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雪格格的定親宴十分順利,川島芳子陪着自己的妹妹在房間裡一直到了上午九點鐘才起床。
離開了房間的川島芳子,回頭看了看熙雪格格的房子,臉上浮現出一絲冷意,找到了一個仆人道:“陳琦,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那個仆人道:“格格放心,我派了三個人去的,那一個臭小子,此刻怕是早被扔到河裡喂魚去了吧,不過那家夥是什麼人,需要格格你如此大動幹戈。”
川島芳子一皺眉頭道:“少說廢話,那個你的人回來了沒有?”
陳琦一看川島芳子居然生氣了,趕緊陪笑道:“那個格格,你放心,他們現在肯定在家裡睡覺了,再說了我找的人,都是練家子,那小子肯定跑不了。”
叮鈴鈴……
睡着電話鈴聲音的響起,川島芳子示意陳琦去接電話,他一直感覺到昨天的那個人背影很是熟悉,但是一時之間還真的想不起來,但是到底在哪裡見過了。
“啊,什麼,是是是,請您等下!”
陳琦的聲音頓時變的顫抖起來,看着川島芳子哆哆嗦嗦的說不清楚。
“怎麼了,把你吓成這個樣子?”
陳琦結結巴巴的道:“本莊……莊……莊繁司令官……死了……”
川島芳子一愣,這怎麼可能,這本莊繁可是關東軍的頭号人物,怎麼一夜之間就死了。
他看着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的陳琦,于是離開了公館,箱關東司令部而去。
樓上的熙雪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她聽到了陳琦的話,自然知道這是誰的手筆,臉上浮現了笑容道:“這也是命!”
陳琦自然不知道樓上的哥哥再說什麼,這話如果傳出去,那可是要掉腦袋的,陳琦對着樓上的格格笑了笑就趕緊去找自己的師父霍師傅去了。
哪知道他找到自己的師父之後,霍師傅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道:“死的好,媽的,不當老子的弟子是人,你們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陳琦趕緊對着自己的師父道:“師父啊,你小點聲好不好,小日本可恨,但是咱們畢竟是在人家屋檐下不是,傳出去,那還了得。”
霍師傅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這個徒弟,擺了擺手道:“罷了,這個世道也不過如此,本來以為跟着皇上,能夠光宗耀祖了,豈料不但沒有,海落得了一個漢奸的罪名,對不起列祖列宗啊,對了,你這小子,昨天鬼鬼祟祟的幹嘛去了。”
那陳琦對自己的師父還是十分敬重的道:“川島芳子讓我找了幾個人把那個熙雪格格的一個相好的要給他殺了。”
霍師傅聞言頓時站了起來道:“你說什麼,你把葉春雷給我殺了。”
葉春雷,陳琦一愣,那個臭小子,他見過啊,趕緊道:“不是葉春雷,是熙雪格格的一個相好的,川島芳子擔心他攪局,所以讓我把他給殺了。”
“你呀,作孽啊!”霍師傅對着陳琦道:“那個人是葉春雷!”
陳琦聞言臉色頓時一變,然後道:“不會吧,今天我接了一個電話,本莊繁家夥被殺了,不知道怎麼死的。”
霍師傅一臉鄭重的道:“這件事情,你若敢給第三個人,休怪為師不認你這個徒弟,趕緊把你段師兄叫來,我有事情相商。”
川島芳子來到了本莊繁的府邸之後,又得到了一個更加震撼的消息,除了本莊繁之外,闆垣征四郎和另外幾個參加過九一八策劃的參謀同時而亡,另外還有幾個師團前來客串一下的聯隊長之類的,一共死了十三人。
經過法醫的鑒定,知道他們是死于毒藥中毒,這種毒藥屬于那種慢性毒藥,一時半會沒有症狀的,直到第二天有人來彙報工作,他們才發現,已經死掉的本莊繁,後來,才知道了還有其他人也被殺害。
