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侯老夫人怒火
随着威遠侯府上上下下的尋找,可林珞公主一行人毫無下落,這讓侯老夫人,侯爺,殷盛輝的心底恨得咬牙,更是發現自己府邸有些不可洩露的秘密都已經給人偷取了。
主子們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下人們自然是一個比一個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上頭的人,否則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豈不是要玩壞了?
想到這裡,她們面面相觑,心底十分的擔心。
“哎,聽說好像是我們的當家主母世子夫人跑路了?”
“可不就是嗎?那世子夫人到底是西霖國的公主,怎麼可能跑路?跑哪兒去呢?畢竟這裡可沒有她的親人啊,難道是細作?”
“這話可别亂說,現在隻是人不見的,到底是什麼情況還不好說呢。”
“哎,還被說,咱們府邸發生的命案還少嗎?指不定就是侯府故意捧着那世子夫人,這會兒是不是真的失蹤還不好說呢。”
“噓……這話可别亂說,咱們自己心裡有想法就好了。”
當下,一行丫環面色各異,畢竟主子的事情可不是她們能随意讨論的,見鬼的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很快做鳥獸般散開了。
殷盛輝的臉色黑得可怕,聽到這些議論他也知道就算是打殺了這幾個丫環也無濟于事,想來是府邸的人都已經徹底這樣讨論了?
“世子?這可如何是好?”殷盛輝身邊的長随忍不住有些許疑惑和擔憂,“這樣下去恐怕對我們侯府不利啊。”
“一會兒讓祖母去吧。”
眯着眼,想了想,畢竟侯府已經堕落了,侯爺的不争氣,自己卻又是身份不夠格,整個府邸還就隻有老夫人能頂半邊天了。
“走,去祖母那邊看看!”
“是!”
當下殷盛輝朝着侯老夫人的方向急急匆匆的走了過去,隻是他的臉色如同鍋底灰,一路走過的地方既是沒有人敢吭聲了!
“你是說這些丫環敢這樣亂嚼舌根?”與此同時,侯老夫人也是聽到了這些傳聞,這臉色都氣的發白,這林珞公主自從到了這個府邸,就沒少折騰,怎麼就成了她們打壓林珞公主?
這話可不能這樣說,侯府對林珞公主那還真是捧着!
盡管侯老夫人對林珞公主也沒有什麼想法!
瞧着侯老夫人黑乎乎的臉龐,張嬷嬷的心也沒有底氣,不知道這老夫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老夫人,老奴瞧着這事情要先發制人啊,不然恐怕侯府的立場就尴尬了。”
“我呸!”
這會兒還真是将侯老夫人惡心到了,‘砰’的一聲,手掌狠狠的拍在桌面,整個身體氣的顫抖,“這林珞公主偷走侯府的中饋也就算了,怎麼?還能倒打一耙子不成?”
侯老夫人這會兒也是氣的兇口都疼痛。
雙手捂着兇口,臉色相當的難看,呼吸都有幾分急促,她是沒想到那個看似蠢的要死的嚣張的林珞公主居然有這樣的好的心計?
“老夫人,您可不能跟這樣的小賤人置氣啊,氣壞了身體,這才是這小賤人的心思吧!”侯老夫人的表吓得張嬷嬷的臉色都便了!
若是這侯老夫人發生點事情,她也就别想活了!
更别說自己還有子女?孫兒呢?
她可是地地道道的家生子,侯府的榮耀關系到自己的家族的榮耀,當下她趕緊走到侯老夫人的後背,替她撫平怒火,“老夫人,老奴瞧着這事情您應該趕緊和世子爺商量一下,畢竟越快越好,怕就怕那世子夫人真的有什麼心思,那就麻煩了。”
說到這裡,别說李嬷嬷了,老夫人更是一臉的驚恐,“對對對,去把世子給我請來,趕緊的!”
