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不夠恨我?”唐晉騰反問。
“唐晉騰,你一邊要我接受你,一邊又讓我恨你,你是神經病還是變、态啊?老流氓,老混蛋……”
哭着,喊着,罵着,還是被爺給壓了。
事兒後姑娘精疲力盡的癱倒在床上,臉上淚汗交加,一種被摧殘後的嬌媚,惹人憐愛得緊。
唐晉騰是想事兒辦了後去隔壁房間來着,可沒舍得起啊,摟着人,想着再抱一會兒,等她睡着再走。
可等姑娘扛不住,睡着了後,唐晉騰就徹底不願走了。想着她都睡着了,應該不會再吵着她吧?
得,留宿了。
更重要的原因支撐他不能走,那就是今天是新婚夜,他走了,會是一輩子的遺憾。
次日。
唐晉騰一一送走賓客,島上就隻剩他和辛依了,唐晉騰是準備跟辛依在這裡多住兩天,就當蜜月了。
可辛依是徹底跟他鬧僵,看到他就各種不對勁,他一靠近她就躲,他說話她也裝沒聽見。
唐晉騰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索性第二天下午就帶着人回了青城。
唐晉騰的時間排出來了,除非緊急情況,他不會在休假期間再提公事。假期就是為了陪辛依的,他認為這是對辛依的尊重。
所以吧,這回到青城,辛依也沒好到哪去,還是處處都能看到唐晉騰。
别的阿姨和小菲傭是真被辭退了,所以整棟别墅得他們自己打掃。
辛依有活兒幹的時候還算勤快,把大廳給拾掇幹淨了,拿着魚食喂魚呢。
唐晉騰從樓上下來,問了句:
“收拾幹淨了?”指腹蹭了下一邊的琉璃台,“有灰呢。”
辛依手上拿的魚食就頓了下,轉頭瞪他:
“這麼大個屋子,全都收拾一遍那到明天也收拾不了啊,就知道使喚我,你自己怎麼不動?”
“家務活兒不都是女人該做的?男人隻負責賺錢養家,明确分工,我認為這樣很合理。”唐晉騰笑道。
“我也可以賺錢!我念大學不是為了做家務的,再說了,你這房子每天都要打掃,你是不是想累死我啊?”
居心不良的家夥!
唐晉騰淡淡笑道:
“給你找事情做,免得你閑下來就胡思亂想。”
“我胡思亂想也礙着你哪裡嘛?真是不可理喻!”辛依皺着眉頭冷哼。
忽然,辛依“啊”地一聲痛呼,手上魚食整個灑在地上,手猛地縮了回來,連着跺腳:
“啊哈,好痛,好痛啊……都怪你,都怪你……”
好家夥,被魚給咬了,誰讓她那手就杵在玻璃缸邊上呢?
拿着魚食又不喂,咬你一下提醒你也不為過吧?這魚兒也餓幾天了,早就餓得眼冒金星了,你還這樣去晃點人家?
該!
唐晉騰看着辛依,他真對她無語死了。
走過去,拉着她的手看,有些怔愣,看了眼那魚,那玩意兒都能傷到他女人?
咬的傷還不輕,一個明顯的牙印兒,青蔥白指上有兩個淤點兒,皮稍微一破,立馬的皿就會冒出來。
“都怪你,唐晉騰,都怪你,不是你說什麼灰,我也不會被咬!”
辛依一副要哭了的樣子,半點兒沒設防,驚吓有餘也真吃痛了,淚眼欲滴的控訴男人的不是。
“好,都怪我,嗯?擦點藥,消毒消炎。那魚以後就别養了,禍害人,嗯?”唐晉騰說得很認真,他還真不知道,魚也能傷人。
“誰要你假好心啊?”辛依推開唐晉騰,自己跑去找藥箱,拿了張創可貼貼手指上。
唐晉騰在她身邊,“這麼貼一貼怎麼可以?不消毒消炎,難道你想挨一針疫苗?誰知道魚身上有什麼傳染病,你說對嗎?”
“……”辛依愣了,“傳染病?”
黑漆漆圓溜溜的眼珠子帶着駭意望着唐晉騰,給吓着了。
“應該不會吧?沒聽說過有魚瘟的呀。”雞瘟、豬瘟倒是聽過,魚瘟沒有吧?魚應該還是挺安全的吧?
唐晉騰拿着鉗子夾上消毒棉藥給她消毒來着,她那話是真真将爺逗樂了,不動聲色道:
“世上事情千奇百怪,你沒聽過不代表沒有過,還是謹慎些為好,你說對嗎?”
“對對,對的。”辛依連忙點頭,事關自己的,她能不在乎嗎?
“就像小說兒一樣,世事百态,書中隻是一态,你沒見過不表示就沒發生過,對吧?”辛依順着唐晉騰的話跟了一句,是對他的話表示深刻贊同啊。
“小說?”唐晉騰擰眉,“你倒是挺閑。”
“人家已經放假了礙……”辛依撇嘴嘟嚷,唐晉騰擡眼看了她一眼,唇際拉出絲笑意,忽然欺近她,在她臉頰上親了下。
“唐晉騰……”辛依手縮了回來,有些羞惱:“你壞死了!”
“擦藥,别磨蹭。”唐晉騰闆着臉子認真道。
辛依坐開了些,手遞給他。
唐晉騰給仔細走了一遍藥,完工。
放在大廳的魚,排列得跟海洋世界展覽館似地,那麼漂亮壯觀,就辛依睡個午覺的時間,沒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原本放魚的地方,被擺上了各種裝飾品,看上去倒是比先前華麗到令人咂舌的魚缸陣容要和諧得多。
辛依下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是很不對勁,但一時間又沒發現哪裡不對。
因為那些東西就跟原本就在那似地,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辛依轉身,球球在腳邊繞來繞去,抱起球球的時候想起魚來了。
猛地轉頭,魚呢?!
“唐晉騰,唐晉騰!”辛依抱着球球大聲喊唐晉騰。
唐晉騰從外面走進來,步子邁得有些急:
“什麼事?”大步走進來,看着她,“不睡了?”
“我的魚呢?”辛依大聲問。
“送給陸增了,陸增老婆早看中我們家的魚了,可能是覺得氣派,這裡他老婆生日,我索性順水推舟送他這個人情。這事兒應該提前知會你一聲,可陸增不提,我就忘了。”
唐晉騰臉上沒表情說話的時候,那話可信度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