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州,基隆陸仁行園。
“老爹,老爹!!”
陸風脆生生的聲音突然在院中響了起來。因為響得有點突然,正在和荀彧下棋的陸仁被小小的吓到了一下,手指間的棋子也因此自指間劃落,落到了陸仁不想落子的地方。荀彧見狀就笑着想幫陸仁拾回去,陸仁卻擺了擺手道:“不必了,落子就當無悔,哪怕是無心落下的也得算。這也算是罰我自己一下吧,都這麼大個人了,居然還會被小孩子的喊聲給吓到一下。”
荀彧笑道:“義浩你的棋藝本來就臭,現在這一子落到了這裡,後面你會很難走的。”
陸仁則是回以一笑:“那又如何?再難走的棋我也得走下去,哪怕發生了一點意外還不是一樣的得走?棋局如人生,但人生卻是不能悔棋的。”
彼此又相視一笑,然後就看到陸風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一到跟前就扯住了陸仁的衣袖問道:“老爹老爹,你帶回來的草裙舞姑娘在哪裡?快讓我見識見識!”
“……”
陸仁擡腿一腳就把陸風給踹去了一邊,笑罵道:“你小子,你多大點年紀,就這麼關心這些事了?”
陸風嘿嘿直笑:“好奇嘛!”
陸仁擡手又是一記腦崩:“好奇個鬼!别以為你小子在想些什麼,你老子我會不知道。我就奇了怪了,你這麼小小的年紀怎麼這麼好色?跟誰學的?”
一旁的荀彧聞言忍不住幹咳了幾聲,然後就似笑非笑的望向了陸仁。陸仁一看荀彧的那種眼光就一腦門子的黑線,嘴角也抽了抽:“荀公,你該不會是想說有其父就必有其子吧?”
荀彧又是幾聲幹咳,但神情卻明明白白的表示就是這麼個意思。
陸仁有些無語的聳了聳肩,搖頭歎息道:“算了算了,好色就好色吧,誰讓我還就是這麼個人呢?話又說回來,男人又有幾個不好色的?隻要能在關鍵的時候管住自己就行。”
荀彧笑了:“在這一點上,義浩你還是做得很不錯的。好了,這局棋反正你也落錯了子,我們還是留着以後再下吧。說實話,老夫到也很想見識見識你帶回來的什麼‘草裙舞姑娘’,想看看她們又有何新奇之處。”
陸仁想了想,回應道:“要說新奇之處嘛,到還是有一些的。其實她們是我和雪莉在回來的路上從夏威夷那裡帶回來的一些當地土著……”
荀彧剛喝進嘴裡的茶全噴了,猛咳了一陣之後驚道:“哪兒?夏威夷?”
順便說一句,荀彧經常參看陸仁手繪出來的地界全圖,所以知道夏威夷在哪裡。而且像荀彧這樣的軍事家懂得如何去換算地圖比例,所以荀彧很清楚夏威夷距離夷州有多遠,因此一聽陸仁說是從夏威夷“路過”,荀彧驚得臉都變了顔色。
“義浩你沒開玩笑吧?你真是從那夏威夷路過的?這、這……距離夷州何止千裡萬裡啊?”
陸仁搖搖頭:“其實在我離開一個多月的時候,我不是曾經和你們通訊過嗎?那個時候我其實就已經辦完了師門的事并且離開了師門。隻是因為出了一些差錯,我和雪莉在離開師門的時候卻是落在了夏威夷的附近,無奈之下隻好用從師門那裡得來的船隻慢慢的漂回夷州。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最起碼早一個來月我就回來了。”
荀彧有些難以置信的長歎了口氣:“那麼遠,又都是汪洋大海,還真虧你們能回得來!我是不是該說一聲這是上蒼在護佑于你?”
