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小看她,隻要對她好的人,她都可以将就着過。
她自己是認為自己獨立了,可她那性子,沒法兒自己生活。
所以唐晉騰看見辛依就在想往後該如何教女兒,千萬不能跟她媽一個德行。這樣軟塌塌的性子,隻能被男人拿住。
當然了,唐晉騰自己不一樣,對辛依他是認為這樣是為她好。真要是自己女兒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天底下,哪個父親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被别的男人吃得死死的?
所以不管兒子女兒,性子都得獨立。
套間旁邊就有公共衛生間,可辛依出來時候沒左右張望,悶着頭就往外走。
她是記得青城的兩岸的公共衛生間是入門左側走廊盡頭,裝修風格大相徑庭,也就沒分那麼仔細了。
來時候還記得路,等上了衛生間出來,方向錯了,在整個樓層轉來轉去。
很好,迷路了。
辛依看着進進出出的人,她也不知道這是走到哪裡了,再轉進另一條走廊時候,徹底分不清哪是哪。
這幾跟迷宮似的,也沒個指示圖什麼的,辛依靠在牆面上歎氣。
手機也沒拿,這下好了,找不着人了。
另一邊的套間門開了,裡面走出來個人,一眼看到了她,趕緊上來邊說道:
“還沒結束呢就想着走人了?這錢是不是太好賺了?趕緊的進去,别讓老闆等久了……”
“我,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礙,放手,不準碰我……”
那人上手來抓她,她轉身就跑,被人抓了回去,推攘着進了房間。
手上,脖子上,腳底兒都是傷,一碰就痛,活生生的人愣是被弄得跟待宰的羔羊似地無力。
辛依被推在了沙發上,屋子裡面有幾個跟她一般大小的年輕姑娘,模樣和打扮都是特清純那種。辛依看了一眼旁邊的人,怪不得會把她認錯,她坐進這幾人裡面毫無違和感,乍一看,根本就是一起的嘛。
辛依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狀況,不敢吭聲。
現在大喊大叫的反抗,那就等于惹禍上身啊,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沖動害了自己。
辛依坐着,一雙大眼睛時不時的左右看着,她跟旁邊的姑娘不一樣,眼裡透露的情緒自然不一樣。
剛把她推進的人轉身去拍了下一邊的門,高聲問道:
“錢老闆,您好沒解決好?”
“急什麼?換一個進來,要幹淨的!”
那人立馬笑道:“放心,今兒來的可都是幹淨的。”
側身随便指了個人,那穿着小吊帶的女孩子将就走了過去。
那人低低囑咐了句:
“這位外地來的老闆出手闊綽,跟我們太子爺還是遠親,今兒伺候不了太子爺,伺候這位老闆也是你的榮幸,那邊一堆子人等着被上,都沒你這麼好的運氣。”
“九哥,我明白。”女孩子乖巧的應着。
那叫九哥的又提了句:“這位老闆玩的大,你忍住了,别忤逆他。”
女孩子臉色有些白,還是點點頭,走了進去。
那叫九哥的轉身走出了房間,想來是去解決問題的,屋裡衛生間被霸占了,得出去另找地兒。
屋裡隻有三四個保镖模樣的男人站門口,并沒有把她們看在眼裡似地,辛依打量着這裡,心裡在想該怎麼讓唐晉騰知道她在這裡。或者,左岸的服務員進來一個也好啊。
盡管眼下的狀況對自己不利,可辛依并不害怕,因為這是唐晉騰的地方,她可是老闆娘呢。
沒多久門開了的,辛依立馬看過去,可惜,不是服務員,而是一行人,一個身量高挑的男人衆星拱月的走了進來。男人三十歲左右,面目俊朗,目光清冷,渾身上下帶着生人勿進的冷意。
辛依下意識的縮了下,因為這人的感覺讓她覺得有點像唐晉騰。
看那人的排場,無疑是有錢的老闆。
有些不明白了,難道京城這邊的有錢人都是不苟言笑的?
清俊的男人直接走了進來,指了辛依:
“你過來。”
辛依立馬臉子一白,突突的站起來說:
“我不是小姐,我是這裡的老闆娘,我隻是一時迷路了被你們的人推進來的。先生,請你讓我出去。”
男人愣了下,屋裡的音樂在這眼下忽然停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空間安靜了下來,正因為安靜,所有人都能聽到隔着門闆兒的噼噼啪啪的聲響兒。
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痛苦又帶愉悅的叫聲一聲一聲刺激着外面人的神經,辛依也是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裡面人在做什麼。
臉子刷地爆紅。
她這還站着呢,說有人都聽着裡頭限制級的聲音看着她的臉,可想而知了。
對面坐下的清俊男人目光微微變了變,對辛依招手:
“來來,老闆娘,爺有話問你。”
“你說來就來的?我要出去了。”辛依紅着臉子轉身,惦着腳還沒走兩步呢,被人攔了下來。
辛依轉身,聲音大了些:
“你要怎麼樣才相信,我真的是這裡的老闆娘?我丈夫是唐晉騰,你來這裡消費,應該不想惹什麼麻煩吧?我勸你趕緊把我放了,不然你會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若有所思的看向辛依,忽然笑了笑:
“挺有趣兒的丫頭,叫什麼名字?”
“……為什麼要告訴你?”
“不告訴我難道我查不出來?”男人出聲道。
“我要出去!”頓了頓,忽然建議道:“或者,唐晉騰你認識吧,你可以給他打個電話确認的。”
辛依底氣兒挺足,因為她是貨真價實的唐晉騰老婆,盡管她自己不承認,可眼下……
原諒她搬出唐晉騰的名号來用,她也不想消費他的。
清俊男人看着辛依,良久不言,表情極淡。忽然他轉向一邊的姑娘,笑着出聲:
“你們知道唐晉騰是何人嗎?”
一旁坐得規規矩矩的女孩子都搖頭,确實不知道,聽那女的說起來好像挺厲害,可全京城不都是黑太子祁文山說了算,哪裡冒出來個唐什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