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楠笑了笑，說道：“老秦，可以啊，9mm口徑九二手槍外貿版，再加上外面那倆人尊敬地叫你一聲大哥。你在仰光混得不錯吧？”

　　老秦也跟着笑了笑，說道：“怎麼，不行啊？”

　　“沒事兒，就是想知道而已。不過，作為你的上級，我有權利知道你的社會交際情況吧？”齊思楠笑着問道，他知道，老秦對于他這個看似吊兒郎當、而且還過分的年輕的上級怎麼都有些不服的。

　　沒錯，齊思楠确實是老秦的上級，作為此次行動的主要執行人，孟超然說過給他支援小組的臨時指揮權，已經兌現了，既然是有了指揮權，那麼齊思楠說他是老秦的上級，這點兒并不過分。

　　“李啟南同志，我需要跟你闡述兩點内容就是――第一，你是擁有支援小組的臨時指揮權，所以說，你可以指揮我，你交代什麼事情，我完成就是了；第二，這次行動隻是我配合你的行動隻是我在這裡的任務之一，所以說，我不可能跟你交代我的全部情況的。還是一句話，你交代我的任務，我努力完成就是了。”老秦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此時他看起來并不像那個老實巴交的漢子了，而是黑社會頭目。

　　若是非要舉一個例子的話，那大概就是《古惑仔》裡邊錢嘉樂飾演的大頭哥最形象了，換身衣服不說話時看着很老實，但一旦要動了真格，才會發現，這人并不簡單。

　　“那咱們之間可以互相信任了吧？你不必試探我，反正我不會告訴你我的過往的，你也不必試探我的實力了。老闆既然把這個任務交給我了，我就會盡力完成。在這個地方，我人生地不熟的，除了你，我可沒有其他的渠道了。”齊思楠坦誠布公地直言道。

　　“看來李少也是個爽快人呢，其實我也是信任你的，我也沒有惡意，這點你可以放心，如果是我心懷惡意，也就不會把你手中的槍給你了對吧？萬一你斃了我，回國跟領導一彙報，說我叛國了，那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老秦笑道。

　　對于老秦這種常年行走于黑道的特情來說，行事風格方面多多少少會受了那些人的影響，畢竟如果是不同流合污，就隻能是被清洗。這一點齊思楠能理解，而且張教授授課時也曾涉及過這一方面的内容。

　　像特情人員，在某些情況下為了保存自己或者是繼續把任務執行下去，是可以作出某些違法亂紀的事情的，但事後必須要像組織說明，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而進行違反亂紀的事，面對這位特情人員的，隻有監禁。

　　在97893部隊特訓的時候，張教授就說過，像這類人，你必須拿出些真本事，那才能服人，不然光憑你的上級頭銜，可是不一定能鎮住這些常年行走在刀口邊緣的特情的。

　　“是嗎？就連你給我的這把槍沒有一顆子彈，隻有空彈匣的手槍，還想讓我擊斃你麼？你不耿直啊，要是一對一，我可打不過您啊，秦大哥。”齊思楠滿臉戲谑地揶揄着老秦。

　　被說中了真相的老秦，老臉有些微紅，剛想說話，就被齊思楠給搶斷了：“秦大哥，我知道你想問我怎麼知道這槍械裡邊沒有子彈，對吧？那我就告訴你吧！”

　　“不用了吧？我估計你是猜的。”老秦收起了對齊思楠的輕視之心，換上了一副沉重的臉色。

　　“不，完全是猜的。第一點，從我在公司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感覺到您應該是不會服我這個隻有二十二歲的小年輕的，直到剛剛你派你的兩個手下伏擊我，這就印證了我的想法；第二點，既然你給我個下馬威不成，我還偏偏以這麼一副嚣張的神色進來，你應該認為那隻是我運氣而已，所以你才會動了拿槍試探我的心，這是我猜測的；第三點才是重點，您可能不知道，我在公司的時候，可是玩槍的好手，九二手槍，我接觸過可不是一次，所有版本的我玩過，你這把手槍輕了點兒，肯定有問題，而第三點的出現，則是印證了我前面兩點的猜測。”齊思楠看看而談着，語氣中十分自信，他所說的“公司”，自然就是指雲南公安省廳了，隻是這是一句暗語罷了。

　　聽完齊思楠的話，老秦才不禁地輕輕一笑，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長江後浪推前浪。你很聰明，而且你的腦袋也很好用，你心理學這門課程，考核時，起碼超過了九十分，對吧？”

　　“對。忘了告訴你，我玩88狙，800米内，百發百中，沒試過失手。”說着齊思楠對着老秦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嘴裡邊還不住地加了一聲“piu~”，盡顯年少輕狂。

　　“行了，我算是知道為什麼孟處會挑中你這個小夥子了，正式介紹一下，我代号全名秦仁忠。在仰光這邊道上，不才有個外号，叫‘下山虎’，手裡邊還有着一群小弟跟我混飯吃。”老秦正式地介紹了自己一遍，他話裡的内容，已經是将他的社會關系給交代了。

　　聽着老秦說的這話，齊思楠輕輕松了一口氣，他知道，老秦這算是服軟了。

　　“秦哥好，以後，多多關照了哪。”齊思楠收起了臉上那副欠揍的戲谑笑容，換上了一副認真的面容。

　　“嗯。”秦仁忠點了點頭，從兜裡拿出兩個彈匣，還有十發子彈，說道：“你剛剛說的不錯，這支手槍裡邊确實是9mm口徑的，而且裡邊一顆子彈也沒有。這裡有兩個壓滿了子彈的彈匣，還有十發9mm口徑的子彈，一共三十發，若是在這邊碰到什麼意外了，也足夠自保了。”

　　“秦哥，謝了。”齊思楠接過了子彈，還有彈匣。

　　“對了，這裡有張電話卡，是太空卡。沒有标記通話人姓名等等的，你可用這個号碼來聯系我，别說那些人了，就算是緬甸的警察也未必能鎖定你的名字。”老秦遞了一張電話卡給齊思楠。

　　“行，謝了啊。”齊思楠接過了電話卡認真地說了一句，隻是還有半句他沒說，也不想說，那就是――以我的信息技術，我不入侵他們的行動指揮系統都算好的了，還怎麼可能讓他們鎖定我？

　　“行了，我該走了。我還有事兒要辦，這号碼是我的号碼，有事随時聯系我。”說着秦仁忠就站了起來，手中還拿着一張小紙條，估計那是他的另一個聯系号碼。

　　“好。順手把門關上吧！”齊思楠揮了揮手，算是道别了。

　　……

　　PS：二更送上，嚯嚯嚯，差點又沒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