陸仁心說可能是得感謝老天爺。當時能把“他”給幹掉,除了有陸仁的精心算計之外,也有很多地方真的是命大運氣好。就比如說飛船墜落的時候吧,如果不是正好在太平洋上,而是某片陸地區域,那麼自己和雪莉這會兒很可能會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
搖頭笑了笑剛想說話,陸風卻湊了過來一臉凝重的道:“老爹,我不鬧了……真沒想到你和雪姨回一趟師門竟然有那麼兇險。”
陸仁又曲指在陸風的腦門上輕輕的敲了一下,微笑道:“鬧與不鬧還不都是那樣?咱們是爺們兒,身上就有着自己的擔當。就比如說這一次,你老爹我必須得回師門去處理那些事情,而萬一你老爹我回不來了,你這小子也得作為老爹的繼承人把夷州給頂起來。不過呢,你老爹我對你這小子還是很放心的,荀公也會不遺餘力的去支持你……是吧荀公?”
荀彧則是笑了笑,并沒有出聲回答。老實說,荀彧在三年前曾經一度失去了理想,甚至都準備用死亡來向老曹抗議,用死亡來堅持自己的理想。不過在被陸仁拐到了夷州之後,荀彧就慢慢的查覺到原來還有其他的方式可以續寫自己的理想,所以對陸仁,荀彧可以說是不遺餘力的幫助着。
彼此點了點頭,一些話心照不宣就行了,陸仁也就一拍大腿,笑道:“行了,多餘的話咱們就不說了,反正我是大難不死就必有後福,現在不就是撈了點東西、順了些美女回來嗎?正事咱們也談得差不多了,到了該休閑娛樂放松一下的時候。老的小的咱們走着,我帶你們看異國風情的美女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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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仁剛到夷州的時候和雪莉是分頭行動的,陸仁是先去和衆人見面處理政務,雪莉則是留在了船上,利用陸仁調拔來的一些材料什麼的對船隻進行修補。順便說一句,陸仁和雪莉回到夷州碼頭時,所使用的船隻是飛船上的小型登陸艇,飛船本身則是潛到了夷州附近的海裡,畢竟那隻體型較為龐大的飛船,還真不好在這個時候在人們的視野中出現。
而登陸艇的話體形沒那麼大,大至上與目前夷州的中型船隻差不多,然後再在外觀上進行一定的改變,就不是那麼的引人注目。至于陸仁和雪莉從夏威夷順回來的二十幾個草裙舞姑娘,當然是也帶到了登陸艇上,同時陸仁和雪莉就忽悠她們說飛船是陸仁師門的“聖物”,送陸仁和雪莉到了差不多的地頭就要“回去”……反正就是拿些仙俠玄幻的東西忽悠了一下,回頭陸仁和雪莉也好向人解釋。
陸仁在辦事的時候,雪莉在修理登陸艇,這些草裙舞姑娘則是在幫忙打掃和整理房間過道什麼的,因為這艘可以露面的登陸艇,以後可就是陸仁明面上的專屬艦船,不好好的打掃一下也不像話是不是?而這些草裙舞姑娘嘛,此刻到也很有幾分成為一介侍女的自覺。
不過說實話,她們這些落後地區的女孩子,盡管到現在都還沒有下過船,但是已經對夷州這裡的繁華景像感到震驚。畢竟她們原先所在的土著部族,一個部族了不起也就百十來号人,又哪裡能和夷州碼頭這裡的人山人海相比?至于生活條件那更是别去說了,陸仁安排人送來的食物和服飾什麼的,要征服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妹紙不要太簡單。
等到陸仁帶着荀彧和陸風來到登陸艇上的時候,貂婵和陸雨卻已經在這裡頗有興緻的觀察着這些草裙舞姑娘了。之前雪莉用通訊器傳話給貂婵,就是想讓貂婵幫忙送些東西到登陸艇上來,原因則是貂婵能調動足夠數量的女兵,而這二十幾個草裙舞姑娘要是現在就那麼一身草裙舞的裝束在人們的面前出現,指不定得鬧出些什麼樣的破事,所以最起碼也得讓貂婵帶着一些女生給這二十幾個草裙舞姑娘送點衣服來才行。
閑話少說,隻說陸仁在回到登陸艇上之後,自然是讓荀彧和陸風見識了一下夏威夷風格的草裙舞表演。之後也不知是陸仁喝高了還是有心的想裝13,都想在碼頭這裡幹脆的來一場草裙舞表演,其結果卻是被貂婵的一頓亂拳給打了回去。開什麼玩笑?什麼準備都沒做,就想在碼頭這種地方來場草裙舞表演?不惹出亂子來那才是怪事!
