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誰算計誰
“哦?是嗎?”蘇錦瑟瞧着這個樣子,也絲毫不擔心,隻是唇瓣揚起了絲絲冷笑,眉角也帶着絲絲不屑,“那本郡主倒要看看,你區區一個平民用什麼來挑釁本郡主?”
聲調冷了幾分。
眉角的殺意也相當的明顯。
“天啊,這藍沁兒今天傻了嗎?居然不知道這個是一品清郡主?從京城來的啊。”
“就是啊,身為藍家的人,居然不知道玄親王和清郡主如今在汝陽王府也就算了,居然還當面挑釁,這是藍家覺得真的很有底氣嗎?”
“誰知道呢?”
“難道你們不知道嗎,其實汝陽王府已經十分不見待見藍家了,畢竟藍家這檔子事情整個汝武都是知道的,啧啧,真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藍家這樣不要臉的。”
“你還别說,聽說藍家小姐要來騎馬,這不,母親都不讓三哥和四弟出來了。”
“哈哈哈,也是,這女人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搶男人的,也隻有那樣的人才願意跟她在一起。”
“…………”
“…………”
底下的人七嘴八舌,一個一個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議論了起來,可更多的隻是一副看戲的狀态,畢竟這藍沁兒還真是讓人不喜,更何況那嚣張的作風在這汝武城也算是個出名的女‘英雄’了。
耳邊聽着這些議論,蘇錦瑟輕笑了一聲,看來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人不待見了。
乃至于藍可蔓都露出了不屑的眼神,壓低聲調,“她是我們族長的嫡孫女,所以呀族長寵的沒邊兒了,可父王有些事情到底不好辦,畢竟王府也是藍家,有族譜這檔子事情,鬧騰起來……”
說到這裡,藍可蔓也是一陣的無語。
“其實,哥哥說過,這樣的藍家脫離也就罷了,可父王到底跟哥哥不一樣,有些感情的因素了。”一聲長歎,畢竟這檔子事情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藍家也是欠收拾罷了,何須你們脫離族譜?”
古人對族譜這種事情也是看得相當的重的,那汝陽王世子能作出這樣的事情可見他的魄力,可從藍可蔓的口裡她也是聽出了一絲無奈,若不是這藍家太過分了。
汝陽王府又如何可能想到脫離族譜。
畢竟有些事情是睜隻眼閉隻眼的事情。
“你們說什麼?”藍沁兒壓根沒聽到她們說蘇錦瑟的身份,隻聽到了他對藍家和她的羞辱,氣的臉色通紅,随手指着周圍的人,“是誰在說藍家的不是?”
随着藍沁兒的話落音,她的身後瞬間站出了四五個粗漢子,一個一個身形魁梧,眉角都是煞氣。
驚得周圍的人都忍不住讓開了幾分,她們都知道這藍家可是養着一批可怕的打手,這自然讓她們是害怕的,一個一個咬着下唇,一副惱恨的樣子,可偏偏自己不敢多說什麼。
“呵呵……剛才是誰在議論本小姐,嗯?”瞧着大家害怕的樣子,藍沁兒得瑟的挑着下巴,朝着藍可蔓露出了挑釁的眼神。
蘇錦瑟也是輕笑了一聲,“習語,去教訓一下這蠢貨。”
“是,郡主!”習語揚起了聲調大大咧咧的應了一聲,這一生郡主瞬間讓藍沁兒的心底也帶着濃濃的疑惑,眉角微微皺着,可不等她反應過來,習語已經站在那幾個漢子的跟前。
“區區一個粗漢,也幹站出來吓唬我們家清郡主,簡直是活膩歪了嗎?”
習語是故意将蘇錦瑟的身份爆出來,她知道在家的郡主有意為這汝陽王府解決這個困難,畢竟汝陽王府再這樣下去恐怕真隻能強制性脫離族譜。
盡管這樣是個不錯的辦法,可到底會讓人诟病。
“你,你算什麼……”
“本郡主的人,你說她算什麼?”眼瞧着藍沁兒好像要出言不遜了,蘇錦瑟一聲怒喝,“動手!”