“祖母!”與此同時,殷盛輝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瞧着侯老夫人也是一臉的擔憂,他的心底又何嘗好受?當下一個跨步,“祖母,孫兒也正在考慮這個問題,若是讓這些流言蜚語傳出去,侯府就徹底麻煩了。”
皺着眉頭,他的心底比任何人都來得恨意深刻!
盡管自己對這個妻子并沒有太多的感情,可事實上他也想過要護着她周全,可如今看來那個妻子壓根不需要自己!
可他也不想想,自己對林珞公主做了什麼?
侯府又跟西霖國的事情有很大的牽連,導緻西霖國貴妃中蠱,也導緻林珞公主的親哥哥夜王的早逝!
這一切都不是作假的!
當然殷盛輝是看不到自己做下的惡心事情,隻覺得自己對林珞公主還算是不錯了,可林珞公主自己不知道好歹啊。
“盛輝啊,我當初就說過了,這樣的女人不能娶啊。”侯老夫人也是一聲長歎,搖搖頭,“罷了,這樣的事情現在也說不清了,你有什麼嗎要說的嗎?”
此刻,侯老夫人也明白,再糾結這些問題已經毫無意義,現在要做的是如何避免這個局面。
“祖母,您也别生氣,孫兒想過,這事情還隻能讓您出面了!”眉角微微的皺着,輕聲道,“如今侯府能出面的也隻能是您,您不如早點兒去皇上哪兒哭訴,孫兒則是準備早朝的時候也要說一說。”
“哦?為何要我去?”老夫人是極度不願意面對德仁帝。
她也是知道德仁帝不待見自己,不待見侯府的!
“祖母,這還就是先發制人。”殷盛輝的心底明白,德仁帝不待見侯府,可曾經侯府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德仁帝有些忌憚,所以不得不給面子。
可如今……德仁帝也無須給侯府任何的面子了。
想到這裡,殷盛輝也知道自己的祖母斷然不想面對德仁帝的,可如今沒有了選擇,侯老夫人這個時候更不能随意的拒絕了。
“祖母,這事情孫兒知道讓您為難了,可這事情孫兒也明白,我們已經沒有了後退的可能性,所以,孫兒坑請祖母了。”
‘撲通’一聲!
殷盛輝就這樣跪着在地上,“孫兒知道男兒膝蓋下應有黃金,可孫兒更明白這事情讓祖母為難,也知道祖母本應該享清福的!”
說到這裡,殷盛輝是泣不成聲!
侯府鬧騰成這樣,可侯爺還在外頭花天酒地,讓人尋不到蹤迹。
自己如今也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好孫兒,你這有是何苦!”殷盛輝這一跪,讓侯老夫人瞬間清醒了,她這個時候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威遠侯府的老夫人了,威遠侯府也沒有了曾經的輝煌!
她現在也隻能是受牽制于他人!
想到這裡,侯老夫人的心狠狠的顫抖,連自己孫兒都能明白的道理,虧了自己活了大半輩子居然還不懂這個事情?
當下趕緊将殷盛輝攙扶起來,輕聲道,“盛輝,你又何必跪下來?正如你所言,男兒膝蓋下自有黃金,你起來吧,我這就入宮找德仁帝!”眸子裡帶着絲絲堅定。
她知道,這一次一定要先發制人。
“祖母……”聽到這話,殷盛輝心如刀絞,他是希望自己的肩膀能挑起重任,希望自己的祖母能好好的享清福,可眼下的事情卻是要祖母一大把年紀奔波!
若是可以,他也甯願自己能代替了祖母!
可事實上他的身份不夠啊,第一次他是恨着自己的父親的,若不是他的無能,侯府能變成今天這樣嗎?
若不是他的無能,自己的母親會死的如此的早嗎?
若不是他的無能,自己的妹妹需要走上那麼一條不歸路?皇後會與侯府翻臉嗎?