欣賞完了熱情奔放的草裙舞之後,這些姑娘就交給貂婵去安頓,而陸風則湊到了陸仁的身邊,問道:“老爹,剛看了點歌舞,我到突然想起來了,蘭姨(陸蘭)去江東巡演也都三個多月了,什麼時候回來?”
陸仁摸摸陸風的腦袋,笑道:“快了,就快回來了。我已經讓人傳了消息給你蘭姨,她收到了消息就會盡快回來的。怎麼?想你蘭姨了?”
這時到是一旁的貂婵接上了話:“你還别說,不止是風兒想小蘭,夷州上上下下都在想。三個多月啊,本來有這三個月,小蘭至少會舉辦一場演唱會,可是因為小蘭不在,雖然有其他的一些人在搞,但夷州民衆都說少了什麼似的。”
陸仁心說這就是缺了根鎮得住的台柱。而自從建安十二年把陸蘭推了出去,不知不覺間陸蘭也是深入了人心,成為了夷州百姓心中的一個精神寄托。陸蘭不在,的确是會讓夷州百姓都覺得心裡面少了什麼。
忽然一陣香風飄來,卻是雪莉來到了衆人之間。剛才陸仁他們在欣賞歌舞的時候,雪莉還在忙着一些修理工作,就沒有來和陸仁他們一起湊熱鬧,而登陸艇上的很多活,也不是現時點的這些人能幫得上忙的,隻有雪莉自己去搞。現在忙完了,雪莉就洗了個澡再換了身衣服出來和荀彧他們打個招呼。
隻是雪莉才一露面、剛打了個招呼,陸風就一臉怪異之色的湊了上去,圍着雪莉不停的轉着圈,眼睛也在上上下下的不停打晾。雪莉見狀就蹲了下來,雙手扯了扯陸風的小臉蛋,笑着問道:“風兒你這是怎麼了?才三個月沒見你雪姨,怎麼現在就好像不認識了似的?”
陸風一臉的不解:“不是哦!我怎麼會不認識雪姨?隻是我怎麼總感覺……雪姨,你好像比以前都要漂亮多了。嗯,不是指相貌上的,而是指……哎!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再一扭頭就向陸仁問道:“老爹?”
陸仁有些為難了。他當然知道雪莉是怎麼回事,如果說以前的雪莉是個冷冰冰的機器人,那麼現在的雪莉就是多出了許多人的生氣,但你說這事讓陸仁怎麼去說?告訴他們雪莉其實是人造人,以前沒多少感情細胞?這次是因為在生死之間而覺醒了那些情感?這他喵的能說出來嗎?不吓死這些人才怪了!
雪莉站回身笑着望向了陸仁,見陸仁那一臉有如便秘一般的神情,雪莉也知道陸仁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不過這時陸風這小子卻撒起了嬌,一伸手就抱住了雪莉的腰間,發出來的聲音都有些肉麻:“雪姨,風兒好想你啊!”
陸仁、貂婵,還有荀彧頓時腦門子上都冒出了一堆的黑線,陸雨就差沒上去給陸風一腳了。而雪莉哭笑不得的看了看正抱着自己腰間撒嬌的陸風,伸手敲了一記腦崩之後笑罵道:“你這小家夥,占夠了你雪姨的便宜沒有?”
“不夠不夠!雪姨我是怎麼抱都抱不夠的。”
不提那邊的陸仁強壓下了想跳出來暴扁陸風一番的沖動,隻說雪莉任由陸風就這麼抱着自己的腰際,臉上卻依舊是那般的古井不波:“你還想不想要你雪姨從師門那裡特地給你帶回來的東西了?”
