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留宿王夫人院子
聽着那聲音,小草擡頭望去,隻見一個身着華服,約莫三十多歲,一臉攻于心機的男人緩緩從樓梯上走下來,一瞧他那張臉,小草就覺得此人不善,而在男人的身邊,還有一個長相極美的女子相伴。
“我不認識你,憑什麼給你面子?”小草擡頭暗暗觀察了一下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後,冷冷的說道。
這人可真逗,一出來就朝自己說這種話,看他的面子,他面子值多少錢啊。
“大膽,敢這麼跟當今大皇子說話,不要命了?”這男人還沒說完,身旁妖豔的女人立馬嚣張跋扈的開口道。
“大皇子?”
小草聽完女人的話,眉頭一皺,倒是沒有想到,這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竟然是天玄皇帝的大兒子,看樣子,确實是個人物啊,難怪敢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
不過,說起天玄皇帝的兒子,自己身旁這位不也是嗎?小草用疑惑的眼神望向司徒寒。
隻見身旁的男人微微眯起眼睛,嘴巴動了動,十分不情願的對着樓上的男人叫了一聲:
“大哥!”
“大……大哥?”
一聽這話,别說是大皇子身旁的女人了,就連那吃癟的姓王男人同樣大吃一驚,結結巴巴的重複了一遍。
“王公子,你還真是孤陋寡聞啊,站在你面前的是本皇子的三弟,宮裡賢妃娘娘所生的三皇子。”大皇子司徒尊看着鎮遠大将軍的兒子王楷一臉像吃了一頓蒼蠅的樣子,語氣不悅的說道。
這王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精明又算計,可生出的女兒和兒子,要不就是千金大小姐的脾氣,要不就是繡花枕頭一包草,除了花天酒地之外,簡直一無是處。
“這……我……”
王楷聽着司徒尊的話,滿臉糾結的看了看渾身散發冰冷氣息的司徒寒,最後,雙手抱拳,露出一臉狗腿樣對着司徒寒道:
“呵呵,三皇子,王楷的有眼無珠,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在下吧。”
雖然他們鎮遠将軍一家是站在司徒尊這邊的,可司徒寒到底是個皇子,身後更有賢妃和她娘家人撐腰,王楷還是不能不低頭的。
“好了,都說不打不相識,既然王公子都道歉了,三弟你就看在本皇子的面子上,别跟他計較了。”
這司徒尊同王楷就是一夥的,這邊王楷敷衍了事的道了個歉,那邊身為大皇子的司徒尊就開始拿自己的身份壓人了。
看着司徒遵不達眼底的笑意,以及王楷那模樣,小草倒是很好奇,這王楷既然是鎮遠大将軍的兒子,怎麼就從來沒有見過司徒寒呢,照理說,人跟司徒尊處的那麼好,怎麼說,也應該見過司徒寒吧。
其實,這倒是小草有所不知了,天玄皇帝後宮佳麗三千,皇子更是不少,司徒寒以前性子就喜靜,沒成年之前,都在皇宮中呆着,哪裡像其他皇子般老是出去玩兒。
後來又意外被現代朋友占據了身體,常年在外面美其名曰遊學,哪怕這兩人真的在一些場合見過,那也僅僅是打過照面而已,依着王楷這種性子,恐怕除了記美女,其他的人都入不了他的腦海。
“是是是,三皇子,您就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把在下當個屁放了算了。”王楷說完,又對着一旁已經傻眼的老鸨道:
“趕緊把你們家最好看,最會讨人歡心的姑娘們叫出來,今天三皇子在逍遙閣的一切花費算本少爺我的!”
“好好好”。老鸨一聽這話,一張緊張的面孔立馬變的歡喜起來,搖着肥碩的屁股,就下去安排了。
“這位公子,瞧着面生啊,不知道你是哪個府上的啊?”