葉春雷自然不知道事後發生了什麼,他走的時候,在不顯眼的位置寫了一個死字,最後也被川島芳子給找到了。
這一刻川島芳子猛地想起來了,那個離去的背影像誰了,葉春雷,她咬牙切齒的看着那個死字。
陳琦最後被川島房子給叫走了,被自己的師父一再叮囑,最後帶着一隊小鬼子去了那兩個狐朋狗友的家裡,卻得知,他們并沒有回來,最後在城西的一條胡同裡看到了三人的屍體,一個大大的死字,讓川島芳子怒不可揭,但是他不可能把事情給引到自己的妹妹那裡,她雖然在國外遭受了不一樣的經曆,但是他内心之中對于大清朝還是有着眷戀的。
第二天,不知道誰洩露了消息,本莊繁被毒殺的消息被黨報報道,不隻是東北,乃至于全世界都不敢相信,一個将軍在自己的大本營被人毒殺了,死的也太窩囊了。
随着消息的傳播,虎贲軍也在這個節骨眼上發動了對周邊縣城的攻擊,黑龍江省在短短半個月就被虎贲軍全部占領。
宋書道在哈爾濱戰役中,為了掩護在前線為傷員包紮傷口的溥玉兒替她擋了一顆子彈,正中後心,當場死亡。
虎贲軍一鼓作氣在趙尚志領導下的巴彥獨立師的配合下,拿下了哈爾冰,隊伍在極度擴張中,因為葉春雷的名号,使得虎贲軍的名号,響徹了整個東北,參軍整編的隊伍也越來越多,一度發展到了十萬人,規模龐大,槍械不足,許多隊伍隻能拿上臨時打造的大刀作為武器,在黑龍江大後方穩定之後,開始了對對吉林進行襲擾。
日本當局早有部署,在原計劃不變的情況下,針對葉春雷的虎贲軍,以齊齊哈爾與哈爾濱及牡丹江為防線,對其進行阻截。
就在葉春雷剛回到濟甯城不久,小鬼子就發動了熱河戰役,熱河戰役的打響,國民政府進行了大規模的反擊,但是聲音大,雨點小,最後被十幾個小鬼子占領了省會,氣的葉春雷在老家直罵娘。
但是沒辦法,自己家的老爺子活得好好的,就是為了把自己給騙回來,才使了那麼一出,如果不是夏丁從東北傳來消息,自己還不知道虎贲軍居然演了這麼一出大戲。
不過随後麻煩接踵而來,國民政府委派了專員來對葉春雷進行勸說,并說要給她加官進爵,但是葉春雷不鳥那專員,最後不快而歸。
次月,葉春雷一直想要出去,卻不得法,老爺子那是死也要把自己留在家啊,就算小玉兒怎麼求都不頂用,直到一封電報從北平發來,孫師想要見自己一面,最後在劉大海的陪同下去了北平,在北平住了一個月,臨走的時候送給了葉春雷一本《燎日刀法》。
1933年1月3日,日軍進占三海關,直逼北平,葉春雷在自己的奶奶的幫助下說服了自己的爺爺,重返東北,但是就再自己去見了一面自己的師父之後,喜峰口戰役打響,他毫不猶豫的加入了29軍,這一戰打出了29軍的無上威名,刀王的稱号落在了葉春雷的身上。
随着日軍的猛烈攻擊,29軍逐漸撤軍,而葉春雷則是跟着那些東北的義勇軍一起進入了海倫地區,并在他的建議下,以一百人的隊伍居然拿下了幾個鄉鎮,直到有人知道這個人居然是虎贲軍的司令葉春雷,随着口口相傳,來海倫投奔葉春雷的人越來越多,隊伍在短短的三個月發展到了一萬多人,至于武器,在張少帥知道了葉春雷的身份之後,暗中通過商人送了不少,再加上打劫的足足裝備了八千人,規模堪為宏大。
随後葉春雷率領一萬多人的虎贲隊伍,拿下了海拉裡,但是小日本卻沒有繼續南下而是穩固後方,直逼葉春雷,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葉春雷摔着五千殘部從海拉裡突破了防線到了齊齊哈爾與佛爺部彙合,此時東北大半已經完全掌握在了虎贲軍的手裡。
七七事變前夕,葉春雷與魯抗佛爺以及溥玉兒等人在斷了一支胳膊的孔長衣的引薦下加入了中國共産黨,至此成為了共産黨的一員,成立了東北抗日聯軍虎贲第一軍。盧溝橋一戰,虎贲軍沖破防線,進行長途支援,但是鬼子對虎贲軍早有防備,在泰來縣一戰,整個泰來縣化為了廢墟,曾經的護士姐姐在一個藍衣社成員的幫助下,拿着幾顆手榴彈在為鬼子軍官包紮時引爆,鬼子的一個聯隊的指揮部,被炸飛開來。
