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嗯,他是夠嚣張
“那啥……這麼早你就來了呀?”顧千塵的到來讓蘇錦瑟莫名其妙的有種心虛的感覺,揚起了蒼白無力的笑容,雙手來回搓着,“那啥,你不是要去早朝嗎?這會兒就下了早朝?”
好吧,其實對早朝這檔子事情她倒也并不是很熟悉。
隻是從王府到這别苑,講真是要比較長的時間,所以……蘇錦瑟才一口咬定某人應該是沒去早朝才對吧?
聽到這話顧千塵倒也不反駁,隻是似笑非笑的盯着蘇錦瑟,薄唇微微的勾着,“本王若是想去,自然會去,這早朝這檔子事情,豈能讓我放在心底呢?”
“再說,大清早的去面對一幫老頭子,豈能跟面對我家錦瑟相提并論呢?”說着,他的大手一把将她拉在他的懷裡,讓她坐在了他的雙膝上,輕輕禁锢着她的腰際,“那麼,我家小錦瑟今天就沒什麼要跟我說嗎?”
早朝?
原本他是想去的。
隻是最近的事情讓他的心底隐隐的有種詭異的感覺,再說面對德仁帝那一幫的老頭,他還真是沒半點兒興趣。
聽到顧千塵的回答,蘇錦瑟的嘴角隐隐的抽筋。
果然這男人就不能用正常人的眼神看的,早朝還能選擇?
好吧,特麼你怎麼不去怡紅院?
想到怡紅院,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牡丹姑娘,這想到牡丹姑娘,蘇錦瑟的心底就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古怪。
“錦瑟?”瞧着某個小女人居然在自己的懷裡失神了,這讓顧千塵相當不滿,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挑着她的下巴,微微彎腰薄唇輕輕咬在了她的紅唇,微微用力。
嘶……
疼痛讓她差點兒彈跳了起來,倒抽一口氣不滿的哼了一聲,“你是狗麼,這不疼嗎?”淚水兒在眼眶裡轉動,眉角間帶着濃濃的無辜。
他怎麼可以咬人的呐?
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摸着自己的唇瓣,隐隐感覺一陣作疼。
“乖,一會兒就不疼了。”蘇錦瑟那樣兒讓顧千塵的心底有些不舍,薄唇再度落在她的紅唇輕吻着,“誰讓你這個時候走神呢?難道不知道男人不喜歡這樣的情況嗎?”
大拇指輕輕的揉着她那有些發紅的唇瓣。
眼神跟着深邃了起來,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撲到她,狠狠的愛她一番。
“那啥……那啥!”顧千塵那灼熱的眼神讓蘇錦瑟有些許的不安,臉色一片绯紅,小屁*股更是來回的挪動,“其實我也是有事情要跟你說的嘛,對了,習秋呢?”
“習秋?”
“對啊,我讓她去請你的嘛。”
“我沒上早朝就來了,若是你讓習秋叫我的話,琢磨着這會兒剛到王府吧。”無所謂的聳聳肩,出了蘇錦瑟能讓自己在意,其他的人他是無所謂的。
當下,他說道,“那麼,錦瑟讓習秋請我來,又是為何?”
“哦,讓我整理一下呢。”皺着眉頭,蘇錦瑟一向不是那種傷腦子的人,畢竟組織語言這樣的事情真的很容易,隻是今天的事情讓她的内心格外的古怪。
一種隐約的情緒在心底顫抖,“昨天我……”
于是,她緩緩的将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盡管她也知道自己說了肯定讓眼前的顧千塵不滿,畢竟這樣做太魯莽了,可她若是不說事情又連貫不起來。
再說,顧千塵這個變态就真的查不到嗎?
她才不相信呢。
“哦?這樣說來你是懷疑牡丹?”骨節分明手指輕輕的在桌面敲打,一手這是攬着她的腰際讓她穩妥的坐在自己的身上,眉角卻是緊緊的皺着,形成一個大大的‘川’字。
牡丹?
牡丹嗎?
看來他最近真的是錯過了很多東西嗎?
“哎?這事情你不知道?”瞧着顧千塵的樣子,蘇錦瑟忍不住挑了挑眉頭帶着幾分疑惑,“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這下蘇錦瑟的眉角都帶着濃濃的詫異。
聞言,顧千塵差點兒笑了。
他?在她的眼裡既然是這麼的厲害了嗎?
