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人很不舒服,一沾枕頭就爬不起來,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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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自從陸仁借着曹丕的那檔子事來了個借題發揮之後,甄宓就一直躲在屋裡不肯出來見人,而陸仁則是因為前段時間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一時半會兒的有些顧不上甄宓,所以直到現在才來找甄宓。見甄宓把自己關在房裡不肯出來,陸仁又哪會不明白甄宓是在生什麼氣?在反複的解釋和勸說無果之後,陸仁隻好把這種後世的招數給搬了出來。
雖然有點扯淡,但陸仁也是無可奈何。于公,甄宓可是陸仁身邊的财政部部長,很多事還指望着甄宓出來幫忙;于私……于私就不用多說了。盡管陸仁不是有心的讓甄宓去玩美人計,可事後的借題發揮,還是讓陸仁覺得有些對不起甄宓。雖然說陸仁與甄宓之間的婚姻以利益成份居多,沒多少情情愛愛的成份,但這幾年的時間下來,感情總歸還是有一些的。
許久過去,甄宓的房門才輕輕的拉開了條縫,甄宓在縫中看了陸仁幾眼。氣歸氣,可是看到陸仁的那副德性,甄宓也不免有些啞然失笑,沒好氣的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陸仁賠着笑臉的道:“我自己處罰自己,隻求宓老婆你别再生氣了行不行?”
甄宓無奈的道:“别跪了别跪了,這要是傳出去,我會被人給罵死的。”
陸仁道:“切!老公給老婆賠個不是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說是這麼說,可甄宓還是趕緊的從居舍裡出來,去掉了陸仁頂着的水,再把陸仁從搓衣闆上扶了起來……這些在後世純屬笑話,可真要在這個時代傳了出去,诂計甄宓就别做人了。要是連什麼是關愛、什麼是忍讓都分不清,甄宓可就太失敗了。
瞎扯了幾句淡,再把躲在暗處看笑話的陸蘭、孫尚香她們給轟走,陸仁和甄宓終于都心平氣和的坐到了一起。又談了一些事情之後,甄宓仍然不免遲疑的問道:“義浩,曹子桓一事,你真的不是故意那樣的嗎?”
陸仁連忙搖頭道:“真不是故意的。說老實話,那天華先生帶着他們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發現那小子老是盯着你看,心裡就老不高興,所以才會對他不理不睬,卻沒想到你會擔心我這裡失卻了禮數而代我去有所交待。”
甄宓沉默了一陣,忽然擡頭向陸仁道:“義浩,你覺得曹子桓真的是那種分不清輕重的人嗎?”
陸仁愣了愣,多少有些不明白甄宓的意思。事實上,陸仁對曹丕的第一映像并不好,而這多少有些史料記載的因素在裡面。或者說陸仁也是擔心這對在原有的曆史上的夫妻現在這樣的碰上了面之後,沒準又會鬧點什麼火花出來,所以對曹丕才會格外的冷淡。在這種前題之下,陸仁對曹丕實在是不想多說什麼。
甄宓看看陸仁,輕輕的搖了搖頭道:“義浩你可别誤會什麼,我是想說這曹子桓好像并沒有我們所想得那麼簡單。一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為他不過就是個登徒浪子,可是最近的這段時間與你鬧别扭,我躲在房中靜靜思索的時候,卻總感覺這曹子桓那般的騷擾于我,好像是帶着些别的什麼目的。”
陸仁再愣,但是腦中馬上就飛快的思索了起來。而在某一瞬間,陸仁忽然明白了過來,心中暗自啞然道:“尼瑪!這小子的心不會真的那麼狠吧!?”
甄宓見了陸仁的神情,知道陸仁肯定是想到了什麼,自然而然的就發了問。而陸仁很仔細的整理了一下思緒,再确定周遭無人之後,這才悄悄的向甄宓道:“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曹丕這是想借着這檔子事來除掉曹沖。”
“什麼!?”
