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都收拾好了,您看……”
準備好了一切,黃忠來到了韓言的帳篷之中,等待着韓言的下一步命令。
“準備好了?這麼快?!那行吧!你們先吃着,我随後就到!”
還在穿着衣服的韓言沒想到黃忠等人的動作這麼快,不過也沒有在意,隻是讓黃忠等人先吃。
黃忠退出了營帳,卻也沒有真的招呼幾個人去吃,而是等在了營帳外面,等候着韓言穿好衣服出來。
“哎?你們怎麼都站着呢?”穿好衣服出了營帳,韓言就看見一幫像電線杆子一樣杵着等候自己人,當即皺起了眉頭,“不是讓你們先吃嘛!你們真是……唉!行了行了!都坐下吧!”
看看面前已經點燃的篝火,韓言也不好去責怪黃忠等人的行為,隻是拉着黃忠的胳膊,往篝火邊去了。
已經入秋了,天氣有些發涼,要知道中國古代的時候用的還就是農曆,根本就沒有公曆什麼事。一旦到了七月份,那邊是真的入秋了,天氣也開始轉涼。
《詩經·國風·豳風》中有那麼一個詞叫做‘七月流火’的,說的天空中一顆著名的紅巨星‘大火星’,喚做心宿,也叫商宿的,從西邊落下去,然後天氣就開始轉涼。
韓言穿的衣服不多,但是緊靠着熊熊燃燒的篝火,那吹來的寒風卻像是在盛夏時節開的電風扇一樣了。
随手拿起了一根細鐵棍穿起來的肉串,韓言放到了火上自己烤了起來。像吃燒烤這種事情,其實自己動手更有意思,等别人烤好了再吃,那趣味就要弱上不少了。本來就是為了消遣的韓言,自然不會做那麼不講究的事情。篝火熊熊,不多時就将肉烤熟了,随手拿過放在一邊的鹽巴撒上,看起來倒是挺像樣子的。
韓言将肉串收回,正要開吃,卻看見典韋那邊的一串肉竟然已經烤糊了一面,而另一面還帶着不少的皿絲,顯然是不會燒烤,隻燒了一面。
“來,吃這個。”
随手将自己烤好的肉串遞到了典韋的面前,韓言又拿起了一串生的,接着烤了起來。
“主公,要以大事為重!”
本來隻是陪着韓言吃個烤肉,想着吃完了就能接着做事,可是黃忠觀察着韓言的樣子,發覺韓言好像隻是在享受烤肉的樂趣,當即就有些不滿,低聲提醒起來。
“呵!漢升,别那麼着急嘛!要知道洛陽城可不是一天就能建成的,也沒有什麼事情是轉眼就能做好的。生孩子不還得等十個月嘛!你現在又着什麼急呢?好好吃這頓飯,别的事情放一放,不要緊的!”
韓言正沉浸在燒烤的樂趣之中,自然不希望有人打擾自己,哪怕是黃忠的勸告,韓言也不想聽。
“主公!大事要緊!要分個輕重緩急啊!”
眼看着韓言并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黃忠有些急了,語氣也沉重了幾分。
在一旁陪着的昌豨與尹禮等人,看着這種情況都将目光投了過來,準備看看情況如何。
“我說漢升,你什麼時候看見我做事不分輕重緩急了?我放下妻兒出來是為了什麼?當然不是為了在這裡烤肉!可是聯軍之中有人隻會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到了真正出力的時候卻畏葸不前,我能怎麼辦?你還能把烤肉摔在他們的臉上不成?!”被黃忠再一次責問,韓言的好脾氣也是有些忍不住了,轉頭怒視着黃忠,沉聲說道:“一己之力實在是太過弱小,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等時機到了之後,事情就會順利的多,我們也就能安安心心地吃烤肉,你明白嗎?”
“這……是漢升莽撞了,還請主公降罪。”
黃忠也隻是發發牢騷,見韓言真的生氣了,也是沒敢再多反駁,畢竟韓言的難處,他也不是沒看見。
“行了行了!什麼罪不醉的,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比你們任何人都要着急,但是着急又能有什麼用?着急就能讓這串生肉直接變熟?真是……”韓言還想多說幾句,但是随即眼角就瞥見了尹禮手中的肉串,當即叫了起來,“尹禮!你那串肉都烤焦了!”
“啊?啊!”
尹禮先是愣了一下,緊跟着反應了過來,看着自己手中已經變得漆黑的肉串,驚叫出聲。
“行了!我這串給你!真是,連烤肉都不會……”
說着話韓言就将自己手中的肉串遞了過去。
“謝主公!謝主公!”
尹禮忙不疊地接過了肉串,連聲道謝。
“行了!别謝了,那串烤肉上面還沒撒鹽呢!”
眼看着尹禮就要把肉串放到嘴裡了,韓言趕緊出聲提醒了一句。
一頓燒烤,韓言直吃了大概有一個時辰的時間,當然不是因為韓言的胃口大,而是因為韓言身邊的這些人除了一個黃忠之外剩下的基本上都是笨蛋了,他們烤的肉要不是烤焦了,要不然就是根本沒熟。韓言也樂得享受燒烤的樂趣,幹脆就替幾個人燒烤起來,倒是讓昌豨等人親近了不少,也算是個意外收獲。
頭燒烤之前,有個劉岱的信使過來傳信,說劉岱有事情找韓言商量。不過正在興頭上的韓言根本就沒理這茬,直接就讓人将這信使給扣了下來,讓人捆上信使之後又堵住了信使的嘴巴。緊跟着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去烤肉了。
等吃完這頓燒烤之後,韓言才算是想起來自己這邊還扣押着一個人,當即一拍腦門,說道:“對了,那個昌豨啊,那邊有一個人被綁着呢,你過去把他帶過來!”
“是!主公!”
昌豨吃飽喝足,此時到了該幹活的時候,自然也不含糊。
“主公,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着他呢?”
燒烤開始之前黃忠還在外面監督士兵們幹活,韓言這沒出營帳之前做的事情他自然是不知道的,現在聽見韓言說這番話,當時就覺得事情不太對,因此便開口詢問起來。
“是什麼人?是劉岱的人!想起劉岱我就心煩,幹脆就先把他給扣下了。”
韓言擺擺手,絲毫沒有想過自己的舉動是不是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