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輩人都倫理、孝道,将家人和睦團結放在首位,這是一種傳統,也是這種傳統讓龍的子孫千秋萬代傳下來,沒有在曆史的長河中湮滅,李銳雖然從小不知家族為何物,但跟着安力大叔長大,部落非常團結,從小耳濡目染,也将孝道放在首位,見倫理情義放在心中。
這次回家,歸宗認祖,身上的皿脈蘇醒,放佛一下子找到了依靠,找到了根源,踏實無比,對這個還很陌生的家族沒有絲毫排斥感,或許和大家原本有些熟悉有關,沒有抗拒,沒有排斥,有的隻是親切和認可。
夜莺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十來歲的大侄子,不由想到了曾經一起戰鬥過的情景,主動伸出手去,感慨地說道:“歡迎你回家。”然後又和赤虎握手,有些激動的說道:“大哥好,你總算是回來了,還記得夜莺吧?”
“想不到我們的小夜莺都長成大姑娘了,記得我離開的時候你十歲吧?一晃就是二十年,真是女大十八變,我都認不出來了。”赤虎有些感慨的說道。
“好了,進去說吧。”二叔公李一鳴笑道,看到後輩子孫一個個出息,倍感欣慰,還有什麼比後繼有人更開心,更讓人驕傲的?
大家一起進了别墅,和三叔公一番招呼後分别坐下,剛聊了幾句,又是一些人過來,男女老少都有,是三叔公和二叔公的老婆孩子和孫子輩,十來人擠滿了客廳,大家一一介紹,李銳分别和大家握手問好,一一記下大家的名字。
家族聚會,好不熱鬧,大家對忽然冒出來的李銳充滿了好奇心,特别是年輕一輩,因為不知道李銳是幹什麼的,以為是學生,紛紛詢問哪裡上學,李銳隻是說自己在當兵,大家一聽當兵就不多問了,顯然懂的規矩,家教非常好。
李銳見大家知書達理,并沒有纨绔氣息,兄友弟恭,夫義妻賢,一片和諧,對這個家族完全接受了,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沒多久,傭人過來招呼大家吃飯,飯廳在另外一個房間,有些大,擺了兩桌。
越是和睦的家庭越重規矩,吃飯坐席有規矩,而且非常看重,長輩坐一桌,李銳和晚輩坐一桌,不敢擅越,年輕人在一起話多,熱鬧,李銳知道自己的事不能說,更多的是聽大家誰,雖然很多都是廢話,但還是聽的津津有味,别有一番感慨,這是以往重來沒有過的體驗。
大家得知李銳是當兵的後沒有多問,和大家的交談中李銳得知還有三個做哥哥的在外面有事趕不回來,也是體制内的,飯吃到一半,紛紛過去給長輩敬酒,說一些祝福的話,李銳也不例外,其樂融融。
飯後,大家紛紛去了客廳閑聊,李銳則看到了赤虎丢過來的眼神,會意的點頭,跟着過去,上了樓,來到一間書房内,二叔公和三叔公已經在書房裡等着,兩人趕緊進去,順手關好了房門。
“喝了點酒吧?”二叔公李一鳴笑問道。
李銳馬上意識到有事,坐正了身體,認真的說道:“這點酒沒事,您說。”
“你小子果然鬼精鬼精,一家人就不用那麼拘謹,搞得跟在辦公室一樣就不好了,找你來确實有事。”李一鳴笑道,看了眼赤虎,又看看三叔公,眉頭微蹙,繼續說道:“國際反恐大賽的事非同小可,上面已經決定讓你挂帥,這件事不僅涉及到了國運,也涉及到了家運,你有幾層把握?”
李銳一怔,但很快反應過來,如果做成了,自己家族肯定會跟着沾光,如果失敗,家族也會跟着受影響,确實涉及到了家運,不由苦笑起來,以前一個人沒顧慮,知道自己父親是赤虎後也沒往家族方面考慮,現在不同了,又多了一份責任,無奈的搖搖頭說道:“目前來看,不超過三成。”
“三成?”李一鳴沉思起來。
“三成?你确定三成。”三叔公驚訝的追問道,見李銳笃定的點頭,當即笑了,看向李一鳴繼續說道:“三成已經很多了,在我看來不有一成就不錯了,不知漲他人威風滅自己人氣勢,就事論事,毫無勝算。”
“是啊,沒想到你居然說有三成機會,超出了我的預料,作為軍人,就應該有一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氣勢,别說有機會,沒機會也要創造機會上,我們老李家能走到今天,靠的是什麼?靠的是一往無前、舍我其誰的氣勢,你爸很好,你也很好,有什麼需要我們這些老東西做的盡管說?”李一鳴笑道。
“一往無前、舍我其誰的氣勢?”李銳驚疑的沉吟片刻,旋即有些明悟,軍人就應該有這種氣勢,而軍人世家就更應該有這種氣勢,否則就丢了根本,沒有了根本的家族就是一盤散沙了,當即鄭重的說道:“如果可以,我需要知道其他聯邦參賽隊伍情況。”
“這個不可能。”李一鳴沉思說道,作為掌管情報部的總負責人,自然有說這種話的資格,見李銳很驚訝,便解釋道:“各大聯邦都在提防着被人竊取情報,這種級别的比賽自然要将保密做到極緻,還有一周就開賽,短短時間内根本不可能摸清楚底細,其實你不需要了解比賽隊伍情況,隻需要了解帶隊人的情況。”
“帶隊人?”李銳一怔,猛然反應過來,笑了,蛇無頭不行,隊伍也一樣,指揮官的行為将決定整支隊伍的行為,而決定指揮官行為的往往是性格,隻需要摸透指揮官的性格,也就知道指揮官的行為了,很簡單的道理,怎麼就忘了呢?
李一鳴見李銳頓悟,開心的笑了,三叔公也笑了,說道:“小子,這次比賽雖然以你們特勤局為主,但我們行動局也不能落下,五十個名額,我們行動局一半,所有人你随便挑。”
“這合規矩?”李銳驚訝的說道,緊緊看着三叔公,心思活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