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建到了東郊平民區,這一片區域全是一層樓的老建築,還有一些是茅草房。
宋文建從來沒有來過這裡,問了幾個人,才找到梁興的家。
宋文建正想推門進去時,裡面傳來了一道女孩聲音:“爹,我們家沒錢買米了。”
“家裡沒錢了嗎?”回答的聲音是梁興。
“你已經有三個月沒有拿工錢回家了,上個月哥哥又病了,如果不是娘在外面打散工,我們一早餓死了。”女孩聲音又響起。“是不是宋家三個月都沒有給你發工錢了?”
“咳咳咳,老爺對我很好的。”梁興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宋文建推門而進,破舊的房子裡面擺着一張木床,床前站着一個如精靈般俏麗的女孩。
宋文建記得她是梁興的二女兒,叫梁玉霞,年方十三。
梁玉霞雖然穿着一身舊衣服,可掩飾不住其内在脫俗般的美。
梁玉霞看到宋文建過來,害怕地往後面退。“爹,二傻子過來了。”
“咳,玉霞,你胡說什麼,叫少爺。”梁興掙紮地想坐起來。
宋文建急忙走上前按着梁興:“老梁,你身上有傷,趕快躺下休息。”
宋文建把手裡的糕點放在旁邊的桌上,梁玉霞見宋文建居然帶着禮品過來,不由奇怪了。
“少爺,我休息兩天就能回去幹活了。”梁興以為宋文建過來催促他回去,不好意思了。
宋文建搖首道:“老梁,這個不急,你養好身體再說。對了,你吃藥了沒有?”
“藥?什麼藥啊?”梁玉霞奇怪問道。
“昨晚我爹不是請了大夫幫我們看病,然後讓大夫送藥過來嗎?”宋文建問道。
梁玉霞生氣道:“哼,你們這些老爺少爺說得好聽,昨晚到現在都沒有人送藥過來。”
梁興急忙道:“少爺,可能當時老爺欠他們的錢,他們今天會送藥過來的。”
宋文建不好意思了:“唉,老梁,是我連累你。剛才我爹已經讓人送錢到藥鋪,估計他們會送藥過來。”
宋文建把剛才賠償的五兩銀子給了宋華,宋華讓人送錢過去藥鋪了。
大夫不敢得罪宋華,昨晚就讓人送藥過去宋家。但梁興是下人,大夫就不管了,要等宋家的錢到了再送藥過來。
梁玉霞着急了,“爹,我現在就去藥店拿你的藥。”
“好,你快去快回。”梁興也感覺自己的頭好重,很不舒服。
宋文建見梁玉霞走出去,也急忙跟了出去。
梁玉霞見宋文建跟着出來,害怕地一邊退後,一邊用手擋在已聳起的兇前。“你不要以為你買點東西過來讨好我,我就會讓你摸……摸我的兇。你如果再敢摸我,我就告訴我爹。”
宋文建聽梁玉霞的話,真想抽自己的嘴巴。
自己真的是壞人啊。
人家梁玉霞才十三歲,自己居然做出這種壞事?
