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軍演
這一天呂布又再次宴請曹操,酒宴在呂府舉行,呂布麾下的心腹也都來參加。宴會上大家默契的隻談趣事不談公事,推杯換盞,好一片奢靡之感。曹操幾次想和呂布說一說,都被呂布麾下的衆将領當了下來。曹操後來趁着這些人放松了對自己的糾纏,連忙到了呂布身邊。
曹操急切的說:“我來這也許多時日,不知道奉先準備什麼時候帶兵攻打太原。我知道奉先并不在意董卓的調遣,可現在還不是和董卓鬧翻的時候。如果這次你還不和董卓達成默契,現在董卓勢大,到時候他以朝廷的名義撤了你的官,用别人代替你,那時就就麻煩了。我也知道上黨的兵卒多是你奉先的死忠,可天下未亂,大漢朝廷依然是當世正統。心存漢朝之心的人,大有人在,至少我曹孟德是如此。如果你惹急了董卓,他派一些保皇黨征讨你,你四面受敵如何發展。我來的那天和你煮酒談心,引為知己。本想你呂奉先願做一個力挽狂瀾,扶大廈而将傾的人物,保大漢百年基業,自己也可以拜将封侯,流芳百世。我現在雖然身已投靠董卓,但是我的心還是向着大漢。我本想和你結盟,我在内側應,你在外發展。到時機成熟,就可清君側,還四海一片朗朗青天。卻不想奉先現在得了封賞,心無大志,全無戰心,真讓我失望。“
呂布饒有興緻的喝了一口酒,又認認真真的聽完曹操的陳述。
呂布嚴肅的說:”這裡除了你曹孟德都是我呂布的心腹,我之所以遲遲不帶兵攻打太原,是因為孟德的話今天才說出來,讓我等得好苦啊!你如果不把真心話說出來,又讓我怎麼按下帶兵前往太原。現在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明日立即發兵,孟德願意和我同去嗎?“
曹操高興的說:”我就知奉先不會忘了這件事,當然願意同往。“
呂布說:”那好我們就在太原城頭再說其他。“
第二天,呂布點齊一萬五千人馬前往太原,随軍的将領還有高順和郝萌。呂布命張遼鎮守上黨郡,以防不測。
呂布帶領部隊直插太原郡,一路行來勢如破竹,曹操看着歎為觀止,呂布聽了隻是笑笑沒有明說。
大軍到達太原城下,城門早已關閉,城牆上錦旗飛舞,一排排士兵站在城垛後,站在城下隻能看到他們手中發亮的槍尖,大戰一觸即發。
呂布沒有派人喊話勸降,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城中大軍,此城已是囊中之物,曹操看的連連稱奇,心裡更加佩服呂布。
呂布命高順率領陷陣營主攻太原城,命郝萌統帥四千士兵保護陷陣營的兩翼,防止太原兵從其他城門出城偷襲,呂布自領大軍重鎮中軍,做為後援,逝要一鼓作氣拿下太原城。
攻城的戰鼓響起,高順率領陷陣營開始沖鋒。他們推進的速度或許不是非常快,但是人人整齊,毫不慌亂。在離城牆還有一百步的時候,城牆上的敵軍利用高度上的優勢,射出一陣箭雨。陷陣營的士兵不愧是呂布的精銳,他們彼此配合,有人擡攻城梯,有人在旁邊拿盾牌做防護,其他人在後面跟從。一陣箭雨撒過,隻有個别士兵被飛箭所傷,其他的士兵立刻不上原來的位置,繼續沖鋒。經過這一陣箭雨,陷陣營的士兵已經來到城牆下,他們把攻城梯搭到城牆上,身手矯健的士兵馬上登上梯子,開始像城牆上爬去,有力氣的兵卒在下方護住梯子,不讓敵兵輕易的把梯子推開。陷陣營的士兵很快就爬上了城牆,和城上的士兵厮殺在了一起。攻城戰最殘酷的時候就是現在,一方要攻上城牆,另一方先發設法阻止對方攻上城牆。
殺生震天,城牆上的厮殺了又過了一陣兒,最後還是陷陣營的士兵更勝一籌,他們占領了城頭,更多的上黨部隊進入了太原郡,有一些太原士兵開始投降,還有一些其他太原士兵從别的城門逃跑。
大局已定,曹操在呂布身邊說:”奉先麾下的陷陣營不虧精銳,一戰而下,太原的士兵太弱了。也還好我們進軍神速,敵方無大将。竟然連守城的石料和熱油都沒來的及準備,否則攻城之時,一瀉而下,我們還是會多一些傷亡的。“
呂布笑笑說:”陷陣營的士兵都是我的寶貝,怎麼能讓他們輕易受傷,大局已穩,孟德和我到城牆上去。“
呂布說完,策馬進入太原城。
城牆上看不出剛剛經過一場惡戰,在城頭的将軍亭裡早已擺好了桌椅,呂布進入亭中坐好,看到太原太守張默毛不意外。曹操也是認識張默的,看到張默之後很震驚,沒想打張默會被抓住。因為呂布兵少,攻城的時候沒有四面而圍,張默要是早早的離開,還是能逃得掉的。曹操再一想,呂布的陷陣營攻城的速度太快,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太原城。張默也可能是稍稍猶豫了一下,就被抓住了,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曹操心裡還是為張默惋惜,但曹操不會為張默求情,他曹孟德就是這樣的人,沒有價值不會理會。曹操沒有看張默的目光,隻是找個靠近呂布的位置坐下。
曹操坐好,呂布說:“孟德一定認識昔日的張默張太守,但是從現在開始,并州在沒有太原太守張默了。”
呂布說道這頓了一頓,曹操則以為呂布會把張默交給自己,帶回洛陽,張默的命運已經定了下來。
就在曹操已經給張默下定論的時候,呂布說:“坐在這的他今後的名字叫張國民,一國之民。隻要我呂布還在,就保他張氏平安富貴。孟德先前還奇怪,為什麼我們進入太原沒有受到一點抵抗,甚至攻城的時候太原也沒有準備好守城的器具。再讓我告訴你就連他們射出的飛箭,都是平頭的。這些是因為我和國民早有聯盟,我保他富貴平安,他聽我差遣。之所以把這些告訴你,其一是因為我并不懼董卓,其二是我想你孟德隻是現在還被蒙在谷裡,稍後清醒自然能想的明白。其三是孟德說過,要與我聯盟,内外相濟,我當然是要拿出我的誠意。”
曹操這時才看向張默感慨說:“剛才還在擔心張兄,現在真是柳暗花明啊。奉先真是好手段,你這麼攻城不怕自己的士兵意外受傷嗎?”
曹操本來想和張默說兩句,但是張默看到曹操從進門到剛才的表現,張默自己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實在不願意和曹操說話,沒有看曹操。曹操尴尬隻好轉移話題,和呂布搭話。
呂布沒有在意說:“我這也是再訓練他們,就當是一次軍事演習,他們如果這一關都過不了,以後上了戰場怎麼能打勝仗。再說我隻有這麼做你回去才好交差,畢竟我們現在是盟友。”
又聊了幾句,曹操知道自己可能讓張默厭惡了,感覺張默對自己不是太友好,就找了一個托詞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