王楷見司徒寒一直冷着臉及不拒絕也不答應,于是,又轉頭朝向小草說話,能跟司徒寒混一起的,想必肯定也不是等閑之輩。
“他是我朋友。”還未等小草回答,一直不說話的司徒寒立馬幫她說話道:
“既然這裡是大哥和王公子的地方,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
說完,司徒寒就要拉着小草往外面走,雖然這個男人常年不在京城,但是,對于京中的勢力劃分,他由自己母親那裡也是聽了不少了,這個司徒尊表面看着和善,其實内心卻陰暗的很,對于這種人,他還是少打交道的好。
“等等!别走啊!”
王楷一見這兩人走,毫不猶豫的快走兩步後,伸手就搭上小草的肩膀,女孩一瞧這人過來,下意識的就轉身想要避開男人的碰觸。
結果,小草身體往後一退,這跑過來的男人沒有及時刹住腳步,直接一個趔趄,在沒辦法站穩的情況下,身體直接朝着小草撲了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所有人都傻了眼,等司徒寒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兩人的尖叫聲已經同時響起了,接着,隻聽得“咚”的一聲,小草直接被這個男人撲倒在地上。
“疼死老子了。”
姓王的男人趴在小草的身上,揉了揉自己疼痛難忍的手臂,接着,另外一隻手毫不在意的按在面色難看的小草身上,剛要起身,卻感覺自己手下的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這男人的兇部怎麼軟綿綿的?
姓王的男人一陣疑惑之後,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小草,語氣透着驚訝的說道:
“你,你原來是……”
姓王的男人話還沒說完,目睹這一切的司徒寒臉色大變,直接擡腳将人從小草的身上踢開了,然後,扶着渾身疼痛的小草緩緩起來。
“公子,你沒事吧?”被救了的嬌媚女子也心急的走上前,臉上帶着關心的問道。
“什麼公子啊,他媽的,這就是個女人而已。”聽着女人的話,姓王的男人,晃着已經骨折的胳膊,忍着疼痛,咬牙切齒的說道。
“什麼,女人!”逍遙閣裡面的所有人聽着姓王男人的話,頓時沸騰了起來,一個女人竟然這麼大膽子,敢闖青樓!
而司徒尊在聽到王公子的話之後,臉上的神色卻根本毫無變化,似乎早就已經知道小草的真實身份了。
“是,我是個女人,怎麼了?”小草見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了,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拍了拍滿身灰塵的衣服,直接承認道。
“你特娘的一個女人,剛剛也敢在老子面前橫。”那姓王的見小草承認,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覺得,你應該這麼說,你和你的手下,連個女人都打不過,真是丢人。”瞧着這個男人不把身為女人的自己放在眼裡,小草立馬就嗆聲道。
“你……”姓王的男人龇牙咧嘴的看着小草,那一直看着這一切的司徒尊再次嚴肅的警告道:
“夠了!王楷,還不嫌丢臉嗎?”接着,又對小草道:
“喬姑娘,你沒事吧?”
“喬姑娘?”王楷疑惑的又重複了一遍,惹得小草心中鄙夷,這男人難道是複讀機嗎?人家說什麼,他就重複什麼。
“就是你眼前的這位。”
“哦哦!”王楷雖然也是一副雲裡霧裡的表情,可還是連連點頭。
“太子,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小草對司徒尊關心的問話沒有放在眼裡,反而對他知道自己的姓而提起了興趣。
“三弟生辰宴會上,你同我九弟的事情鬧的還不夠大嗎?”
“原來,你就是那個迷的九皇子神魂颠倒的喬小草啊!”一聽司徒尊的話,王楷立馬恍然大悟,一雙眼睛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後,有些不解道:
“我瞧着也就這樣啊,哪裡出衆了?”