輕笑一聲,大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沒由來的心情就好了很多,“傻瓜,我隻是一個人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知道呢?再說這樣的小人物我會在意嗎?”
呃?
這樣說好像也沒錯吧?
畢竟顧千塵那麼高高在上的人,豈能去一個小小的怡紅院呢?
想到這裡,蘇錦瑟突然覺得自己十分偉大了,“這樣說來,我的勢力雖然沒你的壯大,可到底是生存在民間,所以……嗯我應該有着我的優勢啊。”
“是的,所以說我們是互補的。”
“嘿嘿。”聽到這話蘇錦瑟心底格外的興奮。
隻是顧千塵卻沒有忘記自己接下來的事情,隻見他哼了一聲,“那麼,接下來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昨天晚上做的這些事情真的沒問題嗎?”
這小女人,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嗎?
萬一出點事情可要如何是好?
“對不起嘛,昨天晚上我是真的有事情啊。”坐直了後背,認真的盯着顧千塵,“楚飛最近也要離京,我怎麼覺得這事情跟你有關系啊?”偏着頭,蘇錦瑟的心底總覺得楚飛并不是這麼簡單。
盡管她并不懷疑他,可有些事情卻也表現的太明顯了。
“想多了,楚飛這樣的人與我何幹。”當下,顧千塵搖搖頭,“不過楚飛的行蹤本就是很神秘,他有着他的目标,隻要沒有妨礙又何必去過問。”
“那也是。”
點點頭,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況楚飛跟自己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蚱蜢了。
“對了,那什麼林珞公主要如何處置?”
突然,蘇錦瑟似乎想到了什麼,眉角都隐隐帶着幸福,想當初林珞公主可是公然跟自己搶男人,啧啧,越是這樣想,蘇錦瑟的心底越是覺得十分的可笑。
區區一個西霖國的公主,還真當自己是一盤菜,“如今太後薨了,自然不能有紅白喜事,那麼也不宜娶親,這堂堂的公主可不能一擡轎子送來吧?”
開玩笑。
和親可是要娶妻,并不是送來當妾的。
可如今太後薨了,自然是不宜嫁娶,不宜嫁娶那麼這公主又要何去何從呢?
“本王向來不關心這事情,若是有這功夫,本王不如想辦法将未來的王妃早點兒娶回來。”黑着一張臉,蘇錦瑟的話讓顧千塵很不滿,連本王這樣的自稱都用上了,顯然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吧?
畢竟林珞公主是一種不好的回憶。
“哎……别生氣嘛!别生氣嘛!”蘇錦瑟趕緊的攬着他的脖子,揚起了一絲溫柔的笑容,“我不過是想要算計一下啊,畢竟跟我搶男人,豈能容忍。”
眉角微微勾着。
若是不能殺雞儆猴,下次某些人蠢蠢欲動,這樣豈不是讓她想死了嗎?
畢竟還有一個晗月公主,一個威遠侯府的大小姐殷雯雅,啧啧,這兩個目前是最明顯的,暗中是不是還有别的,還不好說呢,“所以啊,槍打出頭鳥,拿着她開刀似乎也不錯呢。”
“你心裡有了算計?”
顧千塵并不反駁。
隻是修長的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撫上了她的臉龐,深邃的眼神帶着濃濃的奢望靜靜的盯着她。
瞧着那紅唇一張一合,帶着誘人的光芒,顧千塵早已經聽不見她到底在說什麼,隻覺得一股濃濃的渴望就這樣爬上他的心尖,恨不得能将那一抹香甜含在自己的嘴裡。
他是這樣想的,自然也是這樣做的。
不等蘇錦瑟反應過來,不錯就這樣迫不及待的貼上了她那嬌嫩的小嘴兒。
唔……他突然而來的熱情讓她措手不及,就這樣愣在了原地,顧千塵的大手緊緊的攬着她的腰際,一手則是叩着她的後腦勺,趁着她沒有反應過來,溫軟的舌就這樣撬開她的貝齒,與那一抹丁香狠狠糾纏。
她的甜美讓他怎麼也無妨放棄,深深的吸允糾纏。
“唔……”小手不由自主的摟着他的脖子,一股熱流從腳底下蔓延,直達腹部。
那莫名的空虛感仿佛在等待着什麼填滿。
兩具灼熱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如漆似膠,亭子裡的溫度逐漸上升,兩人越發的不能控制心底那一抹渴望,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雙大手已經爬上了蘇錦瑟那兩團軟綿之處……
“别……”終于,蘇錦瑟反應了過來,小手立馬握着他的大手,調整了自己的呼吸,“别這樣……”
绯紅的臉龐帶着濃濃的羞澀。
調整了自己的呼吸,顧千塵也感覺到自己的失控,趕緊的收回了手,隻是瞧着蘇錦瑟身上這套比較特别的衣服,又想到殷老夫人也有,可偏偏自己好像沒有!
