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石飛在左寒逸的背上挖掉了那塊被蠍子咬過的肉。
鑽心的疼痛讓左寒逸大叫出聲。
邊上的士兵看見頭兒這個樣子,一個一個看得心裡發怵。
被蠍子咬過的人不在少數,全都效仿頭兒的樣子,一刀挖掉了被毒蠍子咬過的地方。
再場此起彼伏的聲音讓左寒逸聽的煩燥:“田小萌,今日之恥我左某一定會永遠的記在心裡。”
包紮好傷口,他們就朝南州城去。
南州城知府是皇後娘娘的表親,在這南州城是個土皇帝,手下養的士兵沒有一萬也有幾千,可以讓他先過來攻打紫雲宮這幫子餘孽。
“唉喲,唉喲,一個一個都給本官輕點,疼死我了,唉喲。”南州城蔣府,内院裡一片哀嚎,蔣誠的臉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流,看着痛苦萬分。
“大人,我們必須為你包紮好傷口免得感染到其它部分。”邊上的大夫小心的包紮着,深怕一個不小心成為刀下魂。
“那個賤人,待本官活過來,本官一定要把她五馬分屍。賤人,賤人,真是疼死他了。
手段真是殘忍到無法想象,這事他一定要告知皇後表姐,讓他為自己做主。
他的一雙手可不能白斷。
“老爺,到底是誰下手這樣狠啊。”一邊的蔣夫人看着沒有雙臂的蔣誠,眼底深處有着嫌惡,就算是知府大人又怎麼樣,沒有了雙臂的蔣誠就是一個廢人,想到他滿院的妾室,她又覺得大快人心。
妾室幾十又如何,這下看你如何。
蔣夫人隻覺得大快人心。
“自然是那幫紫雲宮的餘孽,傳本官的命令下去,不能放過紫雲宮的任何一個人,紫雲宮的人殘暴無良,本官要替天行道,把他們都抓起來就地正法。”唉喲,真是疼死他了。
下意識的想去抓一邊的被子,才發現兩邊空蕩蕩的。
他沒手了。
他以後是個廢人了。
這種恨讓他的眸子都燃燒了。
他恨,他好恨。
“大人,你再忍忍,過程比較痛苦。”
“快點,快點,再這這麼慢本官要了你的命。”這種痛徹心菲的痛苦,讓他生不如死。
大夫看着沒了雙手還這麼嚣張的蔣誠,眼裡閃過暗光,手中的力度不大不小的幫他處理着。
蔣誠因為受不了這種痛苦,幾度昏厥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頭一片昏暗,裡頭的蠟燭将他的房間照的通亮。
蔣夫人小心的幫他擦着汗,看見他醒來臉上一喜:“老爺,你醒來了,你可把妾身吓壞了。”
蔣誠看着發妻體貼的動作,心裡閃過愧疚,這麼多年他一房一房的妾室往家裡擡,對于這個發妻早已是不耐煩。
再看看她身後,空無一人,他平時疼愛的小妾們一個都沒有這裡守着他。
“老爺,妹妹們都來過,妾身讓她們都回房去了,大人,左大人正在外頭等你醒來,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蔣夫人在一旁端起一碗粥,小心的吹了吹要喂蔣誠。
“左大人?哪個左大人?”南州城好像沒有這麼一号人。
“大司馬的大公子,左寒逸左大人,他好像是奉旨來圍剿紫雲宮一夥,聽聞老爺您被紫雲宮的人害了,特意過來看看你,下午就到了,隻不過老爺你一直昏迷着。”蔣夫人簡單的說了個大概。
“快請左大人進來。”蔣誠心裡一喜。
好啊,真是好啊。
他正愁皇後表姐不理會他的事情呢,沒有想到京城就來人了。
京城中的來了,這紫雲宮的氣數肯定将盡。
兩抺修長的身影在包管家的帶領下走進來。
左寒逸身上穿着金色的铠甲,面部冷硬,眼睛深邃,像是一潭見不到底的水,他的身後站着的是硬石飛。
石飛铠甲的顔色較淺,他的臉部給人一路陰柔的美。
左寒逸修長的身影接近,坐在蔣誠的床頭:“蔣大人,你怎麼樣?”
蔣誠老淚縱橫:“下官見過左大人。”“大人有傷在身,不必多禮,蔣大人,我大概的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對于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感覺很憤怒,這幫餘孽真的太無法無天,太猖狂了。你放心,我一定代替朝廷把她們剿滅,替大人報仇
。”左寒逸臉露痛心,痛心疾首。
“左大人,你一定要為下官報仇啊,隻要能滅了紫雲宮那幫餘孽,下官一定竭盡全力,拼盡餘身勢力也要把她們消除。”“蔣大人,你不必着急,紫雲宮這幫人陰招太多,這事我們得好好策劃一番,一定要小心行事,蔣大人當務之急就是要好好養傷,你放心,報仇的事情由我們。”左寒逸看着他的樣子,眼底很是嫌惡,
一個沒有了雙臂的知府,離解除掉他官職的日子也不遠了。
他必須在新官上任之前,把他手中的勢力用掉。
左寒逸的話說的蔣誠的眼睛濕潤濕潤的。
“左大人,南州城的守門兵士大概有個兩千人之多,對于這幾千人大人可以随便調用,隻要能讓他們死,我在所不惜。”隻要能為自己報仇,兩千多士兵的命算什麼。左寒逸點點頭:“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他們剿滅的。”達成目的,左寒逸轉開話題:“左大人也不必太悲觀,我聽說這世上有一種人,可以借助神明的力量,幫人接白骨,大人身後有皇後娘娘,我覺得可
以找上一找,說不定斷掉的雙臂真的可以接回去。”
蔣誠眼裡是不可置信,還有驚喜:“左大人說的可當真。”
這世上當真有人可以幫人接回斷掉的手臂。
“我聽說有,有沒有,得找到這個人才行,蔣大人不妨可以找上一找,如果這世上真的有這麼一号人,蔣大人何愁自己沒有手臂,隻怕不用多久又可以恢複到正常人的樣子。”“左大人,你的人脈廣,消息靈通,求你一定幫下官打聽打聽,這世上若真有這樣的人,我願意分十年的壽命來換得自己的平安健全。”蔣誠就是像是溺水的孩子,抓住了那唯一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