“喬姑娘,我在樓上雅間定了包廂,若是可以,不若我們坐下來聊聊。”司徒尊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旁邊男人的自言自語一般,繼續對小草發出邀請。
“不必了,我同大皇子也就是點頭之交,況且在這青樓,我一個姑娘家也不方便同陌生男人相處。”
小草将“陌生”兩個字咬的特别重,她又不是傻的,這男人一看就是那種城府深,心機重的,她才不去蹚這趟渾水呢。
“大膽,大皇子跟你聊,那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那太子身旁的女人再次開口,卻被司徒尊再次攔住了。
“好,喬姑娘,那咱們就改日再約。”
聽着司徒尊的話,小草心裡翻了個白眼,約什麼越啊,她又不傻,以後見着這男人,她肯定躲着點兒。
小草既沒答應,也沒拒絕,隻是朝着司徒尊微微一笑,接着伸手指着身旁的女人,對着老鸨問道:
“我要替她贖身。”
“贖身?”老鸨聽着小草的話,心中一驚,而那女人則是感恩戴德的朝着小草跪了下來,連連磕頭道: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别磕了,趕緊起來吧。”小草瞧着女人連着前面的磕頭,都已經把額頭都給磕破了。
“你叫牡丹?”
“不是的,民女本名叫晨曦,我是進了這青樓才改的名兒。”
原來,這晨曦姓徐,是帝都尋常百姓家的女兒,但是,自她一出生,母親就去世了,父親在她八歲的時候,得了肺痨花光了家裡所有積蓄後也斷了氣,後來,這苦命的姑娘一直被養在大伯家生活。
沒想到,那大伯娘是個厲害的,瞧着晨曦模樣出挑,便打起了歪主意,哄着晨曦說給她做衣服,便将她賣到了這逍遙閣來,至此,她就改了名字,這王楷是她伺候的第一個男人。
“也是個苦命的啊。”
聽完晨曦的坎坷身世,小草歎了一口氣,心中更加堅定了要幫她贖身的信念,上一世她冷清一輩子,這一世看到了這麼多女人受苦,小草決定施以援手一把。
“媽媽,你開個價吧,她我是要定了。”小草的語氣中透着堅定。
“若是喬姑娘要的話,那我這就便宜些,一千兩銀子就夠了。”老鸨的開價讓小草皺了皺眉頭:
“你這買來才一百兩,轉身就賣一千兩?”
“哎呦,喬姑娘,我這買牡丹回來,可是要将她往花魁方向培養的,如今,你把人買走了,這不是讓我少了個發财樹嗎?這一千兩還是我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少算你的。”
“喬姑娘,你若是買了晨曦,晨曦願意給您當牛做馬。”女人害怕小草因為價格高而不願意将她贖了,于是,又要跪下來磕頭,卻被小草制止了:
“一千兩就一千兩,把賣身契給我。”小草直接從袖子裡面掏出了一千兩的銀票拍在桌子上。
“好好好,喬姑娘真是個豪爽的,您等着,我馬上就去拿。”一聽小草同意了,那老鸨喜笑顔開的往自己房間跑去了。
經過剛剛的事情,老鸨也知道,這牡丹是個烈性子的,若是教不好了,定是會去尋短見的,若是做出如此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倒還不如現在就将人轉賣了,也好賺個差價。
“謝謝喬姑娘,謝謝喬姑娘。”晨曦一聽小草将她買了,紅着眼眶連連說道。
等了一會兒,小草接過老鸨手裡的賣身契,收入袖口之後,就同司徒寒帶着晨曦離開了,看着女孩消失在黑暗中,司徒尊的眼中一絲奇異的光芒。
“阿星,這幾天把這女人的全部資料給我查出來。”聽着司徒尊的話,身旁嬌豔的女人臉上有些不服氣道:
“是,大皇子。”
經過逍遙閣這麼一鬧,小草也沒有了再逛下去的心思了,直接帶着晨曦和司徒寒一起坐上馬車就回了王爺府,結果,才剛一下馬車,就見管家陳瑞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見着小草就像見到了救世主一樣: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啊,您可算是回來了,您要再不回來,咱們的小命可都要保不住咯。”
“這是怎麼了?”小草領着晨曦同司徒寒告别之後,疑惑的問道,她才走多久啊,怎麼就讓他們小命不保了。
“您可不知道啊,您前腳剛走,王爺後腳就回來了,聽說您不在府裡,又沒人知道您去哪裡,那是大發雷霆啊,如今府裡所有人都跪在大廳裡面,大氣都不敢出啊。”
聽完陳瑞的話,小草一臉黑線,這個司徒容,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自己不過是離開一會兒,至于發那麼大火嘛?