身體隐隐的顫抖,恨意從内心而來。
可良久的孝字壓身,這讓他也明白,無論如何那可是自己的父親!他是沒有權利去如此對待自己的父親!
隻能在心底隐隐的惱恨,這一次他是徹底對自己的父親死心了,面對這樣的父親他是不可能有什麼太多的感情了,倒是眼前已經年過半百,兩鬓發白的祖母讓他心疼。
“盛輝啊,有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好,你也不要繼續生氣了。”殷老夫人何嘗看不出來殷盛輝對自己兒子的恨意呢?可她又能如何呢?
如今自己也算是快要入土的人了,有些事情她也不想管了。
自己兒子的做法也讓她徹底的寒心了,隻能看着眼前的殷盛輝,輕聲道,“盛輝啊,侯府如今也是一個爛攤子,我也無濟于事了,老了,老了,就看看在你這裡還能翻盤嗎?”
一咬牙,“回頭等這個事情過了,我也要請命了。”
“祖母?”侯老夫人的話讓殷盛輝有些不解,皺着眉頭,輕聲道,“祖母,您這是要?”
“你父親是什麼樣子的?整個侯府,乃至于整個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眸子裡帶着一絲蒼老,心底也帶着濃濃的恨意,恨着自己當初怎麼就眼瞎了!
好端端的兩個都是兒子,可偏偏自己毀了自己的兒子?自己讓自己的二兒子一家死絕了,可偏偏留下這不中用的大兒子,如今這個局面,她自己是要付最大的責任的。
“你祖父當年就說了,我教養上不行,可惜啊,當年心高氣傲啊!”
一聲長歎,“如今我也算是自食苦果了,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能不能去見你的祖父?如今想來,我這一輩子算是害了侯府啊。”
淚水,在她的眼裡了緩緩流淌了出來。
可再多的後悔又能如何呢?
其實侯府本應該有個沒好的未來,可因為自己的做啊,導緻整個侯府迅速的頹廢,若是老二還在,這侯府豈能有這樣的一天?
若是老二還在啊,她是不是應該享清福了?
畢竟老二其實是很孝順的,連着老二的媳婦都孝順,乃至于最小的殷闡揚……越是這樣想,老夫人的心越發的疼痛,眉角間的恨意也深了幾分,若不是自己的作踐,至于嗎?
緊緊握着拳頭,侯老夫人的心底可不僅僅是後悔能解決了。。
“祖母,這都不是您的錯,您不能責怪自己。”殷盛輝也沒料想祖母會說出這樣的話,可見自己的祖母這會兒也确确實實的失望了吧?
趕緊搖着頭,輕笑道,“我殷盛輝的祖母是最強大的祖母,也是最能幹的祖母。”緊緊握着侯老夫人的手,殷盛輝有些迫切。
在他的心底,自己的祖母還是相當有能力的。
可就是自己的父親……
“好了,這些噓的就不多說了,我想過了,這個侯府是斷然不能留給你父親了,讓他把這個侯位給你吧,總之侯府是生是死,就聽天由命了。”
“祖母,這事情先不急,畢竟侯府現在這個情況,不能繼續動蕩了,更何況孫兒的意思是您要争取父親的同意。”搖搖頭,若是早點兒說這話,殷盛輝自然是樂意的。
可眼下的情況斷然不适合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若是讓父親這裡亂了,那麼這侯府就真的毀了,畢竟德仁帝還真是想利用這個機會徹底鏟除侯府呢?
聽到殷盛輝的話,侯老夫人點點頭,“放心,這些事情我明白。”點點頭,侯老夫人沒有繼續強求了,畢竟侯府若是真的毀了,自己才是千古罪人了。
“好了,我讓趙嬷嬷給我準備诰命服,一會兒我就入宮。”
好歹是一品诰命,她還是有着自己的身份的,穿着這套衣服,德仁帝自然不敢真的将自己如何,也不至于不見自己,這一瞬間她的心底也蒼老了很多。
曾經這套诰命服是她的榮耀。
可如今這套衣服卻是她的救命稻草,她知道用的越多,那麼這東西的效果越低,可她如今真是沒有了選擇。
*****
“那林珞公主還真是做的這樣的事情?”皇後聽到宮女的話,臉色都黑了幾分,“她這是逃跑了?”