“是,郡主!”
習語輕快的應了一聲,眉角帶着濃濃的得瑟,她家郡主想要做的事情還從來不可能就這樣放過,隻見她猛的提起腿,一個旋風轉,頓時站在周圍的幾個漢子‘砰砰砰’如數的放倒了。
“怎麼樣?還有誰要上來挑釁我家郡主?”習語雙手環抱着,冷冷的盯着眼前的藍沁兒,仿佛是要她幹在動一下,她就要讓這女人好看!
感覺到習語身上的殺氣,這讓一行人都有些驚恐了。
原本以為這習語不過是嬌滴滴的姑娘家。
可再仔細想想,這蘇錦瑟到底是一品郡主,身邊豈能沒有人保護呢?既然拿敢帶一個姑娘,那證明這個姑娘不簡單!越是這樣想,她們的心底也越是明白了。
隻是看着習語的眼神悄然發生變化……
這女人太可怕!
這就是她們内心的想法。
“呀,習語真的好厲害啊,要不當我的師傅吧!”與此同時,藍可蔓忍不住驚叫了起來,滿心的都是興奮的光芒,恨不得能沖出去将習語抱在自己的懷裡,狠狠的親上一口,“太棒了!”
呃……
聽到藍可蔓的話,習語的臉色迅速的紅了幾分。
尴尬的盯着眼前這個……嗯,天真爛漫的郡主,她難道不知道自己郡主的身份真的很有潛力嘛?自己不過是區區的一個平民,其實習語更想說,師傅什麼的,還不如找蘇錦瑟來的好。
當然習語想是這樣想,行動上卻是沒有的。
畢竟她家郡主喜歡低調,也不喜歡輕易曝光自己會功夫的事情,當下習語也是尴尬的笑了笑,“郡主……”
“哎,習語,我可是認真的!”藍可蔓的眼神帶着濃濃的興奮,可是絲毫不能作假的,瞧着這樣,習語越發的尴尬了,還是藍可蔓身邊的丫環趕緊的拉着自己家郡主。
這小祖宗有時候想問題很簡單的,難道她不知道人家習語真的很尴尬嗎?
給自己家丫環拉着,藍可蔓的心底也明白了過來,不過這并不能阻擋她那一顆熱誠的心,眸子裡帶着濃濃的興奮,看來這個事情她應該回去好好的說道說道了。
可藍沁兒的心卻是僵硬了,隐隐的有些害怕。
隻是在她的眼裡,既然藍可蔓是郡主,自己都能欺負,自然蘇錦瑟也是能欺負的,隻是她卻不知道并不是她能欺負藍可蔓,而是人家不屑于跟她這樣的人計較,失身份罷了。
心底是如此的想,藍沁兒又想到那個俊俏的男人,心中那蠢蠢欲動怎麼也無法隐藏。
“啧啧,既然兩位郡主都是過來騎馬的,不如我們比一比?”眼珠兒一轉,心底帶着濃濃的興奮,這是來自于内心的激動,也是一種濃濃的挑釁!
藍沁兒與藍可蔓不一樣,她從小就比較野蠻,自然這騎術也是相當的厲害。
更何況她還在大漠生存過一段時間。
所有的人聽到這話都是臉色驟變,甚至大部分男人都忍不住懼怕,他們可是見識過眼前藍沁兒的厲害。
“哦?比賽嗎?”
蘇錦瑟偏着頭露出了幾分嬌俏的笑容,“如何比?”
“錦瑟,不可!”聽到這話,藍可蔓的心底一個‘咯噔’,趕緊的拉着蘇錦瑟的手,輕聲道,“藍沁兒這女人可是心狠手辣,在大漠生存過一段時間,騎術都可以跟我父親媲美了,你還是……”
一咬牙,她又道,“區區一個平民罷了,你的身份又何須跟她計較?又何須跟她比賽?她沒這個資格。”轉頭,陰冷的盯着藍沁兒。
這一次,藍可蔓的心底是帶着絲絲暴怒和殺意的。
去過大漠?