沿着走廊還未走進大廳,就看到裡面黑壓壓耳朵一片人,似乎所有下人都跪在地上,一個個十分害怕的樣子,至于司徒容則滿臉黑色的坐在主位,旁邊還站着自家的大姐和王子儒。
“王爺,喬姑娘回來啦!”陳瑞走在小草前面,所以一進客廳,立馬揚聲喊道。
一臉黑色,渾身散發戾氣的司徒容聽着這話,“騰”的一聲立馬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面色不善的朝着門口望去,果然一抹嬌俏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
“司徒容,你又發什麼瘋啊!”
小草一進門,就有些生氣的朝着男人喊道,她不過就是出去一趟,這男人怎麼還整出這麼多事情來。
女孩話一說完,眼前突然一陣疾風而過,接着,自己的身體就已經牢牢被抱在了男人的懷中:
“媳婦,你去哪裡了?吓死我了。”
司徒容說着,一雙手臂緊緊的摟着小草,那副緊張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小草就會從他的身邊消失。
“額,我就去外面逛了逛。”
小草感受着男人的緊張,倒也沒有了剛剛進門時候的生氣,不過,說話時,卻還是隐藏了自己同司徒寒出去的事情。
雖然小草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瞧着過去自家男人這吃醋的樣子,她覺得,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不然以後指不定這男人就不讓自己出去了。
“以後去外面逛,就跟陳瑞說一聲,讓他派兩個人給你,保護你的安全,知道嗎?”司徒容雙臂依舊緊緊箍着小草,就這麼在所有人面前,開始唠唠叨叨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晚上的京城可比白天危險多了,哪怕你有功夫在身,前兩次的教訓忘記了,我這一回來就聽到你出去的消息,你直到我有多擔心嗎?我真怕你又像前兩次一樣,就這麼消失在我的眼前。”
“阿容,我真沒事,我以後出去肯定跟陳瑞說,也讓他多派幾個人給我,好不好?”
小草是真的察覺出了這男人對自己的緊張,她倒是沒有想到,原來自己那兩次的事情,竟然會給他造成如此嚴重的心理陰影,看着男人這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小草内心突然生氣了一絲的愧疚感。
“恩,上次你買的那兩個丫鬟也訓練的差不多了,過幾天我就讓她們回來伺候你。”難得小草這麼聽話,司徒容松開摟着她的手臂,輕輕的說道。
“好。”
“她是誰?”兩人說完話,司徒容這才察覺這大廳中竟然還多了一個人,一雙眼睛望着小草身旁戰戰兢兢的晨曦。
“哦,她是我新買下的……額……模特。”小草想了半天,才吐出這兩個字。
“模特?”
司徒容眉眼一挑,語氣帶着疑惑,又看了看晨曦身上的衣服以及她的打扮,男人心中似乎有些明了了,于是,一雙眼睛直接盯着小草,口氣不太好的問道:
“你去哪裡買下來的?”
“額,我在大街上碰到的,她被人欺負,所以,我就把她帶回來了。”
小草看着臉色越來越差的司徒容,下意識的就說謊了,要讓這男人知道,她不僅跟着司徒寒半夜出去,而且,還去逛了青樓,她都能夠預想到接下去這男人氣炸的樣子。
小草頭一次覺得,自己做事情真是太不考慮後果了,以後這自作主張獨來獨往的性子可得改一改啊。
“大街上?”這一次說話的是已經好久沒有在自己面前蹦跶的司徒容的小妾王書嬌,隻見她陰陽怪氣的望着小草道:
“喬姑娘,一個好端端的女人會穿成這樣在大街上?”此刻晨曦的一副打扮,完全就是那些青樓女人的樣子。
“……”
一聽王書嬌的話,小草也是有些啞口無言,她倒是忘記了,這姑娘的一身打扮确實有些出閣。
“喬姑娘,你前面走的時候,我丫鬟可都看到了啊,那來接你的馬車可是三皇子府上的啊。”
王書嬌不是一盞省油的燈,這段時間看着司徒容天天同小草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她的心裡早就憋着一肚子火了,現在好不容易逮着機會了,她怎麼可能不狠狠的落井下石一番呢。
“媳婦,你今晚上到底去哪裡了?”司徒容聽完王書嬌的話,冷着臉,忍着心中一肚子的火氣,聲音透出刻意的隐忍。
“我……”
察覺到這大廳裡面越來越低的氣壓,還有司徒容一臉風雨欲來的樣子,喬小葉在小草話還沒說完時,就連忙跑了過去,拉了拉小草的衣袖,給她使眼色道:
“小草,你就趕緊說吧,你今晚上到底去哪裡了?”