“回娘娘的話,奴婢是聽前庭的人議論的說是侯府放出來的消息。”
“說說吧,都有什麼呢?”皇後緩緩放下手中的東西,“對了,去将殷嫔娘娘請來,就說本宮找她有事情。”
“是娘娘!”
外頭宮女聽到這話,迅速的去尋找殷嫔娘娘,誰不知道這殷嫔娘娘也是侯府的閨女,這侯府現在是越發的蠢了,哪有這樣送閨女的?
當然,她們也不敢說什麼就是了。
“小喜子,你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吧。”皇後看向了小喜子,知道小喜子向來是小道消息靈活的,有他的存在,自己也算是有了一副千裡耳了。
小喜子瞧着皇後娘娘的樣子,心底也是有些發秫的。
皺着眉頭,“娘娘,您真是要聽嗎?”一咬牙,這些事情原本就與娘娘無關了,他還就是擔心自己家娘娘會舍不得侯府!
瞧着消息再度樣子,皇後的心底如何不知道小喜子的擔心,輕笑了一聲,緩緩的說道,“侯府的事情我自然是不願意繼續管了,可我也有資格要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輕笑了一聲。
“這侯府呀,是越來越熱鬧了呢,可惜本宮居然不知道。”
“娘娘,事情是這樣的。”瞧着皇後娘娘的樣子,小喜子固然不希望皇後娘娘再次陷入侯府的事情,可他也明白,皇後還真是有權利知道。
更何況,知道事情之後也好堤防,“聽侯府那邊的說法是林珞公主半個月之前就消失了,居然帶着整個中饋都消失了。”
“噗……”
聽到這話,皇後娘娘忍不住笑了起來,眼眸帶着絲絲淚水,笑的不可抑止了,“呵呵,這話可還真不好笑呢,這區區一個女人能将侯府的中饋搬走?”
“先别說這女人到底有多大能耐,難道侯府的人就是死的?還是說這女人神通廣大?”皺着眉頭,皇後的心底對眼前的威遠侯府隻有着濃濃的厭惡。
畢竟這事情若不是侯府故意陷害林珞公主,那就是侯府自己蠢,連一個大活人都看不住!
看不住大活人也就算了,連中饋也管不住?
“呵呵,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侯府的人算計了林珞公主,林珞公主根本就是生死不明?”皇後聽到小喜子的話自然第一條件就是想到侯府的算計。
畢竟侯府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曾經她們可沒少做過,當下皇後對于侯府的信任度也是相當的低的,“自己的女兒都能出賣,何況區區一個所謂的孫媳婦?”
眸光閃爍着絲絲冷冽!
皇後想到這些事情,她就覺得自己的心都疼了,這都是自己的母親啊,這都是自己的母親啊!!
淚水,隐隐的在嚴寬了轉動,若是可以她自然不希望自己從侯府剔除的!
可眼下的事情明顯的告訴了自己,侯府已經不需要她了!
“娘娘,您這事情如何想?”小喜子可是擔心侯老夫人來尋找自己家娘娘的麻煩,可偏偏自己的身份不高,不能多說什麼,也隻能從側面去提醒娘娘了!
小喜子的話讓皇後輕笑了一聲,“她?尋我做什麼?嫌棄我的日子還過的不夠糟心?還是說我這小日子過的還算太平的意思?”恥笑了一聲。
這麼多日子,她的母親除了利用自己的時候來過宮裡。
還有其他的時間來過嗎?
她不否認曾經的母親是疼愛自己的,也付出了這麼多!