這話讓蘇錦瑟也是輕笑了一聲,看來她還是找到了對手嗎?不過眼前的藍沁兒真的能成為自己的對手嗎?她表示相當的懷疑。
“别擔心,我有我的辦法。”蘇錦瑟安撫的拍了拍藍可蔓的手背,這會兒她也不宜說的太多。
瞧着這樣,藍可蔓急得跺腳,可偏偏對于她的選擇,自己還真是沒半點兒辦法,隻能說道,“錦瑟,真是要比嗎?”眸子裡帶着濃濃的焦慮。
“嗯,我想聽聽她如何比的。”蘇錦瑟淡淡的笑着。
“自然是我們兩個比,你難道還想讓其他人代替?”藍沁兒傲嬌的挑着下巴,狠狠的說道,“如何?”
開玩笑,她現在對于這個習語很忌憚,如偶是這習語摻和,事情不見得就有利于自己了。
再一點,她相信這事情若是蘇錦瑟答應下來,到時候輸了死傷那也與自己無關了,越是如此想,她的心尖兒都跟着顫抖了,仿佛看到自己将眼前的女人踩死在腳底下!
“哦?跟本郡主比賽,你确實不夠資格啊,怎麼辦?”蘇錦瑟瞧着她那興奮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傻了?就空口無憑的要比賽?
真是好大的臉皮子!
真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了嗎?
紅唇勾着絲絲冷笑,眸子裡閃過濃濃的算計,隻是眼前的藍沁兒一行人都沒有看到罷了。
“那……你想要如何?”藍沁兒咬着嘴唇,她可不相信自己會輸,眼前的什麼清郡主願意比賽,那是最好的,她總能有辦法讓這女人去死,死了那個養眼的男人肯定是自己的。
想到這裡,藍沁兒的心底越發的高興,畢竟她相信自己的容貌絕對沒的問題,所以隻要眼前這清郡主死了,她就能成功奪取那男人的心!
不得不說這藍沁兒做的美夢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笑。
蘇錦瑟看着她這樣子,心底也是不屑,果然愛做夢的女人……嗯,總歸是有好運氣的,畢竟死了就永遠幸福了,不是嗎?
“我?我要的不多呀。”
蘇錦瑟揚起了一抹殘酷的笑容,“輸了的自己卸下一隻胳膊吧,如何?”偏着頭,緩緩的盯着藍沁兒。
這隻是第一步,接下來她就要朝着藍家去看看,到底藍家哪兒來的臉皮子,随意的欺辱堂堂的汝陽王府?本來這事情跟她也無關,可偏偏這藍家要送上,她也不介意一并算算這一筆帳了。
此刻藍沁兒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危險,畢竟她也是大漠的高手,當初自己騎術可是正兒八經的學過,而且相當的用心。
她喜歡這樣的自由感覺,所以她才如此的任性。
“卸下胳膊?”藍沁兒聽到這話,眉毛一揚,心底帶着濃濃的嗜皿,這樣的比賽好像很久沒了。
曾經在大漠,外祖父說過她是大漠的雄鷹,所以戰無不勝!當下藍沁兒得瑟的說道,“那這可是清郡主你提出來的,回頭可不許以權欺人!”
“噗哧,你覺得我需要嗎?”
笑話,她蘇錦瑟還能輸了嗎?師傅的臉皮都丢光了好不?更何況她有權,不以權欺人?她是不是傻呀?
“我倒是覺得藍小姐可不要到時候輸了不認帳呢。”輕笑了一聲,眸子裡帶着濃濃的不屑,仿佛眼前的藍沁兒輸定了,這樣的眼神,這樣不屑的口吻,讓藍沁兒的心底氣的牙龈都疼了。
狠狠的盯着蘇錦瑟,若是眼神能殺人。
恐怕蘇錦瑟都給她殺了好幾次了,隻見藍沁兒冷哼一聲,“無妨,這樣大家可以作證,誰也跑不掉。”
“如此甚好!”蘇錦瑟無所謂的聳聳肩,那一抹笑容卻越發的深刻,更是讓藍沁兒氣的想跳腳,瞧着眼前這兩人的比賽就這樣定了下來,藍沁兒身邊的少年也有些許的擔心,但藍沁兒卻是自己祖父最疼的孩子,他也隻能陰晴不定的盯着蘇錦瑟。
情況已經開始變得相當的棘手。
就算藍可蔓想要蘇錦瑟離開都來不及了,此刻她恨不得能甩自己兩巴掌,沒事要來這裡騎馬做什麼?
