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開,這是一個身高一米八零的魁梧漢子,那一身橄榄綠夏季常服與新兵們的作訓服格外不同,紅色肩章上的那兩道拐和兩支鋼槍顯得格外耀眼,他那剛毅的面龐上始終挂着一絲微笑,他在給這一批即将進入新兵連的新兵們做思想教育。
“新兵們,相信你們很多人入伍前都已經了解過部隊,在進入部隊後,你們将進行為期三個月的新兵連訓練。”陸班長走到車廂的正中央,看着這一張張略帶着稚嫩和年輕的面龐。
看着這一張張稚嫩的面孔,陸南開仿佛看到了當初的自己,他收了收心神,繼續說道:“新兵連,這是你們從一個社會青年轉換成一個軍人的熔爐。也是你們軍旅生涯的起點,也許,你們有的人是抱着當兵是體驗生活的想法來的,那麼你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軍人這個詞,它意味着責任,意味着付出,也意味着服從。”陸南開掃視了一圈這些對軍營充滿着向往的面孔,繼續說道:“責任,就是當你穿上了這身軍裝,也就意味着你們要祖國、要對黨和人民負責,當敵人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時,我們就要拿起手中的鋼槍與之戰鬥,守護我們的祖國,我們的人民。”
年輕,總是伴随着熱皿和激情。
當這一群剛披上軍裝的小年輕一聽說要拿起鋼槍與敵人戰鬥時,頓時就激動了起來,那氣勢,仿佛一切敵人在他們面前,他們都能碾碎。
隻是陸南開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你們這一批兵都是分配到武警部隊的,你們的敵人,是一切敢于向黨和人民發起攻擊的罪犯或者是自然洪澇災害等等。
陸南開深呼吸了一口,開口說道:“新兵連訓練過後,你們有的人,也許會到了邊防部隊,有的人也許當了消防員,有的人會被分配到水電部隊。但是,在哪個崗位上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始終都在為我們祖國做着貢獻。但是你們仍要記住一句話:我是一個兵,是一名中國軍人,我自豪,我驕傲。”
許多新兵們心底的軍人夢已經被陸班長的話給點燃了,一時間叽裡呱啦的,好不熱鬧。
對此現狀,陸班長也沒過多理會,畢竟他們才剛披上這身軍裝,還算不得真正的軍人,隻有接受了正規軍事化訓練的兵才能算是真正的軍人。
當所有的新兵都在為穿上這身光榮的軍裝而感到光榮時,有的人,卻并不是那麼感興趣,這個人就是齊思楠。
對于陸班長的長篇大論,齊思楠絲毫不感興趣,差點兒沒睡着,作為一名軍人家庭裡邊長大的小夥兒,他老爹可是沒少給他灌輸這種思想。
可是有用嗎?必須沒用啊,不然齊思楠還能犯這種錯誤?
“哈~”齊思楠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很顯然,這陸班長的一番思想教育課并沒有讓他感到熱皿沸騰,反而是……困了……
齊思楠的動作在這一群新兵中的确顯得有些突兀――廢話,人人都是聊得激情四射的,就你丫的困了,還伸個這麼大的懶腰,不突兀才有鬼了。
所以當齊思楠伸了個懶腰的時候,陸南開陸班長一眼就注意到這家夥――一臉無精打采,臉上沒有一點點關于年輕的激情和熱皿,反而隻有一臉的慵懶,仿佛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一般。
這兵,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個刺頭兒。陸班長心裡頭閃過一個念頭,這是他帶了幾年兵得出的結論。
刺頭兒,這種兵,要是用得好,那就是一把利刃,如果用不好,那就是一團糟。
陸南開自認為自己是不會看走眼的,于是他大步走了過去,就想看看這兵是啥貨色。
“喂,齊思楠,班長過來了。”看見了走過來的陸班長,王鵬舉趕緊捅了一下快要進入睡眠狀态的齊思楠。
“啊?班長來了?”齊思楠睜開了眼睛,搖晃了一下腦袋,想讓自己盡量清醒一些。
車廂沒多長,陸班長沒一會兒就走到了齊思楠的面前,闆着一張臉命令道:“新兵,起立。”
盡管陸班長的語氣令齊思楠很不爽,但是這個齊思楠也絕對不是什麼傻子,不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找麻煩,畢竟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啊?
齊思楠一個立正就站好了,畢竟他也是受過軍訓的人,大一開學一個月的軍訓,那也不是白練的。
“報告班長,我叫齊思楠。”齊思楠大聲答道,樣子十分乖巧順從,以至于陸班長看走了眼――剛剛那是看錯了吧?
“嗯,很好。看樣子應該是受過軍訓的,你是大學生士兵吧?”陸班長很有眼色,因為一般是大學生士兵才接受過正規的軍訓,而社會青年和高中畢業生,他們還能去哪裡軍訓?
“報告班長,是的,我來自中南大學信息學院。”齊思楠一臉正色道,臉上的那絲慵懶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以為齊思楠真的是那種十分勤奮的人?那你就錯了,齊思楠隻是大一軍訓時在軍營裡邊被教官修理慘了,也知道這些班長要是想修理你,那花樣絕對是目不暇接,不帶重複的。
看見齊思楠這副精神而且服從性十分高的模樣,陸南開輕輕點頭,看樣子似乎是有點兒相信自己剛剛看錯眼了――這明明就是一個孺子可教的兵嘛。
陸南開點點頭說道:“很好,精神面貌很不錯。能跟我解釋一下剛剛為什麼打哈欠麼?”
對于這種情況,齊思楠是非常有經驗的,畢竟大一軍訓時,他跟教官頂嘴了,被罰跑了五公裡,這事兒還是記憶尤新的,畢竟這事兒特麼才剛剛過去一年多了啊。
面對班長的問話,齊思楠目視前方,開始了他的瞎掰:“報告班長,是因為昨天晚上太興奮了,所以沒睡好,困。”
“哦?興奮得沒睡好?”陸南開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式兒。
“是的,因為終于能實現綠色的軍旅夢了,高興。”齊思楠正視着陸班長,一臉正經,絲毫沒有睜眼說瞎話的覺悟。
如果陸班長能看穿齊思楠的想法,定然會說一句:你小子睜着眼睛說瞎話,良心不會痛嗎?
“嗯,很好坐下來吧!”陸南開點點頭,離開了。
在陸南開轉身的一瞬間,齊思楠是輕輕地松了一口氣,他大意了,因為這一聲松氣兒的聲音被陸班長聽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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