可自從自己成了皇後之後,母親就慢慢的變了,乃至于後頭她都要自力更生,否則打賞的錢都已經無法拿出來了!
越是這樣想,她的心底也越是恨着,恨不得将這個侯府徹底的毀了!
可想法是如此,事情她也不能這樣做,她頂多就是對這個侯府熟視無睹好了,難道還能真的去毀了不成?想到這裡,皇後又道,“去宮門口給我看着,若是發現侯府的人告訴本宮就是了。”
好在如今太子和太妃都不在東宮,這侯老夫人的人就算來了,也不可能去尋找太子和太子妃。
否則她的兒子和兒媳婦都不好做人的!
想到這裡,皇後的心底更是惱恨了,要知道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現在的生活可是幸福的很呢,可若是侯老夫人去求她們,這會兒太子和太子妃都不可能拒絕,這畢竟讓兩人為難。
“對了,尋人去告訴太子和太子妃,最近不要回宮,宮裡的事情也不要管,侯府就讓她們自己看着辦了。”皇後想了想,自然明白侯府的事情太子和太子妃遲早都要知道的。
可她不願意讓這兩個人過來幹涉這問題,畢竟她希望的是自己的兒子和媳婦繼續幸福下去!
看着皇後的樣子,小喜子又如何不明白皇後的心思,當下眉角也帶着絲絲興奮,要知道他還真就是擔心自己家主子想不通,去幫忙,可不就是白忙活?
“是,奴才這就下去安排,娘娘您也要休息了吧?”小喜子溫和的笑着。
“好好好,正好這會兒還真是要休息了。”點點頭,皇後的心底明白小喜子是想要自己接着這個借口最好不要觐見屬于任何一個侯府的人,。
可若是侯府其他人來了,她還能拒絕,如果是自己的母親來了,她還隻能乖乖的認了!
一聲輕歎,“小喜子,我到底是侯府的人,我能做的隻能盡量避開而已!”
“是,奴才都知道!”輕輕的點點頭,這些話題有些沉重,小喜子又何嘗不明白自己家皇後的為難呢,輕笑懂啊,“娘娘,奴才這就告退了。”
直到小喜子退下之後,皇後的心卻是沉甸甸的,曾經那個家庭是她最不能放下的!
可如今卻成老子心底永遠的那個痛嗎?
眯着眼,輕輕的歎口氣,心底帶着濃濃的傷感,“母親啊,母親,侯府如何走到這個場面的啊,您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閉上眼!
淚水在眼眶裡緩緩滑落!
當初她也不是第一次說自己的母親了,二哥,她那有才華,有能力,有擔當的二哥,溫柔似水的二嫂!又能上戰場,又能下廳堂。
可偏偏母親的不喜歡,就徹底毀了!
整個二房都徹底的沒有了!
可二房沒了也就算了,如今是整個侯府都沒了,連帶着自己也成了母親的犧牲品,她不懂自己的母親到底是想幹什麼?
她做的一切都是毀了侯府啊,可偏偏她又什麼話都聽不進去,越是這樣想,皇後的心也越發的沉重,若是可以……她真的很希望自己不是侯府的人!
“娘娘!”
很快宮女在門口卷起簾子,輕聲道,“侯府的人來了。”
“哦,是誰?”
“回娘娘的話,是老夫人!”
“是嗎?她不去皇上哪兒,來找我做什麼?”眉角帶着幾分戾氣,她就知道這樣的事情自己的母親每次都是尋找自己。
其實說的好聽是信任自己。
可說直白了點,母親就是想拿着她做炮灰而已!
恨意在兇膛翻滾,眉角間也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惱恨,可偏偏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侯府的女兒,“去說……本宮頭疼症犯了,在休息,讓母親等等吧!”