非要讓蘇錦瑟來這裡?
非要讓藍沁兒找着機會欺負人嗎?
當下她的臉色也變得相當的難看,可偏偏對于這個事情她半點兒辦法也沒有,隻能陰沉沉着一張臉,絲絲的盯着藍沁兒,這一次藍可蔓的心底是真真實實的動了殺意。
“郡主。”藍可蔓身邊的丫環晴岚拉着藍可蔓輕聲道,“要不,讓人回去請王爺或者王妃過來?畢竟真要出事……”
“嗯,你去把事情跟我父王說一下,順便……将玄親王請來。”一咬牙,她知道這事情還真隻有玄親王能解決了。
“是,郡主!”
聽到這話,晴岚的身影迅速的消失了。
可眼前這一場比賽卻是怎麼也無法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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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蘇錦瑟輕輕的夾着逐風的腹部,舉着弓箭朝着天空的大雁一箭射了過去,‘咻’的一聲,大雁就這樣掉在了自己的腳邊上。剛躍下馬匹,便看到藍沁兒已經騎着馬匹站在了自己的身邊。
此刻因為她是彎着腰識取獵物,而藍沁兒則是高高在上!
這樣的感覺讓她的心裡頭十分的不舒服,尤其是她那明顯有些挑釁的眼神讓蘇錦瑟眸子裡也染上了冷笑。
她發誓,這個女人是故意的。
“喲,我們的清郡主的身手不錯呀!”挑了挑眉頭,藍沁兒含着一抹淺笑,“啧啧,這都能打下大雁了啊。”那聲音明顯帶着陰陽怪掉的。
蘇錦瑟則是再度一個翻身上馬,似笑非笑的說道:“藍家小姐如若早點認輸,似乎也不錯的,畢竟本郡主呢最喜歡的是欺負人。”
“你!憑什麼我認輸?”挑了挑眉頭,藍沁兒豈能認輸?又豈能甘心認輸,當下也是一聲冷笑:“倒是清郡主早點認輸吧,反正這跑馬場的裡的獵物也不算多,不是嗎?”
很快,藍沁兒的眼眸一轉,帶着些許得瑟的表情說道,畢竟她們比的是賽馬,又不是其他的,瞧着眼前的蘇錦瑟她怎麼看都隻是一個還不錯的花架子而已。
聽到這話,蘇錦瑟的心裡閃過一絲淺笑,這女人果然迫不及待了嗎?
她倒也想知道到時候她會有什麼表情呢?
與此同時,其他的人也看呆了。
“天啊,這清郡主好像看着也不錯啊,這現在的女人都這麼厲害了嗎?”
“京城那邊的女人好像與我們南方女子不一樣吧?”
“說真的,我倒是比較羨慕她們有肆意妄為的青春呢。”
“天啊,習語,你家郡主真的好厲害啊!”與此同時,藍可蔓的心底也是濃濃的驚訝,瞪圓了眼睛盯着蘇錦瑟,眸子裡帶着說不出的歡喜,“習語,你記得要當我的師傅!”
噗哧……
這話鋒的轉折讓習語又是一陣的無奈,難道她不應該是讓清郡主當師傅嗎?
更何況她什麼時候答應了當眼前藍可蔓的師傅?
不過眼下習語也是不願意多說什麼,盡管她也相信自己家郡主必定沒事,可到底還是擔心的,畢竟這邊的地形不是蘇錦瑟了解的,萬一有什麼陷阱呢?
“那現在我們手中的獵物似乎差不多呢!”蘇錦瑟也順着她的話輕輕的說道:“就是不知道前面到底誰會赢呀?”
“那就看我們誰先到前面吧!!”