“大姐……”小草看了一眼有些焦急的女孩,又瞥了一眼司徒容的樣子,最終,心下一橫,閉着眼睛大聲道:
“哎呀,我前面是跟司徒寒逛青樓了,晨曦是我在青樓救出來的姑娘。”
“天呢!”喬小葉聽完小草的話,臉色直接一白,有些不太置信的說道:
“小草,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可以去逛青樓啊。”
青樓是什麼地方,所有人都知道,那都是些不幹淨的女人出入的場所,如今小草怎麼說也是跟司徒容沾了關系的,她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着司徒容的面子,可現在,她竟然去逛青樓,這次連喬小葉都覺得小草做的有些過分了。
“小草,你說,你是同司、徒、寒一起出去的?”可惜,喬小葉的重點是青樓,而司徒容勸滿腦滿耳充斥的是自家媳婦晚上竟然跟司徒寒出去了!
“恩,白天我跟他聊起開服裝店的事情,他說,我們店鋪需要一些好看的女人來穿我們的衣服,這樣才能淋漓盡緻的展現我們衣服的美,所以,我就跟他去了青樓。”小草瞧着眼前男人越來越黑的臉,第一次有些心虛,又有些焦急的想要解釋清楚。
“呵呵,喬姑娘果然是非同尋常啊,這大晚上的不在院子裡面等着王爺回來,竟然同一個無親無故的男人跑去逛青樓,虧的咱們這裡站着的都不是外人,不然,這事情若是傳出去,恐怕咱們王爺頭上的綠帽子可就得戴的高高的了。
“我就同别人出去了一會兒,況且,我跟司徒寒清清白白,怎麼就給司徒容戴綠帽子了?”小草聽着王書靈的話,也怒了,這個女人不給自己潑髒水會死嗎?
“呵呵,戴沒戴綠帽子,這咱們可就不知道咯。”
王書嬌說話時,笑的虛僞,說的引人誤會,接着又捂着自己的嘴角,一雙眼睛若有若無的瞥向面色黑如墨的男人:
“王爺,您說呢?”
“我不是跟你說過,别跟司徒寒走那麼近嗎?”男人一雙眼睛望着十分認真的望着小草,說話的口氣也是從未有夠的嚴肅:
“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司徒容的女人,有多雙眼睛看着你跟我,可你倒好,不止将我的話當做耳旁風,開店找司徒寒,大晚上出去又找司徒寒,喬小草,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你到底有沒有關心過我的面子!”司徒容越說就越生氣,最後幹脆連名帶姓的朝着小草大聲吼叫道。
“我怎麼沒有把你放眼裡啊,我找司徒寒不就是因為他在衣服方面比你懂的多嗎?況且,我跟他出去怎麼了?我就同他出去逛了下街,我們又沒幹什麼龌龊事情,你至于用像我偷了男人一樣的口氣朝我吼嗎?”
小草也怒了,也發飙了,跟司徒寒一起開店,她是當着這個男人的面兒提議的,而且,最後也是他自己同意的,況且,她同司徒寒之間又沒有什麼,僅僅因為王書嬌那個女人的幾句話,這男人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朝自己發火。
“我是一個人,我有支配自己時間和跟什麼人交朋友的自由,司徒容,你不能讓我一輩子都隻圍着你轉吧!”
