一見退了出去,便立刻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老四到底怎麼了?”
沈太醫立刻躬身道:“娘娘不必擔心,四貝勒爺現在是勞累過度,再加上内火旺盛,陰氣太虛,使得陰陽失和而導緻的暈厥。奴才已經讓人去熬藥了,等會喝下去,再休息一下,應該會醒來的。”
盡管沈太醫說得很專業,幾乎都沒有用什麼帶色的詞彙,可是德妃還是聽懂了,也很感激地看了看沈太醫。
“蘇培盛呢!”德妃突然心裡暴怒,想到了四爺身邊那個太監。
“奴才在!”蘇培盛此刻早就跪在了四爺床尾的一個角落裡。四爺剛昏倒的時候,他可是吓呆了,隻跪在四爺床前,盯着太醫們太四爺看病。
“你是如何伺候你家主子的?為何他,他内火如此旺盛,以至于陰陽失調?”德妃忍着一股子尴尬訓斥道。
所謂陰陽失調,說白了就是四爺此刻****太盛。剛剛沈太醫沒想着那麼多人的面說,就是為了維護四爺的面子。如果叫人聽了去,難免不會将這話傳了出去。四貝勒爺因為****太甚,再加上拼命地工作,暈倒了。
“回娘娘的話,奴才奴才也不知道。”蘇培盛此刻吓得冷汗都出來了,大冬天的後背的内衣貼在身上,真正是十分的難受。
“不知道!你是怎麼當得老四的貼身太監的。不知道勸勸他适可而止嗎?”德妃這下真地怒了,“四福晉可真正是好,居然由着爺們!”
四爺處置福晉的事情還沒有通告德妃,哎,這對母子也是!
“回娘娘的話,奴才,奴才有一些話要禀報娘娘。”蘇培盛見四爺都這個樣子了,再不跟德妃彙報,隻怕自己也難逃被責罰了。
兩個太醫聽到這裡,自然明白該回避了,立刻對德妃見禮後,便退了出去。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吧。”德妃一臉怒氣,剛剛太醫的話還是打了她的臉面。四爺沉迷房事,如果傳出去,那可不是打了他們母子的臉麼。
“啟禀娘娘,主子爺前不久處置了四福晉,禁足,并且奪了福晉的管家的權力。奴才看着主子爺平日也沒什麼不妥,實在不知道為何主子爺會陰陽失調。”蘇培盛道。
德妃吃驚地盯着蘇培盛,又看了看昏迷的四爺,說道:“老四為何要廢了他的嫡福晉?”
蘇培盛遂将福晉欲要讓蘭琴以及年氏落胎的前因後果詳細說了一遍。
聽後,德妃是長久的甯靜,那些陰作的手段她一點都不陌生。而且福晉事後并沒有來跟自己彙報。年氏有孕以及落胎都沒有來禀報一聲,實在算不上對她這個額娘的尊重。可是老四如此這般就禁了福晉,卻有些不妥了,如果讓康熙知道了,再加上有人添油加醋地說,到時候老四的名聲怕是會受到影響。
“如今,老四後宅裡,誰最得寵?側福晉的月子快做好了吧?”德妃問道。
“啟禀娘娘,爺心中最惦記的仍舊是側福晉,但是因為側福晉懷孕生孩子坐月子,所以這幾個月下來,爺去得最多的是葉赫格格那,還有年格格那裡。”蘇培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