藍沁兒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蘇錦瑟,仿佛看到的是一個死人:“駕!”的一聲,她就這樣沖了過去,嘴角卻是帶着濃濃的嗜皿,她此刻滿心都隻是想将蘇錦瑟弄死。
畢竟在她的心裡,顧千塵已經落地紮根了。
她的人生第一次想愛一個男人。
自然蘇錦瑟倒也十分的配合,也揚起了馬鞭,一鞭下去,跟着藍沁兒沖了過去,隻是心底卻是帶着幾分防備,畢竟前方有着一片不小的林子,萬一過了林子到底是什麼?
沖在前頭的藍沁兒看到這個樣子,忍不住浮現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該死的蘇錦瑟,一會兒你出事可怨恨不了我了,想到這裡,她的心裡頭卻越發的得瑟了,畢竟蘇錦瑟是外來人,藍可蔓肯定還沒将事情說出來,越是這樣想,她的心底越發的激動,仿佛看到蘇錦瑟死了一般。
“錦瑟!”瞧着這個樣子,藍可蔓臉色驟然一變,“不要過去,那邊是斷天涯!”
“天啊,那邊不是斷天涯嗎?”
“這藍沁兒膽子不小啊,居然敢算計清郡主,難道不怕死嗎?”
“藍家少爺,這事情你若是再不管,藍家就毀了!”
周圍的人臉色也跟着變了,本來跑馬場的面積就不小,自然沒有人朝着斷天涯的方向跑去,其實斷天涯那便方向本來也是有阻擋的,隻是年久失修,所以挖出來準備重新修的……眼下這若是。
“斷天涯?”聽到這,習語的眸子裡也帶着濃濃的懼怕,畢竟衆人的反應已經落在她的心尖。
“是懸崖!”
懸崖!
聽到這話,習語的臉色變得相當的難看,當下跨上了追風,“郡主,馬匹借用一下。”雙腿一夾,追風迅速的揚起蹄子跑了出去,而藍可蔓的心底卻是恨得慌。
“藍家少爺,藍黎雲!”藍可蔓驟然轉頭狠狠的盯着藍黎雲,“你最好祈禱郡主沒事,否則藍家都要跟着陪葬,包括我們汝陽王府!”心底帶着濃濃的恨意。
這藍家越來越不靠譜了嗎?
“郡主息怒,臣這就過去看看。”藍黎雲可知道這汝陽王的青蔓郡主并非真的天真無邪,她若是想殺人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是更可怕的是自己那愚蠢的妹妹藍沁兒居然得罪到蘇錦瑟的身上?
蘇錦瑟的身後還有着龐然大物,玄親王!
瞳孔急劇收縮,藍黎雲也騎着駿馬迅速的追了過去,心底帶着說不出的惱恨,隻希望事情還沒有發生。
*******
“不好了不好了!”
就這個時候顧千塵一群人快靠近跑馬場的時候,一個侍衛急急忙忙的朝着前面沖了過去,馬上跪在了地上:“啟禀玄親王,汝陽王……”
“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等那人開口,顧千塵的心猛的一縮,帶着濃濃的懼怕,冷聲道,“說。”
“回……回玄親王,不好了,藍沁兒小姐和清郡主的馬匹朝着斷天涯沖了過去……”
“什麼!!”
汝陽王聽到這話,瞬間臉色蒼白,聲調都忍不住提高了幾分,“斷天涯!!”
緊随而來的藍卿弦的臉色也變得相當的可怕,薄唇緊緊的抿着,看着眼前的場面,原本以為隻是藍沁兒會找碴,可沒料想這藍沁兒果然是沒腦子的女人?
居然想要了蘇錦瑟的命嗎?她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資格?
“是!”
“父王,這可如何是好?那斷天涯可是緻命的懸崖……”藍卿弦的臉色帶着濃濃的驚恐,“兒子這就先沖過去好了,最好能盡快的劫住她們!!”
“該死!”聽到這話,顧千塵的臉色也變得可怕了,畢竟他也不是傻子,斷天涯這樣的地方肯定是可怕的懸崖了,當下他很快的閃身上馬,朝着斷天涯沖了過去。
藍卿弦也緊随着顧千塵的身形飛奔了過去,這會兒汝陽王又如何坐的住,心底早就起點咬牙,“去,将藍家族長和藍家大老爺給我叫來!”