陸仁捂住了甄宓的嘴,低聲道:“别那麼大聲!畢竟這個事我也隻是猜測。”
很多的事情,在人在氣頭上,亦或是忙裡忙外的顧不過來的時候是會反應不過來,而此時陸仁在甄宓的相關提示之下,也終于反應了過來。
什麼叫做慣性思維?就是在一些先題條件的影響下,自然而然的就會形成一個想法與念頭,陸仁就毫無疑問的對曹丕産生了一個慣性思維,認為這小子肯定會對甄宓起什麼歪心思。
但事實上曹丕雖然不是什麼好鳥,但還不至于跟個西門慶似的。而以曹丕的聰明才智,難道又會真的不懂他當時處在一個什麼樣的關鍵檔口?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曹丕會不明白他騷擾甄宓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氣頭上的陸仁可能是想不到,但現在的陸仁卻是打死他也不相信曹丕這小子會因為好色之故而去犯這種渾。
那麼唯一的可能,诂計就隻能是曹丕想借着這場事來觸怒陸仁,繼而發展到陸仁在一怒之下不讓張仲景給曹沖治病。換句話說,就是陸仁在無意中卷進了老曹的繼承人之争裡面,險些成為了幫着曹丕除掉曹沖的一把刀子。
事實上在曹昂死後,曹沖才是最有可能繼承老曹的位子的人選,要知道老曹在曹沖死的時候都說過“此乃吾之不幸,汝曹之幸”這樣的話,可見老曹是多麼的看重曹沖。甚至就連曹丕本人後來都說過“如果曹沖在的話,我不一定就能繼承大位”,也就是說曹丕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明白自己不如曹沖。而這種宮鬥戲碼,曹丕為了成為繼承人,為了除掉自己将來的對手,又還會有什麼招數會使不出來的?
一番分析與解說之後,甄宓聽得那是心驚肉跳,想對陸仁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說些什麼。陸仁回望了眼甄宓,輕輕搖頭道:“這點破事你心裡明白也就行了,千萬别到處去亂說,不然就是在給我們自己找麻煩。你那麼冰雪聰明的,應該明白這裡面的輕重。”
甄宓忙不疊的連連點頭。
陸仁看看甄宓,忽然呵呵的一笑:“你也别多想什麼,把這個事當成是笑話聽一聽也行。老實說,在這世上不都是這樣的嗎?動不動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他的……我利用了老曹對孫權的壓迫,逼着孫權主動向我們送人質與和談,卻沒想到在另一方面,曹丕會偷偷摸摸的差點利用了我們一把。還好有些事情我有着我的顧忌,沒有完全的掉到曹丕的套路裡面。”
甄宓不免憂慮的問道:“那、那曹倉舒的病……”
陸仁甩了個響指:“當然要治好,不然這回我狠狠的利用了一回老曹,不把他的心肝寶貝給治好的話,回頭也不太好交待。再說了,曹丕這小子居然這樣陰我,我不把曹沖的病給治好的話豈不是便宜了他?而最重要的,是這小子居然敢碰我老婆!?”
甄宓臉一紅,輕輕的向陸仁呸了一聲。
這時陸仁的爪子卻向甄宓伸了過去,壞笑道:“老婆,為了表示夫君對你的補償,這一個月我都隻陪你一個人好不好?”
“别、别鬧!哎、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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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之後,夷州莽甲。
“師兄,江東那邊傳了消息回來,老曹已經退兵許昌,另外好像有在作發兵長安的準備;孫權方面則是已經任命顧雍為會稽太守,意思應該是借顧雍與你的師兄弟關系來讓你安心。另外顧雍一到會稽就開始興建商貿港口,并派了人來我們這裡,意思是希望你能派出一些擅長商貿港口的工匠去幫助會稽進行建設。”
陸仁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沉吟了良久之後向廳中諸人問道:“各位,你們認為孫權會不會再突然對我們來上一下?”
雪莉搖搖頭,表示她也說不清楚,而正在看書的劉晔則品着香茗慢條斯理的道:“大下以為至少五年之内,孫權不會再對我夷州有何非份之想。想他前番吃了大虧,折了近萬水軍與上将呂蒙,之後又見識過我夷州的精甲海軍……
“海戰不比得陸戰,沒有堅船利炮,軍兵再多亦是無用。孫權若真想再對将軍用兵,就應當全力發展海戰艦船,而現在的江東北有曹瞞為患、西有劉備争荊州,他們應該還沒有餘力去發展海戰艦船。
“而且現在更兼其妹孫尚香在夷為質,孫權如若舉兵攻夷則信義全失。信義全失,他又如何去統領江東?再者,對江東而言,奪我夷州還不如奪取荊州來得更加實在一些。”
“五年嗎?”
陸仁點了點頭,很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之後道:“甘甯和黃老爺子現在在哪裡?”
雪莉回應道:“在校軍場那裡比箭法呢。”
“去把他們請來,我有任務要交給他們。”
沒過多久,甘甯與黃忠來到了陸仁的面前。陸仁看看二人,反手一指桌案上的海圖道:“如今我們與孫權之間的戰事已然告一段落,而我們也不能固步自封。興霸,我欲命你遲些時候提領遠洋艦隊,經馬六甲海峽再度前往天竺,進一步擴展我們的商道,你可願意?”
甘甯大喜:“天竺?我早就想去了!”
陸仁再扭頭向黃忠道:“黃老爺子,你則另統一師,去往南洋諸島一帶,掠取各島的香料特産與人員勞力,你願意嗎?”
黃忠也大喜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