“是,娘娘!”這話宮女也是明白,皇後壓根就不想見侯老夫人。
本來這樣的事情就應該第一時間找德仁帝的,可偏偏尋找她們家娘娘,說白了就是讓自己家娘娘當炮灰而已。
“老夫人,娘娘頭疼症犯了,這會兒還沒醒來呢。”宮女小心翼翼的陪着侯老夫人,“老夫人您不如先坐下來好好的休息吧?”
侯老夫人的事情,宮女自然不能非議。
隻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什麼?你們家娘娘居然還在休息?”這話讓侯老夫人心底十分的不爽,這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休息?就算是真的頭疼之症也應該起來,畢竟侯府發生了天大的事情,“難道娘娘不知道是本夫人來了?”
呵呵……
聽到這話,宮女也是冷笑了一聲。
看着這話好像沒毛病,可皇後娘娘就是因為知道是侯老夫人來了,所以才不出來的,好不好!
盡管宮女不待見侯老夫人,可眉角依舊帶着恭謹,“娘娘這頭疼的毛病也已經很長時間了,這不是沒辦法嗎,要不奴婢再看看?”
“好,去吧!”
侯老夫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她知道自己的女兒不待見自己,這侯府出事了,女兒就這麼不靠譜?當下心底也恨得咬牙,偏偏不能做什麼,隻能站在原地。
一次兩次的,可皇後就是不願意出來,侯老夫人有心沖進去,偏偏宮女和太監重重圍住,自然她是不能闖的,隻能咬牙道,“那本夫人回頭過來!”
轉身,她朝着東宮的方向走了過去……
“娘娘,這老夫人已經去了東宮那邊。”宮女迅速的過來回報。
“随意,反正璟兒和雅兒都不在,她愛去去吧!”輕輕的敲打着桌面,殷金蘭則是眯着眼站在皇後的身側,看來她這會兒也明白皇後将自己叫來的目的了。
畢竟一會兒若是祖母去自己哪裡,她的身份是斷然不能拒絕的。
“多謝姑母……”當下,殷金蘭也是打心底的感謝姑母的。
否則一會兒事情要拉着自己下水,那就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越是這樣想,殷金蘭的心底也跟着發顫,她就不懂祖母曾經那麼麼的精明。
可這會兒怎麼能蠢成這個樣子?
到底是祖母蠢了?
還是事情變了!
這讓殷金蘭有些迷茫了,到底自己這一輩子是要怎麼樣呢?
“好了,你也别難受了!”瞧着殷金蘭的樣子,皇後的心底如何不明白她的迷茫,曾經自己也是如此走過來的,“沖着你這一聲姑母,我也是應該幫你的,你且在這裡好好休息吧。”
“是,姑母!”
盡管如今殷金蘭已經是德仁帝的人了。
可她心底是厭倦的,也不願意叫皇後娘娘一聲姐姐,甯願依舊叫姑母,到底年輕氣盛吧?
瞧着殷金蘭的樣子,皇後的心底也隻有濃濃的心疼,“好孩子,委屈你了,隻要本宮在,本宮定然護着你。”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如今侯府家的女兒都犧牲了。
可侯府卻依舊在敲詐者這些剩餘的力量,這讓皇後的心底格外的不屑。
“姑母,……”
“罷了,不要管了,反正侯老夫人這會兒也沒空過來尋找我們了。”搖搖頭,皇後的心底明白,這事情會暫時結束了。
隻是德仁帝要如何想,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眸子裡帶着幾分心疼,畢竟那是自己曾經的娘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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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仁!”德仁帝身邊依舊是席仁為主,這些年德仁帝也已經習慣了席仁的服侍,“你說這侯老夫人來了?皇後避而不見?”
這話讓德仁帝也是有些奇怪的。
曾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這蠢笨的皇後總是給自己的母親利用,成為炮灰。
這會兒是聰明了?