這心又沉澱了幾分。。
黑着一張臉,恨不得将她身上的衣服撕破算了。
這樣一想,某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感覺到他那不對勁的視線,蘇錦瑟趕緊的後退幾步,迅速的離開他的身上,臉龐依舊帶着濃濃的紅暈,她敢保證自己的紅唇一定已經腫了,腫了!
“顧千塵,你要是敢再這樣,就不許你過來了!”
挑着眉頭,蘇錦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隻是這一眼卻沒有太多的威脅而已,畢竟那蕩漾着水色的眸子好像格外的誘人。
反而添了幾分誘惑。
“哼!”一聲輕哼,蘇錦瑟可不敢再做停留了,趕緊朝着自己的院子飛奔而去。
隻是這一路上她的臉龐卻越來越紅,心也‘砰砰砰’的亂跳,如同小鹿一般,想到他那灼熱的吻,想到他那神情的眼神,蘇錦瑟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已經沉溺在其中了。
瞧着蘇錦瑟那落荒而逃的樣子。
顧千塵揚起了溫和的笑容,隻是此刻他卻不敢在挪動了,畢竟剛才的事情已經徹底的撩撥了他的需求。
身為男人那某個地方早已經高高翹起,連長袍都無法掩飾。
他可不敢走出去讓人看到了豈不是一世英名都毀了?
“小妖精,等着瞧!”輕歎一聲,想來他是要憋着等到成親的那天了,可越是這樣想,他又是一陣的無辜,早知道自己出什麼馊主意?起碼等先成親再讓太後薨了啊?
無語的擡着頭看着天空……這算不算自己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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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紅姑瞧着原本活生生香的林珞公主短短幾天便已經有些麻木的樣子忍不住心底十分的心疼,“您如今這樣可要如何是好呢?太後薨了,固然可以避開這些所謂的調教懲罰,可……”
可這樣似乎也不能再提和親的事情。
若是不能和親的話,她留在後宮又是什麼情況?
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德仁帝的妃子了,可偏偏自己又什麼都不能說,如今太子皇甫禦更是當這事情不知道一般,越是這樣想,紅姑的心底越發的擔憂,“公主,要不,奴婢去找找太子殿下,讓他将您接回去?”
“不,不不不!”
努力的搖搖頭,林珞公主的心底何嘗不害怕呢?
此刻她也徹底的迷茫了若是太後不薨了,那麼她還是可以和親的,區區的規矩罷了,她還能害怕不成??
可如今呆在這裡一不學規矩,二又不是德仁帝後宮的妃子。
她又何嘗不尴尬?“紅姑,我相信你去求他也無濟于事,何必去找苦頭呢?他沒有殺了我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紅唇落下一個淺淺的笑容,隻是這笑容裡帶着濃濃的傷感。
“西霖國我們是斷然不能回去了。”
“公主……”
“别忘了,之前我可是将太子得罪的死死的!”緊緊的握着拳頭,眼眶裡帶着絲絲皿迹,“我也沒想到短短的幾天,天後薨了,那玄親王世子已經繼承了王位,成了名副其實的玄親王了!”
想到顧千塵,林珞公主一顆芳心‘砰砰砰’的亂跳,“紅姑,我想我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了,我……我也明顯的感覺到我已經愛上拉那個不應該愛的男人,怎麼辦?”