“好,很好,那以後你就好好隻配你的自由吧,我不管你了。”說完,司徒容直接越過小草,出了大廳。
看着司徒容走了,王書嬌立馬朝着小草白了個眼也趕緊的跟上了,陳瑞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小草,安慰道:
“喬姑娘,王爺就是這性子,待會兒你去哄哄就好了。”說完,就朝跪在地上的下人們使了個顔色,讓他們趕緊出去,該幹嘛幹嘛去。
“哄什麼哄,我跟司徒寒出去怎麼了?他不府裡還養着妾侍呢,我都對他沒什麼抱怨,他憑什麼就對我交個男性朋友有意見啊。”小草嘀嘀咕咕的說完,也幹脆帶着晨曦進了喬小葉他們的院子,打算今晚就同喬小葉睡一屋子了。
結果,才剛安排好晨曦在耳房睡下,一直在主院遲遲不見小草回來的司徒容就殺了過來,一瞧渾身布滿寒氣的男人,喬小葉和王子儒十分識相的叫了一聲後,就幹脆放小草在院子裡面,兩人直接進屋關上了門。
“怎麼,跟司徒寒待的久了,現在連我的院子都不願意進了?”司徒容背着月亮而站,陰沉着臉,酸酸的問道。
“司徒容,你現在還在氣頭上,我不想跟你吵架。”
小草冷冷的瞥了眼莫名其妙吃幹醋的男人,便丢下這句話,轉身往喬小葉的房間走去。這大半夜的,而且這男人現在又是一點就着的火爆脾氣樣,她是傻了,才跟他去吵架。
見小草一副懶得跟你說話的樣子,司徒容的臉更黑了,也不知道是被小草氣的,還是覺得小草說的在理,總之,倒沒有再繼續跟小草争辯,隻是抓着她的手一聲不吭就往主院的方向去了。
進了兩人的卧房之後,男人又不說話了,小草也懶得理他,幹脆去了裡間自己洗漱完畢後,掀開被子就躺了進去,合着睡覺了。瞧着這姑娘這麼沒心沒肺的樣子,司徒容内心的火焰蹭蹭蹭的往上漲,可又沒人跟他吵,最後隻能憋着心頭的翻滾,輕手輕腳的去了裡間洗漱。
哐當!嘭!咚!
小草閉着眼睛沒一會兒,就聽到裡間傳來巨大的聲響,微微一愣之後,二話不說連忙掀開被子,光着腳下地,跑了進去。
推開門一看,隻見好好的臉盆和瓢被咋了個稀巴爛,浴桶也是被打出了一個洞,嘩啦啦的水在往外面流,司徒容隻穿了一件肥大的褲衩蹲在地上,右手捂着左手。
“這是怎麼了?”小草踩着水流,噔噔噔的跑了過去,蹲下身體,抓着司徒容的手急急的左右翻看,這水桶都能被打破了,可見力道有多大,指不定手也被劃破了。
“媳婦,我受傷了!”司徒容的左手突然抓着小草的手,将她的手心貼上了他的心髒處。
“傷哪裡了?是不是被濺出來的木頭紮到心髒啦?”小草被男人捂着的心房吓了一跳,忙要松開手去外面叫人。
“媳婦,你别走。”一察覺小草要走,男人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我心上的傷,沒人醫的好,隻有媳婦你能治。”說完,又将女孩的手掌心按了按“咚咚咚”跳的有規律的心髒。
“司徒容!你耍我呢!”小草聽完男人的話,氣的立馬抽出了手,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
“拿别人的關心來開玩笑,你以為這樣很好玩嗎?”
“不好玩。”司徒容低低的說道。
可是,剛剛洗澡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司徒寒和小草在一起的畫面,他們一起坐馬車,一起逛街,司徒容越想,心中就越不是滋味,一想到自己拼死拼活忙完酒樓的生意就往家裡趕,為的是能夠有多一點兒時間來陪媳婦,可結果,他到家,她去不在家,而且她還跟别的男人出去了,這讓他如何接受!
“媳婦,你跟别的男人呆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你就真的不想要跟我解釋一下嗎?”