“是!王爺。”
“王爺,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說曹操,曹操就到!
隻見藍家大老爺,藍大老爺一臉不解的盯着眼前的情況,這不,也是自己家兒子藍黎雲叫自己過來的,聽說自己的女兒跟清郡主比賽,這讓他這一顆心也跟着害怕了。
畢竟女兒固然嬌貴,可這清郡主也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啊,畢竟她的身後還有那麼可怕的玄親王呢?
“呵呵……發生什麼事情了?”聽到這話,汝陽王也是一聲冷笑,“你回頭去問問你的兒子和女兒,若是清郡主發生任何意外,藍家就等着吧!”
氣的汝陽王也懶得跟眼前的藍大老爺繼續說什麼,在他的眼裡這個人就是糊塗的,否則怎麼可能把好好的藍家毀了呢?
“王爺,這話我可就不喜歡聽,要不我們去跟老祖宗說一聲?”落在藍大老爺的眼裡,自然是這汝陽王故意找碴,隻是汝陽王那充滿戾氣的眼神終究還誰讓他害怕了,畢竟這麼多年,這汝陽王還真是沒有這樣兇殘過,一時半會他的吓壞了。
“呵呵……本王不管你要跟誰說,你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命!”
轉身,夾着自己的馬匹迅速的朝着斷天涯的方向沖了過去,藍大老爺的騎術雖然不好,這會兒也能勉強的跟了上去,隻是他的心底卻是有着濃濃的驚恐,總覺得這事情恐怕真的要麻煩了。
*******
樹林裡兩匹駿馬開始激烈的朝着前面沖了過去,一前一後相差的也并不是太遠,不得不說這兩人的騎術确實可怕,再一個這兩匹馬到底是品種好,所以這動作和速度也是讓人害怕的。
蘇錦瑟可不是傻子,明顯的發現自己的馬匹已經不受控制了,就這樣瘋癫的橫沖直撞,眸子裡閃過絲絲冷意,這馬匹是汝陽王府邸提供的,按道理是不會出事。
瞬間蘇錦瑟的心底一個‘咯噔’,心中突然明白了,恐怕這是一箭雙雕。
既能殺了自己,又能牽扯汝陽王府?
這到底是誰的算計?
是眼前的藍沁兒?還是另有他人?蘇錦瑟的心底越發的迷惑了,也越發的冷冽了。
“藍沁兒速度讓開,馬兒不受控制了!!”很快,蘇錦瑟一臉蒼白的朝着藍沁兒咆哮了起來。
聽到蘇錦瑟的咆哮,藍沁兒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哼,現在才知道自己的馬匹不一樣了嗎?一會讓你自己掉下那懸崖,看你怎麼活!!
想到這裡,藍沁兒倒是興奮了起來,她可是恨不得這人死在這了。
隻是,她的馬匹還沒開始讓開,那蘇錦瑟的馬匹就這樣朝着她沖撞了過去,隻是若是仔細看不難發型蘇錦瑟眸子裡的算計,她可不會讓這藍沁兒有什麼好果子吃。
“别過來!!”看着蘇錦瑟的馬匹橫沖直撞的,這讓藍沁兒也着急了,忍不住大聲尖叫:“别過來,别過來!”雙眸瞪圓了恐懼的看着蘇錦瑟朝着自己沖過來,這一下藍沁兒也忘記了自己要避開!
可惜,蘇錦瑟冷笑了一聲,“馬匹不受控制,我沒辦法,藍小姐速度閃開!!”
聲音有一種慌亂的尖銳!
可如若仔細看,倒不難發現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哼!
想要我死!
那麼倒要看看誰死的更早!
