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手下雖然每個人都帶着一絲剛剛與少年打鬥而産生淤皿。不過卻因為這一點皮肉傷刺激了四個原本就十分強壯的四個打手,讓他們的戰鬥力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咔嚓!
趁着四人沒有形成圍攻之勢,荒天一個箭步提膝沖頂,直接用膝蓋頂入了先沖過來的一人兇口,直接将打手打趴在了地上。
“啊!”
看見同伴被這麼輕易地打趴在了地上,其餘三人大吼一聲,直接将荒天圍攏在了中間,準備将他群毆緻死。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荒天看着即将爬起來的打手以及圍着自己的三人,突然感覺一陣無力。
這裡畢竟是帝都,不可能殺人,那麼那麼多自己的小玩意就派不上用場了。
唉,到底是這具身體年輕氣盛,一下子沒穩住站了起來為一個素未蒙面的人打抱不平。如果放在前世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畢竟見得多了,大家都冷漠起來,一個個像一個木頭人一般觀看完整個過程,然後站在道德的至高層批判着衆生。
荒天心裡這樣想,但身體卻十分靈活的躲過了從背後襲來的一腳。
就在荒天不小心承受了一擊從腰間斜插上來的拳頭後,一小袋石灰粉出現在了荒天手裡。
還沒有等荒天有任何機會打開石灰粉乘亂逃跑的時候,一隻巡邏隊伍出現在了這個狹小的客店内。
“所有人舉起手來不許動!否則格殺勿論!”一位隊長級别的士兵抽出了腰裡佩戴的長刀,看着正在打鬥的人群大聲的威吓。
趁着壯漢五人被制止住了,荒天連忙将被踩在地上的少年扶了起來。
不過少年的狀态不太好,不是因為剛剛的戰鬥中受了嚴重的内傷,而是因為自尊心被踐踏的緣故。所以當少年即使被荒天從地上扶起來坐在闆凳上,依舊是一幅魂不守舍的樣子。不過眼裡的憤怒讓荒天松了一口氣,因為隻要還有憤怒就說明這個人依舊活着,沒有變成失去活着理由的行屍走肉。
“喂,你們兩個也跟着我們回一趟衙門。”
聽到士兵隊長的呼喊,荒天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聽這裡的目擊者說你們曾跟他們扭打在了一起,所以必須跟我回衙門一趟。”
士兵隊長說到這裡覺得兩人還沒有動身的意思,于是将手裡的長刀指了指兩人休息的凳子。
“哦,好吧。”看來自己走不掉了,荒天倒是十分坦然的接受現在就去衙門的要求。
“是,長官。”少年這時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緩沖,終于是恢複了以往的神智,變得清醒起來,掙脫了荒天扶着他的手臂。
一間不知名的審訊室内――
“既然你是見義勇為才上前參與搏鬥的,不過即使是赤焰軍校收錄的學院也要量力而行,千萬不要做出超出自己能力範圍裡的事情。”
獄卒在了解完所有情況後安撫了荒天,便将他的随身物歸還給了荒天。
在士兵的指引下,荒天慢慢地帶着行李走向了衙門的大門。
還準備在外面等之前的少年,荒天不經意的回頭就發現少年早已被着熱鬧的街道走出老遠的距離了。
荒天沒有什麼猶豫,立刻小跑着追了上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荒天突然覺得走在自己眼前的少年帶着一股讓人說不出的神秘感,情不自禁的想要挖掘這個少年心底所埋藏的秘密。
就這樣,荒天終于在街道的盡頭轉角的地方追上了少年。
“喂!你叫什麼名字啊?”
距離少年還有幾步之遙荒天便發出了詢問。
當然,這個詢問自然是石沉大海,了無音訊。不過這也沒什麼關系,因為荒天已經追上了走在前方的少年。
“多謝您今天出手相助,但是請您不要再跟着我了,如果您是想要什麼報酬的話,那麼隻能說您倒黴,我這個窮鬼全身上下沒有多餘的錢财了,如果将它給您的話,我就不能在這裡生活了。”
少年十分懇切,想要以此勸荒天這個幾乎與他同一年紀的少年。
“哇,你不會認為我對你在打什麼壞主意吧?”
荒天看着少年,有點不理解的搖了搖頭。
“如果說你背包裡面的幾把劍十分貴重的話我完全不在乎,畢竟這些都是小錢――”
荒天的話還沒有說完,少年尖利的聲音立馬響了起來。
“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個個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看見一個比你混的慘的就想要伸出援手,然後救人于水火,結果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少年吼出的這一句話讓場面瞬間冷卻下來,似乎就要下雪了,兩人之間的氣溫瞬間降到了零度以下。
“去喝一杯?”
“好。”
這兩句說出口,這裡的氣溫又回到了正常值。
看到少年回答後,荒天便領着他回到了之前的客棧。
“兩位客官,您們的東西我們已經給收拾好了,就等着您們回來拿了。”
掌櫃正在整理雜物,看見兩人回來便放下手裡的東西,來到了兩人面前。
“你們這是幹什麼?”荒天有些不解,雖然心裡猜測到了什麼,但是依舊想要聽到掌櫃的回答。
“先多謝兩位少俠的救助之恩,不過之前那幾個烈山堂的打手肯定有人回去報信了,這間客棧想必是沒有活路了,我們正準備離開這裡。”
“唉,我們魯莽了。”
荒天聽到回答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測,十分内疚。
“兩位少俠不必傷心自責,都怨我們沒有後台,這才處處受人欺壓,該來的遲早要來的。”
“小店也要搬走了,不知離開前還能為少俠們做點什麼事?”
荒天沒有着急回答,環顧了這個客棧之後便對着掌櫃。
“來點你們這裡的好酒好肉吧。”
“沒問題!”受傷的廚子在一旁回答,然後拿起了菜刀。
一個小二也應聲跑去搬酒。
“二位就座這裡吧。”掌櫃的指向了一張沒有堆積雜物的桌子。
“好,請坐。”
拉開闆凳,兩人對坐在桌子的一方,等待着酒肉的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