轉頭靜靜的看着紅姑。
眸子裡帶着濃濃的疑惑,也帶着絲絲的痛苦。
“公主,不就是一個男人嘛?值得您這樣嗎?”瞧着她臉龐滑落的淚水,紅姑心疼的差點兒也跟着哭了,趕緊伸出手輕輕的拭幹她臉龐的淚水,“如今玄親王恐怕真不是您能……”
輕歎一口氣,玄親王曾經還隻是一個區區的世子就能如此嚣張。
如今這身份恐怕也隻能是德仁帝鎮壓了,那麼自己家公主若是非要嫁過去……
“紅姑,你說的道理我都知道,可……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啊,那樣的男子豈能是她能配的?”握着拳頭,緊緊的咬着牙龈,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身份确實什麼都不是。
心底帶着濃濃的恨意。
也帶着濃濃的悲觀以及對未來的迷茫。
“公主,依着奴婢的意思,您恐怕要換人了。”
“換誰?本公主可不能給那樣的賤人壓着!”呼吸間都帶着濃濃的痛苦,如今天底下能鎮壓顧千塵的人恐怕也隻有德仁帝了,可……她的心微微的收縮,她真的不甘心放棄。
“公主,聽老奴一聲勸吧。”
握着公主的手,輕輕拍着她的後背,慢慢的安撫道,“公主,您若是不想回西霖國隻有這麼一個選擇了,也隻有這一次機會了,若是不成功,那麼……等待我們的隻有死亡。”
“公主,既然不想回西霖國,又不能嫁給顧千塵,那麼……”
聽到這話,林珞公主一時間也陷入了沉思,她這樣做真的能無怨無悔嗎?她這樣做真的能避開這樣的命運嗎?
紅姑擡着頭看着陷入沉思的林珞公主,眉角間也隻有濃的化不開的痛苦,可這就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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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奴婢到王府的時候,王府的人說王爺已經過來了。”當蘇錦瑟剛踏入自己的院子,隻見習秋臉龐帶着紅暈,明顯是一路小跑的,瞧着她那有些氣喘籲籲的模樣。
蘇錦瑟忍不住輕笑道,“好了,王爺早已經到了,如今在亭子裡你一會給他送點水果吧。”
轉身朝着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完全沒有想去照顧顧千塵的意思。
落在習秋的眼裡顯得特别的古怪,“郡主?您這是要幹嘛去?難道不自己送過去嗎?”瞪圓了眼睛,平日裡這些事情蘇錦瑟一般都是親力親為,她跟習語可是沒少吃狗糧的!
“本郡主今天不高興,不樂意,不可以嘛?”
轉身,哼了一聲,朝着習秋瞪了一眼,“本郡主呀,要休息,要休息,他大爺誰喜歡服侍就誰去吧!”哼哼,居然敢咬她,想到這裡,蘇錦瑟的臉龐再度閃爍着紅色的光芒。
心虛的盯了一眼習秋,心底卻是松了一口氣,幸虧是習秋,若是習語自己可就要露餡了。
“哎……”
瞧着蘇錦瑟跑進了自己的房間,習秋一臉的稀奇,“難道是王爺欺負了郡主?”當下心底有些來氣了,自己家郡主對王爺可是貼心的好王爺怎麼能讓郡主生氣?
當下習秋氣鼓鼓的朝着後院沖了過去。
當然蘇錦瑟是不知道習秋心裡想什麼,隻是迅速的回到了房間坐在梳妝鏡台邊上,瞧着銅鏡裡的自己那绯紅的臉龐,含情的眸子……天啊,她隻覺得心裡越發的尴尬了。
小手輕輕拍着自己的臉龐,“哎呀,蘇錦瑟你想什麼呢,想什麼呢?”
“不行,我好像忘了告訴他事情了。”
這下蘇錦瑟有種無奈的感覺,明明自己是找顧千塵有事情的嘛,現在變成了這樣尴尬的情況,她要不要回頭去找顧千塵?
不行,不行剛才自己還氣鼓鼓的,要是去找了,豈不是沒面子?
越是這樣想,蘇錦瑟的心底越是不平靜了,幹脆站了起來朝着自己的女紅走了過去,盡管她的繡工是不怎麼樣,可起碼的針線活還是會的,至少最一套簡單的現代風格衣服還是會的。
畢竟前世的自己也是需要這些生活技能。
“錦瑟?”
蘇錦瑟剛拿着針線活,顧千塵修長的身影已經走了進來,薄唇揚起了絲絲弧度,剛才習秋那小丫鬟可是将自己差點罵了一個狗皿淋頭,盡管他才是最無辜的這個。
不過習秋自然不敢真罵,隻是拐着彎子說了他一通罷了。
“你?怎麼來了?”驚得蘇錦瑟将手中的東西放下,眸子裡帶着絲絲羞澀,也帶着絲絲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