司徒容也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此刻滿是受傷的表情,哪怕是安慰他幾句,朝着他撒嬌一下,告訴他不要生氣了也好啊。
小草微微一愣,随即關心的表情褪去,臉上又露出了怒意,這個男人還真是打算抓着這件事情不放了嗎?
“那我以前也經常跟你一個人在一起,你怎麼不說,現在我隻是跟司徒寒出去一趟而已,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她就不明白了,一件小事情,至于鬧成這樣嗎?
聽完小草的話,司徒容冷冷一笑,他相信自家媳婦跟司徒寒之間是不會發生什麼的,可是,你為什麼要當着我面兒撒謊呢?
為什麼甯願找别人出去也不願意等自己一會兒跟他一起去呢?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當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裡有多難過嗎?如果不是王書嬌說出來,你是不是還打算繼續瞞着我呢?
“阿容,我跟他之間真的隻是朋友!”見司徒容一直不說話,小草耐着性子又試圖解釋了一遍。
“如果是朋友,為什麼前面要對我撒謊!”一聽小草說朋友,男人又開始怒氣騰騰了。
又來了!小草看着男人這樣子,心中一陣無語,他怎麼就聽不進去呢?若是再這樣下去,他們之間的談話永遠都隻能是個圈兒,繞着轉。
“阿容,你冷靜點兒。”
小草不想同他吵架,自己也盡量的壓抑着内心湧上來的火氣,努力告訴自己,這個男人生氣是因為他在吃醋,他吃醋是因為他在乎你。
“我不是有意對你撒謊的,我隻是怕你多想,所以,我才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才沒跟你說而已。”
“多想?如果不是你做了什麼心虛的事情,你怎麼會認為我多想!”
“司徒容!”聽完男人的這句話,小草徹底怒了:
“我要真想做什麼心虛的事情,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嗎?”說完這句話,小草直接轉身回了卧房,躺在床上,就背對着出來的司徒容。
看着女孩這樣,出來了的司徒容站在一旁沉默了很久,最後走到床邊,抱起自己的枕頭和被子,轉身出了房門,聽到被摔的震天響的關門聲,小草氣呼呼的轉過了身,狠狠的罵道:
“司徒容,你這個小心眼的臭男人!竟然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有本事,你這輩子都别睡我的床!”
接下來的幾天,這王府裡面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絕無僅有的低氣壓,尤其是自家王爺,那簡直就是自帶爆發裝置,隻要哪個人稍微一不注意,就會被罵的狗皿淋頭,再反觀那個點燃王爺炮仗的喬姑娘,簡直淡定的不能再淡定,每天該吃吃,該睡睡,見着下人也是一臉和善。
管家陳瑞瞧着這兩人的動态,心中一陣搖頭,要說小草是孫猴子,那自家王爺這等級,簡直就是太上老君煉丹爐裡的煤灰啊,看這架勢,自家王爺肯定是戰敗的。
三天後,剛吃過晚飯的小草正在院子裡面走路消食,就在這個時候,陳瑞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喬姑娘,事情不好了。”
“陳管家,你這是怎麼了?風風火火的?”小草一邊鍛煉,一邊好奇的問道。
“喬姑娘,剛剛王爺說,他今晚要留宿在王夫人的院子裡。”陳瑞焦急的說道。
“王夫人?”起先小草還有些疑惑,再一想之後,立馬變了臉色:
“該死的司徒容,還到底有完沒完了,竟然敢去别的女人那裡過夜。”小草說完,怒火沖沖的就要離開院子,可前腳才剛跨出去,後腳又停了下來,惹得緊跟的陳瑞差點兒撞上去。
“喬姑娘……”陳瑞疑惑的問道。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去了。”小草說完,腦袋一轉,就朝着陳瑞附耳了一番話,一聽完,男人眼睛立馬一亮,連忙說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辦!”
看着離開的陳管家,小草神秘一笑,司徒容,你若是待會兒不乖乖滾回來,就别怪我踢爆你家小地弟!我看你這次還不乖乖的給我跑回來!
-本章完結-