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到鐘粹宮的路需要繞過好幾座宮殿,富察氏走了一段路後才覺得後腳跟酸疼,一時無法隻好找了一處庇蔭的位置坐下休息。
碧玉見富察氏走不動,四處觀察後指着不遠處的内務府,試探道:“貴人,前面就是内務府,奴婢這就去給您請轎子,您在這等着,奴婢馬上就回來……”
富察氏不耐煩的揮揮手:“快點……早就應該準備好,還要本宮受這麼多累……”
碧玉正要轉身的時候,突然鎖着眉頭驚異道:“咦?那不是翊坤宮的宮女嗎?怎麼這個時候在内務府門口?”
富察氏聽到翊坤宮三個字,立刻警覺起來,順着碧玉的手一眼看過去。
“好像是很眼熟……”富察氏定眼一看,剛好内務府門口的宮女轉過頭來,富察氏一驚“白芷?是年氏身邊的白芷……”
碧玉遲疑的看着富察氏,詢問的道:“那奴婢要不現狀過去打聽打聽?”
富察氏擡手制止,笑道:“别慌,先看看是什麼情況再說……”
果然,内務府門口的站着的宮女正是年氏的貼身碧玉白芷。白芷焦急的在内務府門口跺腳轉了幾圈後,才等到一名小太監弓着腰跑了出來。
不等白芷發話,小太監一個勁的鞠躬道歉。白芷則一臉不悅,冷着臉對那小太監說了半天。
“白芷姐姐,您就饒了我吧,奴才這次實在是不能幫您了……”
白芷氣呼呼的一口回絕,不依不饒的攔住小太監的去路。
兩人聲音不大,所以富察氏和碧玉都聽不見具體說了什麼。
碧玉看了一會,回到富察氏身邊,回禀道:“貴人,實在是隔的太遠了,聽不清楚說了什麼。隐隐約約好像是在道歉,似乎有什麼事情沒有滿足白芷……”
富察氏苦思自語道:“能有什麼事情跟内務府扯上關系了?”
碧玉瞄了一眼白芷,憤憤道:“這個宮女,奴婢之前就認得,自以為是在貴妃娘娘手下做事,平日裡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态,根本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
富察氏冷笑一聲,嘲諷道:“跟了什麼樣的主子,就會有什麼樣的奴才,年氏平日裡嚣張跋扈,她的貼身碧玉這麼橫行霸道也不足為奇……”
富察氏陰着眸子,閃出一絲戾氣:“早晚都要遭到報應……”
碧玉怯怯的看了一眼富察氏,欠身低語道:“貼身宮女最能知道主子的弱點,興許從這個白芷身上能探出不少貴妃娘娘的把柄……”
富察氏斜視一眼,笑道:“你倒是學的有模有樣……”突然降低語調,陰陽怪氣道:“莫非本宮的把柄在你手裡?”
碧玉吓的感覺跪下,口頭求饒:“奴婢不敢,奴婢對貴人忠心耿耿,不敢有絲毫不軌之心……”
富察氏笑道:“起來吧,量你也沒有這個膽……”說完便招手讓碧玉靠近,在耳邊低語幾句,然後令她去内務府進去要一些香燭什麼的,自己則獨自回了鐘粹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