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帶領的三十火騎兵作為前部,離開臨時駐紮地自然是第一個而且每名火騎兵都隻帶了少量的重物,以便快速移動時甩脫敵人,又或者發起一場閃電戰。
緊接着便是荒天和寒嘯林所在的中部,因為火騎兵帶上了許多雜物,所以這些東西全部就放在了中部空閑的戰馬之上,因此整個中部的行動能力也稍有影響。
而最後離開臨時營地的便是南宮迅的後部了。也如同前部一般隻攜帶了少量的重物,負責身後一些突然追來的敵軍。
當南宮迅将地上火騎兵停留過的痕迹消除時,方寒所在的前部已經離開臨時營地一公裡了。
“方衡,我今天總感覺怪怪的,今天突然就進入這些地方是不是有些冒失,畢竟聽上面的消息,盛世帝國的幾個大兵營都開拔趕往這裡了,而且碎石鎮還不在我們的掌控之中,萬一有人切斷了我們的退路就慘了。”
一個黑甲将官騎在一匹強壯的戰馬之上對着自己身旁的心腹說道。
“要不我帶五十人去後面看看,如果探清碎石鎮那些殘餘敵人沒有出來我就立馬掉頭回來?”
名叫方衡的男子嘗試的問道。
黑甲将官看了看自己身後的三百人,然後稍微遲疑了一下說道:“五十人太少了,碎石鎮裡殘餘的敵人少說也有兩百,你隻帶五十人顯得太少了,說不定還會讓别人吃掉。”
“你帶一百人回去看看吧!”黑甲将官沉吟了一下說道,不過黑甲将官不知道這樣的削弱自己斥候隊的實力讓整個斥候隊陷入了危機。
遭遇戰是在一個小時後發生的,此時兩軍一個在北一個在南,中間隻隔了一座不大的土坡,隻要穿越過這不起眼的小土坡就能看見敵人了。
“停!”方寒坐在戰馬之上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連忙叫停了周圍的火騎兵。
停頓了一會兒之後,方寒似乎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不過依舊謹慎的問了一下周圍的騎兵:“你們聽到了什麼聲音嗎?”
“沒、沒有。”被詢問的騎兵仔細的聽了一下之後有些猶豫的回答,畢竟自己隻聽見了周圍戰馬的嘶啼聲,至于遠方,自己沒有順風耳不可能一下子就聽見其他聲音,不過看着方寒謹慎的樣子,騎兵的回答自然有些不确定。
“我先去前面探探路,你們在這裡等着!”
既然沒有人能夠聽見瞬間劃過自己耳朵的異響,方寒還是決定自己向前将前面的小土坡檢查一下,萬一有敵人埋伏就慘了。
駕馬快速的沖上了不遠處的土坡,方寒的視野一下子就開闊起來。
因為自幼習武的緣故,所以方寒比普通人的一雙眼睛更加敏銳,所以當一雙如同鷹眼一般的眼睛望向了樹林的深處時,方寒就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了。
将一群樹林裡的小鳥驚飛之後,交胫國的斥候隊裡的黑甲将官又開始抱怨了:“怎麼這裡的樹木成群,整天亂飛的蠅蟲都讓我不耐煩了。”
因為準備軍需的時候忘記了攜帶一些驅蟲的藥水,所以整個斥候隊一直飽受着蠅蟲的騷擾,即使找到了一些能夠驅蟲的草藥拿來塗抹,但是幾天下來的效果也不是很好。
摳了摳手上的瘡包,黑甲将官有些煩躁的指着前面道:“全軍加快速度,前面不遠處有着一條河流,等到了那裡我們就稍作休整,洗一個澡,然後吃一頓午餐,休息好之後我們再出發!”
聽到自己的主将都這樣說了,周圍的騎兵不免喜形于色,終日被蠅蟲困擾的眉頭也重新舒展開來。
更有甚者在聽到了這句号令之後,居然解開了身上的皮甲,讓有些濕潤的衣衫可以吹吹風然後快速的晾幹。
看到手下的表現,黑甲将官也沒有說什麼,默認了手下這樣不遵循軍規的表現。
就這樣,一群歡快的斥候隊就往着方寒所在的山坡前進了。
“快快快,告訴荒天,前面有着兩百人的斥候隊伍,我們是躲避還是直接戰鬥,我的建議是打一個伏擊戰,不然萬一他們看見我們的行蹤後悄悄的更在我們身後咬掉我們,那我們可沒有這麼好的地形打伏擊了。”
方寒對着自己身旁的傳令兵說道。
傳令兵受到命令之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調轉馬頭之後就快速的往回跑到了荒天所在的中軍。
“既然方寒說能夠一戰,那我們就收拾好家夥戰鬥吧!”荒天聽完傳令兵的通告之後,心裡面瞬間有了決斷,直接讓所有人放下了另一匹戰馬上的重物,立即進入戰鬥狀态。
雖然這次遭遇戰讓火騎兵一人雙騎的優勢發揮不出來,但是為了提高所有人的移動速度,同時也不分散少的可憐的兵力照顧其餘的戰馬,荒天就隻好讓戰馬之上運載的非戰鬥物資放在了原地,等到戰鬥之後才能回來取走,當然,必須是勝利之後才有機會取得這些放置的物資。
“怎麼樣?”
南宮迅接到進入戰鬥的命令之後就立即前往了小土坡,看見荒天、方寒幾人正躲在樹後觀察遠方的交胫國斥候隊,便小心的走上前去輕聲問道。
“按照樹林裡傳出來的聲音,我覺得不出一百息敵人就會出現,等他們出來之後必須直接拿出破甲錐進行弩箭覆蓋,争取第一波殲滅敵人的意志。”
荒天看到南宮迅上前,便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畢竟一支進入了敵人包圍圈的軍隊一旦發現自己被打伏擊了,士氣就要低上一籌,要是加上無往不破的破甲錐進行攻擊,敵人的軍心便會瞬間破滅,那個時候隻要火騎兵進行沖鋒便可以一舉判定勝局了。
哒哒哒……
樹林裡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急促的響聲讓不少火騎兵将手裡的弩箭越握越緊,不過因為經曆了上次三山崗的戰鬥之後,整個火騎兵似乎成熟了不少,所以有限的緊張反而無形的提高了火騎兵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