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陽笑着走進衙門,沈貴看到葉文陽這表情,知道事情成了。
沈貴對顧仲明道:“顧公子,如果你們沒有打朱子濱,那别人打你們,可是不能輕饒啊。”
“那當然,我會讓他們死得非常難看。”顧仲明想用力睜開自己的眼睛,可是當他的眼睛太痛,不管怎麼拼命,都不能如意。
行生也跟着走進來,經過宋文建身邊時,耳邊響起宋文建的話:“行生住持,你一定要如實說出朱子濱被打的事情,要不然天理不容,你會出事的。”
“嘿嘿嘿,行生住持肯定會如實說,畢竟宋文建誣蔑顧公子,還把顧公子打成這樣,天理難容啊。”葉文陽奸笑着。
剛才他已經跟行生住持說了,宋文建他們要吃不了兜着走。
行生聽到宋文建暗示的話,身上的僧衣無風顫動起來。
他的認罪書在宋文建的手上,什麼葉文陽、沈貴和顧家,都不如宋文建弄他來得快啊。
葉文陽見行生在顫抖,安慰道:“行生住持,你不要擔心,隻要你實事實說,我們擔保你沒事。公理自人心,佛祖會保佑你。”
程賢良平時也去高山寺燒香拜佛,對行生這個得道住持還是敬佩。“行生住持,事情是如何,你照實說吧。出家之人不打诳語。”
“是,知府大人。”行生轉身看着那兩個打朱子濱的大漢。
那大漢臉色一變,無由向着後面一縮,低頭不敢與行生住持對視。
葉文陽笑道:“行生住持,你是不是沒有看清?或者這兩人不是打朱子濱的兇手?”
“不,就是他們。”行生搖首道。
“呵呵,不是他們是吧。”葉文陽突然一驚,怒叫道:“什麼?是他們?你是不是說錯了?”
行生雙手合十,微微閉上雙眼:“阿彌陀佛,葉大人,出家人不打诳語,我看到的就是他們。”
“你,你――”葉文陽指着行生說不出話來了。
宋文建向程賢良拱手道:“程大人,行生住持都認出這兩個兇手,你說應該怎麼辦?”
“肯定要按朝廷律法處置。”還沒有等程賢良說話,宋華已經插上話了。
宋文建暗暗搖首,這個耿直的父親真的不适合在官場上混,剛烈,不管頂頭上司的感受,能不得罪人才怪呢。
這種人,隻是讨百姓喜歡,對于上司的話,會覺得是一個刺頭。
果然,程賢良暗暗蹙眉,臉上露出愠意。
不過程賢良心裡不舒服歸不舒服,現在當着這麼多人面前,他肯定要秉公處理。
這個宋華,看來是要想辦法踢走才行,要不然經常在自己身邊晃着,容易出事。
程賢良拿起驚堂木重重拍在案桌上:“來人,把那兩人抓起來,大刑伺候。”
“是,大人。”兩旁邊的衙役如虎狼般沖來,吓得那兩個大漢拼命叫道:“知府大人,是我們騰成錢莊的掌櫃叫我們過去僧綱司毆打朱子濱,我們不是主犯,而是從犯。”
宋文建一聽,摸着下巴贊賞道:“不錯,看來你也懂律法。如果主犯要打四十大闆的話,你們從犯隻要打二十大闆。”
“真的嗎?宋公子。”大漢的眼睛亮了起來。
“來人,去把騰成錢莊的掌櫃抓來。”程賢良又是下了命令。
宋文建奸笑地指着那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掌櫃道:“程大人,那個掌櫃在那裡了。當時我們見朱子濱被打得快要死了,便去騰成錢莊找他們讨個說法。沒想到那個掌櫃叫一群手下打我們,連我都被打傷了。還有我的手下啊,也被打得可慘了,你一定要為我們作主,要讓他們賠錢啊。”
有錢賠?大牛的眼睛立即睜得如燈籠一般大,立即摔倒在地上裝死人了。
“旺叔,你趕快給我潑點雞皿什麼的,我想要賠償。”大牛小聲對戴旺道。
“你颠(雷州罵人話),現在那麼多人在看着,我去哪裡找皿潑你?就算有,還敢潑嗎?”戴旺恨鐵不成鋼地罵着。
娘的,其實他也也想躺下來裝死要賠償啊。少爺從來不會虧待手下,能訛詐敵人絕對不會手軟的。
大牛聽戴旺這樣說,隻得讪讪地從地上爬起來。
掌櫃被抓了起來,其實就是宋文建的手下把掌櫃移交給衙役而已。
宋文建笑着問掌櫃:“掌櫃,是誰指使你打我們這些官吏的?”
“沒,沒有人指使。”掌櫃心虛地看了顧仲明一眼,然後咬咬牙回答着。
“呵呵,如果你想要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扛的話,可不簡單。”宋文建臉色一變,冷森森地看着對方。
葉文陽急忙問道:“宋文建,你們為什麼把顧公子打成這樣?”
“因為他們過來打我們,我們隻得還手。騰成錢莊是顧家的,我懷疑這一切是顧仲明所為。”宋文建冷然地瞥了這些人一眼。“且剛才沈春滿還庇護顧仲明,我懷疑他也有問題。”
沈貴吓了一跳,急忙幫兒子撇清:“這是誤會,春滿以為你們無端打了顧公子,所以才出言勸告。”
事情已經至此,沈貴才不會那麼傻再跳在顧仲明那邊,還是把自己撇清為好。
顧仲明見沈貴不管他,葉文陽又低頭不說話,心裡非常氣。
本來他與宋文建無怨無仇,就是因為沈春滿慫恿,他才要對付宋文建。
現在他被宋文建他們陰了,沈貴他們居然不出手了?
剛才朱子濱已經說了事情經過,他借了錢莊的銀子,當天還了,本來這件事情也就輕松揭過。但自己以為宋文建好欺負,要打他的下人扣宋文建的臉。
可沒有想到宋文建這麼護短,為了一個小吏,居然跟他們顧家動手。
宋文建,我們以後肯定不會放過你,你們給我們走着瞧。
不過現在行生住持指證自己的手下打人,怎麼也得低頭認錯。
想到這,顧仲明無奈道:“宋文建,我也不知道事情是這樣。不過我的手下做錯,我看還是賠償你們的損失,這件事情就這樣揭過吧?”
顧仲明的眼裡露出陰霾,如毒蛇般盯着宋文建。
“顧公子說得對,宋文建,這件事情是誤會,顧公子答應賠償,我看你們開個價吧。”程賢良也不想得罪太多人,幹脆把事情定了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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