“是的,皇上!”席仁彎着腰趕緊墨硯,“娘娘這會兒還真是沒有見呢!”好吧,其實席仁的心底也琢磨不妥這些事情。
這侯府的侯老夫人也真真是夠厲害了。
皇後找不到就去找太子,太子找不到就去找殷嫔娘娘,她真以為這德仁帝的女人很好利用嗎?殊不知她越是這樣做,德仁帝越是不待見侯府?
“呵呵,朕既是不知道,朕的人都是這麼好欺負?”嘴角勾着一絲嘲諷。
“對了,西霖國太子發來的密函,你看了嗎?”
“會皇上,西霖國皇帝和太子發來的密函表示要過來尋找林珞公主,畢竟半個月前她們收到了林珞公主的求救信啊!”好吧,席仁對這事情也表示特别的不解了。
看來這事情真是兩家都有自己的說法,可從實際上來說,他也是更願意相信西霖國那邊的說發,畢竟林珞公主再如何嚣張,也隻是一個女人!
難道還能将侯府的東西般光?
難道這侯府的人都是傻子嗎?
他自然是不相信的,不過是侯府想尋找了機會除掉一個不滿意的媳婦,又能将事情推搡出去,“侯府還真是好樣子的,告訴侯老夫人,不需要進宮,回頭第西霖國的使者過來自己談這個情況吧。”陰沉着一張臉。
對于侯府做下的事情,德仁帝隻有這濃濃的惱恨!
不知道這侯府到底想幹什麼?
“不過就是一個區區的林珞公主都容不下,所以就要毀了?再嚣張反咬對方一口?反正人都死了,死無對證,是吧?”德仁帝說到這裡,眸子裡的戾氣也越發的濃郁,驚得席仁都忍不住害怕了。
畢竟這事情可不是他能随意讨論的。
“呵呵,今天對待區區一個小女人都如此,明天就是要讓朕好看嗎?”說到這裡,德仁帝的聲調也提高了幾分,“哼!”
在他的眼裡,自然是侯府處死了林珞公主!
畢竟他可不相信區區一個女人能将這些東西全部轉移了,再說西霖國能知道這事情,肯定是有林珞公主身邊的死士緣故!
“哎~”
一聲長歎,德仁帝不禁想到林珞公主那笑靥如花的樣子,“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徹底毀了,這些人怎麼做的出來呢?”
不得不說德仁帝對于林珞公主其實是有些惦記的。
畢竟林咯工作不僅僅是貌美如畫,更是身材好,也柔軟,這樣的女人一定很有滋味吧?
可惜讓侯府的人搶了去也就算了,居然還毀了?
這讓她地下年度如何能不生氣呢?
眸子裡帶着濃濃的戾氣,“這侯府是越來越厲害了,朕看上的女人搶了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弄死?呵呵,真要讓侯府付出代價的!”
緊緊握着拳頭,恨意在他的兇膛翻滾。
若是可以,他真是要将這些人徹底鏟除了。
“皇上!”看着德仁帝的情緒有些波動,驚得席仁差點兒要奔潰了,這德仁帝可不能生氣,一生氣各種毛病就來了,當下趕緊繞道德仁帝的身後,“皇上,您可别跟這些人計較,自己的身體要緊。”
手指尖已經按在德仁帝的太陽穴,輕輕的替他揉着太陽穴,“一會兒又要頭疼了。”
“好好好,好在我的身邊還有你。”一聲長歎,德仁帝發現自己這一輩子好像也是不值得一樣,若不是還有個席仁,他還真是呀徹底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皇上,這不,林妃娘娘好像來了?”
席仁聽到外頭的動靜,趕緊說道,“林妃娘娘這會兒應該是給皇上帶了點心吧。”
聽到這話德仁帝的臉色還是好了不少,趕緊點點頭,“讓林妃進來吧!”林妃的年輕貌美讓他心動不宜,也隻有看到林妃的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還是個男人!
是個正常需要發洩的男人!
看着德仁帝的樣子,席仁也算是松了一口氣,當下說道,“是,皇上!”