很快,她的馬匹就朝着藍沁兒沖了過去,‘砰’的一聲,将藍沁兒的馬匹撞開了幾步。
而與此同時,蘇錦瑟的身體似乎不受控制的晃動了起來,‘啪’的一下,她的手掌重重的落在了藍沁兒的臉龐上,瞬間藍沁兒的臉龐上浮現出五個手指印……
鮮紅欲滴,格外的觸目驚心,讓人看着都忍不住害怕。
吃痛的藍沁兒差點尖叫了起來,眸子裡帶着濃濃的怒火,
該死的,她一直高高在上的藍家嫡長女,藍家族長的嫡孫女,什麼時候給人一巴掌來着!
一下雙眼通紅的朝着蘇錦瑟大聲吼叫:“你故意的,你絕對是故意的!”
“喲,藍小姐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馬兒不受控制,本郡主這不也沒辦法呀!!”蘇錦瑟依舊咬着牙,慌亂的晃動着自己的身體,仿佛真的弱不禁風的樣子。
可惜此刻的她似乎已經糾纏上了藍沁兒,雙手緊緊的拉扯着她的衣袖:“藍家小姐,你可要救救本郡主……嗚嗚嗚,本郡主好害怕啊,怎麼辦啊,藍家小姐……”
剛走到林間,所有的人便聽到這狂亂的言語,和刺激的場面,瞬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一個一個帶着濃濃的驚恐,呼吸都開始不正常了。
“去死吧!該死的你去死吧!别扯着我!!”
藍沁兒此刻隻有這無盡的害怕和憤怒,雙手開始撕扯着,恨不得能将蘇錦瑟的身體很快的推開……
可蘇錦瑟此刻卻是狠狠的貼着自己,更可怕的是這蘇錦瑟因為身體不平衡開始亂晃,将她身上的衣服撕裂了……有些地方更是那白花花的身體都露了出來……這讓藍沁兒紅了眼……
“藍小姐,你要救本郡主……”
蘇錦瑟的聲音越發的害怕……這讓跟着在身後的人都開始擔心了起來,尤其是汝陽王的臉色都變得相當難看,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如何進退。
“錦瑟!”藍可蔓整顆心都糾痛了,正準備沖過去幫忙,藍卿弦則是趕緊拉着藍可蔓,“可蔓,别亂來。”緊緊的抿着嘴唇,他可不敢讓藍可蔓沖上去,否則會幫倒忙的!
顧千塵則是似笑非笑的騎着馬:“錦瑟,本王來了别害怕……”
“嗚嗚嗚嗚,王爺救我,藍小姐……救我……”
聽到顧千塵的話,蘇錦瑟差點笑死了,這男人真做作!
“放開我,放開我,你個賤人,去死!!”藍沁兒忍不住尖叫了起來,看着自己的馬匹和蘇錦瑟的馬匹居然糾纏在了一起,她才不想死呢,她也不信玄親王會不顧一切的救這個女人!!
否則,玄親王怎麼可能還有空在這裡叽歪!
“藍小姐……你說,我馬匹怎麼就會瘋狂呢?”突然,一個颠簸,蘇錦瑟的身體靠近了藍沁兒,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一會兒藍小姐的馬匹要是沖下懸崖,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呢?”
這話讓藍沁兒一下傻眼了!
瞪圓了雙眼咬着牙:“你……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很快,她将一把藥粉撒在了馬匹身上:“啊,救我,藍沁兒你别推我……”突然,蘇錦瑟就這樣放聲尖叫了起來,整個身體就這樣朝着後面倒仰了……
從這個角度看上去,所有的人發現是藍沁兒狠狠的将蘇錦瑟朝着懸崖邊上推了過去……隻見蘇錦瑟尖叫了起來,馬匹更是瘋狂的沖刺了……
“快……快,救助清郡主!!”
汝陽王一臉緊張的看着前面的情況!
藍黎雲則發現藍沁兒的馬匹似乎不對勁:“快,救大小姐!”
随着聲音落下,他的身體則朝着藍沁兒沖了過去……
此刻藍沁兒的臉色更是蒼白了起來,眼看着自己的馬匹居然如此不受控制的朝着懸崖撲了過去……這已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哥哥救我!!”她尖叫了起來!
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巨大的恐慌……
可與此同時,蘇錦瑟則因為她的推搡,整個身體倒是離開了馬背,朝着地上飛撲了過去……
“錦瑟!”
