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我陪你
時間一點一滴流失。
蘇錦瑟壓根沒有注意到天色開始隐隐發亮了,拭幹了額頭的汗水,依舊努力的練習。
瞧着她那生硬的步伐已經像模像樣,悟世大師忍不住點頭:“好了,今天就這樣吧,去休息會,天色快亮了!”擡頭看了看天色,悟世大師有些惋惜。
是的,惋惜!
若是能早點遇到她,也許現在的她絕對是一個高手了!
一等一的高手!
悟性強!
吃苦耐勞!
胫骨也奇佳!
不過現在一切還來得及。
“好的!”點點頭,蘇錦瑟也不是那種不知道變通的人,畢竟隻有好的狀态下才能更好的練習,再一次拭幹了汗水。
“記得,晚上依舊老地方見!”
不等蘇錦瑟反應過來,悟世大師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她的眼前。
瞧着這樣,蘇錦瑟反而露出了興奮的光芒:“這樣,我也可以試試了?”某人用着自己還不是很順暢的輕功跌跌撞撞的沖了回去,差點兒沒将外頭的習秋習語吓死就是了!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的流失。
幾天的加強訓練下,蘇錦瑟的功夫見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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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顧千塵來到廂房,便看到認真紮馬步的蘇錦瑟,忍不住一陣的心疼,下意識的伸出手拭幹了她鼻尖的汗珠:“要這麼幸苦嗎?”
“不辛苦呢!”
眨了眨眼,依舊不動如山般的紮着馬步:“你在一邊等等吧?”
“無妨,讓我陪着你便是了!”
隻見顧千塵一撩長袍,認認真真做的在她的身邊陪着她一道紮馬步,兩人相視一笑,一種溫情在兩人身邊萦繞着,有了顧千塵的相陪,時間倒也過的相當的快。
收了馬步,蘇錦瑟随意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關節,扭着腰肢:“怎麼,瞧着你這樣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楚飛這小子已經離開兩天了!”
找了亭子落座,拉着蘇錦瑟坐在了自己的身邊,帕子小心翼翼的拭幹她額頭的汗水,遞上一口茶水:“喝點吧!”
“唔,好!”
“來,吃點水果!”
修長的手指迅速的将葡萄塞入她的小嘴兒,這才心滿意足道:“已經到達了皇宮,估摸着明天就應該可以舉行慶功宴了,到時候你要不要去?”
慶功宴?
眨了眨眼,帶着幾分嬌俏:“豈能不去呢?得讓皇後娘娘驚喜一下哈,畢竟我這身體已經大好了!”
“如此跟我想的倒是一樣,我已經派人進宮了!”
嘴角噙着一抹淡笑:“隻是不知道皇後娘娘會不會坐得住呢?”
“坐不住又如何?你覺得我會害怕?”眉角的冷意越發的明顯,此刻的她早已經不是曾經的她,皇後盡管來吧,眉角染上了濃濃的戰意,心底也隐隐的期待了幾分!
“傻瓜!”大手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懷裡。
顧千塵隻覺得滿心都是歡喜,喜歡她那俏皮的小樣子,喜歡她那自信滿滿的樣子,也喜歡她偶爾流露出女兒家嬌羞的小表情。
眉角忍不住勾着幾分幸福的光芒。
陽光照射在她的臉龐上帶着柔和的光芒瞬間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
緩緩地……
薄唇就這樣落在了她的臉龐上,幸福的感覺在心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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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下,蘇錦瑟已經反複練了幾次,悟世大師才遲遲出現,瞧着蘇錦瑟依舊十分用功,短短幾日已經相當成功了,這倒讓他刮目相看了:“果然不錯,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月你就能徹底的成功!”
“師傅!”
“好了,師傅知道你明天就要離去了!”
悟世大師眼神落在蘇錦瑟的身上,這些天的努力他是看在眼裡,也是相當滿意的。
“是的,師傅!”
畢恭畢敬的站在悟世大師的跟前,蘇錦瑟帶着幾分不舍,這些時間的相處她已經明白自己家師傅其實并不是表面上那般冷漠高高在上,她更明白師傅的用心良苦。
當下皺了皺眉頭,認真說道:“師傅,那接下來……”
抿着嘴角。
自己才練了多久?
她可不想就這樣放棄了!
“接下來你就鞏固這個口訣,依舊紮馬步,時間可以長一點!”搖搖頭,悟世大師自然明白蘇錦瑟的心思,思考了半分才說道:“你如今要做的就是紮馬步,老衲會來找你的!”
馬步,看似很枯燥,很無聊。
可這卻是練武之人最基本的根基,一步一個腳印,紮紮實實才能有後面的發展。
“是,師傅!”
蘇錦瑟也不是話多之人。
前世畢竟也是特種軍醫,自然明白悟世大師的安排:“徒兒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好,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明天一定會很辛苦的!”悠悠的歎口氣,悟世大師的眸子裡帶着幾分希望,也帶着幾分不舍,面對自己的徒兒他還是打心底的喜歡。
隻是皇宮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他是不想再涉及了。
“是,師傅!”抿着嘴唇,蘇錦瑟沒有反駁悟世大師的話,她也确實需要休息,畢竟接下來的日子可并不輕松。
皇後,這一切戰鬥很快就要拉開了!
眉角隐隐帶着幾分得瑟,不過她更明白自己需要時間成長,那麼這一次她勢必想辦法讓皇後三年之内無法出手,否則接下來的日子會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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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捷北王的接風宴恐怕不能忘了吧!”
鳳儀宮裡,德仁帝一臉溫和的笑容看向了皇後,大手輕輕的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這事情可就要有勞你了,辛苦了,阿紫!”聲調十分清柔。
讓皇後的眼神略微呆滞。
多少年了,阿紫?阿紫!
冰冷的後宮充滿了算計,一步走錯滿盤皆輸的地方,她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唯一記得的是她是皇後,她叫皇後罷了!
一個冰冷的代号而已!
可,德仁帝那以上阿紫卻依舊讓她心尖翻過一絲苦澀,也帶着一絲迷蒙向往。
隻是一眨眼,她再度端着那端莊的笑容看向了德仁帝:“皇上,您道還是記得臣妾的名字,多少年了!”嘴角微微勾着。
記得又如何?
此刻德仁帝又有什麼溫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