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樓下落地窗那地兒挂的窗簾跟這個是同一系列的。她就說嘛,明明很大氣穩重的室内設計,怎麼會挂那樣風格迥異的窗簾,原來是跟這裡相呼應啊。
可為了跟這個房間的裝飾的配套,這房間是很好,可看其他地方就礙眼了。
辛依在房間裡來來回回的走,這摸摸那看看。連牆面都仔仔細細看過幾次,又摸又戳。
歐式田園風的家裝,很容易會拿捏不好的尺度。這個類别室内軟裝,多一點都會顯得花哨累贅。所以設計得好,就會非常漂亮,給人眼前一亮。可設計得不好,那就落了俗。
辛依手指在台燈上的流蘇上輕輕滑過,然後再看房間,笑得眉眼彎彎的,可見有多喜歡這屋子。
辛依那事是基本上平息了。
她自然不知道事情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也問過陸增,可陸增顯然不願意透露太多,直接就把事情推給王律師了。
要問他具體的事情,他不知道,經手這事兒的,她也看到了,是王大律師辦的。
辛依這邊平靜了,文家那邊卻還沒有消停。
那事情到底是怎麼來的?
辛依是真挺倒黴的,她那東西出現在房間時就阿嫂搜到了。辛依那房間,能鎖得住什麼?
基本上她一走,下一刻阿嫂就會進去檢查。
發現那一小包東西時趕緊拿給文霓英看,幹燥劑也分好幾種,所以文霓英也沒認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反正從辛依房間裡搜出來的就不是好東西。讓阿嫂拿去藥店問,這一問,才知道那是什麼。
簡母就防着辛依下手,她還真沒看出來平時柔柔弱弱的女人,居然敢害人,那幾天就讓阿嫂一直盯着她了。
事發當天,辛依确實把摻雜了石灰顆粒的咖啡豆換了。可在她離開之後,阿嫂又把準備好的東西再放了進去。
簡母真的被灼傷了?
沒有,隻是虛張聲勢的倒在地上喊了幾聲兒,把辛依喊出來而已。
辛依一下樓,這不,拉住她不放了。
下了毒的咖啡,還有親眼看到她下毒的阿嫂,人證物證都在了,簡美雲直接報警。
可這事情吧,警方直接在辛依這邊就了結了,警員勸報案的人撤訴,不然這事情會很麻煩。
可簡美雲不,非要一個公道,若警察不管,她就直接向法院提出上訴。
警察局那邊本想勸文家收手,畢竟他們是原告。可哪知道這家人不依不饒,警局直接把他們作案的證據給提了出來。
首先就是販賣石灰給阿嫂的小販指證,其次是醫院的證明,簡母并沒有任何的傷勢,而那為簡母僞造病曆的醫生是簡母的侄兒,也一同被傳到了警局。
阿嫂眼看事情浮出來了,慌了,把事情老老實實的交待出來。
這誣告他人的罪名一成立,可是要判刑的。
文家那邊這幾天都在跑關系,想要把事情壓下來,想撤訴啊,可警方已經不再受理,眼看就要判刑了,文家給急得不行,讓阿嫂抗着。
阿嫂自己也有一家人的,她願意一個人扛?
可到底還是扛下來了,文家開口那數兒她幫人幫一輩子都賺不到。
“坐三年牢,給你二十萬還不夠?你想想,你在外頭幫人做三年,能攢幾個錢?二十萬可以讓你丈夫和孩子過上多少的日子……”
文家那邊走不通關系,就隻能說服阿嫂。
其實這案子真不大,可警局那邊不松口,他們就沒辦法。
一開始警局就勸他們撤訴,可文家不依,非要上訴。
鬧呗,現在好,警局那邊不松口了,因為王律師那邊弄得煩了,轉身以第三人的身份把文家給告了上去,誣賴陷害他人啊,證據十足,能耐得了?
這事情有那位爺的名字在上頭頂着,文家想走關系能走得通?
那阿姨知道,警局的人就跟她說清楚了,她隻是幫兇,主謀是簡母,判刑她是輕的,脫不了責任的是簡母。
可抵不住二十萬的誘惑,回去跟丈夫孩子一商量,話還沒說完呢,她男人立馬拍闆兒決定:
“坐三年牢就給二十萬?去,怎麼不去?兒子結婚的錢就有了。”
婆婆也說:“去吧,也就是兩三年的事兒,拿到這二十萬,我們這一家幾口也不用緊巴巴的過活。”
事情的最好,阿嫂答應了。
這不,今天才把事情給了了。
告文家的人是誰?
絕不會是那位爺,那位爺沒說話,自然也不會是他低下的人。
還真就隻是王律師,這位大律師那脾氣也挺沖的,一個不樂意,幾行文字傳送出去,就能把人送裡面蹲着。
也挺狠的,确實有本事,要不然局子裡的人怎麼個個兒都怕他?
王律師那光榮事迹不少,當初連市委書記都着了他的道兒,别人還不怕他?
像這類行事作風嚣張乖吝的人,要麼是本身地位不容小觑,要麼是背後有人撐腰。而王大律師無疑是後者,家族勢力給撐着呢。
案子了了,文家這晚上卻都沒睡着。
文家老頭子那真的是吃人不吐骨頭那種,當工頭時候沒少吃人工錢。有些工人等不起,最後認栽,工錢不要了那錢文老爺子就揣進自己腰包。
所以文家這一下子要給保姆二十萬,文老爺子是幾天沒睡着覺。
先給了八萬,如今阿嫂進去了,文家老頭子就有點不願意再給的意思,所以這晚上是在合計法子,怎麼讓阿嫂家裡人主動放棄剩下的十二萬。
早上辛依醒來有些咳嗽,大概是被子沒蓋好的原因。
因為穿得多,一熱胳膊兒腿兒就自己往被子外頭鑽,所以給涼着了。
唐晉騰敲門,大掌握在把手上,得,反鎖了。
“依依,依寶?”唐晉騰在外面喊了聲兒,不确定她起來沒,現在這個點兒挺早的,但他向來是這個點兒上起來。
辛依剛坐起來呢,聽見敲門聲和唐晉騰喊她的聲音,愣了下,趕緊應出聲: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