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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宮内來人

三國之豎子 俆若林 2296 2024-01-31 01:13

  等韓言回了家,該吃吃,該喝喝,到練字的時候練字,該養氣的時候養氣。一連七天,什麼事情都沒有,韓言這才放下了心來。

  至于在西園校場之内暴走的事情,韓言也被荀靖好好教育過了,至于說效果如何,那就誰也不知道了。

  隻不過,當韓府中人都以為風平浪靜的時候,也到了第八天正午,韓府外面來了人。

  ‘梆梆梆’的敲門聲響起,韓忠來到了韓言的書房外面。

  “公子,來人了,您快出去迎一下吧!”

  韓忠的聲音急促,似乎來的人有多麼了不得一般。

  “哼!敲什麼敲!我還沒死呢!”放下了手中毛筆,韓言很是惱怒地向書房外喊了一聲,接着轉過書案,向書房房門處走去,“敲敲敲!你敲什麼敲!”

  打開了房門,韓忠正一臉焦急的在原地踱着步,絲毫沒有考慮自己方才的失禮之處。此時見韓言打開了房門,連忙迎了上來,急切地催促道:“公子!快去吧!來人了啊!”

  “行了!”韓言先是吼了一聲,揮手打掉了韓忠想要來拉自己的手,深吸一口氣之後,強壓着心中的煩躁,沉聲道:“慢慢說,到底是怎麼了!”

  “公子!宮中……來人了啊!”

  見自家公子如此震驚,韓忠隻能是苦笑一聲,說出了事情。

  “什麼!宮中……嘶!”

  聽到了這個消息,韓言吃了一驚,本能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雙眼也睜大了。

  宮中來人,無非就是兩種可能,一是賞,二是罰。這其中,罰的可能性其實不算特别大了,雖然說之前西園八校尉選拔第一天韓言将天子選定的人給打敗了,但是這麼多天沒人上門抓人,自然是能說明天子并不在意這件事情,而且來說,如果天子派人抓自己,哪裡有韓忠給自己通報的時間?

  不過雖然大緻可以确定是賞,但是這卻更讓韓言頭疼了。韓言本身是不願為官的,其中有覺得官場太過黑暗,不願與其同流合污;再有就是官場之内太過險惡,看看自己的老丈人,忠心耿耿現在又落到什麼地步?‘屈賈誼于長沙,非無聖主;竄梁鴻于海曲,豈乏明時’?有聖主、明時忠臣義士都會落到這種地步,那這昏君、亂世之下哪有那麼好混?

  韓言心中急轉,不知該如何才能推辭。但是,韓忠卻忍不住了,出言提醒着,“公子!張常侍還在外面等着呢啊!有什麼事情路上再想吧!”

  韓忠說着話,伸手就去拉韓言的手腕,這一次是沒有被韓言拒絕。就這樣,韓言被韓忠拉着向着前院之中走去。

  等到了前院的時候,已經站在韓府大門口的那位‘張常侍’明顯是有些不耐煩了,臉上的怒色不看可知。

  韓言掙脫開韓忠的手腕,整理了下衣衫,正了正自己的發冠,鄭重地向着張常侍走去。

  “草民韓言、韓有信,見過常侍。”

  韓言來到了府門的台階之下,很是随意地向着站在台階之上的張常侍揖了一禮。

  “你!好!不愧是韓大人的獨子,果然不凡!”

  在天子身邊待了多年的張常侍自然是能看出韓言的随意,心中不免有些氣憤,但是想想這座韓府之前的主人,再想想面前這人與之前主人的關系,張常侍也隻能是強忍着心中的怒意,誇贊着韓言,隻是,臉上的咬牙切齒是免不了的了。

  “多謝常侍大人誇獎!隻是……不知道常侍大人,貴足踏賤地,所為何來啊?”

  韓言自然是知道與這張常侍隻見是免不了勾心鬥角的了,但是表面功夫該做還是要做的,因此與張常侍客套起來。

  “哼!本官來此,自然是來宣讀天子旨意的。”說起來這的目的,張常侍自然是驕傲地擡起了頭,當然,考慮到韓言剛才的那份‘謙卑’,張常侍的語氣自然也就緩和了許多,雙手展開了手中的诏書,朗讀起來,

  “大漢中平五年八月十一,朕觀韓愛卿之子韓言勇武非凡,且膽識過人。此子于西園之内,敗衆豪傑而得勝歸來,當可為八校尉之一。朕有命,韓言今日起封左校尉,擇日上殿面君。”

  說完了诏書的内容之後,張常侍滿面笑容地收起了诏書,笑眯眯地看向了韓言,“左校尉,接旨吧!”

  相較于身邊衆人的歡喜,韓言卻是沉默了,聽到張常侍的話,隻是機械一般地走上前去伸手去拿诏書,心中想着的,卻是連夜逃離這洛陽城。

  西園八校尉是什麼?是天子為了分大将軍兵權而設立的啊!雖然說這幾天韓言沒有去,但是通過曹操也能知道西園之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八天,本來各方博弈的結果應該是骞碩、袁紹、曹操、鮑鴻、趙融、馮芳、夏牟和淳于穹。其中骞碩是宮中的小黃門,趙融和谏議大夫夏牟是天子的暗子,馮芳則是官宦曹節的女婿,這四人是天子的人。而袁紹和曹操則是均在大将軍手下任職,自然是大将軍的人。剩下的兩個,則都是朝中散人的代表。

  西園八校尉之中,本來天子占四位,大将軍據兩位,文武大臣的代表有兩位。現在倒好,被韓言這麼一攪和,天子手下隻有三人了,散人則是增加到了三個。也就是說,現在韓言是天子與大将軍争取的對象了,夾縫之中,哪裡那麼容易求活?

  想明白了這點,韓言才急切地想要接過诏書,趕緊送這位張常侍走人。誰知道,這位張常侍竟然不撒手了。

  隻見張常侍右手攥着诏書,左手的五個指頭不住地來回搓着,笑眯眯地看着韓言,說道:“左校尉,您似乎忘了點什麼吧?”

  “要多少。”

  後世當中的韓言又不是沒找過關系,自然是知道張常侍的意思,無非就是索要好處嘛。

  “呦!左校尉這話可就不合适了。這不是要多少的事,這是孝敬陛下的啊!”張常侍一邊辯解着,一邊觀察這韓言的表情,見韓言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才趕緊開口,“十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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