柴飛嘿嘿壞笑:“當然想要!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更想和鄒師姐多親近親近。”
白靈暗自咬牙:“人無恥是不是也得有個界限啊?”
鄒娜翻翻雙眼,沉吟道:“聽說江師叔給了新來的小師妹一截打人會很痛,但卻不會傷到人的幻劍玉?要不回頭我去找小師妹借來用用?”
“咦?”柴飛正在亂搓的雙手停頓在了那裡,臉上的奸笑壞笑也随之變為了幹笑:“鄒師姐,不要這樣吧?”
柴飛的髒手一停,鄒娜就順勢抽回了雙手。看看雪白的雙手沾上的灰污,鄒娜隻是微微一笑:“難得啊,又多了一件你柴飛會害怕的東西。”
柴飛搔頭:“你是不知道,那玩意兒打人真的很痛,也不知道師傅是怎麼弄出來的。”
“這不正好?你柴飛就是典型的欠揍。”說着鄒娜取出了繡帕擦拭雙手,待擦淨之後又看了雙手幾眼,忽然向柴飛道:“哎呀,忘記告訴你了。剛才我去取你要的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旁邊的赤蟑粉。因為急着過來,我都還沒淨過手。”
“哦,啊——!?”柴飛吓一跳,轉身就疾奔入院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撲嗵”一下跳進了院中央的小池塘,雙手亦在身上亂搓亂揉的狂洗了起來。
鄒娜笑了笑,緩步步入院中。那邊的白靈則好奇的向陸垣問道:“這個赤蟑粉是什麼東西啊?”
一提起“赤蟑粉”,陸垣也是臉皮直抽搐:“藥宗弄出來的一種怪藥,隻消指甲蓋那麼大的一點點就可以讓人全身上下奇癢無比。”
白靈啞然:“怎麼咱們門派裡還有這麼……損的東西?”
陸垣道:“也不能這麼說。其實哪門哪派的藥宗裡不都會有些劇毒毒藥?關鍵是這些東西隻要用對地方就可以了。不過這赤蟑粉……當初還真是師兄在藥宗學藝的時候瞎搞出來的。本來他隻是拿來損一損人用,後來經鄒師姐和藥宗的幾位同門改進了一下,現在成了門中弟子考煉定力用的輔助外藥。”
“考煉定力?”
陸垣點頭:“酸痛漲麻癢這五感之中,屬癢最為難忍。”
白靈翻起大眼睛試想了一下,卻也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好像是哦……我五歲開始随父習武,敢說自己從不怕累怕痛,可就怕癢。”
再回到柴飛與鄒娜這邊,鄒娜已經走到了池塘邊上,臉上帶笑的望着柴飛在那裡狂洗狂搓:“小飛,我們藥宗的女孩子可不是那麼好碰的。”
柴飛正在搓洗的手忽然停了下來,然後那猥瑣的壞笑又浮現在了臉上:“鄒師姐,你确定?”
“哎?”
鄒娜一望見柴飛臉上那熟悉的壞笑就知道不好,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池塘中的柴飛就猛的一揚手,一包東西打在了鄒娜的身上,接着就是一陣塵霧飛揚開來。
鄒娜是藥宗弟子,一聞這塵霧的味道便驚道:“這、這是……”
再看柴飛在池水中雙臂抱懷,壞笑更盛:“鄒師姐你别忘了,赤蟑粉的原粉可是我無意中弄出來的,我手上怎麼可能會不留些存貨呢?至于你說你手上有赤蟑粉,你覺得我這個經常會去藥宗搗亂的人會聞不出來有沒有?”
再看柴飛在池水中雙臂抱懷,壞笑更盛:“鄒師姐你别忘了,赤蟑粉的原粉可是我無意中弄出來的,我手上怎麼可能會不留些存貨呢?至于你說你手上有赤蟑粉,你覺得我這個經常會去藥宗搗亂的人會聞不出來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