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帶着人也張口欲言,雙方又是一副随時可以來一場唇槍舌戰的架勢,蘭琴眉頭一皺,率先開口,對那老大臣說,“不知大人這番話究竟是何意?”
還未等老大臣開口,老大臣身後便站出來一人,神态十分氣憤,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直視着着蘭琴道,“皇後奈堂堂一國之母,竟被你一個貴妃囚禁于景仁宮中,還對外宣稱皇後身體不适,即便是皇後身體不适,也由不得你操心。”此人一開口便是向蘭琴興師問罪的口氣,蘭琴也不着急,等着他把話說完。“今日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見到皇後,讓她親口指證你的罪行。皇後乃一國之母,且不說你竟然私自将皇後囚禁起來,還講那種不堪入鼻之物拿與皇後聞,簡直是失德至極,早就應該被廢除了!”
蘭琴聽着,也不慌,她知道這種逼宮,當然都是商量好了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戲份,蘭琴在一旁也不好打斷,就任由着他說。
那位大臣還想說些什麼,秦漠早就按奈不住了,他在一旁簡直是聽不下去了,連忙上前與那位大臣理論,“熹貴妃娘娘乃是皇上親自下诏書所立的貴妃娘娘,你竟然敢在公然說要把熹妃娘娘廢除,簡直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你這樣,還何談維護正統,維護禮教?”
那大臣一下就被唬住了,也不成想自己這番話竟成了公然忤逆天子之意,老大臣見狀不妙,便走上前來解圍。
隻見那老大臣冷哼一聲道,“我等維護的乃是老祖宗的規矩,有人想在後宮為非作歹,我等必然要出來維護正統。如今皇上在外,顧不得這後宮,有人竟然敢對皇後不敬,我等身為朝廷重臣,就不能視而不見!”
隻見那大臣話裡有話,不僅是對囚禁皇後這件事來興師問罪這麼簡單,蘭琴知道他們肯定是又聽了什麼傳言,遂大聲對衆人說,“諸位大臣莫急,本宮知道諸位維護正統心切,但諸位應該維護的皇後,乃理所應該是中宮皇後。可現如今在景仁宮那位皇後,并非中宮皇後,她不配為中宮皇後。”蘭琴這些年在宮中什麼場面沒見過,區區十幾位大臣逼宮可不能将她吓倒。
蘭琴這番霸氣淩然的話語一出,大臣們又開始議論紛紛了,隻見那老大臣激動的說,“這皇上與皇後乃結發夫妻,二人相互扶持三十餘載,豈是你這個一時的寵妃說不配就不配的?”話語間能聽出,老大臣真的是十分生氣,如若氣能看見,那也一定能看見老大臣鼻中冒出的兩團焰火。
蘭琴覺得此番說落皇後,不應由她親自出面,便對崔娘點了點頭。
崔娘一眼便領悟了蘭琴的意思,遂站出來,開始陳述皇後娘娘的罪責,話語間字字铿锵有力,言之确确,不像是随意捏造,惹得衆大臣一陣驚愕。
“崔娘所言,如若有半點虛假,崔娘甘願受罰,無論是天打雷劈,亦或是不得善終!”如此毒誓,崔娘說完仍舊是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