“皇上!”林妃聽到裡頭的動靜,眉角含着一抹情動,緩緩的挪動自己的步伐,扭着腰肢,嬌媚無限,“喏,妾身又給您做點兒吃的,也不知道您是不是喜歡呢,皇上您可不能太忙了,這身子骨呀可是您自己的,也是妾身的!”
将點心放在了龍案上。
席仁則是很快的轉身讓開位置給林妃,隻見林妃熟練的按着德仁帝的太陽穴,“皇上,讓妾身給您按摩吧,相信皇上一定喜歡呢。”
吐了吐舌頭嬌俏道。
“是是是,愛妃來了朕啊,什麼毛病都沒了。”當下大手握着她的小手,一把将她拖在自己的懷裡,“愛妃做的東西就算是毒藥朕也要喝了!”
噗哧……聽到這話,林妃忍不住笑道,“皇上您這是打趣臣妾嗎?還是故意的?”她不滿的哼哼到。
可她卻明白,德仁帝不過是說說而已的。
若是自己真下毒,立馬死的沒渣渣了!
故意無視了眼前正在試毒的席仁,“臣妾倒是覺得皇上您要留個心眼兒,畢竟臣妾是不可能下毒啊,可誰也不敢保證是不是有人陷害嘛!”
“好好好,這不就是讓席仁試毒了嗎?”
德仁帝光明正大的點點頭,絲毫不覺的自己這樣好像很做作!
“皇上,這裡一切都很好。”席仁将滇西遞給了德仁帝,這才緩緩道,“奴才這就去外頭侯着,皇上和娘娘若是有什麼吩咐盡管叫奴才。”
“嗯,去吧!”
德仁帝擺了擺手,畢竟他還是很喜歡與林妃獨處的,這個小女人做的一切都讓他心馳蕩漾,恨不得很快的撲到在地上。
剛才林妃走進來的那每一步都帶着一股說不出的風情。
媚入骨!
大概說的就是眼前的林妃吧?
大手一把爬上那兩團柔美之上,輕輕的捏着,“嗯,看來愛妃發育的越來越好了,這裡也越來越有料了,朕很是喜歡。”隔着薄薄布料,德仁帝好像不能滿足了一般。
“讨厭,皇上就是取消臣妾,臣妾不依您!”嬌笑了一聲,故作不滿的想避開德仁帝的大手,卻是‘不小心’的撕裂了外頭那一層薄薄的衣料。
瞬間那小巧的亵衣壓根沒辦法遮掩那美好的風景,雪白的一片讓德仁帝的臉色跟着變了,呼吸也越發的急促……“啊,皇上……”
瞧着德仁帝明顯變了的眼神,她的心底是得意的。
臉上卻故意帶着慌亂,雙手想捂着那美好的風景,卻是讓德仁帝越發的急促了,趕緊握着她的小手,“乖,這回日可不許擋着了,朕可是這裡的主人!”
說着竟是一把将最後的束縛都撕裂了,眸子裡帶着濃濃的占有味道,“朕跟你在一起好像又回到了年輕。”
“皇上……您本來就年輕啊。”眨着眼,面色帶着幾分羞澀,“您一會兒可要輕點,否則妾身是不高興的,哼哼!”
話雖然這樣說,可林妃的心底卻是明顯帶着不屑的。
一個秒沒的老男人,還想裝年輕?
若不是他還有自己利用的餘地,她才不想陪着一個要入土的男人,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想到這裡,林妃的動作卻越發的大膽,這樣的動作讓德仁帝再也抑制不住,猛的将她狠狠的壓在了龍案上,“好,朕一會兒會很溫柔的,愛妃!”眸子裡帶着濃濃的沖動……
“啊,皇上,您好壞呀!”随着德仁帝的動作,林妃的臉色越發的紅潤,也越發的吸引他的心神,德仁帝隻覺得渾身的皿液都開始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