“清郡主!!”
與此同時,兩個身體就這樣急速的朝着她飛撲了過去……
可惜,顧千塵的身影似乎更快了一步,狠狠的将蘇錦瑟的身體抱入了自己的懷裡,而習語則是安靜的站在了一邊。
剛才他的失控,讓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錦瑟!!”
顧千塵心疼的将人兒抱入自己的懷裡,剛才……剛才隻差一點,她就要跌落在地上,這樣的害怕,讓顧千塵忍不住臉色有些蒼白,身體也輕輕的顫抖着:“錦瑟,你可是本王未來的王妃,下次誰要是再和你比試這些無用的東西,本王定殺了那人!!”
雙眸含着悲痛和憤怒,就這樣定定的看着所有的人,冷聲道,“這樣的比賽,絕無下次!”
開什麼玩笑!
這小妮子居然用自己的性命來賭博麼!
忍不住瞪了蘇錦瑟一眼,他也沒料想這丫頭膽子會這麼大?
蘇錦瑟則是顫抖着身體,微微的躲在了他的身後,眸子裡帶着幾分歉意,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的,好不好,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了,不然她至于用生命來賭嗎?
“本王要帶錦瑟回去壓壓驚,畢竟這麼大的事情也夠她害怕了,回頭本王再查查怎麼回事!”顧千塵的眸子裡帶着幾分陰冷,卻是落在了後頭跟上來的藍大老爺的身上,帶着詭異的笑容,頓時那藍大老爺的心也是一個‘咯噔’。
眼前這人是玄親王,他也是明白的,當下心底也是恨得死藍沁兒,可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再多說也無濟于事了。
“汝陽王,快……請您的人去救救我們家少爺和小姐吧!”突然,這個時下人跪在地上,驚惶的說道,瞳孔急遽收縮。當下藍大老爺也顯得臉色變得蒼白了,猛的一個跨步,緊緊的握着拳頭。
汝陽王則是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爾後看向了那人,“這發生什麼事情了?”
“回王爺,剛才大小姐的馬匹似乎受到了驚吓!現在在發狂,少爺似乎無法靠近!”
“速度,叫人一定要救下公主!”
很快他安排了下去……
此刻懸崖邊,似乎越來越靠近了,這讓藍沁兒想死的心都有了,整個人狂亂的叫着:“哥哥救命!!”
聽到這話,藍黎雲的心裡更是惱恨了!
雖然他的心裡恨着這個妹妹如此不懂事,現在更是要将自己的生命搭進去了,他如何能不生氣!
耳邊響着自己妹妹那慌亂的聲音,他又如何能不着急!
“沁兒,穩住自己!!”
藍黎雲騎着馬,努力的朝着藍沁兒靠近,懸崖近在咫尺……
眼看着,藍沁兒的馬匹就要掉入懸崖,隻見風錦岑一個飛旋,就這樣不顧一切的将藍沁兒的身體抱在了懷裡,朝着懸崖邊上飛了過去……
“哥哥……”
“沒事!”
一落在懸崖邊上,藍黎雲便将自己的妹妹抱着在懷裡,心跳卻開始有些不平穩,他知道剛才自己的動作太危險,可……他沒有了選擇:“藍沁兒,給我聽好,如若再有下次,你就自己看着辦!”
他的聲音有些許的陰冷。
眼眸也有些許的淡然了。
這樣的妹妹遲早毀了自己的藍家,這是自己不允許的!
聽到這話,看到藍黎雲眼眸中的冷漠,一下讓藍沁兒也有些許的害怕了:“哥哥,是蘇錦瑟要害我!”
“你當我是傻子?”
“哥哥!!”藍沁兒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真的,剛才她……她……”
“你要是懂事,剛才的事情可最好别說,兩匹馬都掉入了懸崖,誰也沒證據!”藍沁兒的話讓藍黎雲十分的不悅了,如若不是她先算計人,她能出事嗎?
如果她還想追究,恐怕死的是她了!
“是!”
看到這個樣子,藍沁兒也安靜了下來,她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