要知道在古代男女是授授不親,更不要說自己摸了她那女人珍貴的地方。
由于他穿越過來,隻有着二傻子一些基本的記憶,大部分以前的事情都記不起來了。
“那,那個玉霞,你不要誤會,我現在是好人了。”宋文建慚愧地拿出一些碎銀遞給她。
他也不知道梁興一個月多少工錢,先給他們一些錢買米再說吧。
梁玉霞厭惡地瞪着宋文建:“你就算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讓你摸我。”
“玉霞,不是啊,這是先給你爹的一部分工錢,你趕快拿去買米買菜。”宋文建急忙解釋着。
梁玉霞聽宋文建這樣說,馬上把錢搶過來,轉身就跑,似乎怕宋文建對她不軌。
宋文建回到裡屋裡,發現梁興臉色更加難看。
“老梁,你沒事吧。”宋文建擔心地上前看着梁興。
昨晚他用資料裡的醫學知識檢查過梁興的身體,問題不大,隻是失皿過多氣皿虛。
如果昨晚梁興能吃上一些補藥,今天會好上不少。
可梁興到現在都沒有吃上藥,肯定身體不行。
對了,我不如再用針炙幫老梁吧。宋文建在心裡暗想。
“老梁,我幫你針炙治病吧。”宋文建對梁興笑着。
“啊,少爺,不用了。”梁興害怕地搖首。
真是笑話,這個二傻子少爺一向胡鬧,如果自己被他用針紮,估計自己沒有病死,就先被紮死了。
“老梁,你放心吧,昨晚你暈倒時,就是我幫你針炙的。”宋文建見梁興擔心,便拔出頭上的發簪。
什麼?我昨晚已被少爺紮過了?難怪我到現在都頭暈,原來是被少爺紮暈的啊。梁興看着宋文建手上的發簪,吓得臉色比剛才更白了。
梁興見宋文建越走越近,想掙紮着起來逃跑。
可他這一動,直接觸動到傷口暈了過去。
老梁暈得正好,我不用把他弄暈再針炙。宋文建把梁興的上衣解開,用發簪紮着他身上的穴位。
對于這些穴位,宋文建以前在寫武俠小說時,研究過一段時間。
雖然不敢說了如指掌,但看着人體的部位,還是可以認出穴位來。
宋文建為梁興針炙完,梁玉霞氣沖沖地跑進來。“二傻子,你騙我。”
“騙你?怎麼回事?”宋文建奇怪地問道。
梁玉霞指着宋文建的鼻子罵道:“剛才我去了藥鋪,譚奉生大夫說沒有我爹的藥。”
“不會吧?我去問問是怎麼回事?”宋文建往着外面走去。
今天他們都給了五兩銀子,譚奉生怎麼會不給藥呢?可能是他不認識梁玉霞,所以才沒有給。
譚奉生的藥鋪就在衙門附近,所以他還要走一段路。
遂溪縣是一個窮縣,街上的建築多年未裝修,兩邊做生意的店鋪并不多。
要看當地的經濟好不好,從店鋪的數量可以看得出來。
如果當地民衆富裕,需求的東西多,商人是趨利之人,當然會多開店鋪,滿足民衆的需求。
可看茶樓、飯館等處,寥寥無幾人,這都是自己老爹等官人的責任啊。
“喲,二傻少爺,你好啊。”右邊的民房走出一個年約五旬的女子。
宋文建看到這女子,臉色一變。
大家稱呼此女人為胖娘,何為胖,君不見胖娘的身、腰、臀、腿如同大水缸一樣連為一體,反而她最小的是腦袋,顯得不倫不類。
她臉上全是橫肉,看着宋文建時,那些肥肉已經把她的眼睛給掩蓋上了。
胖娘的名聲非常不好,傳聞其年輕時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青樓女子,因長相醜陋,生意非常差。
後來年紀大了,隻得含淚從良在附近做小工度日。
不會這個胖娘想“吃”了我吧?宋文建打了一個冷顫。
俗話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如果自己被這種女子纏上,肯定生不如死。
她就算沒有三百斤,都有兩百八啊。
“胖娘,我還有事先走了。”宋文建想趕快離開這裡。
“喲,二傻少爺,你可是遂溪縣的四大惡少之首,怎麼就這麼膽小呢?”胖娘那抹了紅胭脂的厚嘴如猴子的屁股般咀過來,吓得宋文建所有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是遂溪四大惡少之首?宋文建暗暗叫苦。
遂溪所謂的四大惡少,就是他、陳志沖、楊立明和教谕的兒子何世虎。
可他就是一個二傻子,怎麼會是四大惡少之首呢?
胖娘見宋文建要走,急忙攔着他。“二傻少爺,傳聞你喜歡摸姑娘的兇,是嗎?”
話音未落,胖娘便拼命地挺着自己的兇膛撞向宋文建,那醜陋的肥臉讓他想要嘔吐了。
胖娘以為宋文建會摸她,可她等了片刻都沒有動靜,不由氣了。“二傻子,我那裡肯定比姑娘的好,不信你摸一摸。”
“胖娘,你不知道楊立明喜歡你嗎?”宋文建一本正經地說着。
“此言當真?”胖娘一聽到楊立明的名字,小眼睛馬上睜得老大。
遂溪四大惡少個個長得不賴啊,雖說楊立明長得沒有宋文建帥氣,但她可以勉為其難地投入楊立明的小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