因為東北戰局,因為虎贲軍的出現,産生了不可靠因素,日本大本營,于是決定從青島,上海兩處進行大陸,轉戰華東華南地區。
年底,山東全境淪陷,上海被占,并向南京進軍,南京大屠殺震驚全國,同時在北部,小鬼子讓滿洲國的士兵對虎贲進行阻擊,而他們的精銳部隊則是全力向北平進軍,并順利拿下北平。
滿洲國在1月1日被葉春雷攻占長春,随後進入熱河,滿洲國滅,溥儀被引渡回日本的途中,被旅順的一個船工是共産黨員,通過彙報情況,成功攔截下來,後被軟禁在公館之類,川島芳子未尋到蹤迹。
葉春雷一鼓作氣,繼續南下攻占北平、天津,逼得小鬼子不得不退守濟南、鄭州一帶。
随後,徐州會戰,葉春雷率領精銳五萬人投入戰鬥,作為共産黨的一支隊伍,他一戰打出了威名,五萬把大刀,毫不留情的砍在了鬼子的頭上。
這一戰中,他遇到了自己的發小孫逸,現任國民中央軍的旅長,兩人合作無間,一時成為假話。
常德會戰,葉春雷與孫逸所在的國民黨虎贲師相遇,此刻的虎贲師已經被小鬼子以數倍的兵力保衛,卻死戰不退,葉春雷千百裡奔襲,最後就救下了不到百人的虎贲弟兄,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的發小居然調到了這裡,一時難以言語,兩個人抱在了一起。
武漢會戰,開始時,葉春雷接收到毛公等人的接見,并對葉春雷的貢獻予以肯定。
1941年初,東北無戰事,虎贲軍所部胡傑帶領東北虎贲軍三萬餘人,向朝鮮進發,協助曾在抗聯工作過的金大成,組織軍隊,清剿駐守在朝鮮的鬼子,為朝鮮的建立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1月中,以安徽江浙為基本點的百團大戰正式展開,于此同時,在皖南地區,國民軍趁着共軍在休憩之餘,進行了毀滅性的打擊,一戰下來使得死亡了一萬多人,虎贲軍有一個團被徹底打殘,傷亡慘重。
随後,重慶大隧道慘案發生,報應不爽。
從此,虎贲軍一邊要打小日本,還要一變防着偷襲,讓葉春雷很是不爽。
年末蘇德戰争爆發,日本襲擊珍珠港,西進海參崴,德軍緊逼莫斯科,虎贲軍西進協助防守,進行莫斯科反擊戰。
一連環的大事件,接連而至。
随後嚴大隊長回歸虎贲,在莫斯科學院,他學到了很多東西,同時他也沒有想到虎贲軍居然變化會這麼大,他經過短暫的訓練,經過黨中央的指示,她擔任了臨時政委,并在孔長衣的幫助下,盡快了解部隊的情況,随後,北上打退了海參崴的日軍,并在蘇聯領導人同意的情況下駐守在那裡一萬餘人。
南方戰況膠着,葉春雷偷偷回到山東老家,在那裡再次聚集自己的隊伍,湊足了約有三萬人,同時電報通知,東北方面,進軍東京。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虎贲軍從日本的南部掃蕩到了日本的帝都,一路上他們看到的不是小日本的欣欣向榮,而是他們那貧瘠的土地,瘦弱的孩子,期盼丈夫回家的女人,想念自己孩子的父母。
但是他們的眼睛裡,看着虎贲軍的人,就像看着自己的仇人一樣。
8月15日,日本裕仁天皇宣布:無條件投降!
随着日本天皇的投降,國内的傳信,葉春雷不得不看着眼前的裕仁天皇道:“打仗圖的到底是什麼?”
虎贲軍回國了,沒有人想到,剛開始被人家壓着打的人拒人被人家打到了帝都去了,還在東京待了半個月,簡直就是諷刺。
至此國内的抗戰終于有了一個了斷,而于此同時新的暴風雨也将要到來,不知道到時候,自己與那兄弟再次見面,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面,反目成仇麼,他不願意去去想,也不想去想,順其自然吧。
直到多年以後,一個老人在海邊遙望着東南方向,不知道在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