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晉騰捏捏她的臉,不願意也得願意,他唐晉騰的女人,往後難不成還要給别人打工?
“要加件兒衣服嗎?外面冷。”唐晉騰低聲問她。
“不要不要,再加件兒那我真成包子了。”辛依趕緊搖頭,推開唐晉騰滑下地,原地跳了兩下,說:
“我們走吧,去晚了就沒位置了。”
唐晉騰笑笑,起身,大掌遞給她,辛依趕緊握上去。
“唐晉騰,我看到有我們倆的新聞了。”辛依下樓時低低的說。
“嗯。”唐晉騰淡淡的應了一句,表示在聽。
辛依擡眼看他,又笑着說:
“但是哦,報紙上說你是王律師礙,你明明比王律師好看吧。我以為你們都很出名呢,原來大家都不認識你們啊,把你們弄錯了都有人信。”
唐晉騰笑笑,道:“讓王律師背了黑名,改天請他夫婦二人吃飯,嗯?”
“我請?”辛依愣住,“我沒錢礙。”
掉錢眼子裡的女人就是這樣,什麼都能最開始就想到這事上。
唐晉騰看她,無奈的笑了笑,道:
“我請。”
“好啊好啊,那我一定會去的。許靜姐那天約我出去見面,但是我在上課,就沒答應她了,我覺得她可能生氣了,以為我不願意跟她見面。”辛依小聲巴拉着。
唐晉騰就聽了幾句,沒做回應。
“冷嗎?”出了電梯,唐晉騰給她理了下衣服領子邊問道。
辛依搖頭,卻一陣冷風過來時打了個寒顫,吸了下鼻子說:
“我覺得我需要一條圍巾。”
唐晉騰笑笑,把她的頭發理順,分散在身前。
“我放桌上那條圍巾哪去了?”辛依忽然問唐晉騰。
那也是陸增挂在聖誕樹上的聖誕禮物之一,她拆出來就放在了桌上,準備第二天洗來着。結果第二天沒看到那圍巾,自然就忘了,這麼幾天過去,若不是今天的圍領低,她依然想不起這事來。
“什麼?”唐晉騰挑眉反問。
鐘點工阿姨進出可都是被嚴查了的,自然不是鐘點工阿姨帶走了,但忽然不見了,無疑是被人扔了。
别墅裡除了唐晉騰外還能有誰敢扔嶄新的東西?
辛依抓了下頭發,搖頭:
“沒有,随便說說而已。”她的圍巾不見了,唐晉騰怎麼會知道?問他也是白問。
辛依上了車,唐晉騰卻并沒有馬上上車,而是在外面接了通電話。
辛依在車裡等,倒是索河上車了。
回頭跟辛依打了聲招呼,神叨叨的說了句:
“辛依小姐,再年輕的男人每天早上都是要刮胡子的,這是很自然的生理現象。胡子刮了會長,除非還是毛頭小子,隻要是男人,都會長。”
“啊?”辛依愣了下,不過很快就進入了話題,她本來是極容易被人帶着走的,所以也沒想索河為什麼忽然說這話。聽了後文:
“每天都要刮嗎?長得有點快哈……那不是很麻煩?”
“在男人看來,這比女人化妝來得簡單多了。”索河笑道。
辛依想了下,表示贊同他的話。
想了想,又問,“其實,你想告訴我什麼呢?”
怎麼會忽然說這個?總有目的吧?
“過來過來,”索河對辛依招手,撐身靠着座椅靠背,往後座欺,辛依湊上去,問道,“什麼?”
“其實吧,我想說的是,我們爺不老,我們爺正年輕。瞧那挺拔的身姿,瞧那緊繃的皮膚,瞧那結實的身材,看起來頂多二十,對吧?”索河正兒八經道。
索河前面的話辛依倒是勉強贊同,可後面那話就虛了呀。
唐晉騰那樣兒的人,就算是正好處在二十歲的年紀,看起來也像三十歲,少年老成啊。倒不是說人長得老,而是那渾身沉澱下來的氣質,大概是在軍隊裡受過幾年磨練,身上早早退卻了稚嫩因素。
因為渾身沉澱的氣質和生人勿進的冷漠,往往會令人忽略他的樣貌而主觀的認為他大概四五十歲了。
辛依看着索河,在索河期待的眼神下,勉強點了下頭。
可她點頭了,又有點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所以又搖頭,說:
“我覺得你這話有一點點假,唐晉騰起碼四十歲了。”
索河那滿眼的期待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坐了回去,不搭理辛依了。
所以說這姑娘就是傻啊,你靠爺吃飯你就得可着說他好啊。
你不會說漂亮話就算了,可你也不能這麼埋汰爺吧。她這話要那位爺聽見了,等着吧,有她好瞧的。
辛依撐起身來,腦袋從座椅靠背旁邊往前面湊去,然後問:
“索河,其實唐晉騰不小了吧?”
索河沒搭理她,扶不起的阿鬥啊,怪不得陸增告誡他們幾個要多提點着她呢,這姑奶奶的腦子确實不好使。
“男人的年齡能是随便問的嗎?”索河冷飕飕的出聲。
辛依撇撇嘴,心裡哼哼。
她知道,索河跟陸增是一樣的,他們都是很維護唐晉騰的,不高興别人說他們老闆任何不好的事。
小氣,都小氣!
“我還沒想好送什麼給陸增呢。”辛依低低的說,從後面戳了下索河的頭:
“索河先生,你幫我想想呗?”
“送塊表吧,陸增那塊表帶了七八年了有,壞了一直沒修好,扔那也沒換新的。送得好不如送得巧,你得挑人有用的送,别的東西吧,人也不缺,你說呢?”索河倒是認真建議道。
老實說,他們還真不缺什麼。隻能挑着人缺的東西買。或者你有他們大BOSS那麼有錢的話,倒是也可以送輛車啊。
關鍵那現實不?
基本上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大BOSS送了套公寓給陸增的事兒,這事兒是莞城給辦的,事情一辦成,他們就都知道了。李助前後跟着跑,有李助那張高音喇叭的嘴巴在,公司裡還能有誰不知道?
辛依想了想,點頭:
“你說得對啊,但是我之前送他的表他都沒戴嘛,所以這個不好,換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